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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先進同志!”從張司令那回來的時候我馬上就拔通了楊先進的電話:“目前我們還剩多少資金?”
楊先進沉默了一會兒,就回答道:“如果把部份欠款緩一緩的話,手頭上大慨還有十幾萬吧!”
“只有十幾萬?”我不由皺了皺眉頭,十幾萬在這時代雖說也不是個小數目,但如果要進行中蘇間的國際貿易的話顯然是不夠的。□□□小□說,≥.2∧3.∷
想了想,我就說道:“這樣,先進批發公司的工作照常進行。玉米倒賣的人手就一分為二,一部份在國內打聽廉價的食品比如罐頭之類的商品和有意向進口重型機械的買家。”
“這倒不困難。”楊先進接嘴道:“我們在做玉米倒賣的時候就有派人四處打聽玉米行情,而且我們公司的人都是全國各地的兵,只要放他們回去打探消息就可以了。”
“嗯!”我相信這一不會有什么困難,要知道先進批發公司還有一大批偵察兵出身的專門打聽衣服等商品價格或有價值的商業信息的,讓他們去打探這些消息那還不是太簡單了。
“另一個部份!”我說:“我看就由你親自負責吧,帶幾個機靈的、能打的,有可能的話再找一個會俄語的去蘇聯走一趟。”
“去蘇聯?”聞言楊先進不由吃了一驚。
“怎么?有困難?”
“營長!”楊先進回答:“要找個會俄語的倒不難,我幾個老戰友都會俄語,我自己也會一些。但是這去蘇聯…”
楊先進這話我倒是不意外。在他這個年紀的時候那是中蘇蜜月期全民學習俄語。甚至還有不少干部有去蘇聯進修學習的經歷。所以他們會幾句甚至能跟蘇聯人交流那一也不奇怪。
“蘇聯還是我們的敵人對吧!”我笑道:“現在形勢又不一樣了,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啊!”
“這個我知道。”楊先進回答:“我也不是怕去蘇聯,就算蘇聯還是敵人也沒什么好怕的。可是這去蘇聯…做什么呢?”
聞言我就覺得自己有些小看楊先進了,畢竟他也是當兵走過來的,這膽識和魄力還是有的。
“你們要做的事就跟國內的那部份相反。”我說:“你們是尋找食品類的買家,以及重刑機械的賣家。”
“哦!”聞言楊先進很快就明白了:“營長的意思是跟蘇聯人做買賣?”
“對!”
“可是…”楊先進有些遲疑的問道:“這能行嗎?我的意思是說…咱們可是欠了一百多萬,目前拖一拖還成。但時間一長…”
我明白楊先進這話的意思,他是在擔心“遠水解不了近渴”,就算我們跟蘇聯做買賣能賺錢,但這也應該是個長期的過程,而我們現在的債務卻在眼前是火燒眉毛的事了。
但對此我卻很有信心,我解釋(.2.)道:“是這樣的,據我所知蘇聯主要是以重工業為主而輕工業卻只占很小的比重,有句話叫物以稀為貴,按這話來理解的話,那蘇聯應該是與重工業有關的產品便宜與輕工業有關的產品貴。而我們中國卻恰好相反。這如果是在其它時候,這差價還不一定有多大。但現在卻是一個特殊時期,原因就是中蘇交惡數十年,貿易也中斷了數十年,所以這差距很有可能會是個天文數字!也就是說,現在我國與蘇聯剛剛恢復貿易,就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大商機。”
“哦!”楊先進很快就明白了。
這其實并不難理解,市場這東西就像是會流動的水。
有句話叫“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市場規律也是這樣的,同樣一件商品總是會從價格低的地方流往價格高的地方…也只有這樣商人才能賺取其中的差距有利可圖、有生存的空間嘛。
所以,如果這幾十年來中蘇之間的貿易如果是正常的話,那中蘇之間輕重工業的互補關體系早就因為商人在其中來回奔跑、互相流通、彼此競爭而利潤最小化了。
但偏偏這數十年來中蘇之間的貿易因為敵對關系是中斷的,那就像一個水閘一樣硬生生的把兩邊的水位給阻隔開來了,于是水位高的一直往上漲,水位低的一直往下降…時間一久,這差價很有可能就會變成一個天文數字。
“這辦法倒是個好辦法。”隨后楊先進就回答道:“可是我們手里的資金只有十幾萬…”
這也是我一開始發愁的,要知道重工業這東西,比如推土機、挖掘機之類的,雖說蘇聯那邊因為重工業發達所以這類東西便宜,但其單價并不低,在這時代一臺推土機少說也得幾十萬吧,咱們這十幾萬連一臺都買不到那還做個屁的生意。
“你們可以這樣cāo作。”我回答:“中國這邊打聽好輕工業類的賣家和重工業類的買家,蘇聯那邊聯系好買家和賣家…你們只做搭橋牽線的活明白嗎?!最好是能夠以物易物,必要的時候付一些定金保證金什么的也沒問題,這么一來就不需要多少資金了。”
“唔,好辦法!”電話那頭的楊先進當即回答道:“營長放心,我馬上就去辦,一定不會讓你失望!”
話還沒說完楊先進就掛上了電話…這家伙做事也是說干就干一時間都不愿意浪費,不過做為商人有時候也該有這樣的速度和效率,要知道這時候講的就是“快”,如果讓別人先一步發現了這種好事而捷足先登了…這種買賣其實并不需要太多的技術上的問題,就是簡單的這邊買那邊賣,只要有資金甚至沒有資金也可以像我們一樣“空手套白狼”。
所以可想而知的是,這種買賣很快就會在中蘇邊境上掀起一道跟風的潮流,賺大頭的都是走在前頭的人,趕得遲了就只能分一殘羹冷炙了。
放下電話的時候我就輕松了些。雖說這時候還不知道這生意能不能成,但至少還有條出路有個希望,否則的話,我還真不知道該怎么面對那些不僅沒賺到錢還欠了一屁債的戰友們。
“營長。”趙敬平在旁邊問了聲:“生意上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不是什么大事。”我故作輕松的回答道:“而且很快就會解決了。”
這事我并沒有跟合成營的任務人知道,包括趙敬平在內。原因是我不愿意這事會成為他們的負擔,身為軍人的他們最好就是不要受其它事的影響而專心訓練,有什么問題就暫時由我來擔著就是。
想到這里我不由自嘲的笑了笑,以前的我可從來不是這種會為別人著想的人,也不知道什么時候現在都理所當然的這么做了。看來有句話是說對了“近墨者黑、近朱者赤”,來這時代跟戰士接觸久了,自己也在不知不覺中被他們給同化了。
不過其實我心里很清楚的知道,同化我的不是這些戰士,也不是這個時代,而是老頭…遠在現代的父親。
他從小給我的教育和形像早已深深印在我的腦海里、留在我心里,只是以前我對這些一直不以為然,甚至還出現一種叛逆的心理否定了這所有的一切,直到現在才知道這些才是真理。
但就算我不愿意,戰士們還是聽到了一有關先進公司虧損的風聲…其實這想瞞也瞞不了的,畢竟先進公司里的員工大多都是我們的戰友,這些戰友多多少少都還與我們有著聯系,這么大的一件事他們在打電話或是寫信時肯定會提到的。
于是趙敬平當即就找到了我:“我說營長,你這就不夠意思了,先進公司的事怎么能讓你一個人扛著?!”
“我這哪叫一個人扛著。”我說:“我只不過擔心影響戰士們的訓練罷了!”
“到底虧了多少?”趙敬平說:“咱們兄弟湊湊能不能把這窟窿補上?”
我笑了笑,知道這事想瞞也瞞不下去了,干脆直說道:“也沒虧多少,就是一百多萬…”
“哦!”趙敬平應了聲,隨后很快就瞪大了個眼睛:“啥?你說啥?一百多萬?!”
“確切的說是一百一十萬左右。”我說:“這只是個大慨的數字,確切的還沒統計上來。”
“這這…”趙敬平立時就像沒頭的蒼蠅一樣在我面前轉來轉去:“營長,這可是一百多萬,這可怎么辦?!”
見此我不由有些好笑,趙敬平在戰場上還從來都沒急成這樣,現在在面對這個問題的時候卻沒法冷靜了。
“營長!”教導員也有些臉色蒼白的問題:“這筆錢可不是個小數目,你怎么還跟沒事一樣。”
“是啊營長!”趙敬平有些擔心的說道:“一百多萬,咱們連人人都是萬元戶才能還得起,怎么會欠了這么多呢?這個楊先進…”
“別緊張!”我說:“我們也許已經找到解決的辦法了,現在正在安排。”
“有解決的辦法?”趙敬平與教導員聞言不由面面相覷,他們還真不敢相信同樣是身在軍營中的我到哪去想辦法弄這一百多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