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血腥的一幕,看的華津南臉色一變,但想到剛剛的屈辱,也沒有多說什么。
而沙耶和韋洛夫,以及倫特,他們這些人以前哪怕要對付人從來沒自己出過手,此刻看到這些,只覺得腹腔里一陣翻滾,如果不是懼怕張慶元,幾乎要立刻嘔吐出來,但臉色依然非常難看,顯然忍的非常痛苦。
這個時候,所有人才知道,得罪張慶元是多么恐怖的一件事,沙耶和韋洛夫渾身冷汗直冒,一旦華津南死了,他們兩人絕對就是這個下場,而偷笑的肯定是基法尼。
想到基法尼,兩人眼中閃過強烈的恨意,不過現在真相大白,張慶元已經清楚了事情的經過,那就是基法尼自掘墳墓,竟敢算計張慶元,真是嫌命長了!
后面的人雖然都是軍人,即使沒殺過人也見過殺人的場面,雖然不會嘔吐,但也心驚肉跳,而且還對張慶元如此肆無忌憚的殺人感到難以置信,不過總(空格)理沙耶都沒說什么,他們就更不會、也不敢多說什么。
張慶元冷眼看向多諾和甘比夫,連這些參與的人員他都殺了,何況這兩個敢打華津南的人,如果輕易的殺了絕對不是張慶元的風格。
似乎感受到張慶元的眼睛看向自己,兩人驚惶到極點,磕頭的速度也變快了,額頭一片殷紅,鮮血淌到臉上,顯得極為凄慘,但張慶元根本不為所動。
“站起來,等會兒跟我走。”張慶元淡淡道,帶著不容反抗的冷酷。
正在磕頭的兩人呆了呆,有些茫然的抬起頭,似乎沒有明白張慶元竟然真的放過了自己。趕緊爬起來,小心翼翼的站在那里,一動也不敢動。
轉過身,張慶元看向華津南,說道:“師兄。讓倫特送你回去,我的手機你拿著,先給嫂子打個電話報平安。”
張慶元把電話遞給華津南后,對韋洛夫道:“帶我去找基法尼。”
“啊…是,是!”
韋洛夫心中一驚,趕緊回過神答應道。他明白,張慶元絕對不會放過罪魁禍首基法尼,連加布里都沒放過,可想而知基法尼的下場。
之所以讓韋洛夫帶他過去,是因為張慶元通過這件事后明白,殺人容易。但處理后面的事情卻不容易,就像莫利集團的詹姆斯和貝徹尼,揮手間解決,但卻因為他們兩人,竟然把他暴露了。
更何況基法尼是意國的三號人物,而且張慶元要報復的可不僅僅是他一個人,所帶來的震動肯定非常劇烈。后面的事情就需要韋洛夫快速處理,而且這也算給韋洛夫一個機會。
說完,張慶元率先朝外走去,而韋洛夫趕緊跟上,多諾和甘比夫對視一眼,心驚膽戰的跟在后面,根本不敢有任何逃跑的念頭。
看到張慶元出來,門口的所有人趕緊讓路,一直以來,在意國軍紀最嚴明的獵鷹戰隊。此刻竟然在門口亂成一團,全都朝門口擠去,生怕慢了一步惹怒了這個殺神。
不過還好,在張慶元到來之前,所有人都退了出去。站在過道兩旁,低著頭不敢看張慶元,直到張慶元和韋洛夫離開。
看到張慶元離開了,沙耶終于松了口氣,汗水早已濕透了后背,趕緊對華津南道:“對不起,華先生,讓您在意國受到不公正的待遇,我向您道歉。”
說完,沙耶深深一躬。
華津南雖然有怒氣,但主要是對這些無法無天的人,在張慶元殺掉這些人后,華津南的氣就消了,現在看到沙耶道歉,對于他們這些人的一點憤恨也熄了,搖頭道:“沙耶先生,我沒事。”
華津南拿起電話,正想給董云箏打電話,卻發現一點信號都沒有,對沙耶道:“沙耶先生,再見。”
對于這些政客,雖然華津南已經沒有怒氣,但也不想跟他們深交,對沙耶點了點頭就離開了。
“我送您,華先生。”
倫特趕緊道,這個時候,倫特更清晰的明白了華津南在張慶元心中的地位,雖然這次張慶元沒有怪他,但他沒有辦好張慶元交代的事情,面對華津南的態度更加恭敬起來。
華津南沒有吭聲,但也沒反對,顯然是默許了。
而倫特的聲音顯然提醒了沙耶,沙耶趕緊吩咐一隊人保護華津南。
做完了這些后,沙耶看向自己的警衛團長,沉聲道:“這里交給你來處理。”
說完,沙耶環顧四周,眼神陰沉道:“今天的事情列為最高機密,你們作為軍人,應該知道怎么做。”
說完,沙耶匆匆離開,他知道,基法尼一旦完蛋,他有很多事情需要去做。
而此刻,在基法尼的辦公室,他們三人都沒走,但自從基法尼接到一個匯報電話后,三人就坐不住了,一種叫做焦躁不安的情緒籠罩在他們頭上,非常壓抑。
“哥,他們有沒有說看到是什么東西轟破安全局的大門?”基法尼的弟弟基因尼將煙蒂扔進煙灰缸后沉聲道。
基法尼搖了搖頭,眼中陰晴不定,“不知道,他們猜測沙耶動用了軍方武器,但咱們的人卻絲毫沒有察覺到任何動靜,甚至沒看到究竟有什么武器,而且里面現在被獵鷹戰隊包圍,他們進不去。”
就在這時,一道急促的電話鈴聲響起,基法尼趕緊接了起來,驚聲道:
“什么,那個華津南沒死?”
基法尼不等那邊開口,立刻問道:“你親眼看見的?”
“是的,議長大人,不僅華津南沒死,而且張慶元和韋洛夫離開了,方向好像就是您那邊。”電話里的聲音也有些急促。
基法尼眉頭緊皺,沉聲道:“加布里呢?”
“沒有看到,安全局被獵鷹戰隊封鎖了,我只能在門外觀察。”
“行了,我知道了。”基法尼冷聲道,隨即掛斷了電話。
“族長,怎么了?”總統德納和基因尼都緊張道,顯然剛剛的電話讓他們明白,事情不妙。
“發生了意外,不知道怎么回事,加布里沒有殺掉華津南,而且張慶元現在和韋洛夫那個老家伙往這邊來,很可能是來找我的。”基法尼眼神陰沉道。
“啊?”德納驚呼道,隨即恨恨的道:“加布里這家伙太不可靠了,現在看來果然如此,可是…族長,現在該怎么辦?”
“哼,這件事只有加布里操作,我只同他聯系,為了他的家人,我相信他哪怕死也不敢說出來,所以,哪怕他們懷疑到我也沒有證據,只要不承認,他韋洛夫也沒辦法,就算那張慶元來頭再大,也不能明著對付我。”
基法尼一臉不屑道,這雖然是他從政這么多年來最大的一次陰謀,但卻也是動用人數最少的一次,僅僅控制了加布里一個人,所以基法尼并不太擔心,只不過張慶元的深厚背景還是讓他有些忌憚,甚至心里還在疑惑,這件事怎么可能懷疑到自己頭上?
基法尼相信加布里不敢出賣他,所以根本想不明白。
“是嗎?”就在三人皺著眉頭沉思的時候,一道冷冷的聲音響起。
“誰?”
突然出現的聲音嚇了三人一跳,但基法尼畢竟經歷了太多事情,還算沉穩,德納也沒有起身,但神色有些驚慌的環顧四周,而基因尼則沉不住氣,趕緊站了起來,一臉驚容的喊了一聲。
就在三人面面相覷,有些毛骨悚然的時候,門口終于出現兩個人的身影。
“要對付我,還問我是誰?”
張慶元冷笑道,在他的身邊,正是韋洛夫,而此刻韋洛夫滿臉蒼白,雙腿打著擺子,要不是扶著門絕對站不穩。
在張慶元和韋洛夫進來后,異能八級的多諾和甘比夫也腳步打飄的進來了,臉色同樣一片蒼白。
因為剛剛張慶元是直接帶著他們三個過來的,雖然沒有飛,但那速度比世界上最快的跑車還快,讓三人根本睜不開眼,雖然距離并不長,花費的時間很短,但依然讓三人受不了,這還是韋洛夫有一些巫妖家族的血脈,要是普通人早就受不住暈了。
“你——”三人驚駭出聲,全都站了起來,但都守住嘴,沒有叫出張慶元的名字。
剛剛電話掛斷還不到一分鐘,張慶元就來了,這是什么概念?雖然議會大廈離安全局并不遠,但也沒近到這種程度吧,即使在隔壁也不可能這么快到達。
但是,如果他們知道張慶元因為韋洛夫帶路耽誤了時間,還不知道要嚇成什么樣。
“韋洛夫,你這是什么意思?想干什么?”基法尼皺眉道,緩緩壓下心中的驚駭,他知道這個時候不能同張慶元針鋒相對。
韋洛夫張了張嘴,卻沒發出任何聲音,顯然還沒緩過勁來。
“看來加布里的確不知道什么,原來不是你的個人行為,而是團伙作案啊,很好,敢動我的家人,還算計到我的頭上,只能說你們的膽子不是一般的大,都沒調查清楚我就敢這么做,真不知道你這個議長還有總統是怎么當上去的,豬腦子嗎?”
雖然張慶元不認識基法尼,但卻認識德納這個意國總統,話里的諷刺卻毫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