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實并沒有什么奇特的地方,整個就如同一個失去了水分的蘋果一樣,沒有什么圓潤飽滿的美感,甚至褶皺的果皮和果身,給人一種丑陋的觀感。但唐白對它卻視若珍寶。
又一個“貨幣”。
繼之前那一個來歷不明的金屬物件之后,又是一個新貨幣出現在了唐白的眼前,并被他拿在了手上,獲得了其擁有權。
這世間的事果然很難述說的清楚,一個貨幣,幾個世界里苦苦尋了近百年一無所得,但在得到一個之后,第二個卻也跟著以一種讓人意想不到的方式悄然而至。
唐白不清楚科莉布索究竟是看出了什么,才將這個果實樣的物品交給他,但就眼下而言,能夠獲得一個未明的新世界的貨幣,也是一件有利于己的事。
“看來你已經意識到這個果實的奇特之處了。你的眼光要比我想象的還要好的多。”科莉布索看到唐白略帶帶著幾分訝異和喜色的神情,眼睛微微亮了一下,露出一抹笑容說道。
給人禮物,除去某些特殊情況之外,誰不想自己送去的禮物,能夠獲得主人家的喜愛和重視?
一件在普通人看起來毫無特色,甚至是一文不值,內中卻別有乾坤的物品,主人家若是能夠看出里面的乾坤,贈送者也會感到幾分喜意。盡管這些科莉布索并不怎么看重,但對唐白這個側面幫助過她,并在她登位的過程中暗地里狠狠出了一把力的人,她多少還是期望唐白能夠看出她送去的心意的。
“我能知道它的來歷嗎?”唐白下意識的詢問了一句。對于這些貨幣,唐白總是有著一種追根究底,對其來歷探查個清楚的沖動。最起碼。也要探查到無法再探查下去為止。
“當然可以。我在大海里撈起的它。那時候我還沒有被封印,也還不算是神祗。但你應該明白,我們這些人對于某些東西,總是有著一種異常敏感的感知力的。”
科莉布索頓了一下,接著說道:“我感覺到了它。并將它給從海水里打撈了起來,一直保存至今。我很詫異它的保質期,哪怕過去了幾百年,它也只是干癟了一些而已。可惜的是,它對我沒用。我用不到它。”
“所以你將它轉增給了我?”唐白一手抓著那個干癟果實的果身,瞥了科莉布索一眼。
“你不需要它?”科莉布索沒有回答唐白的問題。出言反問了唐白一句。
“誠實的說,我很需要。”唐白的回答依然坦誠。
“那我就不用回答你太多有關于此的問題。”科莉布索微微昂起一點下頜,略帶幾分冷淡的回道。
“我并不是有意冒犯…”唐白被科莉布索突變的態度給弄的愕了一下。
“你并沒有冒犯。無能之人說剛才的話才是冒犯。”科莉布索沒等唐白開口,便擺擺斷了唐白的話,向他下達了逐客令:“你該離開了。以后也不要來,這里以后沒有人能夠找得到。也不會再存在于任何人的記憶里。若是沒有意外,這應該算是我們最后一次見面了。”
“樂意遵從。”唐白從椅子上站起了身,向科莉布索微微躬身,頷首示意的說道。他也無心去分析科莉布索為什么突兀的就下達了逐客令,反正他決定來此面見科莉布索時所規劃的事情,都已經達成,甚至還有了一個意外的收獲。也是時候向科莉布索告辭離開了。
科莉布索將唐白送到房門之前,看著他坐上來時的小舟,沿著兩側林木茂盛,只余下一條窄窄河道的河流離開,這才轉身回屋,關閉上了木屋的房門。
一艘黑色的,有著破舊風帆的大船,停泊在海面上。
唐白從小舟上踏出,一個移形幻影,出現在這艘船的甲板之上。甲板上工作著的水手和人們。就像是沒有看到這一幕,亦或是已經習以為常,并未對唐白的突兀出現,展露出半點異樣和驚訝的神態。
一個風姿綽約,一身束胸長裙。帶著一頂插著一根鵝毛的白色女帽,身材高挑柔媚的女子,踏著甲板向著唐白一步步走來,唇角輕啟的道:“很難想象你會主動去找那個瘋女人。”
“總有例外的。很多事情,人們都并不情愿去做,但來自于各方面的壓力,卻又逼迫的他不得不去這么做。若是這個世界上沒有這種所謂的‘壓力’,世界上很多的悲慘都將能夠避免,那些在某些壓力之下踏入歧途之人,也可以安安穩穩的過著自己生活。”
唐白對走到他身邊的德貝爾席珊娜搖頭道:“沒人能夠隨心所欲的對自己經歷的事,永遠做出符合自己喜好和心意的選擇。我也不例外。”
德貝爾席珊娜至今已經活了一百歲有余,但面容卻依然是青春依舊,和唐白初次在加勒比世界見到她時,在面容和身材上并沒有太多的變化。倘若說非要說出有什么顯著的變化的話,那就是現在的德貝爾要比唐白第一次見到她時成熟美艷的多。
當時守著一家小酒館的德貝爾就已經可以說風情撩人,但和現在相比,卻仍然像是青稚的小女孩那般,青澀幼稚的多。
“看來這一次你依然順利,從她手上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我需要祝賀你么?”德貝爾美眸流波的瞥了一眼唐白的神色,篤定的說道。
“隨你的心意。”唐白聳了聳肩。
德貝爾、伊麗莎白、巴博薩、艾德森等人,此刻依然都存活的好好的。當然,他們的存活,并非是向唐白那樣通過服用三葉生死草來大幅度延緩和拖延死亡,而是利用了不老泉,還有美人魚的眼淚所混合而成的生死泉水,通過剝奪另一個人的生命,來增加自己的壽命。
這些年過去,唐白在此的勢力已經變得穩固的多。而德貝爾和伊麗莎白他們也不用再如前期那般時時刻刻的需要操心所有的事務。有著大量的人手會幫助他們處理那些瑣事。這一次,也只是德貝爾在得悉了唐白的目的后,破天荒的想要跟著他一起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