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工作很快就展開了。
這些準備都是根據我手中得到資料做出的。
比如資料里提到阿富汗大多都是山區…不適合機動部隊行動,事實上這一點我早就知道了,而且還針對這點提前對部隊進行了訓練。現在確認了這一點,于是我這裝甲車、坦克連炮兵連就全都不用上。
再比如阿富汗氣候白天火熱晚上嚴寒…這一點我倒是沒有想到,我想這也許是因為阿富汗樹木和草原破壞嚴重的原因吧,古時的阿富汗可是到處都是森林和草原的,被過度開采和放牧后就變成了現在的荒漠…
植物在被太陽直射的時候就會吸收太陽的熱量起到降溫的作用,在太陽下山之后又會起到保溫的作用,所以植被多的地方溫度并化就不是太大。反之如果是荒漠,那太陽一出來就可以烤地瓜,一落山就進入了冰窖。
于是我們就還要帶上行軍被…
這些準備還算是比較容易的,比較麻煩的準備就是翻譯…資料里知道阿富汗人的官方語言是波斯語和普什圖語…
這就讓我感到為難了,都到這時候了,還到哪里去找會波斯語和普什圖語的人去?
不過這一點張司令為我解決了,事實上他早就想在了前頭,在阿富汗考察團還沒把資料發回來的時候就在全軍秘密召集會波斯語或普什圖語的戰士。
有時我都在奇怪…怎么我軍軍中還會有會波斯語和普什圖語的戰士呢?
后來在撒海德找到我的時候我才明白了…
“營長!”撒海德有些奇怪的問我:“咱們部隊用那幾個會說波斯語的干嘛?”
“你管它干嘛?”我沒好氣的說道:“上頭有上頭的想法,用得著你多問?”
其實我這是出于保密原則所以不打算多說。
“我…”撒海德有些委屈的說道:“我也不是想多問。我只是說…波斯語我也會啊!”
“你也會?”聞言我不由奇怪道:“你怎么也會說這個話?”
“波斯語是我們祖先的語言不是?”撒海德解釋道:“我是回族的…我們祖先說的就是這話,只不過現在說的人少了…聽我們村的老人說。是因為明清兩朝的時候禁止我們說波斯話,所以就有許多人忘記了,現在會說的也不多了!”
“哦!”聞言我不由恍然大悟…回族,不吃豬肉,穆斯林…我以前只以為他們是少 民族,現在這么說起來…我國的回族可能還是從阿富汗那邊遷移過來的。
“那你現在為什么又會波斯語?”我好奇的問。
“俺是新疆人!”撒海德說:“阿富汗就在我們旁邊,咱們有許多人去阿富汗做生意…就是買賣玉器、珠寶的那種,阿富汗也有人來我們村做生意的…再加上不學波斯語就看不懂古蘭經。這時間一長會的人就越來越多了!”
“哦!”我點了點頭。
我得承認我的地理知識欠缺,都不知道新疆就跟阿富汗接壤的,不過阿富汗玉倒是有聽說過…好像阿富汗跟中國之間還有一條名為“青金石之路”的,就像絲綢之路一樣,阿富汗因為盛產寶石,所以跟中國的貿易往來自古就沒有斷過,于是在文化上自然也就有交流了。
所以。就像中越邊境有許多中國人會越南話一樣,在中阿邊境也有許多人會說阿富汗話。
于是這個問題就解決了,撒海德等人不只是會說波斯語,還跟阿富汗人有相同的信仰,那什么風俗習慣啊,還有禁忌也都差不多…后來我才知道這些禁忌都是古蘭經里規定的。所以當然是一樣的。
接下來就是讓戰士們簡單的學習下該怎么跟阿富汗人相處…這其實也是了解一些禮儀和一些禁忌,并不是些很難記的東西…只不過咱們這肉罐頭就不能帶去阿富汗了,咱們的肉罐頭基本上都是用豬肉做的,而豬肉又是穆斯林禁忌…這萬一要是不小心隨手給他們遞上去一盒肉罐頭,那就有可能會鬧出麻煩了。
這時候戰士們就有點不解了…
“營長!”沈國新有些奇怪的問道:“咱們…這不是打越鬼子嗎?怎么…學這些東西干嘛?”
還沒等我回答刀疤就沖著李佐龍罵道:“讓你學你就學…問那么多干什么?!”
刀疤這是搶在我前頭罵了…這沈國新怎么都練到這時候了還不開竅。能告訴你的我一早就說了,還用得著等你來問?
之后要準備的就是與我們一起帶去援助阿富汗的軍事物資…這些東西就不需要我費心了。那是張司令等上層軍官要操心的事。
我只是給了他們一個建議…其實用不著我建議他們也知道,在那樣的山區上作戰哪些裝備適合哪些裝備不適合,比如那什么裝甲車、坦克之類的…送去只怕也用不著吧,反而是沖鋒槍、aK47這些東西的更適應。
終于,到第五天這些準備工作都做完的時候…當天晚上我們就秘密出發了。
這一次出發與往常都有點不一樣…往常我們出發的時候基地里的人多多少少都能聽到一點風聲,于是基地里的一些干部什么的都會自發來為我們送行。但是這一次…甚至連張帆都不知道我們要出發,于是就連她都沒來送行!
其實不只是她不知道…就連我也是在出發前半個小時才收到命令的,而且這個命令不是由電話或是電報下的,是張司令的身邊的兩名警衛員給我送來的一封信。
我還沒來得及打開信,張司令的電話就來了:“命令收到沒有?”
“收到了!”我說。
“馬上執行!”
“是!”
于是半個小時后我們的車隊就出發了…這一回可沒有以前那么拉風還有裝甲車坐,清一色的都是汽車,汽車車牌照例還是用油漆給涂上了,不僅如此還嚴令路上任何人都不許下車不許探頭不許發出任何聲音,車后廂還用帆布給蓋得嚴嚴實實的,里頭黑呼呼的一片伸手不見五指…除了司機之外和我之外戰士們根本就不知道這是要去哪!
這當然是出于保密原則,特別是我們這支部隊還是要秘密前往阿富汗執行任務的,這如果是讓蘇聯人查覺或是抓到了什么把柄,那只怕都會惹起什么政治糾紛了,所以會這么小心也是常理中的事。
不過話說回來了…我們這支五百人的隊伍而且帶的裝備全都是自動步槍、機槍什么的,連迫擊炮都是輕型的,一輛汽車裝一個排…總共就十幾輛汽車就裝完了。
在這年頭…十幾輛軍車在路上跑那還不是太普通了,而且這汽車后面又沒拉大炮又沒跟坦克的,就算蘇聯的間諜發現了這樣一支隊伍也不會覺得有什么大驚小怪。唯一能讓他們起疑的就是…咱們這支車隊不是開往北京火車站的,而是徑自開往天津新港…
不過開往天津新港也沒什么好奇怪的,這帆布包得嚴嚴實實的,咱們躲在里頭又沒發出聲音,誰也不知道這里頭裝的是部隊…說不準是運往港口準備出海的貨物呢?
對于從港口走海路這一點我是早有心理準備的…之前張司令就跟我商量過,從機場走太顯眼,大批的軍事物資不好偽裝也不方便運輸,從海路走就方便多了,集裝箱一裝…誰知道里頭是什么。
一個多小時后,我們的車隊就到達了目的地…但到達目的地并不代表我們就能重見天日了。
事實上…我們的車隊是直接開進一個倉庫里的,幾支隊伍集合好后清點下人 ,我就指著旁邊十幾個集裝箱下令道:“全體都有…以排為單位,進集裝箱!”
“啥?”戰士們一聽這話不由愣了…進集裝箱?
但疑惑歸疑惑,這時沒有人敢發問,于是隨著幾聲低沉的口令,戰士們就一隊隊的走進了集裝箱。
我帶著營部及翻譯及幾個顧問最后走了進去…這些顧問里包括陳依依和陳巧巧,這倒不是我特意安排的,而是她們的工作性質本來就屬于顧問這一類的,而且在她們還常常要與參謀們商量著怎么訓練怎么制定訓練計劃,所以會分配到營部也是理所當然的。
集裝箱很快就從外面關上了,而且還從外面上了鎖,霎時就有一種壓抑感和危機感,就好像自己的生命已經交到別人手上而自己卻無能為力一樣。
這時我感覺到身邊有個人握著我的手并往我身上靠了靠…是陳依依!我很快就意識到這一點,因為我在第一時間就感覺到那是個女人。
男人在有女人需要的保護的時候總是會特別強大,于是我心里的那點恐懼很快就消失了,反而緊了緊她的手表示安慰!
但我很快就發現自己錯了,因為當手電筒亮起的時候…在集裝箱里打手電筒并不在禁止范圍內,因為光線不會外露。
這時我才驚奇的發現陳依依就在我對面,而握著我的手的卻是陳巧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