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到現在,VG進勝者組,DK,IG穩穩出線。.就看N和LGD能否加賽突圍了。去年的冠軍A隊被淘汰回家吃自己了。)
蕭焚低頭看了一眼樓下,自己的車夫還在那里等待著上餐。少年覺醒者不發一言的站了起來,跟在酒保的身后,沿著二樓長長地通道,在繞了幾個圈之后,轉到了另外一個房間里。酒保當著蕭焚的面輕輕地敲打了幾下房間的隔板,很快,隔板上露出一個小孔,看了一眼酒保后,這個被掩飾很好的門被人從里面拉開。
在這個門板的后面,是一條向著下方延伸的道路,看守這扇門的是一個留著絡腮胡的人。一條腿和一只手已經從這個人的身上消失,就連左眼看上去都有些渾濁不清。看著酒保進來,這位看門人一邊喝了一口酒,一邊用含混不清的聲音說:“笛卡爾,你總是帶一些奇怪的人進來,難道你就不知道什么是保密嗎?”
被成為笛卡爾的酒保瞪了看門人一眼,說:“塔夫特,我做什么,并不需要向你匯報。倒是你現在這個樣子,才容易出現問題。如果丕平還在這里,小心你的舌頭也被挖掉。”
聽見丕平的名字,蕭焚心中又是一動,不過在沒有確認兩個丕平就是一個人之前,他還是忍住沒有問這個問題,而是安靜的走在酒保的身后。
這條一直向下延伸的道路遠遠超出通往地面的深度,甚至一直到地下幾十呎的深度,而且并不是那種渺小的,讓人覺得喘不過氣來的黑暗通道。而是一條足以允許三個人并排行走,每隔十幾呎就有火把照明的寬敞通道。這種通道就算是在現實世界中,也是一個不小的工程。雖然挖掘這個深度對于林茨這樣的城鎮來說并不困難,畢竟多瑙河穿城而過,這附近的土質相對松軟。不過也正是這種松軟,使得維護變得極為艱難。地下滲水和垮塌,隨時可能到來,這就需要在挖掘的時候充分考慮到一切問題,然后在第一時間做出最好的應對。
讓少年覺醒者感到有些驚訝的是,他所行走的地下,并沒有他想象得那么潮濕。雖然談不上干燥,但也絕對不是那種到處都有微微的滲水,整個地下空氣撒發著一種說不出的霉味那種情況。應該說,這個地下通道的通風和排水都做的非常好,即使靠近多瑙河附近豐沛的地下水系,依然保持著足夠的安全。
“你們有著不錯的建筑大師,這種地下工程,在沒有任何圖紙的支持下,就能做的這么好,非常少見。我只在巖石比較多的地方見過類似的工程,但是在多瑙河邊,這是我第一次見到。”
蕭焚甚至伸手觸摸了一下通道壁,就像是眼睛中看到的一樣,這個通道壁并不是完全的泥土,感覺更加堅硬。理論上像是利用法術之后產生的結果,不過蕭焚想象不出,究竟有誰奢侈到、利用法術來加固一條邊境城市的地下通道,就算是對傳奇來說,這樣的消耗也不是小數目。
“我們有矮人,灰矮人,曾經如此。”
走在前面的酒保部分的回答了蕭焚的驚嘆,有著矮人那樣的建筑大師在場,挖掘和修筑這樣的工程應該談不上太大的困難。但是,誰加固了這個地下通道的墻壁,酒保沒有說出來。
蕭焚扭頭看了一眼西爾維婭,女吸血鬼對這樣的環境沒有任何不適,確切的說,她甚至感覺到一些放松。這種環境雖然與棺材里的密閉環境有著很大的區別,不過怎么說呢,女吸血鬼還是能夠感覺出一種類似“家”的感覺。
意識到蕭焚在看著自己,女吸血鬼扭頭看著蕭焚,問:“怎么?”
蕭焚反問:“有什么感覺?”
西爾維婭安靜了片刻,說:“不,暫時沒有那些生命監視的感覺。”
那些一直在暗中監視蕭焚他們的生命曾經在獅鷲城邦那時平靜了一兩天,在那之后,蕭焚他們從獅鷲城邦乘坐獅鷲直接飛到林茨后,以為已經擺脫了那些生命的暗中監視。但是,在他們呆在林茨幾天后,西爾維婭就再次感覺到了這些生命來到了附近,重新開始監視起蕭焚他們。即使蕭焚現在有了獅鷲,對于那些生命而言也沒有什么影響。
現在,也許是土壤阻隔的緣故,西爾維婭并沒有感覺到那些生命的暗中監視。這倒是一個不錯的消息,西爾維婭感覺不到對方,那么他們多半也暫時丟失了對蕭焚的監視。
如果沒有猜錯,那些生命此時正在考慮如何盡快的重新建立起對蕭焚的監視,那意味著他們必須進入這個酒館,然后找到這條通道,甚至要進入這條通道之中。而一旦發生這樣的事情,就意味著那些生命會在更多的人類面前暴露真面目,這正是這些生命竭力想要避免的。
漢尼拔在蕭焚的身邊跑了幾步,似乎想要表達什么意思,不過這個動作讓諾萊爾有些害怕。她緊緊的抓住西爾維婭的手,低聲問:“嬤嬤,我們還要走多遠?”
就在此時,莉亞擦著眼睛從蕭焚的肩膀上蘇醒。自從來到林茨后沒幾天,小丫頭的就開始表現的有些反常,經常睡了吃,吃了睡。似乎非常疲倦,而且很不愿意從蕭焚的懷抱里下來,甚至不愿意在可能的情況下自己走路。按照她的說法,就是行走會讓她覺得疼痛,這種疼痛是如此的劇烈,就算是漢尼拔就在她的面前,莉亞都無法鼓足勇氣走過去找漢尼拔玩耍。每一次行走,最終都會換來她的嚎啕大哭,她最大的樂趣,就是坐在漢尼拔的背上,讓漢尼拔帶著她在那個城堡中走來走去。但是讓她自己行動,卻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蕭焚檢查過莉亞的雙腳,看上去沒有什么問題。他估計這種疼痛多半還是和莉亞的種族有關,為了保證莉亞的雙腳不會因為長期不行動而退化,最終成為美杜莎那樣對人類來說異類的存在,蕭焚多次硬下心腸逼著莉亞行走。
這種情況同樣被諾萊爾支持,這個小姑娘的進步驚人,在短短的時間里,她的心智已經迅速接近她現在外表的年齡。或者說,她的心理年齡已經追上了她的外貌年齡。
“莉亞必須學會自己行走,我們不能總是依賴別人。”
這是諾萊爾的話,這句話讓蕭焚愣了很長一段時間。在他七八歲的時候,還有著依賴父母的習慣,那個時候,他可沒有如同諾萊爾同樣的想法。
現在,莉亞擦拭著雙眼,慢慢從蕭焚的肩膀上直起腰來。很快,這個新奇的環境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小丫頭左右看了一眼,然后用雙手托住下巴,再次發出了她招牌動作和招牌聲音。
“哇噢,”莉亞感嘆著,她看著那些火把,想要說些什么,不過最終這些話還是變成了同樣的一個詞:“哇噢。”
蕭焚輕輕的揉了揉小丫頭的腦袋,隨后下意識的伸手到斗篷里,想要拿出吃的。不過莉亞這次反常的沒有提出吃東西的要求,而是扭動著身體表示自己要下去行走。蕭焚看了西爾維婭一眼,隨后將莉亞放在地上。很奇怪,這一次莉亞沒有感覺疼痛,她主動的走到諾萊爾的身邊,牽著姐姐的手,開始在這個通道中跌跌撞撞的行走起來。
一開始,莉亞的步伐還比較緩慢,而且很不平衡,隨時可能摔倒。不過幾分鐘后,莉亞的速度明顯快了起來,平衡度也把握的非常好,如果僅僅只是從莉亞的步伐來看,她行走的姿態就像是一個七八歲的女孩,而不是一個只有三歲的孩子。
西爾維婭神情有些復雜的看著莉亞的背影,隨后扭頭看著蕭焚,兩個人的目光彼此交會,都能讀出對方眼中的含義。
那就是:進化。
諾萊爾通過憤怒發生了自己的進化,并且差一點成為一個真正的美杜莎。如果不是當時的蕭焚應對得體,現在這個世界上是否存在諾萊爾還未可知。而現在,莉亞因為某種蕭焚他們所不知道的原因,同樣開始了奇怪的進化。現在她已經能夠讀力自如的行走,這說明她已經開始學會完全的掌握自己的身體,當她的雙手也開始同時變得靈活時,一個全新的莉亞就會在蕭焚他們身邊出現。
很難說這是好是壞,在不了解美杜莎和人類的后代究竟會發生什么之前,蕭焚并不打算阻斷這種進化的過程,現在而言,他更愿意在旁邊觀察這些變化。直到諾萊爾和莉亞真的需要他幫助時,少年覺醒者才會參與到其中。
“您的孩子真是讓人覺得驚訝。”
酒保沒有回頭,但是對于身后發生了什么,似乎了如指掌。只是對于莉亞的變化,酒保同樣也感到驚訝。在兩個女孩超過蕭焚他們,帶著漢尼拔甚至超過了酒保的時候,這個叫做笛卡爾的人終于再次驚嘆的問:“嘿,她們知道什么嗎?”
蕭焚反問:“這里有什么我們不能知道的嗎?”
“我不清楚,”笛卡爾回答,他看著兩個小女孩開始在通道里四處張望,謹慎地回答:“曾經有一個灰矮人對我們說過,這個地下應該有一處寶藏。但是他們一直沒有找到這個寶藏。這么多年來,我們也沒有發現什么不同。難道您的孩子有什么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