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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個目標地點,是一個廢棄的工廠。
這里的生產線已經被搬空,僅僅只剩下空曠的廠房留在這里。
不過所謂的空曠廠房,實際上只有一小半,其他的房頂和和支撐柱早已倒塌,整個廠房最多只剩下一面不知道什么時候就要倒塌的墻壁。
不用薩波娃作介紹,蕭焚已經從眼角哪里得到了相關信息。
“你進入了廢棄廠房”
“你觸發了新的任務,廢棄的陰影。”
“任務名:廢棄的陰影”
“廢棄的陰影:檢查一下那些廢棄的碎塊,也許會得到新的發現。”
“任務難度:A”
“任務要求:除掉眼前的所有變異體,不能放跑一個。“
“在夕陽下奔跑和一件多么愜意的事情,不過和變異體一起奔跑,可能會讓你難以承受,要知道,這些家伙都很喜歡逃跑。“
蕭焚的眼睛微微一跳,不等薩波娃說話,雙手已經探入背包,取出兩柄寒光閃閃的匕首,雙手反握放在胸前,低聲說:“站在這里,不要進去,這里的味道有些古怪。”
薩波娃愣了一下,跳下車,走到后備箱那里,取出一個破舊的袋子,并從中拿出一把看上去非常新的AK,熟練的裝好彈匣,子彈上膛后,對蕭焚說:“我守在這里。”
蕭焚點頭,想了想,生怕等一下的戰斗中,再次出現那個被動技能被激活,導致匕首破碎的情況,索性再次沖背包中取出第三把匕首,噙在嘴中,沖薩波娃揮了揮手,慢慢的走進這個破碎的院落之中。
天色已經變得相當暗淡,這讓蕭焚又想起了當初在倫敦街頭發生過的事情,換了一個試煉世界,真正要進入正題的時候,都是在傍晚。
雖然在現實世界中,兩個試煉世界之間時間差距不過幾個小時,不過景色的突然變幻,多少有一種滄海桑田的感覺。
蕭焚拋開雜念,慢慢前行,心中忽然一跳,在他腳邊不遠處,似乎有著一個慢慢游蕩的影子。
他的雙手驟然一緊,正要沖過去看看發生了什么,忽然聽見身后傳來幾個車輛剎車的聲音,以及紛亂的說話聲,就這么一個關口,那個游蕩的影子似乎意識到了什么,猛然一縮,消失不見。
蕭焚微微皺眉,轉身看了一眼薩波娃那里,然后又是一愣。
在薩波娃那里,兩名穿著黑色西裝,明顯趾高氣揚的中年人正在走過來,在他們身后,十幾名灰色西裝的人手里拿著不同的武器,雖然沒有抬起指向薩波娃,但是威脅意味已經很濃。
看著蕭焚轉過頭來,薩波娃的臉上也有些氣餒,她低聲解釋說:“是城市重建議會,這片廠區雖然由我們負責保安,但是所有權,依舊歸重建議會。”
蕭焚搖頭,重新扭過頭去,身體微微傾斜,開始向著廢墟深處走去。
“站住!山里人,滾回你的掩體里去,這里是私人用地,如果你不離開,我會在這里把你干掉。”
一個聽起來非常憤怒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于此同時,蕭焚清楚地聽見幾只槍上膛的聲音。
他微微撇嘴,正要站起來退出這里,他身后的薩波娃忽然問:“帕林,你確定這里有問題嗎?”
這里有沒有問題,世界之樹說了算,而現在,有著這么明顯的任務提示,蕭焚又怎么會視而不見?
倒是這個A級,看起來非常突兀,不過想想身后突然出現的這些重建議會的人,蕭焚隱約能夠從中間感覺到什么。
他抬起右手,伸出大拇指,在夕陽中定了一下,隨后收回。
所有的感知再次鋪開,在他身邊十幾米的范圍內,那些細碎的聲音和震動開始不斷傳遞到他的腦海中。
薩波娃看了一眼蕭焚的手勢,微微點頭,扭頭看著走過來一臉憤怒的中年人,問:“圖勃魯塞夫副議長,您的書記官,帕柳卡在什么地方?”
中年議員愣了一下,說:“你問帕柳卡干什么?”
薩波娃盯著這位看起來一臉正氣的中年人,說:“剛才在監獄那里,議員努斯揚諾夫已經被確認感染了一種奇怪的疾病,根據議員的說法,讓他感染上這種疾病的,正是你的書記官,那位迷人的帕柳卡,我已經通過保安團發布了通緝令,地方守軍一同做出回應,如果你有他的消息,最好能夠及早通知我,否則這件事情一旦被轉移進入司法程序,圖勃魯塞夫副議長,你的城市重建議會議員職務將會被剝奪,如果你在這件事情中,動用了個人權利和武力,那么你還將被剝奪在第33號共青城參與任何重建事宜的權利,并被第一時間逐出這個城市。”
看著臉色微微有些變化的副議長,薩波娃一邊隨意的將手里AK拋在后車廂里,一邊漫不經心地說:“不過,這都只是一種預測,無論是你還是我,都知道,無論帕柳卡有沒有問題,你在這個城市的副議長地位是不可動搖的,規定雖然重要,不過在你們這些人眼中,規定也僅僅只是一張紙罷了,就算你現在包庇帕柳卡,在將來也不會承擔任何后果。”
中年議員的臉色變得有些古怪,正想說些什么,眼前忽然一花,一把鋒利以及的軍用匕首已經指在他的脖子上。
薩波娃持握著這把匕首,臉上似笑非笑的說:“讓你的手下不要輕舉妄動,只要你能夠保持足夠的冷靜,我也能。”
圖勃魯塞夫沒有預料到現實會有這么突然的變化,一個小小的保安團首腦居然敢直接用刀威脅自己的生命。
正是因為從未想到,所以面對已經發生的現實時,這位副議長的雙腿居然猛然發顫,一不小心差點坐在地上。
如果不是薩波娃控制得力,只是這個坐在地面的動作,副議長就能讓自己的脖子在刀尖上劃過去。
另外一名議員大喊:“薩波娃,你這是在公然挑釁重建議會,我會立刻向你的上級檢舉你的行為······”
冠冕堂皇的話突然消失,在同一瞬間,幾乎所有的議員手下同時發出了一聲夾雜著恐懼的“喔”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