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戰方案既然已經定下來,我們的防御也就按著這個方案展開了。
我需要擔心的就是sas會不會這樣輕易的上當…畢竟這可是sas,在國際上都相當有名的一支特種部隊。
當然,這支特種部隊能夠這么出名除了其本身的實力之外,有一部份原因還是bbc全程實時轉播了他們一次成功的行動,這次成功的行動從此也就成了其它國家組建特種部隊的一個藍本甚至說是教科書也不為過。
但我還是相信sas很有可能會掉進我所布下的陷阱。
原因無它,首先是相比較之下sas對我們的了解并沒有我們對sas的了解更多。
應該說sas要想了解我們這些中國顧問團還是相當困難的,這主要還是托了我國信息比較封閉的福。這如果是在現代社會,身為英國特種部隊那想要了解我們這支部隊的情況,那大可在網絡甚至是利用黑客來搜集信息,于是他們很容易就可以得到我們這支部隊以往的作戰情況、訓練情況、成長情況并以此推斷出我們這些中人現在應該是在一個什么樣的訓練水平上。畢竟我們的前身也就是二連的事跡是經常上報紙偶爾還上電視的。
但問題就是現在的中國根本就沒什么網絡,這就決定了sas在這短時間里能夠得到的關于我們的信息就十分有限。
我想,sas能得到的就只有史密斯與我們在阿富汗合作的那個部份,但說實話我們與史密斯上校的合作也僅僅只是在訓練基地時多一些,至于阿富汗戰場嘛…史密斯可是從來都沒有親身進入過。
再說了,我們在阿富汗時的訓練大多還是針對阿富汗游擊隊的低層次訓練,那根本就不能反應出我們的實力。
相反,我們對sas的了解就要多得多了。
這里會用“我們”而不是“我”,是因為對sas的了解不僅僅是我。
的確,我對sas的了解會比戰士們更多一些。原因自是不必多說了…做為了一個現代人了解到的東西總會比他們多一些嘛。
但其實戰士們對這sas了解的也不少,原因是他們平時受到的訓練幾乎就跟他們現在聽到的這個sas一模一樣。
為此刀疤還在會后滿臉疑惑的問著我:“營長,在會上聽著你和威爾少校說的那個什么sas,怎么跟咱們那么像呢?”
“是啊!”粱連兵也插嘴說道:“我也覺得奇怪。就比如說用直升機傘降、索降…我還偷偷問了下徐建平,他們也用閃光彈、煙霧彈,那些戰術就是咱們合成營搞的嘛!”
“是不是有叛徒?”小石頭湊上來說道:“很有可能是叛徒把我們的訓練方法傳給這些英國佬了…”
“誒!”我打斷他們的話解釋道:“這有什么好奇怪的,因為這些方法更能適應實戰嘛!咱們在戰場上打著打著就琢磨出這一套,別人打著打著不也同樣會琢磨出這一套?戰術相近有什么好奇怪的,都是實戰逼出來的那能不一樣嗎?”
被我們這么一說戰士們就“哦”了一聲,紛紛點頭對我的話表示贊同。
其實我沒好意思說也不能說的是…我們之所以會這一套都是因為我從現代帶來的知識呢,歷史上咱們國家的特種部隊的確落后別國很多,這是客觀事實。
所以,也就是我們這些中人對sas的戰術那可以說是了如指掌。而sas卻對我們一無所知,甚至他們還有可能從史密斯那了解到一些錯誤的信息,比如這些中人擅長偽裝、擅長利用工事掩藏之類的。
更何況sas還十分了解英軍是個什么樣的訓練水平,于是就想當然的以為自己已經掌握了足夠的情報。
于是…sas對我們產生輕敵心理是難免的。
也正因為sas這種輕敵心理,所以他們在得到“防御重點在海灘正面。防御時間在后半夜”這個情報后會深信不疑…這個情報與他們對我們的評估是不謀而和的,也就是他們認為正是這樣訓練水準的中人才會制定出這樣的作戰方案。
但他們沒想到的是,這不僅是嚴重的低估了我們,反而是他們的每一步都讓我們給算死了。
演習的地點距離我們基地大慨一個多小時的路程…話說這南喬治亞島還是蠻大的,長160公里,寬32公里,總面積有三千多平方公里。在這上面隨便戮上一個點距離我們基地都有十幾公里,然后因為天氣寒冷到處都是冰雪,這使得我們的車隊必須放慢速度小心行駛。
在冰雪上行軍尤其是在山地的冰雪上行軍就更是要小心,因為有些地方看上去明明就是十分平坦的,直到整個人都陷進去的時候才發現原來是個大坑…這大坑已經被松軟的雪層給填滿了,表面上一點都看不出來。
然后在到達目的地的時候我們就發現了一個新的問題。那就是這里到處都是凍土,用盡全身的力氣一鏟挖下去也只能弄一小把土起來,這就給我們構筑工事帶來了很大的困難。
不過對于這一點作為導演組的蓋爾上校也說了:“你們要做的就是在相應地點部署兵力和火力,并把這些情況在文件中描繪出來交到我手里就可以了!”
這個蓋爾上校就是威爾少校的頂頭上司,他會成為這次演習導演組的組建人。則是因為sas的提議…很明顯,sas會這樣提議的目的,就是讓威爾少校的頂頭上司好好看看sas是怎么打敗他們的部隊的。
對此蓋爾上校心里也頗為不服氣…只要是一個有骨氣的軍人就不會輕易認輸,就算是演習也是這樣,更何況這sas還有點有意讓陸軍沒臉面的意思。
而對于不用構筑工事這一點倒也不是蓋爾上校有意偏袒我們。
事實上這件事蓋爾上校還是跟sas商量過的。
主要的原因當然是sas進行這次演習的目的是要模擬登陸馬島的戰斗,在馬島上的阿根廷士兵可是有充足的時間和足夠的條件構筑完備的工事的,而我們卻只有幾個小時,所有的工具也僅僅只是一雙手一把工兵鍬。
也就是說,如果sas不認同這一點的話就是勝之不武,同時這場演習也就變得完全沒有意義。
于是這就給我們省下了許多麻煩…當然,為了使演習更為逼真,同時也是順帶對英軍士兵進行一些必要的訓練,我們就利用積雪堆積成戰壕的樣子。
用積雪構筑成的戰壕在實戰中當然是起不到什么作用的,但用于演習還是能湊和的。
接著就是領取彈藥。
蓋爾上校帶著他的手下一遍又一遍的命令我們檢查身上或是槍里是否還有實彈,然后才把一箱箱的空包彈發到我們手里,最后再在各個地點布置幾個觀察員…演習前的準備也就做好了。
當然,就像之前計劃的那樣,在天色沒有黑下來之前我們做的一切都是假像。
這主要是為了應會sas的偵察…我所知道的是,sas對情報的搜集不會僅僅只是從英軍口中套取這么簡單,緊隨其后的還會有各種手段的偵察,比如用偵察機拍照派遣偵察小組隔遠了用望遠鏡監視等等。
所以白天我們做的一切都是按常規戰爭那樣按部就班…在面向海面的方向埋地雷,布設鐵絲網等。
但是一到晚上就不一樣了。
“都給我起來!”一看到天色黑下來,剛剛才吃完晚餐躲進帳逢里休息的英軍的就被我們踢著屁股叫了起來。
“發生了什么?”英軍士兵在鉆出帳蓬后一個個帶著疑惑的表情:“不是說前半夜好好休息養足精神嗎?”
“搞什么鬼?我才剛睡著!”
對此我不由暈了下,看來這些英軍對這次演習還真沒什么緊迫感,在這種情況下也能那么快就睡著。
不過這似乎也不能怪他們,首先這只是演習并不是真正的戰斗,其實在這種鳥不拉屎的冰天雪地里讓他們又是構筑工事又是埋地雷的,對于原本就養尊處優的他們來說的確還是為難他們了。
“情況有變!”我說:“有可靠情報表明sas會從我軍側后發起突襲,而且突襲時間是前半夜,所以我們得構筑另一個方向的防線!”
我話音未落英軍士兵就發出一片哀叫。
“叫什么叫!”刀疤不由怒喝道:“如果現在是打仗你們也是這樣的態度嗎?服從命令!”
刀疤這么一叫那些英軍士兵就都沒聲音了,雖然他們其實都聽不懂刀疤在說些什么。
從一點我也知道,這段時間刀疤對英軍士兵的訓練還是頗有成效的,至于我嘛…則因為這幾天都在艦隊里呆著,與英軍士兵相處的時間不多,所以這威望反而還不如刀疤了。
后來才知道這里頭其實還是有原因的,那就是刀疤對英軍士兵的那種“狠”并不是我能比得上的,比如頭一天訓練的時候就有一名英軍士兵的手讓刀疤給拗脫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