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投的沒,投給我啊。不想又一次失敗,懇請大家讓我的努力得到一點回報吧,感激不盡。)
一個正常的人,可以不遵守約定俗成的規則,但是必須要有行動的理由。蕭焚可以無視貴族們的規則,不將斯圖加特伯爵送上貴族院接受懲罰,那是因為他知道遵守這種規則毫無意義。但是他不能沒有任何理由的沖進伯爵的城堡大砍大殺,即使一個蹩腳的理由也好,他必須能夠擁有一個足夠的制高點。
宣稱為自己父母報仇,卻沒有任何證據的沖擊伯爵府,這是瘋子,沒有人愿意和瘋子在一起。反過來說,雖然沒有證據,但是有了一個理由讓自己沖擊伯爵府,那只能說不講規則。無論怎樣,不講規則還有退路,瘋子的行為只會讓人遠離。
作為斯圖加特的紅衣主教,諾夫曼對于蕭焚的打算心知肚明,他也同樣知道,如果那兩名少女走進城堡,會帶來多大的混亂。那些骯臟的貴族會第一時間向棕發少年索要這兩名少女,然后,小弗萊曼手中的屠刀將會悄然舉起,一個個落下。
用兩名少女作為誘餌,聽起來非常無恥,但是如果那些貴族沒問題,小弗萊曼手中的屠刀也切割不到那些人身上去。至于對那兩名少女不會產生心思的,諾夫曼到現在為止只看見了一個人,那就是他身邊的小弗萊曼。
不過現在感慨這個毫無意義,因為第一尾魚,同樣也是小弗萊曼想要的最大的那條魚已經上鉤了。
圖斯塔夫雖然貪戀男風,但是對于好的女人同樣也不會放過。在他的城堡中,實在有太多主蒙羞的事情發生,不過諾夫曼看在伯爵每個月豐盛的敬奉上,沒有對此做過多的指責。至于那些被伯爵和他的兒子欺凌過得女性后來如何,諾夫曼主教也不太關心。
不過現在,圖斯塔夫顯然悄無聲息的落入了一個陷阱之中,這個陷阱很可能將圖斯塔夫絞成粉碎,而諾夫曼卻只是站在陷阱的邊緣,平靜的看著這位曾經的伯爵走向末路。
“是否能夠給我介紹一下這兩位美麗的女士?”
圖斯塔夫看著那兩名少女,心中只有一個念頭,無論如何也要把這兩個少女送到自己的房間里去,他要在今晚好好地懲罰她們,蹂躪她們。一定要讓她們痛哭流涕,遍體鱗傷,跪伏在自己的面前,那樣才能讓伯爵心中的那口悶氣消弭。
“剛好,今天那個和其他女人廝混的混蛋發生了意外,我的床上還缺少什么。”
圖斯塔夫一邊這么想著,一邊打量著那個神秘人,考慮要用什么方法才能把這兩名少女弄到手。或許要支付一些什么,或許不用…。教廷的人在斯圖加特之外的地方遭遇不幸,無論如何也不會和斯圖加特扯上關系,不是嗎?
圖斯塔夫暗自慶幸自己在幾年前的一次大發慈悲,讓自己得到了那個盜賊。如果沒有那個盜賊,薔薇領的杜瓦爾也不會那么容易的出現意外。而現在,有了那個盜賊,圖斯塔夫相信,自己為了這兩個少女支付出去的錢財很快就會回到手中。
唯一的問題是,諾夫曼主教也看到了這兩名少女,也許,先要把這個麻煩清除?
圖斯塔夫看著諾夫曼主教的眼神微微凌厲了一下,隨后立刻消弭無蹤。不過能夠成為紅衣主教,神術感應又怎么會是伯爵這樣的凡俗所能體會。在圖斯塔夫的眼神剛剛發出兇光的一剎那,諾夫曼主教已經清楚的感應到了這一切。在千萬人中競爭出來,成為伯爵領紅衣主教的諾夫曼又怎么會不知道圖斯塔夫的心中正在想些什么。
因為貪婪,因為極度的貪婪從而不顧一切了么?
諾夫曼主教并沒有因為圖斯塔夫的這種殺意而感到憤怒,和一個即將死去的人憤怒,有損主教大人的身份。當然,如果今天晚上小弗萊曼沒有解決這里的問題,諾夫曼主教不介意在后面暗暗補上一刀。7級的盜賊在那些伯爵看來已經足夠強大,不過在8級的紅衣主教面前,盜賊已經無法構成生命威脅。
在那一瞬間,諾夫曼主教甚至有一點動搖,內心中產生了讓弗萊曼和圖斯塔夫兩敗俱傷的想法,因為那樣一來,也許他會最終獲得那兩名少女。不過這種想法最終讓他感到恐慌,諾夫曼主教非常清楚自己應該做到什么地步,否則也不會成為現在的紅衣主教,他最為得意地就是自己的謹慎,而今天只在短短時間里差點就把謹慎丟開。
想到這里,紅衣主教暗中生了一身冷汗,對小弗萊曼的看法發生了新的深化。棕發少年不可能不知道這兩名少女有多大的殺傷力,但是居然還敢于將兩名少女帶到這個城堡作為誘餌,要么他是一個狂妄到了極點的人,要么就是留有足夠的后手。顯然,能夠成為主在地面上的行走,絕對不會是狂妄無知的人,那么,小弗萊曼能夠這么有恃無恐,顯然是因為后者。
不管兩個大人物心念怎么變換,他們的沉默不語造成了城堡大門的冷場,氣氛一時有些尷尬。過了一會兒。諾夫曼才說:“哦,抱歉,我也不清楚這兩位女士是誰。我只知道,她們跟隨這位客人而來。”
“仆人,她們是我的貼身女仆。”
蕭焚忽然在兜帽中低聲說:“我不會打擾你們太長時間,過完今夜,我就會立刻離開。”
貼身女仆這幾個單詞讓斯圖加特伯爵的臉上微微一動,隨后他笑了起來,說:“當然,作為斯圖加特領的伯爵,我歡迎任何一位客人。無論他來自世俗還是圣山。”
“主必為你的虔誠而滿意,阿門。”
蕭焚語帶雙關的說著。這樣的話,同樣讓諾夫曼會心一笑,他也在胸前畫了一個十字,贊頌說:“主是全知全能的,他所看見的,無論在哪里都是一樣,阿門。”
旁觀著主教和兜帽中那個人的一唱一和,圖斯塔夫更加確信蕭焚來自教廷,心中懸著的心又放下來一些。無論如何,只要和世俗無關,那就和斯圖加特領無關,同樣和他這個領主無關。
不過,圖斯塔夫再次用眼角的余光看了一眼那兩名嬌怯怯的少女,心中那團火不由得燃燒的更旺。因為他的這種目光,甚至讓那兩名少女都有所察覺,她們害怕的將身體縮成一團,彼此依偎著,瑟瑟發抖。
只有之前一直坐在地上的那名騎士中隊長,才從陰影的角度中看到了真相。兩名少女哪里是在害怕,她們根本是在微笑,不,她們是在獰笑。實在壓抑不住的笑意讓她們的身體微微發抖,看上去就像是害怕一樣。
只有中隊長剛才聽懂了這兩名少女中的一個是怎么和那個高大的中年人說的,是的,那兩個看上去嬌弱無比的少女,從來都沒有將他們這些騎士看在眼里。而現在,她們即將進入城堡之中,中隊長甚至無法想象,城堡中將會發生什么。
想到這里,他忍不住喊了一聲:“領主大人,他們不能進入這個城堡。”
正在想著自己那些事情的圖斯塔夫突然被中隊長這句話打擾,他有些不滿的掃了那名騎士中隊長一眼,問:“為什么?”
中隊長指著那兩名少女,在瞬間發現,少女臉上哪里有什么獰笑,完全是楚楚可憐的樣子。這個樣子讓中隊長囁喏了半天,才說:“這位客人的身份還不是很清楚,為了…”
不等中隊長說完,圖斯塔夫已經隨意的揮了揮手,說:“帶他下去吧,騎士資源非常寶貴,所以這種沖撞貴賓的事情這次就不做責罰,我不希望再有下次。”
其他幾名騎士急忙走上來,將因為脫去下半身甲胄,到現在還沒有換上暖和褲子的騎士中隊長猛然拉起,這個動作讓中隊長的下半身光溜溜的被在場的人看了個清楚。
兩名少女嬌滴滴的啊了一聲,隨后用手遮住眼睛,似乎看見了什么不雅的東西。這個驟然出現的軟糯柔美的聲音成為讓圖斯塔夫心中火焰變成滔天烈焰的最后一捆木柴。斯圖加特伯爵甚至不顧顏面的在城堡大門口就直言不諱的說:“這位客人,您的女仆應該還不熟悉這個城堡,如果需要的話,我建議讓我的手下帶她們熟悉一下。”
帶著女仆去熟悉一個陌生的城堡,這相當于直接了當的宣稱自己將要擁有這兩個女仆的所有權。如果是一個真正的貴族,此時多半會因為受到侮辱而翻臉。不過圖斯塔夫已經顧不了太多,他只想要得到這兩名少女,即使因此與教廷翻臉也在所不惜。
得到,一定要得到!
斯圖加特伯爵的內心在狂吼,他的手甚至因為這樣而微微顫抖,只要眼前的這位客人搖頭,他就會立刻發出暗號,無論如何也要把這兩名少女奪走。
“好啊,”蕭焚忽然微笑著說:“讓她們見識一下伯爵的城堡也是一件好事,在此之前她們都呆在山里,可沒有見過什么大世面。”
圖斯塔夫的手猛然一僵,不知怎的,原本應該高興地心頭忽然感到一絲冰冷的涼意爬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