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慶元來到神州結界后就沒有師兄的音信,再加上之前魔門的事情,他非常擔心師兄會出事,所以在見到憐兒的時候,張慶元立刻喜出望外,喊道:“憐兒!”
那嬌俏的女子在聽到張慶元的聲音后,身體一顫,像是驚了一下,隨即轉過頭去,順著方向看到了張慶元,開始她還一愣,隨后像是想起什么一樣,立刻臉色一變,趕緊轉過頭,緊緊跟在那個中年人身后,加快了腳步。
見憐兒看到自己,而且似乎認出自己是誰,但她不僅不答應,反而裝作不認識一樣躲避,讓張慶元一怔,心里頓時升起無數疑惑,趕緊快步沖過去,伸出手臂攔住了她。
看到面前突然出現的張慶元,憐兒頓時被嚇了一跳,向后躲了躲,語帶驚慌的道:“你…你要做什么?”
張慶元抓住她的手腕道:“憐兒,你怎么會在這兒,我師兄呢?”
憐兒想把手從張慶元手中抽出,但無奈張慶元抓得太緊,她根本抽不動,一張俏臉漲得通紅,低頭焦急道:“你…你認錯人了…”
張慶元此刻心焦師兄,看到憐兒如此作態,更認為出了問題,不由大吼道:“你跟我裝什么,到底怎么回事,不告訴我你今天哪兒也別想去!”
“一個小小的元嬰期修士,也敢如此猖狂,膽子倒不小!”正在這時,突然響起一聲陰測測聲音。
張慶元轉過頭去,看到正是之前憐兒跟在身后的那個中年人。張慶元皺了皺眉,見對方不過出竅初期,根本沒放在眼里。
連出竅后期的修真者他剛剛都殺了一個,再見到出竅初期的修真者,他哪里還會忌憚,更何況現在他正心急火燎的時候。
“滾!”張慶元不耐煩道。
“小子,你找死!”
出竅期的那個中年修真者頓時大怒,做為南蛇州三家合體宗門之一碧波宗宗主廖智啟的兒子,廖千道自然有他的傲氣,更有他的脾氣!
在以往。即使修為比他高的修真者見到他也要畢恭畢敬。而現在卻被一個元嬰期的修真者辱罵,而且還抓著他剛剛買到一個婢女,無異于在他的臉上接連扇了兩耳光,以他的傲氣。哪里還忍得住!
手一揮。一柄三叉戟瞬間出現在廖千道的身前!
“主…主人…不要!”憐兒花容失色的趕緊沖到廖千道身前。張手攔住道。
看到一個婢女竟然敢攔自己,廖千道更是怒火中燒,訓斥道:“滾一邊去!”
“主人。求求您了,憐花求求您了…”憐兒并沒有讓開,反而苦苦哀求道。
廖千道瞇起了眼睛,冷冷的看向憐兒,道:“你認識他?”
“不…不…主人,憐花不認識他…”憐兒臉色一變,趕緊搖頭,慌忙否認道。
廖千道狐疑的目光將憐兒上下打量了一邊,突然握著三叉戟就對著憐兒刺去:“賤人,還敢騙我!”
三叉戟劃過兇狠的光芒,幾乎剎那間就到了憐兒雪頸之前,嚇得憐兒渾身一僵,眼睛立刻閉了起來,感受到陰森刺骨的死亡陰影,憐兒渾身哆嗦嗦的戰栗不止!
“蹭!”
突然間,一聲金鐵交擊的聲音響起,一柄飛劍攔在了三叉戟之前,飛劍的邊緣幾乎擦著憐兒雪白的脖頸,森冷的寒氣讓憐兒下意識的打了個哆嗦。
沒有感受到被殺的痛楚,憐兒愣愣的睜開眼,立刻發現攔在自己身前的飛劍緩緩向前移動,而三叉戟卻在步步后退!
這一幕讓憐兒瞪大了雙眼,她可是知道這個主人修為在出竅期,而聽主人剛剛說張慶元不過元嬰期,她就極為擔心,這才不顧一切的去哀求,但她根本沒想到張慶元竟然能擋住主人的攻擊,這讓她心里極為震驚。
她的確是憐兒,幾個月前吳道子帶張三豐去花間閣的時候,憐兒的修為還同張慶元相差無幾,都是筑基期,但這才多久的時間,張慶元就突破到了元嬰期,這讓她又驚又喜,而且心里升起一片不解。
但想到廖千道的身份,憐兒又更加擔心起來,擔心張慶元惹怒了廖千道,從而遭到碧波宗的追殺。
而且,憐兒更加擔心的是張慶元的身份和處境,所以憐兒剛剛才裝作不認識他,就是為了不給張慶元惹禍,卻沒想到還是被張慶元認出來了。
廖千道看著自己的三叉戟竟然被張慶元的飛劍逼的節節后退,臉上又驚又怒,但無論他怎么催動真元,都無法抵制三叉戟的后退,這讓他臉色立刻沉了下來——這小子隱匿了修為!
否則一個元嬰期的修真者怎么可能把自己逼退!
而周圍的人看到張慶元一個元嬰期的修真者竟然能將出竅期的廖千道逼退,也都大驚失色,隨后他們都想當然的認為張慶元隱匿了修為。
雖然這樣,其中幾個認出廖千道身份的人卻不屑的看了看張慶元,心道即使這小子同樣是出竅期,甚至是分神期又能怎樣,要知道碧波宗可是合體宗門,廖千道的父親——碧波宗宗主廖智啟就是合體初期的修真者!
不僅如此,碧波宗據說除了廖智啟外還有兩個合體期修真者,一個因為經常護送艦船而讓眾人所知,名叫齊嘯芳。
而另一個聽說是合體中期,是廖智啟的師父,一直在閉關,據說離合體后期也不遠了。
不僅眾人這么想,廖千道也沒有把張慶元放在心上,畢竟他的那位合體期的師叔就是這次護送艦船的人,所以廖千道立刻沉聲道:
“我乃碧波宗廖千道,識相的話規規矩矩給我磕三個頭賠罪。我看在你修為不易的份上,就放你一馬,如若不然——”
廖千道剛說到這里,張慶元不僅沒有任何忌憚,反而一個手訣打出,抵住三叉戟的飛劍立刻一個閃身,直奔廖千道的咽喉而去!
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廖千道臉色劇變,趕緊側身閃避,但還是晚了一步,那柄飛劍擦著他的脖子就過去了。雖然沒有削斷。但依然劃出一個血淋淋的大口子,頓時血流如注,極為凄慘!
“你找死!”
廖千道痛的臉上不停顫抖,咬牙切齒的怒吼道。隨手一揮。三叉戟立刻在他身前一片旋轉。隨后化作三柄三叉戟,直奔張慶元而去,讓人眼花繚亂。根本分不清究竟哪一柄才是真正的殺招!
誰也沒想到,在廖千道報出名號后,張慶元反而突然下殺手!
這讓每個人心驚之余,又不得不暗嘆張慶元的膽色,但同時又為他擔憂起來,要知道廖千道的那位合體期師叔就在不遠處的海岸城,離這里不過幾十里路,合體期的修為幾乎可以片刻趕到。
但不知是廖千道太過自負,還是被張慶元剛剛的殺招激怒,并沒有發出飛信傳訊,反而打算親自教訓他。
張慶元臉色不變,眼神沉著的盯著那三柄三叉戟,就在三叉戟來到身前的時候,張慶元突然雙眼一亮,飛劍立刻撤回,‘鏗鏘’一聲交擊,張慶元的飛劍迅速將其中一柄三叉戟磕飛,而另外兩柄瞬間消散于無形!
看到張慶元竟然能識破自己一直屢試不爽的殺招,廖千道臉色更加陰沉了起來,能識破他殺招的,至少實力要超過他,這讓他心里多了些忌憚。
剛剛報出名號,不僅沒讓對方畏懼,反而使出殺招,如果不是他反應的快,此刻恐怕已經身首異處了,想到這里,廖千道不敢再逞強,立刻準備發出飛信傳訊!
“咻!”
但就在此時,張慶元的飛劍再次攜裹起一片寒芒,泛出淡藍色的光暈,直奔廖千道而去!
廖千道大驚失色,趕緊止住自己的動作,身形飛速暴退,但還是遲了,在張慶元領悟到吸附靈氣的神通后,他的飛劍威力暴增,速度比以前也快了一倍不止,廖千道怎么可能躲得開!
廖千道剛退了不到一百米,就被飛劍洞穿了丹田,帶起一蓬血雨,連帶著他的身體也被巨大的力量沖上了半空!
低頭看著丹田處‘汩汩’流血的地方,廖千道臉色慘白,瞪圓了雙眼,似乎怎么也想不到,這次跟著師叔出來歷練,竟然是他的死期!
隨后,廖千道氣絕身亡,朝下落去!
“轟”的一聲砸落在地上,死不瞑目!
看到廖千道竟然被張慶元幾招殺死,連元嬰都沒能逃出來,周圍的人愣了一下后,都臉色劇變,趕緊四散逃開,如果讓他的師叔知道,他們恐怕也沒有好果子吃!
憐兒看到被張慶元殺掉的廖千道,眼眸瞬間瞪成一個核桃,一臉驚駭之色,隨即她想到還在海岸城的廖千道的師叔,立刻焦急對著張慶元大喊道:
“張公子,趕緊逃,他的師叔可是合體期修為,正在海岸城!”
聽到憐兒的話,張慶元心中一驚,而張三豐也厲聲道:“快走!”
說完,張三豐立刻朝著海岸城相反的方向離去,張慶元也不再猶豫,身形一縱,抓起憐兒,祭出點睛筆朝遠方飛射而去!
憐兒驚呼一聲,被張慶元抱著穩穩站在點睛筆上,俏臉煞白,一副驚魂未定之色!
張慶元眼眸深沉,一言不發,駕馭著點睛筆急速奔逃,片刻間就追上了張三豐,見他速度太慢,趕緊道:“大哥,到我這里來!”
張三豐這次沒有客氣,立刻收了自己的飛劍,踏上張慶元的點睛筆,點睛筆在半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向著云霧海中沖去!
直到此刻,張慶元雖然感到極為意外,但并沒有太過驚慌,這是在吳道子的教誨下,他長久養成的習慣。
張慶元因為來神州結界不多,但吳道子的記憶中也有這個宗派,知道是南蛇州三大合體期宗門之一,只不過張慶元剛剛并沒有想那么多。因為廖千道竟敢對憐兒下殺手,才讓他起了殺心。
想到碧波宗在南蛇州的勢力,張慶元自然不敢在陸地上跑,畢竟合體期的修真者如果要追他的話,根本用不了多久。
雖然云霧海危機四伏,妖獸不少,但死亡之地也代表著生機,所以他才孤注一擲的逃進海里。
而且,張慶元的腦海中有吳道子的記憶,對云霧海還是比較熟悉的。知道哪個方向妖獸較少。修為較低。
所以這一路行來,張慶元在海上并沒有碰到妖獸。
而此時,在距離廖千道被殺后的半個時辰,廖千道的師叔——齊嘯芳已經來到了廖千道的尸體旁。
此刻的齊嘯芳臉色一片森寒。神識擴散到了近乎萬里的范圍。雖然他察覺到幾十個正在急速四散逃開的身影。但立刻將低于出竅期的身影排除掉,畢竟能殺掉自己師侄的人,修為肯定至少在出竅期以上。
齊嘯芳將廖千道的尸體收進空間戒指。身形一縱,向著其中一個奔逃的身影沖去!
雖然他剛剛也發現了張慶元的身影,但他并不知道具體的經過,只是聽人說自己的師侄竟然被人殺了,他這才驚怒之下趕了過來!
云霧海危機四伏,即使齊嘯芳進去,如果沒有艦船的禁制和陣法防護也非常危險,自然先去找那幾個向內陸逃散的身影追去!
幾乎片刻后,齊嘯芳就追上了一個身影,這是一個同樣出竅初期的修真者,齊嘯芳一把抓住那個修士的脖子,陰沉道:“我師侄是不是你殺的!”
那個修士突然被齊嘯芳抓在手中,感受到刺骨的森冷,而且還有自己停滯下來的真元,嚇得他魂不附體,哆嗦道:“齊…齊前輩,不…不是晚輩啊,晚輩根本沒有那個膽子殺少宗主啊…”
聽到這個修士的話,齊嘯芳立刻意識到抓錯了,畢竟能一口道出他的身份,就證明他對自己宗門非常熟悉,既然如此,自然沒有膽子做這種事,而且他的身上感受不到絲毫血腥之氣。
“雖然不是你殺的,但看到我師侄被殺卻不救,反而逃竄,留你作何?”
齊嘯芳森冷的說完,隨即真元涌進這個修士的體內,狂涌的真元立刻將藏在丹田里的元嬰絞殺掉!
隨手將這個死絕的修士扔了下去,齊嘯芳再次朝著另一個修士追去!
又過了半個時辰,齊嘯芳已經將被他圈定的所有超過出竅期的修真者追上,除了兩個報出身份,是與自己宗門有淵源的門派修士外,還有一個他認識,是另外一個合體宗門的修士。
而除了這三個人,其余超過出竅期的修士,全被怒急的他殺掉。
但他依然沒有查到是何人所為!
廖千道可是他掌門師兄的獨子,更是他師父最愛的徒孫,現在竟然被殺,可想而知會在碧波宗,甚至整個南蛇州掀起怎樣的風浪,而他在這里,竟然沒能保護到廖千道,雖然以他的修為和地位和修為不至于被殺,但也會受到一番懲罰。
想到掌門師兄的怒火,廖千道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雖然他和掌門師兄同時合體初期,但掌門師兄已經在這個境界停留了一百多年,即將突破進階中期,而他不過進階二十多年,比師兄差遠了。
所有人都查探完畢,讓齊嘯芳眼神已經陰沉到了極點,但同時也萬分疑惑,就在此時,他心中一動,立刻想到之前查探的,兩男一女,三個修士飛進云霧海,想到其中一個老道可是出竅中期,他眼里立刻閃過一道凌厲的殺機!
既然這些人都不是,那顯然是這個出竅中期的老道殺的。
“怪不得要逃進云霧海…”齊嘯芳一邊向云霧海追去,一邊心里暗忖道,隨即冷聲道:“以為逃進云霧海就可以了?真是做夢,上天入地,我也要誅殺你,將你碎尸萬段!”
一邊飛,齊嘯芳一邊向宗門傳了一道飛訊,雖然他害怕掌門師兄和師父的震怒,但這等大事,他不敢不說。
但就在此時,齊嘯芳臉色一變,“竟然逃進了海里。真是找死,你以為海里那么穩妥?”
雖然這樣,但也讓齊嘯芳怒急,速度再次快了一分,片刻后飛進了云霧海的上空!
而此時,張慶元已經竄入海里,感受到籠罩在心頭的那層威懾和壓力減少了不少,心里頓時松了口氣。
張慶元明白,肯定是廖千道的師叔發現了自己,并鎖定住。所以張慶元才逃進海里。雖然這樣會有更大的危機,但他卻不能不這么做,否則繼續在半空中,遲早要被追上!
在吳道子的記憶中。云霧海越到深處。云霧彌漫。修為稍低的人容易迷亂神智,而海里卻不會這樣,但海水比俗世中的海洋粘稠一些。速度會受到很大的限制。
而且,連吳道子都想不明白的是,在云霧海中,神識會受到限制。
雖然如此,但這對張慶元來說確沒有任何問題,神識受到限制,自然會影響廖千道師叔的鎖定,張慶元雖然神識同樣受到影響,但他身具五行靈根,五行之中來去自由,即使這海水壓力再大,限制再多,張慶元也根本不受影響,速度依然沒有任何變化!
所以,張慶元越潛越深,同時他通過之前吸附靈氣帶來的感悟,反其道行之,將自己的五行元力釋放出來,包裹住張三豐和憐兒。
尤其是張三豐,感覺身體猛地一松,而憐兒因為被張慶元抱著,倒沒有太大的感觸。
此刻的憐兒睜著水眸一般的大眼睛,好奇的看著張慶元的側臉,雖然在逃命的過程中很緊張,但對張慶元的好奇也愈發濃厚起來,不過她也知道,此時不是說話的時候,所以一直沒有吭聲。
當張慶元徹底感受不到那種心靈上的壓力時,他就明白,廖千道的師叔失去了對自己的鎖定,他們暫時安全了。
張慶元此刻已經到了海底,按照張慶元的估計,這里離海面至少有上萬米的深度,如果他沒有五行元力和這樣的資質,恐怕早就被恐怖的壓力擠得粉身碎骨。
在吳道子的記憶中,這海底至少需要分神后期的修為才能勉強行走,只有到了合體期才能來去自如,但速度上依然比陸地上差太多,當然,海里的妖獸并沒有這種限制。
而此刻齊嘯芳剛剛竄進海里,感受到神識中突然消失的身影,他頓時一愣,眼中一片沉郁,這是他最不希望看到結果。
即使那三人被海里的妖獸殺掉,或者被海底恐怖的威壓擠死,他也不會高興半點,畢竟他要泄憤,他的掌門師兄、師父都要泄憤,不抓住人,又怎么泄憤?又怎么給他們交代?
雖然神識里沒了三人的蹤跡,但齊嘯芳依然朝著剛剛神識最后感受三人的方向飛速而去,只不過速度比在外面慢了不少。
而張慶元此時又前進了幾百里的路程,他并沒有任何懈怠,又連續改變方向,經過了數千里的路程后,再才停了下來。
隨后他又向地底施展土遁,潛入數百里的深度后,通過土遁術向四周擴充出一個僅可容身的洞,隨后他將張三豐和憐兒安置在洞里,就開始在洞外面布置陣法。
張慶元除了修為外,最精通和擅長的自然是符箓和陣法,畢竟吳道子以畫入道,對這兩方面鉆研極深,張慶元自然也不可能弱得了。
在沒有進階金丹期的時候,張慶元就可以布置玄級中階的陣法,而現在他無論修為還是神識又有極大的長進,鉆研片刻后,他一邊布置一邊推演,靠著出竅期的神識進行運算。
一個時辰后,張慶元停下了動作,而一個地級初階的陣法已經被他勉強布置出來了。
地級初階的陣法雖然在合體期的修真者神識探查下會發現一些端倪,但如果不仔細查探,很容易會忽略掉,更何況張慶元此刻在海底下幾百里的地方。
按照張慶元的估算,即使廖千道的師叔可以無視海底龐大的壓力,但在神識受到限制后,他并不一定能夠發現這里。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張慶元雖然敢逃進深海,但他也并不是愣頭青,知道海底的兇險,再繼續前行,即使不會被廖千里的師叔發現,但絕對會碰到強大的妖獸,那他們也是死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