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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不同對待

  此時氣氛,也有些不那么輕松…

  但對文晸佑來說,這又算什么?

  “我有些唐突,但是我真心希望能幫到朋友。所以冒昧問一句,是不是yuri賺的錢你們都存起來沒有用過?”

  文晸佑平靜開口,詢問yuri父母。

  “呀!”

  yuri臉色難看指著文晸佑:“你是不是有點過于多管閑事了?這樣的問題應該是你問的嗎?”

  文晸佑看看yuri,攤手笑了笑沒再多說,只是看著yuri父母。

  yuri父母都沉默,權赫俊看看幾人,突然隨意對著文晸佑開口:“我當兵回來沒找到工作,倒是用了一些。除此之外都一直存著,沒用過。”

  yuri驚叫看著權赫俊。突然咬牙站起拽著文晸佑:“呀你可以走了。我們家事和你無關。”

  文晸佑無奈被yuri拽起,yuri父母皺眉看著yuri呵斥:“權侑莉,別沒有家教。看起來更像鄉下走出去的。這些年在首爾沒讓你學會禮儀禮貌?”

  yuri轉頭看著父母,權赫俊站起拽著yuri:“你越這樣越顯得心虛,阿爸哦媽更擔心。”

  說完示意文晸佑坐,文晸佑點頭笑了笑,整整衣領重新跪坐在那。yuri父母抱歉看著文晸佑,示意他喝水。

  沉默一會,yuri父親皺眉,對著文晸佑開口示意:“這些事如果不是yuri和你講過,我想你不可能知道。既然你已經清楚,也想問問你,畢竟我們周圍沒有熟悉了解這個圈子的。問yuri一些工作的事,她總是報喜不報憂。”

  文晸佑看了一眼yuri,對著她父母點頭:“內。您隨便問。雖然我和她算同歲,但是很多事接觸的。了解的,肯定比她多。”

  “這是為什么?”

  yuri母親疑惑詢問。

  沒等文晸佑回答,權赫俊搖頭開口:“哦媽。yuri只是idol,還是女團成員之一。晸佑xi電視劇綜藝節目也都做,您不是在電視上都看到過嗎?人脈廣,地位高,好像還是自己公司的股東,在娛樂圈的影響力。別說yuri自己,她的整個女團都比不了的。”

  yuri父母雖然也知道這個眼前的明星和自己女兒好像不一樣,但沒想到這么夸張。

  文晸佑擺手笑著:“因為是solo。公司管得也不嚴,所以有點自己的人脈,除此之外也沒比yuri多什么。就是消息和圈內的狀況了解比她多一些而已。”

  yuri父母恍然點頭,yuri在一邊也是看著文晸佑,眼神就這么盯著。文晸佑笑了笑,沒在意。只是看著yuri父母。

  yuri母親沉默一會,探身詢問看著文晸佑:“這個圈子,對女孩來說。是不是不太安全?有時候為了什么,要不要付出一些…不得已要付出的?”

  文晸佑愣了一下,平靜開口:“的確是。不安全。有時候不得已也要付出。”

  “呀文晸佑!!”

  yuri表情驚愕瞪大眼睛看著他,她死都沒想到文晸佑居然就這么坦然說出來了。和正常勸慰正相反。

  文晸佑皺眉開口:“我只說這個圈子,又沒說一定如此,更沒說你。”

  yuri父親此時看著權赫俊:“你帶著你妹妹坐在一邊,不要打擾我們談話。”

  權赫俊搖頭無奈拽著瞪著文晸佑咬牙切齒的yuri:“沒辦法。我覺得晸佑不錯,沒有敷衍阿爸和哦媽。所以你肯定沒法打擾他們了。”

  yuri不忿掙脫開,路過文晸佑身邊突然照他后背推了一下。yuri父母叫著呵斥,權赫俊也是怪異失笑攬著yuri來到一邊地板坐著。雖然相隔也沒多遠,但是到底是不在一個談話范圍了。

  yuri父親看著文晸佑。探身開口:“不太安全是吧?”

  文晸佑一頓,平靜開口:“你們是長輩。比我們更有生活閱歷。這個圈子其實和賭博一樣,沒有必然性。以為自己努力做好一切其實往往沒人關注你的努力。而有的人在放棄的時候或許因為某些事爆紅。理由都沒有。”

  yuri父母愣愣看著文晸佑點頭。

  文晸佑開口:“這還算好的。至少運氣不會沉重,還是很開心的事。而因為這樣的落差,有的人努力了得不到回報,有的人出道就紅沒有道理。期間就會有人不平衡,不顧一切要往上爬這其中。”

  文晸佑看著yuri父母:“不顧一切是重或者被迫,或者自愿,付出什么,然后換來想要的。或者說不太安全也不準確,因為其實自愿的更多,被迫的情況比較少。因為你會被逼迫做什么,往往或者已經成名了。需要你交換的那些人,又不是找不到即成名了又讓對方感興趣的,沒人會在意無名之輩。”

  yuri父親皺眉探身:“這么說yuri她…”

  “阿尼。”

  文晸佑笑著擺手:“我只很您說這個圈子的狀況。”

  指指身后,文晸佑開口:“yuri應該不算在內…”

  想了一下,文晸佑補充:“至少相對來說不算,比較安全。到底是大公司,對旗下idol保護還是很嚴的。加上少女時代這個組合如今在韓國甚至海外都已經很出名,犧牲應該不至于,有些苦難也是來自內部。外面有事,公司都擋著呢。”

  yuri母親似乎放心了一些。

  yuri父親卻依然皺眉,半響看著文晸佑,開口詢問:“也就是說…還是不能完全排除這種可能性是吧?”

  文晸佑皺眉笑著攤手:“過馬路都要小心,沒有哪個地方哪個環境是絕對安全的。而且yuri加上練習生加上出道都十年以上了,今年也都成年,應該懂得怎么保護自己。只要她不想,應該不會出現你們擔心的那種情況。”

  yuri父親低頭嘆息。

  文晸佑看看兩人,疑惑開口:“我還是有些不明白。反正說實話。yuri賺的錢不少了。如果你們懂得經營的話,將她賺的錢投資做點什么事業。她以后退出娛樂圈。也足夠以后的生活。何必這么擔心?大韓民國比她賺錢多的,也并沒多少。普通公務員或者公司職員,高層管理者也未必能像yuri來錢這么快這么多☆多穩定點而已。”

  “可能是因為我吧。”

  文晸佑身后突然傳來聲音。文晸佑下意識回頭,權赫俊平靜看著文晸佑,旁邊有瞪著他的yuri。

權赫俊對著yuri笑了笑,看著文晸佑開口:“我是權家長男。如今也年紀不小了,該學會創業養家。父母希望寄托我身  上,可我也算是一事無成。找過工作也做著的。但是似乎也沒什么大發展。所以…”

  文晸佑恍然,卻是失笑看著他:“那也夠了吧?yuri賺得不少了,你是要做國際貿易導購石油嗎?”

  權赫俊呵呵笑著,yuri嗔怪推他一下,面無表情看著文晸佑:“不用你管。”

  文晸佑一頓,轉身看著yuri父母。

  yuri父親搖頭看著文晸佑:“yuri為家庭付出不少了。所以我們才擔心她會為了家而在工作中讓自己委屈自己。我們不希望這樣,而且也一直會擔心,家里不是首爾市民,也沒有一些過硬的關系給她做支撐。一直是她獨自在首爾打拼,我們幫不上忙。就不想她總是分心我們。”

  “阿爸。”

  yuri皺眉看著他:“不要和外人說這種話了。我們是一家人,為什么講分心不分心的事?”

  文晸佑點點頭,沒有多說。yuri父親和母親有些不適應。之前還侃侃而談的,怎么突然沒聲了?

  “晸佑xi…”

  yuri母親試探開口:“你…你有什么辦法?”

  文晸佑一愣,平靜開口:“我有兩個方法。”

  “哈。”

  權赫俊突然笑出來,還以為沒辦法也管不了,沒想到這么一問還問出兩個方法這么多。

  yuri父母趕忙詢問:“什么辦法?”

  文晸佑平靜開口:“第一個,我在娛樂圈的人脈和關系,以及我的家世,只要我想,只要她不是自愿。我都能保證沒人敢碰她一下。”

  yuri父母表情驚訝。

  權赫俊看看文晸佑,又看著低頭沉默的妹妹。半響突然開口:“那第二個辦法呢?”

  文晸佑轉頭,隨意開口:“借錢給她。”

  “哈哈。”

  權赫俊笑出來。yuri父母也是表情怪異對視一眼,隨即也是搖頭笑著。

  yuri抬頭瞪他一眼,文晸佑攤手笑著轉身看著yuri父母:“我猜你們一定不會接受第二種的,不過身為她的親故,也是我女朋友同組合的成員。我想我還是不會讓她出現這種你們擔心的狀況的。”

  yuri父母笑著點頭:“如果真的可以這樣,那就先謝謝你了。”

  文晸佑起身行禮:“能幫上忙我很榮幸,時間不早了,如果我解釋都還夠清楚,也能讓你們不用像之前那么擔心,那我也可以先離開了。有事可以盡管找我。”

  yuri父母也下意識站起,看著文晸佑開口:“在這住吧。這么晚了。”

  文晸佑笑著搖頭:“要趕回去。反正高陽市離首爾也不遠。”

  然后相送,目送文晸佑坐車就這么離開了。此時yuri也才看到站在那里吸煙的徐允才。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很是詭異的狀況。

  回到屋內都面面相覷,除了yuri。

  “這…”

  yuri母親突然開口:“怎么有點怪怪的?”

  yuri父親也點頭:“雖然不覺得他說謊說大話,可是還是覺得有點怪。”

  權赫俊一直沉默,此時突然指著yuri開口:“如果真是yuri年前邀請他過來的,那就沒什么奇怪了。當時阿爸哦媽不是懷疑他和yuri交往嗎?鄰居說三道四的,所以才想叫來問問看。人家真的來了,怎么又覺得怪?”

  yuri父母互相看看,沒有說話。

  權赫俊想了一會,看著yuri:“只是他家到底什么家世?看著不像喜歡炫耀的人,可是說的話太過隨意坦然…對了。”

  權赫俊開口:“你們公司不是有個公子哥崔始源嗎?是同等級的?或者和你們組合的崔秀英家世差不多?”

  yuri搖頭看著父母和哥哥:“你們管他家世做什么?聽他解釋應該可以放心了吧?我不會做什么不情愿委屈的事。哪怕這個圈子不干凈,但是幸運的是,我是已經成名的女團成員。不需要付出什么已經得到了很多。你們可以不用擔心了。存起來的錢,給oa做生意吧。”

  幾人都沒再說話,或許是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說什么。

  yuri起身來到樓上自己房間,呼出一口氣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出神。曾經她希望他來的時候,他拒絕了,自己不開心。如今他不請自來了,yuri反而更不開心。就是因為,兩人的關系發生了變化。而且,他是因為這個關系而來,并不是因為單純的親故關系。

  “呵。”

  yuri嗤笑。單純的,親故關系。

  之后的極端就是質變成只想占他便宜什么事都為難他讓他解決犧牲他。他有怨言卻全都照辦也包容了。可是最終她還是失去了最寶貴的什么,她不是怨恨他的強迫。事實上,也不算是。

  只是有些奇怪的悵然,在窗外,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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