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槍一桿,珍藏十八年,含苞待放意幽幽。
朝朝與暮暮,切切的等候,可愛的姑娘啊,快些來戰斗…”
剛剛在意念上拱了一下帶刺小白菜的某豬現在心情非常爽,那皮袍下的小也跟著膨脹起來,昂揚不可一世。哼唱著前世纂改的淫詞艷曲,一路輕松了下了山,渾然沒有注意到緊跟在他身后的敦武臉上的表情由困惑變成疑惑,再變成豁然開朗,最后變成了哭笑不得,搖頭嘆息。
魏霸猶不自知在自己下屬的偉大形象已經轟然倒塌,笑容滿面的回到大營,一眼就看到了那輛漂亮的輪椅,按他的要求,只刷了一層清漆,露出木材的本色,也沒有加什么雕刻,普普通通的一個輪椅,卻散發出些許科技的美。
“這么快?”魏霸左看右看了一番,用力拍了拍,又推著走了幾步,再將自己設計的那些功能一一試過,非常滿意,又有些意外。這個輪椅其實是非常復雜的,只用了一天一夜的時間就能做好,足以證明木匠大叔的手藝果然不一般。
“少將軍對下人好,他們做事自然有精神。”彭小玉端著一個木盆從帳篷里面走出來,正好接上魏霸這句話。魏霸拍拍輪椅,笑道:“那可不是少將軍對下人好,是你提醒得及時。怎么樣,試過了沒有?”
“試過了,比我估計的還要好。”彭小玉倒了水,放下盆,在圍墻上擦了擦手,推著輪椅車走了兩步,心疼的說道:“看起來重,可是推起來一點也不費力,想必車軸里放了不少油脂呢。”
這年頭沒有化工合成的潤滑油,都是用動物油脂來代替。這種高脂肪、高膽固醇的油脂在后世是沒人愿意吃的垃圾食品,可是現在卻是好東西,對于彭小玉這樣一年也難得吃一次肉的苦哈哈,能在飯里挑一塊油脂,那也是很稀罕的事。將那么多香噴噴的油脂用來做車,對她來說就是一種奢侈,一種浪費。
魏霸打了個哈哈,推著輪椅車進了帳篷。傅興正臥上床上,他已經聽到了魏霸和彭小玉的話,知道輪椅車已經送到,悶了幾天的心像是烏云密布的天空忽然云開日現,開心得甚至有些迫不及待。魏霸推著車進來,他的眼睛就落在了輪椅車上,舍不得離開。
“仲簡,來,試試,如果有什么問題,我再改,沒問題的話,今天正好去參加那什么聚會。”魏霸說著,將輪椅車靠著行軍榻放好,小心翼翼的抱起傅興,輕輕的放在輪椅上。
傅興也有些緊張,生怕魏霸力氣不夠,中途將他往車上一扔,那他可就遭罪了。好在魏霸這些天鍛煉有了不少成績,抱著他居然一點也不吃力,很輕松的就將他安頓好。他的兩條傷腿上了夾板,不能彎曲,好在魏霸一開始做的時候就有了準備,可以支起一塊平板放他的傷腿。甚至他如果坐累了,還可以將靠背放下,變成一個可以平躺的擔架。
傅興試了試功能,又自己轉動車輪走了兩步,轉了一個圈,感激的說道:“阿霸,你這腦子…嘖嘖,真是讓我望塵莫及啊。你怎么能…怎么能想到這么好的主意?簡直是鬼斧之工啊。”
魏霸得意的大笑道:“哈哈,這樣的好話,你留著去對木匠說吧,別人面前,你可不能說是我做的,否則我這名聲可就真臭了。”
傅興會意的連連點頭,他比魏霸更清楚對于一個官宦子弟來說,有一雙巧手最多只是錦上添花,卻絕不是揚名立萬的資本。
不久,諸葛喬又派人來請,魏霸知道推脫是夢想,干脆不做無謂的掙扎,抱著一種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光棍精神答應了。他帶著敦武和幾個衛士,傅興的親衛推著輪椅車,一起來到了中軍。他們剛到門口,諸葛喬便親自迎了出來,他剛要說話,一眼看到坐在輪椅上的傅興,不禁愣了一下,隨即又欣喜的叫道:“仲簡,你能起身了?”
傅興笑笑:“還不能行動,不過,借助這輛車,我不用再悶在帳中了。聽說今天有聚會,也趕來湊個熱鬧。”
諸葛喬大喜,親熱的拍著傅興的肩膀:“你看你,這說的什么話。是我錯了,我沒想到你能這么快就起身,要是知道,我一定會邀請你來的。這車…新做的?”
諸葛喬的目光看向魏霸,顯然已經認定魏霸就是這輛新車的發明人。魏霸無奈的聳了聳肩:“是輜重營的木匠做的,我不過是提供了一點小小的建議而已。”
諸葛喬笑了:“我說魏兄,你可真是讓人難以揣摩啊。我本來已經覺得不意外了,可是沒想到你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又做出了這輛車,實在是…實在是讓我不知道怎么說才好。”
“不值一提,不值一提,不過是些雕蟲小技罷了。”魏霸打斷諸葛喬的贊賞,拉著他往里走去:“你親自出來迎我,莫非是我來得太早,其他人還沒有到?”
“你也太妄自菲薄了。以你這樣的大才,我豈能不出來迎一下?”諸葛喬半真半假的說道,挽著魏霸的手,引著他們進了大營。一進營,魏霸吃了一驚,只見帳前的空地上坐了大概二三十個年輕人。他們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有的在低聲說笑,有的在擺弄著手中的武器,大概是在熱身,有的則靜靜的坐在自己的席上,等待著比試的開始。帳門半掩,看不到里面的情形,不過,從帳前沒有人擋路可以看出,這帳里大概坐著身份不一般的人物。
諸葛喬引著魏霸等人一露面,便引起了一陣騷動,那些各行其是的人不約而同的將目光轉了過來,有羨慕,有怨恨,有好奇,有欣賞,五味雜陳。隨即又有人看到了輪椅上的傅興,幾個年輕人驚呼出聲,離席而起,圍到傅興跟前,關切的問候起來。
“這都是我的好朋友。”傅興對魏霸說道:“這是故馮領軍之子馮進,這是故張將軍之子張威…”
魏霸一聽就明白了,這都是當年跟著劉備一起征吳,戰死將領的兒子,大家本來就是同州,又有相同的遭遇,當然親近一些。他趕緊上前見禮,馮進和張威見他把傅興照顧得這么好,也很高興,很客氣的和魏霸說了幾句。
“好車!”一個穿著儒服的年輕人走了過來,既不和魏霸說話,也不和坐在輪椅上的傅興打招呼,更沒有一句關心的話,卻一眼看中了傅興身上的輪椅車。他繞著輪椅車來回走了兩圈,這才抬起頭,笑容滿面的看著魏霸:“魏君真是巧手,這一定是魏君的心血之作吧?”
魏霸一聽就知道這口氣不對,再看那一臉假笑,當然知道來者不善。他今天來并不想鬧事,只想委曲求全,盡可能的和大家搞好關系,緩和一下老爹那驢脾氣帶來的不良后果。因此明知這廝不是什么好鳥,他還是拱拱手,謙虛的說道:“不敢當,這是營中匠師們所作,我其實沒出什么力。不知足下是…”
諸葛喬眉頭微微一蹙:“元休,休要胡說,不過是個小車,怎么能算是魏君的心血之作。魏兄大才,他豈會把心思放在這些小事上。”他轉過頭,又歉然的對魏霸說道:“楊參軍之子,楊偉楊元休,滿腹經綸,稟性是好的,只是有些酸刻,魏兄初見,可能不太習慣,處久了,便知道他其實是個熱心腸。”
魏霸暗自嘆了一口氣,不管諸葛喬說的是真是假,既然這小子是楊儀的兒子,想來自己能領教的只有酸刻,卻沒什么機會感受他的熱心腸。他盡量保持著冷靜,客氣的說道:“原來是楊君,久仰久仰。”
楊偉的臉頰抽動了一下,眼珠一轉,繼續保持著皮笑肉不笑的笑容:“應該是我對魏君久仰才是,這些日,魏兄的大名可是人人皆知啊。”
“慚愧慚愧。”魏霸一腦門的黑線,給諸葛喬連使眼色,希望他趕緊把這小子領走,免得沖突升級。可是諸葛喬正不快的盯著楊偉,根本沒注意他的眼色。楊偉同樣不把諸葛喬的不快放在眼里,繼續說道:“魏君的確應該慚愧。”
魏霸無奈的撓撓眉心:“還請楊君賜教。”
楊偉拍拍那輛輪椅車,很夸張的笑了一聲,提高了聲音,故意讓周圍的人都能聽到。“我們之所以知道魏君的大名,固然是因為魏君在輜重營的表現讓我們大為驚訝,更重要的卻是魏君手藝精妙,不僅發明了鐵臿,還發明了新式賬簿法,如今即將推行天下,將來無數人都會受惠于魏君,當然了,魏家也能因為售賣這些新式賬頁,而發上一筆。哈哈哈…”
他故作豪爽的笑了起來,旁邊的人卻只有幾個附和他,大部分人都保持著中立的態度,既不幫襯他,也沒有為魏霸解圍的意思。
“不過,魏君雖然手巧,卻有些吝嗇。傅仲簡也算是魏君的恩人,你為他做個車也是該的,至于這么摳門嗎?你看看,整輛車連個紋飾都沒有,甚至連漆都舍不得用,這也太…太吝嗇了吧?難道這就是鎮北將軍的家風?”——————第一更,求推薦票、求收藏,更重要的是求三江票!第一天,俗話說得好,好的開頭,是成功的一半。老莊用加更呼喚三江票!讓我們一起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