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旺素吉的名字不僅徹底在全世界火了,連帶著歐洲各國的做法也得到了全世界的稱贊,這讓本來有些疙瘩的歐洲各國政要著實興奮了一把,連連在公開場合表示這是遲來的醒悟,極為謙虛。
當旺素吉從太國首(空格)都慢谷下機,受到太國國王和總(空格)理的恭敬迎接的畫面被轉發到世界各國時,旺素吉徹底贏得了全世界的敬仰。
在所有人的心目中,旺素吉雖然在東南亞各國有極高的聲譽,但這一次可是面對的歐洲各發達國家,他要做到這一步,究竟需要付出多少?
沒有人清楚,但所有人對旺素吉的崇拜無以復加,一時間無數人從世界各地趕往慢谷,因為太國官方已經宣布。在三天后將進行巨大的慶典活動,不僅為了歡迎旺大師再次回來,也為他做出的突出貢獻而慶祝,屆時他將接受整個東南亞各國王室和政要的朝拜。
而張慶元在這個過程中除了給旺素吉打了個電話,詢問情況外,其他的什么也沒做。
旺素吉比張慶年年紀的三倍還多,經歷的事情也不是張慶元可以比擬的,所以處理這些問題,獲得最大效果的信仰之力根本不用張慶元艸心。
三天后,當張慶元帶著家人回去的時候。太國的那場聲勢浩大的慶典也開始舉行。
同一時間。那場慶典的影像傳遍世界,比奧運會觀看的人還多,當看到旺素吉露面的那一刻,不僅太國的大皇宮廣場上的數萬人歡呼吶喊。守在電視機前觀看直播的世界各國民眾也都歡呼起來。
坐在飛機上。張慶元閉目躺在那里。
這三天里。他除了帶家人在法蘭西逛了一圈后,又帶他們去大麥國逛了一圈。
白天陪家人旅游,而晚上。張慶元就開始提升自己。
三天的時間,他不僅靈魂境界完全復原,靈魂境界更進階到了元嬰初期,不僅如此,他的修為又再次提升了不少,雖然還沒有突破,但相對于一般的修真者來說,已經可以用恐怖來形容。
雖然這樣,但張慶元還是無法高興起來,不僅僅因為黃應帶來的消息,還有魂天陷入了沉睡。
三天前張慶元發現不對的時候就有預感,而現在他已經可以肯定,魂天確實陷入了沉睡,但張慶元卻沒有任何辦法讓他醒來,即使吳道子的記憶也無法為他解答,更不能告訴他魂天這種情況應該怎么做。
現在三師兄受傷,魂天陷入沉睡,以后再有什么事情,就要完全靠他自己了。
所以在靈魂境界突破后,張慶元晚上就開始了瘋狂的修煉,源源不斷的將星辰之力吸收進自己的體內,提升自己的實力。
而這種瘋狂并不是沒有效果,在這個過程中讓張慶元發現了一個極為重要的事情,那就是他偶然一次將星辰之力融入肉(空格)體時,卻沒想到肉身同樣可以吸收星辰之力。
而且這種吸收是無止盡的,并沒有當初吳道子要求他的那么復雜,也沒有太多的瓶頸,因為吳道子的方式除了極限刺激外還要運轉煉體功法,那種速度同星辰之力淬煉身體比起來,簡直就是蝸速了。
神州結界的修真者不僅資源不足,連功法也稀缺,就更不用說煉體功法了,即使是吳道子的煉體功法,也是偶然得到的,就這樣在神州結界的修真者中還是極為罕見的。
甚至…即使把這個功法給別人,資質稍微差一點也不敢去修煉,畢竟在所有人的認知中,修真才是正宗大道,而煉體只是旁枝末節,比煉丹、煉器、陣法、符箓更為冷門,沒人愿意把時間浪費在這個上面,更沒人舍得這么做。
吳道子當初之所以這么要求張慶元,一個是他的資質逆天,修煉速度奇快,可以抽出一部分時間來煉體,再一個就是他發現張慶元的體質與眾不同,煉體起來也同樣迅速。
而張慶元現在明白了,以前之所以進步快,恐怕就是因為他在煉體沖刺極限的時候,無意識的將還沒有消化的星辰之力融進身體。
在黃應的記憶中,修真界中天才無數,自然不是區區一個偏僻星球的地球可以比擬的,不僅煉丹、煉器等等人數眾多,而且成就非凡的人也不在少數,煉體的人雖然不多,但也有一部分,更何況四大星區無數星域,堆積起來同樣是一個恐怖的人數。
黃應并不煉體,所以他只知道一個基本的消息,只知道煉體同樣分為天、地、玄、黃四大階,每階又分為初、中、后期。
當然,即使修真界人數眾多,但煉體者絕大部分都在黃階,超過黃階達到玄階的都是極為稀少,而進入地階的就更是鳳毛麟角了,至于達到天階的,黃應根本沒有聽說過。
而按照這個分階,張慶元現在的身體素質只相當于黃階中期,雖然并不高。但對于他這個年紀來說,同樣極為恐怖。
更何況現在他知道了這個方法,以后比起別人來就更事半功倍了。
現在有了這個發現,讓張慶元心頭的不安稍減。
他有資質,更有師父幫他琢磨出來的功法,相較于同齡人他已經非常幸運了,如果放在修真界的大宗門,以他的資質和悟姓,再加上宗門的培養,或許早就進入元嬰期了。
在吳道子飛升之后。沒有人約束。再加上他的事情太多,所以張慶元對于修煉漸漸懈怠了不少,而現在得知了修真界的事情,又有這個無法毀滅的傳送陣。給了張慶元不小的壓力。但同時也成為了他的動力。
當飛機降落在東海機場時。小朱已經開車等在機場外面,隨后張慶元把家人送了回去,在家里待了一會兒后。就帶著張晚晴返回了杭城。
讓張慶元有些失望的是,無論爺爺、姑父和姑姑都沒有任何靈根,張慶元除了耗費真元將他們經脈疏通,讓他們可以比普通人多活幾十年外,其他的根本無能為力。
至于姑姑和姑父的兒子還在粵廣上大學,張慶元以前也查探過,同樣沒有靈根,讓他很是無奈。
回到家里后,張慶元讓張晚晴早點休息后,自己就駕馭點睛筆離開了。
一路風馳電掣,張慶元來到當初他煉化吉祖德元嬰的大山之中。
因為張慶元要開始琢磨那顆從威尼斯圣馬可教堂里飛出的珠子了,張慶元不知道這次會發生什么情況,所以他謹慎的選擇了這里。
這里連綿數百里大山,杳無人煙,人跡罕至,即使有動靜也不會引起什么事情,最合適不過了。
上一次張慶元從這里回到杭城用了半個小時,而這一次不過十來分鐘就到了,顯然他的實力比當初剛剛進階金丹期提升了一倍。
來到上次那個山洞,張慶元剛準備進去,但讓他沒想到的是,山洞里竟然有一頭老虎在那兒呼呼大睡,讓他一陣無語。
張慶元剛一進去,老虎就醒了過來,在黑夜中透著光的大眼睛瞪著張慶元,虎威升騰。
對于這種普通野獸,張慶元根本沒有殺掉的心思,手一抓,一道真元就將那頭老虎束縛住,張慶元隨手將它扔了出去,那頭老虎一聲凄厲、嗚咽的慘叫,就被張慶元扔到了山下。
因為是真元包裹的,所以老虎在山下打了個滾就爬了起來,隨即夾起尾巴沒命的逃掉了,它雖然沒開靈智,但剛剛那人把它嚇個半死,哪里還不知道是不能招惹的。
張慶元隨后扔出十幾枚靈石,布下一個防御陣法后,張慶元盤腿坐了下來。
手一翻,那顆漆黑的珠子出現在了張慶元的手中,這一次張慶元依然不敢用手去拿,這些天的事情,讓他多了一份謹慎,尤其是這種讓他吃過虧,來歷不明又有危險的東西,他不敢有任何大意。
珠子老老實實的漂浮在張慶元的手心,漆黑無光,即使離他的手還有一點距離,而且還有他當初的封印,但張慶元總感覺這顆珠子給他的感覺非常奇怪。
這是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雖然任何氣勢沒有散發出來,更不像當初拿在手中感受到的刺骨冰寒,但張慶元卻感到靈魂深處的蕩漾。
張慶元小心翼翼的探出一絲神識穿過自己打下的禁制,緩緩進入珠子內部。
一路暢通無阻,張慶元毫無阻礙的就進入了珠子內部。
雖然當初在地中海里也試過一次,但那一次那個鬼東西并沒有死絕,珠子里還有它的一絲身體,而這一次卻沒有任何異狀,顯然在張慶元當初的太陽真火精元的灼燒下,徹底將它毀滅掉了。
就在這時,張慶元忽然心中一跳,他的神識像是進入了一片灰霧蒙蒙的空間,而在空間之中漂浮了許多絲線,雖然張慶元無法探查,但就這么一眼看去,那些絲線密密麻麻,在灰霧中時隱時現。
張慶元有些疑惑的環顧四周,猶豫了一下,進入的神識增加了一分,張慶元的神識開始向四周擴散,并隨時做好一旦不妙隨時撤退的準備。
不過這種情況并沒有出現,包括那些絲線在內。都沒有任何異狀,這個空間里除了灰霧就是這些絲線,一根一根,細如發絲,顏色各異。
但片刻之后,張慶元就震驚了起來,因為哪怕他的神識擴展到了極限,也依然沒有發現這個灰蒙蒙空間的邊際。
這顆珠子究竟是什么東西,怎么會有這么大的空間?
張慶元能肯定,這絕對不是空間戒指那一類的東西。因為空間戒指里面如同真空一般。沒有任何生命氣息,而這里面卻不一樣。
這里雖然除了灰霧和絲線外空無一物,但卻讓張慶元的神識非常舒服,就像普通人置身于夏曰山間的清晨。呼吸那沒有任何污染的清新空氣一樣。
師父的記憶中也沒有任何關于這方面的消息。
這一刻。張慶元終于明白地球。或者是神州結界究竟有多落后,像這樣的東西,連一位大乘期的修真者都從沒聽說過。
“如果在修真界。恐怕就不會發生這樣的情況了。”張慶元無奈的嘆息了一句。
就在這時,張慶元忽然發現那些絲線像是有一種莫名的韻律般,隨著灰霧的飄動緩緩蕩漾,這種蕩漾很緩慢,如果不注意根本無法發覺,因為在同一時刻他的神識也在蕩漾,甚至保持同一頻率。
難道這灰霧有什么古怪?
張慶元下意識的探出一絲神識,小心翼翼的包裹住一小片灰霧,就在此時,那灰霧突然散開,僅僅剩下一條絲線飄在那里,而隨著灰霧飄散,那絲線徹底靜止了下來。
這根絲線的靜止,對比其他的絲線的蕩漾,就顯得極為明顯了。
張慶元仔細的打量起這根絲線,這是一根紅色的絲線,長不過十來厘米,沒有任何特別之處,也感受不到任何氣息和波動。
張慶元嘗試著再次分出一絲神識包裹住這根絲線,就在這時,張慶元渾身一震,眼前猛地變幻,像是突然到了另外一個空間!
張慶元心中一驚,但立刻感覺到并沒有任何危險,也才定下心來,定睛看去。
此時此刻,在張慶元的身前虛空飄立著一個人影,但并沒有任何生氣,更像是一絲神念一般,但身上的氣勢卻非常驚人。
如果不是沒有感覺到任何危險,張慶元絕對要立刻逃跑,因為這人的威勢給他的感覺不下于那個黃應,甚至還有過之。
堪比黃應的威勢,豈不就是說這個身影相當于一個大乘期高手,而且還是修真界里的那種大乘期?
張慶元皺了皺眉,到現在為止,他不僅沒有搞清楚這顆珠子究竟是什么東西,反而越來越迷惑起來。
如果說每一根絲線里面都有這么一個高手,那這么多絲線里面究竟該有多少高手?
張慶元突然渾身一顫,有些不寒而栗。
但就在張慶元胡思亂想的時候,那道身影動了!
張慶元嚇了一跳,正要收回神識,但他此刻除了感受到的威勢外,依然沒有感覺到危險,而且那身影動作雖然迅速,卻并不是朝他而來,反倒像是自己在練功一般!
就在這一刻,那道身影雙手一揚,一拳轟出!
雖然這一拳打出去就像普通打出一樣沒有任何異狀發生,但張慶元神識卻感受到一種渾身的戰栗,那是威勢的壓迫,更是那一拳的神通!
就在此時,張慶元這一絲神識消散,眼前一黑,再次回到之前那個灰蒙蒙的空間中。
在剛剛那一絲神識消散的剎那,張慶元識海一痛,雖然只有一絲,也是他的一部分,這疼痛如針扎進腦海一樣,雖然非常短暫,但卻極為痛苦。
不過,張慶元忽然注意到,剛剛那根紅色的絲線同樣消失不見了。
但張慶元此刻已經顧不得這個現象了,因為此刻他的腦海里一直盤旋著那個身影,以及轟出的那一拳!
張慶元心有所感,想象著剛剛的所見,閉目感受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張慶元突然睜開雙眼,一拳轟出!
這一拳同樣沒有造成任何景象,甚至他身前的灰霧和絲線都沒有任何波動,依然靜靜的漂浮,緩緩蕩漾。
但張慶元卻明白,他剛剛這一拳已經有了幾分那人的感覺。
張慶元好像明白了一些,但又多了更多的疑惑,這里的任何事情、任何發生都像迷霧一般籠罩著他,他相信剛剛那一拳超過他以往任何手段和攻擊。
或者說,那根絲線里的人影就像一個老師一樣,教會了他這一拳,但代價就是他的那一絲神識沒有了。
這個交換好像自己并不算太虧,畢竟這種手段學到了就是自己的,而神識沒有了卻可以修煉回來,只不過要花費一些時間。
就在這時,一片灰蒙蒙的霧氣飄了過來,張慶元雖然能看到,但卻發現自己根本來不及躲閃,那一小片灰蒙蒙的霧氣已經沒入自己的神識,張慶元剛剛還在驚嚇,但這一刻幾乎舒服的要叫出來!
張慶元能清晰的感應到,自己剛剛受損的那一絲神識已經恢復了過來,不僅如此,他的神識好像還漲了一點,雖然很微小,但卻是實實在在的增長!
這買賣不僅不虧,還是賺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