“別這么無精打采的么,小巴托。這里多漂亮啊!有好多好玩的東西呢。”艾德蓓咚娜一臉的歡喜,有些不滿意身邊巴托的沉默,手掌當即拍打著巴托的肩膀道。
“饒了我吧。”
被艾德蓓咚娜手掌拍著的巴托,面色頓時就是一苦。他不明白,為什么新當家的非要讓他來陪著艾德蓓咚娜兩個逛街,明明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做的說。
“游玩時身邊有一個總是無精打采,和周圍環境格格不入的人在,總覺得有些喪氣啊。你看,這里竟然也能看到天空、陽光、還有白云呢!”艾德蓓咚娜不滿的指責了一句,緊跟著又贊嘆的歡呼道。
被艾德蓓咚娜揪住的巴托,臉色頓時更苦。想要動用自己剛剛獲得的能力來擺脫艾德蓓咚娜的魔爪,但猶豫了一番后,終究還是選擇忍了下來。哪怕就是被譽為無敵的能力,在艾德蓓咚娜面前也是無效的。
魚人島,龍宮城。
“你說,唐白已經踏進了魚人島?”
尼普頓瞪圓了眼睛。
“是的,那一位,的確駕臨了魚人島。”
左大臣的臉色更顯沉重。
駕臨這個詞語,并非是隨便一個人,更非是某些海賊團,可以隨意使用的。能夠匹配這個詞語的人,首先必須得有一個足夠響亮的名聲,或是有著令人無法忽視的身份和實力。
作為水下一萬米的島嶼,魚人島并非是人跡罕至的場所。作為通向偉大航路后半段的兩條路之一。也是唯一適合海賊進入新世界的道路,魚人島從來就不缺少冒險家之類的人類來訪者。
尤其是近些年來,因為海賊王哥爾D羅杰臨死前的一番話。更使得前往被譽為新世界的,偉大航路后半段的海賊數量暴增,魚人島每時每刻,幾乎都會迎來各式各樣的海賊訪客。
但這些往來與魚人島的海賊訪客里,能夠當得上駕臨兩字的大海賊,也只有那么屈指的可數的幾個。其中最為著名的,就是那位可以和海賊王爭鋒。被譽為大海上最強男人的大海賊。
白胡子!
愛德華紐蓋特!
這個男人用他的旗幟,庇護了因為頻頻光臨的海賊,還有偶爾來此的海軍的魚人島。這使得魚人島上的人魚。可以不需太過擔憂往來的海賊會肆意胡來。畢竟在海面的拍賣行上,一個人魚和魚人的價格,或許就將達到八千萬貝利。
而在魚人島上捉住一個人魚和魚人所需付出的精力,以及所要承擔的風險。遠不如一個賞金獵人狩獵一位賞金在八千萬貝利的海賊。
財帛動人心。這是自古以來顛不破的真理。
人類的貪欲會驅使著他們做出一切在普通人看來堪稱是喪盡病狂,毫無人性的惡行來。
敞開了說,若是沒有白胡子旗幟的庇護,頻頻被海賊光顧的魚人島,怕是將會永無安寧之日。
諷刺也就是這一點。
魚人島作為世界政府的加盟國之一,非但沒有享受到正義一方的庇護,反而需要被一個惡名昭著的大海賊來守衛,才得以享得安寧。
在這些年來魚人島上往來的海賊里。剛剛到來的唐白,無疑是最接近白胡子愛德華紐蓋特的重量人物之一。對于唐白這樣一位在外界盛傳。已經可以和新世界那幾位大海賊相提并論的人物,白胡子旗幟的威懾力究竟能不能起到作用,又能起幾分作用,這都是無從估測的。
更糟糕的是,到來的唐白,可是一個做事相當瘋狂,又無法無天的人!
襲擊海軍駐地,綁架天龍人,和世界政府乃至海軍宣戰。
一樁樁一件件駭人聽聞的事件,全都是出自來人之手。這樣敢于挑釁世界貴族和世界政府的人,又怎么可能在面對白胡子旗幟就退縮?
尼普頓唯一期望的,就是唐白只是一個過路者。一個對魚人島并無任何意圖的過路者。
“我想去見見他。”
一個女聲突兀的響起。
尼普頓吃驚的看著說話的乙姬王妃。
“他可是極端危險的人物啊!我們不去招惹他,若他有要求,我們盡量滿足就是了。王妃沒有必要去親身冒險!”左大臣忙勸解著道。
“沒關系,我也想見見費舍爾口中的恩人呢。”乙姬王妃溫和的道。
尼普頓和左大臣兩人聞言頓時一臉的無奈。對乙姬王妃極為了解的兩人,自然知道眼前這個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女子,一旦下定了某些決心,那是誰都無法改變其心意的。
“咦,小巴托又長高了哦,快要超過我了呢。”逛街回來的艾德蓓咚娜,忽的像是剛剛發現異樣,一手指著巴托訝異的道。
“是惡魔果實起的作用了!”巴托對遲鈍的艾德蓓咚娜擺了擺手。
“好羨慕,我也想再長高些呢。”艾德蓓咚娜艷羨的看了巴托一眼。
“我需要去找當家的了。”巴托丟下一句,飛快的從艾德蓓咚娜的目光下消失。
云朵果實。
或者說是云云果實。
是唐白自世界貴族那里勒索到的十顆惡魔果實里,唯一的一顆自然系惡魔果實。巴托吞吃的,就是這顆果實。只是因為剛剛吞吃沒有多久,對于果實能力還不能完美的掌控和挖掘而已。
服用惡魔果實的人,多多少少都會因為果實的能力,而發生一點變化。區別只在于表露的明顯與否。
巴托最近越加給人以一種白云般,自由散漫的懶散,即使他在努力時。這種給人懶散之感的觀感也絲毫不減。最近巴托除去熟練自己剛剛獲得的能力,盡力挖掘其運用技巧外,就是作為小白鼠。給唐白做研究用了。
當然,這種小白鼠的待遇,比起至今還沒囚禁著的巴巴羅薩兩個要好太多了。起碼巴托沒經歷過巴巴羅薩那種折磨。況且每次自唐白的研究室離開,巴托都能夠從唐白那里得到的不少的,有關果實控制和利用等方面的指點。
最近一直渴望著增加自己實力的巴托,甚至恨不得將除去熟悉果實能力和休息之外的所有時間,全部丟到唐白的研究室里。
有一個好的果實。這只是等同于有了一個高的起點。
接下來,能夠如何盡力的挖掘這個果實能力的潛力和用途,利用好它的能力。才是每一個惡魔果實能力者都需要面對和經歷的過程。
巴托也是如此。
這類和氣象有關的自然系果實,讓一個精通航海術,對各種氣象有著深刻了解的優秀航海士來食用,或許更加能夠淋漓盡致的展現出它的作用。但他們中間的航海士。除去有一手不錯的航海術外。卻只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對于戰斗,更是一個門外漢。
乙姬王妃有些失落的乘著鳳尾船,自挪威號前離開。她并未見到唐白,甚至連挪威號都沒有獲得許可進入。跟隨她而來的左大臣,對這種情況卻是感到了幾分安心。
在他和尼普頓王的心里,若是沒有必要的話,唐白這種危險的人物,能不見。自然是不見的好。
誰知道在面對面的交流中,對方對于魚人會抱著什么樣的態度呢?
萬一一句話惹惱了對方。那么接下來遭殃的,就是魚人島了。連世界政府和海軍都被對方給弄了一個灰頭土臉,狼狽不堪,左大臣等人不覺得比世界政府遠遠不如的魚人島,能夠在對方的怒火下安然無恙的依然保持著完整。
所以,盡管乙姬王妃沒有獲得與對方見面的許可,左大臣對此反而也未感失望。
尤其是對方負責傳話的人,明確無誤的表明了,他們在魚人島,只是暫時性的休整,并未有什么逗留,或是常駐的想法。起碼目前而言沒有。
“是一位王妃呢!看起來很溫柔的人啊,大人為什么不見見呢?”傳遞完消息,回到挪威號上的艾德蓓咚娜,有些悶悶的問著唐白。
“只是沒有必要而已。”唐白搖頭。
他現在的心思,現在全部都放在莫奈和巴托,以及另外九個惡魔果實的身上。吃透這些惡魔果實蘊含的規則和能力,可是一件花費時間的水磨工夫活兒。
魚人島對唐白來說只是一個過路的港灣而已。盡管這個港灣特別了一些。
這個世界里,魚人島的乙姬王妃,和近來做出了一件天大之事的費舍爾泰格,無疑是最受魚人和人魚們尊敬和敬仰的人。對這兩人唐白心里并無惡感,換個時間的話,唐白或許會有心見上一面拜訪的乙姬王妃,但眼下這種敏感時期,還是算了。
“采購完畢了么?”唐白換了一個話題。
“我們要起航了么?”艾德蓓咚娜點點頭,語氣里帶著一點惋惜。
“當然。”唐白回答著。
“還有好多地方沒有去玩過呢。”從唐白口中得到了意料中的答復,艾德蓓咚娜忍不住失望的說道。
“會有機會的。我們現在需要的是,趁著新世界正處于大混亂時,尋找一個滿意的落腳點。”唐白安慰了一下艾德蓓咚娜。
新世界。
戈爾戈特島。
這是一個無國家的島嶼。
島嶼并不算太大,但在這個島嶼上,你能見到人販子、強盜、海賊、舞娘、小偷、罪犯等等各式各樣的人。
簡而言之,這是一個惡人混跡的島嶼。
也是海賊可以自由出入,而無需擔憂會遭受到島嶼上居民和護衛隊襲擊抵抗的島嶼。
這類島嶼在新世界內的每個區域大都會有那么幾個,并不算罕見。而這些島嶼的背后,一般都站立著某一個在新世界聲名遠揚的大海賊。具體是哪一個,只需要看一下島嶼上樹立的海賊旗就能明曉。
除非是刻意的敵對,又或是故意找茬的勢力,否則一般多少沒有海賊會在這些島嶼上肆無忌憚的鬧事。
這些島嶼作為不少海賊匯集的地域,也被視作黑暗的交易所。在這里,奴隸。武器、艦只、情報、只要你出的起價錢,會有諸多的黑暗勢力樂于為你效勞。
哪怕是要顛覆一個國家,只要付出的價格和代價足夠,也會有人敢于接手。
島嶼上的酒館,大多數往來的海賊在登陸這些島嶼時,都會進入喝上一兩杯。很多時候并非時為了那里的酒水,而是酒館作為情報流通最為便利的場所,很容易從中獲得某些想要知道的信息和情報。
戈爾戈特島歌特酒館內。
一個穿著粗布衣衫,腰間分別掛著兩把長刀,胡子拉碴的中年人,將手中端著的那一小木桶酒液重重的砸在吧臺上,任由酒液自他唇角溢流而出,大聲的說道:“聽說那個術士唐白已經抵達魚人島,過不多久,就將進入新世界了!”
“哈哈哈,新世界的所有海賊們,都需要感謝他啊!要不是他,世界政府和海軍,怕是不會這么輕易的放棄新世界!”另一個海賊嘿嘿笑著接上了一句。
倘若說最近在新世界被人提及最多的名字,除去白胡子等幾個在新世界早已經闖出赫赫威名的大海賊外,就只有剛剛將世界掀起了一波大風浪的唐白了。對于對方何時進入新世界,進入新世界后又會做出什么樣的舉動,新世界所有的海賊,還有地下世界的人,對此都有著各種各樣的猜測。
要知道,現如今的新世界,在海軍選擇了退守和收縮之后,稱得上是風起云涌。諸多的大海賊參與進了爭奪地盤和利益的漩渦之中。在這種情況下,對于實力強大,在未進入新世界之前,聲名響亮的便堪輿和白胡子等幾個大海賊比肩的唐白,自然而然的是會吸引到諸多關注的目光。
“你們的消息都有些過時了。那位已經進入新世界了。”一個醉醺醺的漢子嗤笑了一聲道。
新世界的某處海域。
波濤洶涌的海面,忽的鼓起了一處水包。鼓起的海浪如戳破的膿包,砰然碎裂,顯露出一艘怪異的倒三角形船只,自海底悄然上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