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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 未知

  “就是這個?”唐白詫異的用手指指腹摩挲著手中的圓幣。

  “和阿茲特克金幣,以及金加隆一樣,上面震蕩著一模一樣的魔力波動。”鏡靈的嗓音清晰的在唐白腦海里響起,向他再三證明著。

  聞言唐白也不再問,而是小心翼翼的將那些木質圓幣一個個收攏了起來,連同那個破舊到下一刻拎起似乎就會散架的木箱,一起歸攏到了一起。

  “你發現了什么?”杰克等人的聲音在唐白背后,隨著他們踢踏著腳下水花的腳步聲一起響起。

  “沒什么,只是幾枚很有趣的小玩意而已。“唐白面色不變的轉過身,將手中那幾枚木質圓幣在眾人眼前拋了一下。這些木質圓幣的做工算不上精致,甚至可以說很是粗糙,就是一個圓形的輪廓,上面唯一的裝飾,也僅僅只是有著些許雜亂無章的縷紋而已。

  唯一讓人覺得奇特的,是圓幣本身的材質。雖然說看上去像是木質的硬幣,但摸上去給人的觸感,卻是如同觸摸在金銀鐵器等金屬質地的物品上。

  堅硬,冰冷,沉重。

  “是么?”杰克疑竇的看了唐白一眼,伸手想要從他手里拿過一枚木質的圓幣仔細觀看上些許,但是卻被唐白輕描淡寫的阻攔了下來。

  “巴博薩船長,我能夠問一句么?”唐白將那幾枚木質硬幣緊緊的攥在手心,站起身看著隨同杰克他們一起走來的巴博薩道。

  巴博薩單手撫胸,向唐白貌似恭敬的一個鞠躬:“當然可以,您盡管問,只要我知道的,我絕不會有任何的隱瞞。”

  “那真是太感謝了。”唐白笑瞇瞇的點了點頭,緊握的手掌攤開,將手心的那些木質硬幣放在巴博薩的眼下:“這些硬幣和那個箱子你看一下,對它們你有印象么?”

  問這句話,對巴博薩的回答,唐白本身并不抱有多少的期待感。畢竟這里的珍寶太多了,多到令人眼花繚亂,目不暇接的地步。在如此多珍寶的堆積之下,所有人的注意力,幾乎都被這些閃爍著迷人光澤的珍寶給牢牢吸引住了,哪里還會去顧得上一些不怎么出彩的物品。

  這一點看看仍然在金堆里撒歡的小龍,以及他手下那些依然狂歡,用手臂揮灑著成堆的金幣,在這個洞穴內制造出一片金幣雨的海盜們就可以得知。相比起那些成堆的金幣和珠寶來看,唐白手上的這些木質硬幣,以及那個破舊的木箱,簡直是一無是處,毫無價值。

  哪怕是身為這些財寶的擁有者巴博薩,恐怕也不能夠將這里每一件珍貴珠寶的來源都記得一清二楚,亦或是準確的說出這里究竟有多少的金銀財寶。更遑論這些毫無價值的物品了。唐白之所以明知這一點還要出言詢問,也只是出于一種盡人事的心理。

  巴博薩將一枚木質硬幣從唐白手上拿了起來,舉在眼前左右翻弄觀看了一下,而后重新將其放回了唐白的手里,不出意外的搖頭道:“我對這些毫無印象。或許是它原本就存在這里,或許是我從劫掠的某一艘商船中所得到的。”

  “謝謝你的回答。”唐白將手中的那些木質硬幣,還有角落里那口破舊的箱子扔進了鏡世界里。也沒有再去別的角落探查上一番,查探下是否還會有落網之魚。

  對于這種蘊含著奇異魔力的物品,唐白更加信任鏡靈那敏感的探知。這片洞穴內除了已經被他拿到手里的那幾枚木質硬幣,以及那一口快散架了的木箱,鏡靈并沒有探知到還有類似的物品存在。

  不過對于此行的收獲,唐白已經很滿意了。他此行的目的就是為了得到那一整箱,整整八百八十二塊的阿茲特克金幣,那些奇特的木質硬幣,完全是意外地收獲。盡管還不清楚那些木質硬幣究竟是通向哪一個世界的門票,但對唐白來說,多一個世界可以選擇,就多一份好處。

  “若是你沒有異議的話,那么我可不可以問一句,我們能開始儀式了么?”對唐白的感謝巴博薩只是撇了撇嘴,目光隱晦的瞟了一眼不遠處的威爾-特納一眼后,轉首對唐白說道。

  幫助巴博薩他們解除阿茲特克金幣的詛咒。

  這一點是唐白和巴博薩做交易的基礎條件之一。

  眼見得自身解除詛咒有望,巴博薩現在頗有一些迫不及待的意味。就是連說話的語氣,也都不自覺的帶上了幾分急切和緊張。

  “如你所愿。”唐白挑著眉,張開了手左右示意了一下。在巴博薩和杰克等人的目光注視下,舉步走到了那口盛放著阿茲特克金幣的箱子上面。手掌用力,將箱蓋平移挪開了大半,露出了里面一枚枚擺放齊整,在火光映照下熠熠生輝的整箱阿茲特克金幣。

  “威爾先生?”唐白伸出右臂,向下方的威爾-特納做出了一個邀請的手勢。

  威爾低聲安慰了身邊的伊麗莎白幾句,在她擔憂的目光下,跨步來到了唐白的身邊。

  “我希望你能夠做到你所像我保證的。”威爾看著唐白,一臉的認真。

  “我向來說話算話,你只需要等待就好。我也許不能夠帶給你一個活生生的父親,但我保證可以給他自由。”唐白手中不知何時已經多了一把銀光閃閃的匕首,側頭說道。

  “我應該怎么做?”威爾聞言也沒有繼續追問什么,而是看著唐白手中的匕首和箱子里那一枚枚阿茲特克金幣,扭臉向唐白詢問道。

  “很簡單,只需要你的一點血就好。”唐白一邊說著,一邊將最后一枚阿茲特克金幣塞到了威爾的手掌心,握著匕首的那一只手在威爾握著金幣的掌心劃開了一個深深的傷口。殷紅溫熱的血液從傷口頃刻間流淌而出,染紅了威爾緊握的掌心,與掌心那枚阿茲特克金幣。

  巴博薩睜圓了眼睛,眨也不眨的注視著唐白的每一個舉動。尤其是在威爾掌心那枚沾染著血跡的金幣,從他松開的掌心掉落回盛放著阿茲特克金幣的箱子里后,巴博薩的身軀更是微微抖顫了起來。

  數年的詛咒,已經麻木了巴博薩他們的感官。他似乎覺得自己似乎沒有任何的變化,又似是已經有了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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