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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坦誠

  “不明白?”丁楚柔微微歪了歪頭,黑色如瀑的長發隨著她的動作傾瀉而下,在灰暗燈光的映襯下,竟然如同黑色的鏡面一般,閃爍著熠熠光彩。一雙美瞳眨也不眨的盯著唐白。

  在夜色下,丁楚柔這種自然而然做出的動作,有著一種令人驚嘆的美態和媚態。若是對面不是對她心中報以警惕的唐白,而是另外一個普通的男子,說不得會在這種美態的沖擊下驟然失神。

  哪怕是唐白,在對上丁楚柔那一雙婉轉嫵媚的黑亮瞳眸時,胸腔里那顆心臟,也是情不自禁的驟然一縮,進而在胸腔內劇烈的跳動。

  “不明白你這么做的用意。”唐白搖了搖頭,竭力將剛才丁楚柔印刻在他腦海里的那一幅美態給驅逐拋棄出去。平復了一下心情后,毫不避讓的和丁楚柔對視著。

  “唐先生是覺得,我是懷有某種目的和你做朋友?”丁楚柔沉默了一下,顯然也聽出了唐白話語里隱含的未盡之意。她的眼神波動了一下,反問道。

  “不是么?”唐白坦然的點頭,既然對方好不避忌的說出了自己的內心所想,那么自己坦率一下又何妨?唐白實在沒有心思去和丁楚柔這樣一個背景深厚的女子糾纏些什么。

  “你很聰明。”丁楚柔頓了下,給出了唐白一個出乎意料的回答:“我的確是懷有某種目的想和你建立起朋友的關系,但我對你絕對沒有什么惡意。”

  “如果說你是想從我這里獲知那些金幣來源的話,我只能對你再一次說抱歉。”丁楚柔的直白和坦率,倒是令唐白對她心生了幾分欣賞之意,

  “那個問題無足輕重。你既然不想說,我也無從勉強。”

  丁楚柔的回答再一次的令唐白感到驚訝。在他心中,他和丁楚柔這也不過只是第二次見面,唯一能夠令對方對自己糾纏的可能,也就是那些金幣的來源。但是想要說清金幣的來源,勢必會透露出唐白最大的秘密,他是不可能說出去的。

  看到再一次出現在自己面前的丁楚柔時,唐白為了掩飾自己內心最大的秘密,甚至已經做好了不惜為此和對方翻臉的準備。至于說找借口或是說編造一個來歷什么的,這種想法只是在唐白的腦海里閃爍了一下,便被他束之高閣。

  誰也不是傻子,尤其是對方還有著深厚的背景和實力。無論唐白將那個虛假的答案考慮的如何完美和周全,對方若是鐵了心的去調查的話,總是能夠水落石出的。與其到時候被對方戳穿指責,還不如從一開始便口徑如一,秘而不露。

  只是丁楚柔的回答完全超出了唐白的預料之外。

  不是為了金幣的來源?

  唐白看著面色平靜的丁楚柔微微皺著眉頭,沒了這個原因,唐白實在有些想不出來,自己還有什么值得對方重視的。

  “這里說話不方便,唐先生能和我來一下么?”丁楚柔環視了一眼四周,足尖輕點腳下的青石地面,眉眼掃過陷入沉默的唐白,柔聲問道。

  唐白聞言猶豫了一下,點點頭,不過還是開口道:“我得先和齊連峰說一下,畢竟我和他是一起來的。”

  丁楚柔似乎松了一口氣的模樣,精致的嬌靨上浮上一抹動人的微笑,朝著唐白做了個請的手勢之后,主動退后幾步,和唐白拉開了一些距離。

  唐白從褲兜里掏摸出自己的手機,掃了一眼不遠處等待著的丁楚柔,給齊連峰的手機發過去了個短信之后,也沒等齊連峰回復,便抬腿向丁楚柔站立的方向走了過去。

  看著朝她走來的唐白,丁楚柔宛然一笑,“唐先生打好咋呼了?”

  唐白點點頭。

  走到了一輛加長豪車面前,唐白和丁楚柔兩人先后坐了進去。

  “要喝點什么?酒還是飲料?”丁楚柔纖手放在車內冰箱的拉手上,扭頭詢問的掃了一眼唐白。

  唐白坐在墨綠色的沙發上,眼中帶著幾分好奇的打量著四周。

  車身內部的裝飾奢華而典雅。雖然說對于這些奢侈品唐白并沒有多少認知,但僅僅從車壁包裹的實木,以及四周的裝點和擺設,加上坐著令人感覺十分舒適的沙發,輕易的便能夠使人覺察出些許不平常。

  “我建議你來點酒。”丁楚柔白嫩的手掌握著一瓶白酒朝著唐白輕輕晃了晃。

  “飲料就好。”唐白沒有理會丁楚柔的建議,簡單的道。

  說實話,在這種有些狹小的空間里和丁楚柔這樣一個美女呆在一起,令唐白感到一絲不自在。他說不清楚這絲不自在是來自于車內奢華的令人有些自慚形穢的裝飾,還是說來自于丁楚柔這個人。亦或是兼而有之。

  “丁小姐想和我說什么,現在可以說了吧?”說這句話時唐白刻意掃了一眼駕駛座,透過一層透明的玻璃擋板,可以看到駕駛座上空無一人,不過唐白敏感的觀察到在車身附近,一個朦朧的身影在夜色下游逛著。

  “唐先生是覺醒者吧?”丁楚柔咬了咬紅唇,眼中掠過一抹復雜的神色。

  “覺醒者?什么覺醒者?”唐白緊皺著眉頭。他忽然發覺,事情似乎有些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唐先生不知道?”丁楚柔掃了唐白一眼,進而頷首道:“果然和我推測的一樣,唐先生應該是剛剛覺醒沒多久吧?”

  “對不起!我能不能問一下,什么是覺醒者?”說這句話時,唐白的內心不知怎的竟然泛起了些許沒來由的緊張。

  “什么是覺醒者?不同的的國家和文明,對它曾有過不同的稱呼。西方著稱的法師和異能者,東方稱呼的修行者和巫師,這都是它曾有過的稱呼。”看著唐白似乎想要張口,丁楚柔將自己帶著一枚藍色翡翠戒指的右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我手上帶著的這個戒指,并非是什么普通的貴重飾品,而是用一種用特殊材質和特殊工藝鍛造出來的具有特殊作用的物品,它可以使我很輕易的分辨出一個與我有過肢體接觸的人是否覺醒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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