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試過在祭祖的地方打架吧?讓先人看看子孫多有活力?”
文晸佑看著文承佑,輕笑開口。.
文晸佑皺眉瞪著他:“怎么?又想以下犯上打你哥?”
文晸佑嗤笑:“以下犯上?”
搖頭看著文承佑,文晸佑開口:“那你看我多么尊重你這個做哥哥的?你讓我別報復崔秀英我就沒報復答應了,結果呢?反而是父親看不過去了。說明他也沒覺得大的就一定可以欺負小的。”
“哈。”
文承佑看著他:“我欺負你?!大韓民國包括文家內外還有誰敢欺負你?!頭腦靈活什么都能算計到什么都能解決。”
文晸佑指著他:“你還說!我頭腦靈活是我的事,我就該死是嗎?我就什么都得擦屁股什么事都找上我?!”
冷著臉站起,文晸佑指著文承佑:“全都是你惹出來的!我替你背的黑鍋背的夠多的了。你還死有理的模樣!”
文承佑一頓,轉頭看著文晸佑:“忘了離家出走,是怎么逃出來的了?”
文晸佑瞪眼:“我就得欠你一輩子?”
文承佑呵呵笑著站起,靠在一邊看著傷口:“你還真得欠我一輩子。”
看著文晸佑,文承佑開口:“不管秀珍還是秀英,包括崔家在內。她們被父親怎么打壓你都不在意的。那還干嗎那么辛苦又是自己墮落喜歡女人又是替我解釋的?”
看著瞇著眼睛不說話的文晸佑,文承佑笑著:“說穿了,還不是怕父親給你拽出娛樂圈踢到美國留學,然后回來服兵役最后做家主綁著一輩子?”
文晸佑看著他,半響笑著:“你邏輯有點混亂。這也是被你連累的。而你又沒本事解決,我是靠我自己。”
文承佑點頭拍手:“說到本質了。歸根結底,你還是想我背著家主位置,你好在外面想做什么做什么。那就別總說什么連累不連累的。我從美國也挺快活的。大不了最后還回美國唄?”
笑著看著文晸佑,文承佑嘆息開口:“哥沒本事,養不了自己不信哦媽就能看著文家長子在美國落魄。她在的一天一定偷偷給我錢的。而你呢?就風風光光接受父親的安排,然后做家主吧。”
文晸佑看著他,就這么看著。
半響笑出來。文晸佑拍手鼓掌贊嘆:“這才叫兄弟鬩墻吧?父親該看看這個場面的。”
文承佑聳聳肩:“誰讓你做什么事都那么有追求那么認真,拍電視劇就要拿影帝,做專輯就要連冠創紀錄,被超過就要破紀錄,還要橫掃大賞■綜藝就要做主mc。玩女人都要連感情情趣一起玩,還不想人家說你花心劈腿。”
嘆口氣。文承佑仰頭看著牌位:“我注定沒你有出息了。白大你那么多歲,真是…連文允龍也不如你,生都只生女兒,兒子都生不出。”
文晸佑咧嘴皺眉:“你是受刺激過大黑化了?這種話你都說的出來?”
文承佑笑著:“怕不怕啊?”
文晸佑看著他,半響搖頭:“其實你還記不記得,父親答應給我一個承諾的,隨時兌現。”
文承佑笑容凝固。
文晸佑好奇探身:“怕不怕啊?”
“呀,你小子…”
文承佑臉色難看指著文晸佑,文晸佑笑著開口:“我可以毫發無傷。而你的崔秀珍,崔秀英,還有崔家毀于一旦,你還得繼續做著家主位置。”
文晸佑嘆息開口:“可能你自己說的對。你還真沒出息連給家里做點貢獻換個承諾都沒有。這種時候除了和我斗嘴,你能改變什么?”
文承佑有些焦急,上前看著他:“算我欠你一次,用這個承諾讓父親就這么算了。”
文晸佑搖頭:“你怎么會欠我?不是一直我欠你的嗎?”
打量周圍。文晸佑懊惱嘀咕:“父親也沒說我們可不可以出去,不如…”
文晸佑拍手詢問:“不如我用這個承諾換我們離開這回房間洗個澡吃點東西你說怎么樣?”
“呀!”
文承佑拽著他領子:“我沒跟你開玩笑。”
文晸佑皺眉推開他的手:“我也沒有啊。莫名被叫回來還跪著,我好累真的。就想洗澡吃東西睡一覺。比開演唱會都累。”
“哎西!”
文承佑抬起手就要揮下去。
文晸佑躲都沒躲,指著他的手,嗤笑搖頭:“人嘛,沖動的時候都有自毀傾向的。可是真正做到的沒幾個…因為都有牽掛。”
文晸佑看著文承佑:“你有沒有?外面坐著的幾位,有一個是吧?”
文承佑胸口起伏,慢慢放下手。
文晸佑臉色撂下推開他,負擔搖頭:“咱倆可能都變了。我變成什么樣不說,你變得越來越讓人無語≡己事搞不定就算了,出了事一點辦法都沒有還總說些廢話做些沒用的事。”
文承佑不耐擺手:“行行行隨你怎么說!”
指著文晸佑,文承佑開口:“只要你能用這個承諾將這件事解決,做什么說什么都行。”
文晸佑輕笑看看門外:“以下犯上也行?”
文承佑一愣,嗤笑開口:“你什么時候又真的當我是哥了?”
見文晸佑皺眉看過來,文承佑一頓,摸摸鼻子偏頭:“當然我自己也沒有當哥的樣。”
文晸佑拍手:“你總算說句公道話…那還不過來讓我犯上!”
文承佑皺眉走過來:“你還真想…啊。”
一腳踹肚子上,文晸佑開始以下犯上了。
文承佑咬牙捂著肚子抬頭,突然大叫沖上去,然后兄弟倆…
“家主!大少爺二少爺在祭祖大廳打起來了!”
此時的書房。崔秀珍臉色煞白坐在那里,一個五十歲左右男人皺眉低頭坐在那。正是崔秀珍崔秀英父親。一陣沉默。突然徐叔走出來,趕忙來到文奉勛身邊,急促開口還要背著崔秀珍和崔秀珍父親,對文奉勛說了一句。
文奉勛眉頭一皺,搖頭開口:“打吧。看他們…”
“祭祖牌位都打落了。”
文奉勛眼神一凜—頭看著徐叔。徐叔嚇了一跳退開,文奉勛沉默一下,起身離開,招呼都沒打。崔秀珍父親要說什么,卻已經看不到人了。
轉頭瞪了崔秀珍一眼,崔秀珍父親嘆口氣。半響也是起身跟過去,崔秀珍似乎此時才回過神,反應到打架的字眼,也是趕忙跟上去。
文奉勛走到這的時候,祭祖大廳一陣凌亂。可是沒有想象中兄弟倆打架的畫面。只是一片凌亂而已。徐叔也愣住了,剛剛是他親眼看到的,可是此時居然沒人了。
“怎么回事?!”
叫了一個打掃的傭人過來,徐叔呵斥詢問。
那位傭人戰戰兢兢低頭,躬身行禮回話:“大…大少爺已經被抬回房間,腿好像斷了頭還流血。”
徐叔瞪大眼睛,半響趕忙追問:“那二少爺呢?!”
傭人嚇了一跳,再次開口:“二少爺被打昏,手臂脫臼。現在還沒醒。在他自己房間。”
徐叔撓撓頭,這事貌似有點鬧大了。可是卻不是一個方向。之前的鬧大是文奉勛身為家主要開始插手給兄弟倆教訓。可是此時的鬧大,是這兄弟倆真是下了死手。這邊腿斷頭流血,那邊脫臼昏迷不醒。這可真是…
揮揮手趕走傭人。徐叔看著文奉勛的臉色。文奉勛出神看著被打亂的牌位和一片凌亂的祭祖大廳。半響突然彎起嘴角笑了。徐叔是表情驚訝,看著文奉勛吩咐一聲讓他們收拾,隨即邁步上了二樓。先一步的,卻是崔秀珍聽到這個消息哭著就跑過去。
哪怕崔秀珍父親等在那攔都沒攔住。只能對著文奉勛行禮。文奉勛看都沒看,也直接上去了。來到文承佑的房間門口,崔秀珍伏在床邊哭著拽著文承佑的手。李美珠也是囑咐傭人給他擦頭上的血,趕緊叫醫生。
文奉勛掃了一眼,沒進去,直接來到文晸佑的房間。還是一群傭人,徐允才站在這里皺眉擺弄他脫臼的手臂。
見到文奉勛和徐叔一起進了,趕忙站起行禮:“家主…阿爸。”
徐叔抬腿給他一腳讓他滾遠,徐允才后退讓開位置,看著昏迷的文晸佑。
半響在幾人都驚訝的目光下,文奉勛坐在床邊,拽著他脫臼的手看了一眼,突然咔嚓一聲給還原位置,很是熟練。
“恩…”
文晸佑好像吃不住疼一樣,皺眉呻,吟一聲。慢慢揉著手臂,費力地醒過來。徐叔悄悄示意徐允才,帶著所有傭人一起退開。
最后只剩下父子兩個。
文晸佑呻,吟一聲,卻沒有醒,歪頭又昏過去。文奉勛沉默一會,將他手放進被子里,就這么看著。
“三個子女里,你和我最像。”
文奉勛平靜開口,文晸佑沒反應。
文奉勛看著他,起身來到窗前:“但是其實你都沒見過你爺爺,你們的外貌,性格,心性,幾乎一摸一樣。”
文晸佑微微皺眉,曲曲著眼睛看著文奉勛的背影。
文奉勛沒回頭,平靜開口:“脫臼的手臂剛接上,起來活動活動吧。”
文晸佑一頓,慢慢坐起,晃著肩膀:“父親您還會這個?我就說父子之間應該多溝通,互相了解,別總在書房里別人路過都發冷。”
文奉勛笑了笑,轉過頭看著他:“從洛杉磯回來之后,你確實是變了。說話沒大沒小沒個正經,和以前很不一樣。”
文晸佑笑了笑,看著文奉勛:“可能因為真的放松了吧?一直以來都要和父親較勁,但是壓力真的很大,只是我不習慣擺出給別人看而已。還有那些…”
文晸佑一頓,扯起嘴角攤手:“還有那些在您眼里都不算什么的女人,感情。”
“打一架能證明什么?”
文奉勛看著他:“兄弟齊心連牌位都敢砸亂?”
文晸佑皺眉看著門口:“哦媽在文承佑房間里嗎?果然還是,親子女也有遠近親疏的。”
文奉勛笑了笑:“因為她知道我會過來你這。這么多年夫妻,她了解我。”
文晸佑沉默,不一會笑著看著文奉勛:“父親說我和爺爺像?我好像真沒見過他。見過也沒印象了。”
文奉勛點頭:“性格,頭腦,能力,口才,心性…他做家主的時候,是文家最艱難的時候。百廢待興的韓國,還要面對那么多對手的踩壓☆終還是順利將偌大的家業交給了我。”
看著文晸佑,文奉勛出神:“而曾經…他也將祭祖大堂牌位打亂,和他一個兄弟。”
文晸佑驚愕,趕忙開口:“這可真的是巧合了。我可沒有…”
“那個兄弟最后被他趕走,死在中,國。”
文奉勛沒理會他,自顧自說了出來。
文晸佑表情凝固,看著文奉勛說不出話。
文奉勛低頭沉默,文晸佑的印象中,他很少流露出這種情緒化的時候。文晸佑也沒有開口的意思,只是靜靜等待。
許久之后,文奉勛恢復他一直的平靜臉孔,看著文晸佑:“幾乎一摸一樣,說明還是不一樣。”
文晸佑看著文奉勛,接口詢問:“額…什么地方?”
文奉勛搖頭:“他能將我擺弄在鼓掌之間,我不服氣是因為他借助家主的身份還有資源。”
看著文晸佑,文奉勛笑著:“而我現在是家主,占盡上風。你卻依然可以想出任何辦法來和我對抗…你比他強。”
文晸佑撓頭笑著:“讓爺爺知道你這么說,不太好吧?”
文奉勛沒理會,平靜開口:“所以我相信,即使真的有裂痕,以后,你的能力和頭腦,也會解決的很好。”
“又是我?!”
文晸佑倒是理解他的意思,可是卻有點無語。
文奉勛笑著:“能者多勞嘛…”
邁步朝門口走去,文奉勛最后一句留下:“算是你喜歡玩女人的代價…假設你沒騙我的話。”
砰地一聲門關上,文晸佑臉色一變,不是因為那句能者多勞,而是因為,最后那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