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敵我兵力比相當懸殊,但刀疤所帶領的突擊隊還是在主峰上打了一場漂亮的殲滅戰。
這也就是現代戰爭的特點,這要是冷兵器時代,就算這三十幾個人是有備打不備也很難全殲比自己多上五、六倍的敵人。原因很簡單,刀子一抽一開戰敵人就知道了,也就是殺上一批敵人之后剩下的敵人也就反應過來組織起防御了。
可現代戰爭卻不一樣,現在打仗咱們手里拿的可是自動步槍、機槍、火箭筒之類的裝備,只要這三十幾個兵安排得當,幾分鐘之內也就是在敵人反應過來之前就結束戰斗也不是什么怪事,就算敵人是素質較高的越軍也是如此。
事實上在這種偷襲戰中素質已經起不了什么作用了,原因是他們的素質根本就沒來得及發揮就一片片的死在夢鄉里。
現場我是沒看見,據刀疤其后的描述就是…
他們首先是無聲無息的越軍的哨兵干掉。這一點是合成營尤其是特工連的戰士常做的,他們的顧問可是像陳依依、陳巧巧這樣的人,幾年的訓練下來他們雖然還沒有達到像陳家姐妹那樣的水準,但對于處于一般情況的越軍哨兵還是沒多大問題的。更何況越軍根本就沒有想到主峰會在毫無預警的情況下遭到敵人的偷襲,所以那哨位的警戒性都不是很高,甚至原本應該是暗哨的越軍哨兵還在跟明哨抽煙聊天。
他們這無疑就是找死了,刀疤和李佐龍幾個人悄悄散開之后分成幾個方向同時行動,三下兩下就將那些哨兵解決掉了。
之所以要分成幾個方向。一方面是因為越軍的哨兵之間往往有聯系。有些哨兵互相之間是可以看得到對方的。甚至有時還會為這些哨兵配上對講機進行適時聯系。對于這樣的布哨方式我們將其稱為“連環哨”,也就是只要一個位置的哨兵出了問題,用不了多長時間其它哨位的哨兵就會知道有情況了。
對于這種哨破解的方法就只有一個,那就是幾個人互相協同將他們在同一時間內解決掉。
當然,在清除哨兵的時候很有可能會出現意外…戰場本來就是個充滿意外的地方,就算再怎么訓練有素也不敢保證一定能夠在不驚動敵人的情況下解決這些哨兵。
刀疤也深知這一點,所以打從一開始刀疤就做好了兩手準備,能夠不驚動敵人那就最好。一旦驚動了敵人就采用b計劃立即展開強攻。
這也是刀疤要把人手分配到各個不同方向的原因,三十幾個人一共分為六個組每組五人。也就一個班分成兩組,分別由班長和班副指揮,呈圓弧狀將越軍陣地包圍起來。
不過最終這個b計劃還是沒有用到,就像之前提到的,越軍的哨兵并不多,而且警戒性也不強,于是清除工作也進行得很順利。
事實上也好在沒有到要用到執行b計劃的程度,原因是直到這時候刀疤還以為越軍也就是一個排左右的兵力,所以制定的計劃也是針對一個排的越軍的強攻。
直到刀疤等人以低姿潛入越軍陣地并搶占制高點和有利地形的時候才被眼前的景像嚇了一跳:越軍陣地深處也就是在反斜面的一方一排排的帳蓬少說也有幾十個。如果按每個帳蓬住兩、三個人來計算的話…這是越軍的野營習慣,主要也是受地形限制在越南這樣的高地上很難找到能夠搭建大型帳蓬的平地。所以越軍常常都是用單人的小型帳蓬。又因為越鬼子比較窮,所以單人的小型帳蓬往往要兩到三名越軍一起擠在里頭,實在擠不進去有些兵就坐在里頭抱槍睡或是干脆就在帳蓬外隨便找個地方躺一躺了。
所以粗略估計下,只是帳蓬這片區域就有大約一個連隊的越軍。
也好在刀疤臨危不亂,這也是我選擇他擔任特工連連長及全權指揮這次行動的原因,他是我手下為數不多的不但會打仗還會指揮的兵,甚至我還在他身上看到一些我的影子,也就是他同樣也會在短時間內分析出哪種戰術對當前狀況最有利,之后就完全不顧規則放手去干。
就比如說現在,刀疤碰到這個突如其來的情況并沒有亂了陣腳,這要是別人指揮這場戰斗的話只怕就要通過無線電向我報告然后讓我來做決定了。
但刀疤沒有這么做,他很快就判斷出現在的形勢他們只有打一條路,而且務必將這支越軍全殲占領主峰。
原因很簡單,他們是空降到這里的嘛,幾乎就可以說是深入敵人防線了,如果不占領主峰的話,那么他們的下場就只有一個…在他們并不熟悉的叢林里被越軍追殺、包圍甚至還可能會落得跟一營那幾個排的一樣的下場成為敵人圍點打援的誘餌。
于是刀疤當機立斷,馬上就更改了作戰計劃并對火力重新做了布置,大多火力都集中在越軍帳蓬區的上方,至于原定的目標也就是駐守主峰的原部隊,那就派李佐龍帶幾個兵去再搞一次偷襲。
當然,這次偷襲是很難再做到無聲無息的,畢竟李佐龍手下只有五個兵,也就一個小組。這個小組還要分成兩個部份,一個部份對付越軍野戰部隊的兩個班,另一個部份對付越軍的炮兵偵察組。如果這種情況還能做到無聲無息的解決問題的那基本都可以稱得上神仙了。
事實上刀疤從一開始也沒打算能夠做到這樣,他們的方法是手榴彈、炸藥包加沖鋒槍。
炮兵觀察員的偵察所是水泥工事的,就用炸藥包往里塞,“轟”的一聲里頭不管有什么東西只怕都沒法活了。
對于越軍原駐軍的那幾間木房就用手榴彈加沖鋒槍,不用炸藥包的原因是擔心炸藥包威力太大,炸開的木頭碎片會誤傷到附近的自己人。
從這一點也可以看出越軍有多囂張,竟然在扣林山主峰上都建起木房居住了,當年我們在一線駐守的時候還是住貓耳洞的。
不過這似乎也不奇怪,越軍占領這扣林山的時間也不短了嘛,從79年到現在都有近3年的時間。這一個月沒有戰事,兩個月沒有戰事,三個月、四個月之后…越軍就以為不會有什么危險了,更何況前頭還有好幾個陣地呢,于是就從貓耳洞里出來搭幾個木房來住了,雖然這木房也不咋嘀,但總比貓耳洞要好得多,只是沒想到這木房現在卻成了他們的葬身之處。
幾乎在這兩處的爆炸聲響起的同時,刀疤的帶領的主力部隊也打響了戰斗,第一批甩下去的是一大堆的手榴彈和催淚彈。
催淚彈這玩意當然是武警連訓練時得到的靈感,一般來說這玩意是用在對付不法份子的,原因是其不致命卻能使敵人暫時失去反抗能力。
這玩意在戰場上使用就比較少了,戰場對陣時就是怎么狠怎么來的嘛,咱們要的就是致命。不過這東西也并不是說在戰場上沒用,因為它還有一個普通手榴彈無法做到的優點,那就是傷害的延續性。
普通手榴彈在甩出去后爆炸的那一刻的確會對敵人有威脅,但爆炸之后除了點煙霧之外什么都沒有了,而這時戰士們往往又因為要端槍掃射所以無法持續的甩手榴彈。
催淚彈就不一樣了,它爆炸之后是放出催淚氣體,這種氣體在越南這種潮濕的環境下很難散去,也就是說可以持續相當長的一段時間。
而就越鬼子在下方被催淚氣體給刺激得一把鼻涕一把淚時…在這種氣體的刺激下不管毅力多強都很難將眼睛睜開,我和我手下的特工連在訓練時就試過這玩意的厲害,主要是我們想知道這玩意在戰場上是否真能起到作用,另一方面也是考慮到萬一有一天我們也遭到這種武器的進攻的話那也不致于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于是有幾次我們在訓練時就有意引爆幾枚催淚彈將自己置于催淚氣體中,那滋味可真是不好受,眼淚鼻涕是完全不受控制的往下流,眼睛痛得根本無法睜開,稍微吸入一點氣體就會導致劇烈的咳嗽。
這樣訓練了幾次后我們就得到了兩個結論,一是催淚彈在戰場的某些情況下具有實用價值。二是一旦遭到催淚彈的攻擊,那就不要試圖睜開眼睛觀察,而應該憑借本能依靠聽力判斷并做出適當的反應,最好是能夠暫時逃離催淚氣體的覆蓋范圍進行規避,因為只要離開有毒區域中毒癥狀就會在5到15分鐘內自行消失。
當然,在刀疤面前的這些越鬼子并沒有這樣的經歷,所以他們在遭受到催淚彈的攻擊時當即就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亂作一團。
刀疤戰后回憶時是這樣說的:“這是我們第一次使用催淚彈,因為對催淚彈的性能和作用不是很了解,許多戰士還是更相信手榴彈,所以甩出去的催淚彈并不多,總共投下的只有十幾枚。但效果卻比想像的要好得多…當然,這與越鬼子扎營的位置是背風處而且在低谷地有關,這本沒有錯,這樣的地方炮彈打不到。但催淚彈往里一投那催淚氣體也就很難散開了。于是整場戰斗越鬼子幾乎就沒有什么反抗能力,他們能做的就是在下方亂喊、亂叫、亂開槍,我甚至相信他們死在自己槍下的人比被我們打死的人還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