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慶元不動聲色的將金針全部收進空間戒指后,對睜大了眼睛望著他的吳老笑道:“吳老,現在感覺怎么樣?”
“好,很好啊!”吳老手一撐,坐了起來,握著張慶元的手,神色激動道,“現在我感覺身體從沒有過的好啊,氣兒順了,也不感覺動不動就頭暈了,也有勁兒了,張老師,這…這實在太神奇了。”
吳老到現在還有些不敢相信,困擾自己多年的問題不僅全部解決,而且在他的感覺里,甚至比得病前的身體還要好,還要有勁兒!
“呵呵,那就行。”張慶元笑道,拍了拍手,轉過身,對孫休止笑道:“好了,孫院長,你們可以安排檢查了。”
而此時孫休止和一眾醫生及吳家的人早已圍了過來,聽到吳老的話,都面面相覷,雖然剛剛張慶元展露了那么一手針灸絕學,但對于能否治好吳老的病,其實他們心里多少也有點打鼓。
就像運動員的水準很高,但也不能保證只要參加運動會就能得到金牌,這其中涉及的方方面面實在太多,不確定的因素也太多,根本不可能萬無一失。
吳老的病情也是如此,一方面多年沉積,再就是吳老年近九十,雖然早年修習功夫,根基扎實,但也架不住如此高齡,更何況體內還有一些陳年舊傷,在場的無論是醫生,還是吳家的人都非常清楚吳老身體的復雜性,所以一直拖著沒敢做手術。
而現在,在張慶元拔完針之后,吳老竟然直接就坐了起來,甚至說出這樣的話,怎能不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這…這,吳老,您…您現在真的是這么感覺的?”孫休止猶不自信道。
“咋了,我還能哄你不成?”吳老眼睛一瞪道,對于孫休止到現在還唧唧歪歪的懷疑很是不滿。別人不清楚他的情況,他自己難道感受不到?
要不是張慶元,這么舒服的狀態估計吳老也只能在夢中享受一下,而現在,夢想成真,那些難受的,讓他有時候甚至想自(空格)殺的痛苦。現在都一去不復返了,剩下的只有滿身的舒坦。心里也無比愉悅。
身通,自然心也通!
“呃…吳老,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孫休止訕笑道,但還沒等他說完,就被吳老揮斷道:
“好了,估計你們也不相信,安排檢查吧。”
孫休止被噎了一下,頓時無可奈何的苦笑道:“好。吳老。”
而這時,有醫生過來要扶吳老上輪椅,吳老揮手躲開了,自己跳下床,惱火道:“我有腳,能自己走,不需要那勞什子。坐了這么長時間,早就坐膩了!”
看到吳老突然跳了下來,把周圍人都嚇了一跳,還沒等他們回過神來,吳老已經穩穩的站在地上,正吹胡子瞪眼的發脾氣。所有人都一陣目瞪口呆,差點沒回過神,心中只有一個聲音:這…這也太神了吧?
隨后,吳老就在孫休止等人的陪同下,進了醫療所開始一系列的檢查,而這個時候,所有人已經開始相信。吳老是真的好了!
再看向張慶元的目光,所有人不僅多了一抹凝重,更多了一層尊敬。
像這樣的神醫,絕對是生命的保障,走到哪里都是受人尊敬的存在!
醫療所其實就相當于玉泉山內部的醫院,為了方便領導人們的日常就醫和保健康復,醫療所里面不僅有各式醫療設備和儀器,更有駐派的醫生,每個能進來的人,不僅要簽署保密協議,更要進行嚴格的政審,除此之外,專業素質也得非常過硬。
等待是漫長的,尤其是這種最讓人心焦的等待,更讓所有人坐立不安,在醫療所外面的大廳里來回走動,有的甚至跑到外面一根接一根的抽著煙,就像明明知道可能是那個結果,現在就等著最后的驗證,一旦符合,那對他們來說就是意義非凡的一刻!
不僅僅是吳老的身體再度康復,更能見證一名神醫的誕生。
此時此刻,唯有張慶元一人淡定的坐在那里,手中依然端著吳龍芝泡茶的茶壺,自斟自飲,看得吳龍芝佩服之余,又心疼不已,這已經是張慶元讓他換上的第四次茶葉了。
舀茶葉時,看著那個瓷罐中所剩無幾的樣子,吳龍芝甚至能想象到,當吳老發現時會是怎么樣一種心情。
就在這時,吳老一馬當先的朝這邊走來,嘴里還在不滿的說些什么,身后跟著神色異常的孫休止幾人,當離得近了,吳老的聲音也傳了過來:
“我早就說了,我已經徹底好了,結果你們就是不信,現在呢?又都不說話了,你說你們,也都是在這個行當工作了這么久,怎么還沒點長進呢?
你們真的應該多學習,多思考,解放思想,解放思想,你們老是這么頑固,怎么開拓創新?怎么讓咱們國家的醫療水平再進一步?嗯?”
聽到吳老的話,幾乎所有人心中都瞬間浮起一個念頭——看來是真的完全好了!
果然,當吳龍芝跑過去,還沒說話,吳老就揮了揮手,道:“得,又來一個,我沒事兒了,具體的檢查結果你們問孫休止他們幾個,不過有一點,以后我再去哪兒,除了警衛員,別人都再不許跟著,聽到沒?”
吳龍芝腳步一滯,看到吳老的樣子,心潮起伏!
曾幾何時,吳老就只能躺在床上,或者坐在輪椅上,他們甚至不知道吳老花了多長時間才調整過來這種心態,但都知道,絕對不容易。
而現在吳老再次恢復當年肆意灑脫的姿態,一如當年的意氣風發,雖然滿頭華發,雖然皺紋遍布,雖然老態龍鐘,但那氣色,那腳步,那眼神,無不告訴所有人,他依然是吳江紅,依然是那個鐵骨錚錚,不會被一切困難和疾病打倒的吳江紅!
這一瞬間,吳家家主再次回來了!
吳龍芝揉了揉有些泛紅的眼眶,大聲道:“是,聽到了!”
吳老露出了滿意的神色,像一個小孩般開心的笑了。
而吳老腳步未停,越過吳龍芝,經過驚喜不已看向他的家人,徑直走到張慶元面前,看著站起來的張慶元,趕緊上前一步握住張慶元的手,神色激動道:
“張老師,我不會說話,但是確實心里太激動了,這一次能讓我再次像個正常人一樣站起來,而且體內病根兒全部處理掉,實在是太感謝你了!”
看到吳老也確實沒事,張慶元笑了笑,道:“沒事就好,不僅他們可以安心,你也可以舒坦不少。”
“是啊,困了這么久,一朝得解,真感覺像是做夢一樣。”吳老感嘆道,只不過當看到張慶元桌上的杯子,微微好奇道:“咦,你這是泡的什么茶,怎么聞起來這么熟悉?”
“呵呵,當然是你的大紅袍啊。”張慶元笑道。
“啊?”吳老呆了呆,隨即笑道:“好,好,我還擔心龍芝他們不會招待你,總算作對了一件事了。”
“我說你啊,吳老,你就是操心太多,讓心氣郁結,久積不下,哪怕你再心胸豁達,但隨著年齡漸長,就再也無法壓制和排解,就讓氣血渾濁,血管也就不斷沉積,所以以后你一定不能再這么做了,另外我教你的那套呼吸吐納之法,你一定要每天堅持。”
張慶元笑道:“只要你能堅持這兩樣,我保你再活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