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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借著記憶,葉清玄敲開了方府的大門。
“遠山鏢局”靖南分局便在前院,而后院便是方家大宅,葉清玄已經熟門熟路,也就是沒有去前院叨擾,而是直接來到了后院側門,直接拜訪方振山。
吱呀一聲,一個中年男仆打開了小門,探頭問道:“這位公子,請問找誰?”
葉清玄愣了一下,眼前之人頗為陌生,已經不是原來的守門人了,看來自己那次闖的禍,把這位方振山嚇得不輕,竟然將守門人都給換了,怕是那位老仆人已經轉移到城外,藏了起來了吧。
葉清玄笑了笑,說道:“我是你家主人的朋友,特來拜訪。”
“我家主人的朋友?”那仆人上下打量了一番葉清玄,又看了一眼身后面目堅毅冷峻的云柱,他身上那股子蠻獸一般的兇猛氣息讓這仆人一陣心驚,快速說道:“我家主人有病在身,不見客——”
話音一落,不容葉清玄反應,咣當一下,便把院門關得嚴嚴實實。
葉清玄一頭霧水,不明所以。病了?方振山找個托詞不見客為的是什么啊?不會自己前幾日的舉動讓他心驚膽戰至此吧…
一個莫名其妙的下人竟讓自己家少爺吃了閉門羹,站在葉清玄身后的云柱,“騰”地一下,這火氣就冒了上來。
“少爺,這一家的下人怎么如此無禮,也不通稟,就敢給客人吃閉門羹?”
葉清玄淡然笑道:“那是因為你不知道這家人遭遇過什么?要是換做普通人家,恐怕早就嚇得搬家躲起來了。”
葉清玄又上前去,輕叩大門。
稍后片刻,旁門吱呀一聲。又打開了一條小縫隙,剛剛那個男仆出門縫處擠出小腦袋,啞著嗓子喊道:“嘿——怎么又是你啊,不跟你說了么。我家主人不見客——”
說完又要關門,卻被葉清玄快步上前,一腳擋在門口,不讓男仆關門,笑道:“這位大哥何必如此。我知你不信我話,不如你尋來方伯如何?我與方伯是老相識了…”
那男仆見來人不懂禮數,竟然強行不讓自己關門,本來怒火中燒,正要發火,一聽見葉清玄說認識方伯,不由得心中一震,覺得來人卻是家中熟人,自己新來不久,若是真得罪了家中故交。恐怕于自己前程不利,連忙換上一副笑臉,恭敬說道:“原來是方伯的舊相識啊,這話說的,我這就去請方伯,還請兩位在門外稍候…”
葉清玄這才抽回腳來,在門口靜候。
那男仆自覺已經開罪了來人,自然不敢再有多余舉動,連帶著門也沒關,直接虛掩著便匆匆趕回。向上稟告。
不片刻,就聽得里面噔噔噔快步小跑之聲傳來,剛才那男仆快速打開了房門,追問道:“客人可是葉少爺?”
葉清玄微笑答道:“正是——”
“快。快請——我家大老爺、二老爺和幾位客人都等著您呢…”
說完便側身相候,葉清玄一愣神,回頭看了看云柱,心說這方振山怎么回事,怎么還有其他人等我?
領著云柱邁步就往里走,剛繞過大門口的照壁蕭墻。進入大院,眼前呼呼地一陣人影閃動,葉清玄還以為中了埋伏,嚇得差點扭頭就跑。
“哈哈哈,果然是你,看你小子哪跑——”
葉清玄倏然呆立,放眼一望,大師兄、二師兄、三師兄、五師兄、六師兄,全部到齊,而匆匆撲來的正是自己一向最沒溜兒二師兄。
“怎,怎么…怎么是你們?”
葉清玄下山十幾日,與這幫師兄們也已經許久未見了,沒想到今日竟然在這里相聚,真是讓人意外之極。
“此事說來話長,其實我們…”清巖道人微笑著剛說出口,便被一聲冷哼打斷。
“清玄——”一聲嚴肅至極的聲調,除了大師兄還能有誰。
清正道人眉頭緊鎖,義正言辭地呵斥道:“你這小子,當日予你機會下山,為何時至今日仍滯留在此,不會觀中,難道以為觀中的規矩都是擺設不成?”
葉清玄嚇得一縮脖,從小到大,葉清玄最怕的人除了師父,就是這位黑面神一樣的大師兄了,還未等答話,最聽旁邊一聲怒叱:“老雜毛,敢訓斥我家少爺,不想活了…”
“別——”葉清玄還沒來得及阻止,身后的云柱便竄了出去,對著陸清正,迎頭就是一拳。
壞了!
葉清玄暗叫一聲不好,那云柱的一拳便已經轟了出去。
那云柱自從跟著葉清玄,幾日時間內,都是處處比武打斗,前日更在城門口親自干掉了一名魔門高手,小伙子這幾天又連日修煉高深武學,正閑的混身難受,一肚子腎上腺素不知如何發泄,本來就在門口被一下人弄得一肚子火氣,終于在這里爆發。見到眼前的牛鼻子老道橫眉豎眼、不問青紅皂白地在那訓斥自己最為尊敬的葉清玄,哪里還忍得住怒火,不會武技,調動不了體內的真氣,不過云柱不管那個,直接靠著肉身最純粹的力量,照著那老道的鼻子就是一拳。
村里打架就是這么出手的,人臉上最脆弱的一塊骨頭,就是鼻頭尖上的那么一塊,憑宵夜的一拳,定叫你萬朵桃花開。
眼見自己一拳就要封上對手臉上,突然見那老道士側臉瞥了自己一眼,冷哼一聲,一道白芒如蛇般激射而來,瞬間纏在自己的小臂之上,竟是那老道士手中的拂塵,猛地一掙,卻是紋絲未動,但那老道士面現一道奇光,咦?驚疑出聲。接著手下不留情。拂塵一轉,云柱便覺得天地倒懸,窟嗵一聲砸在了地上,云柱脊背著地。一下差點背過氣去,怒吼一聲,正要爬起來,背后啪地一下,嘶——
那劇烈的疼痛讓云柱倒吸一口冷氣。慘叫聲完全是往體內喊進去的,外邊一點聲響都沒發出來,但滿頭了冷汗唰唰直掉,趴在地上怎么也爬不起來…
葉清玄趕忙喊道:“大師兄手下留情,這是我剛收的門人…”
“哼——沒師父的允許,你也敢收門徒?”清正道人言語冷淡,但卻收了纏在云柱手臂上的拂塵,接著冷冷說道:“這個小子,好大的火氣,嗯。好強的膂力…”接著又是一笑,道:“還有那一副皮糙肉厚的身板…你收他入門,也不算辱沒了我青云門風…”
云柱被陸清正手上的拂塵解開,立刻便爬了起來,呲牙咧嘴地抓饒這后背,那里火辣辣的疼痛,深入心肺。他一臉怒火卻又極度畏懼地看著陸清正,嘴角哆哆嗦嗦,想罵又不敢罵的表情讓葉清玄瞧得直樂。
想來這云柱一定還是萬分的不服氣,只是聽到自己叫對方“大師兄”。不明所以之下,倒也不敢再造次。
葉清玄笑著一拍云柱的肩膀,說道:“看什么看,別說現在就是你挨了打。就算少爺我挨了打,也一樣不敢反抽兒。這位揍你的,便是我的大師兄,你的大師伯,陸清正,為了避免以后再次挨揍。上去好好見禮吧…”
有這么介紹師兄的么…
眾人極度無語,看著那個剛剛被大師兄教訓了一下的小伙子,唯唯諾諾,不情不愿地走了上前,一鞠躬到底,大聲喝道:“晚輩云柱,給大師伯見禮,大師伯武功蓋世,晚輩佩服了——”
呀呵——刺頭!
陸清正臉頰一陣抽抽,這小子看著老實,這是埋汰我以大欺小啊…
一聲冷哼,懶得理這對倒霉師徒。
眾師兄弟在一旁啞然失笑。
唯獨二師兄清玄道人在那里笑得是前仰后合…
“這位不著調的,是你的二師伯,清巖道人…”
“二師伯…”
“營養過剩的是你三師伯…”
“三師伯…”
“打鐵的,是你的五師伯…”
“拿著本色情書刊在那看的,是你的六師伯…”
葉清玄不著調的介紹完自己幾位師兄,弄得云柱是一頭霧水,實在分不清自己這位掛名少爺,實際的師父到底與這幾位師伯的關系是好是壞…
眾師兄弟對這小師弟的自是一陣笑罵,同時對他收的這個徒弟,卻是萬分的好奇。
這個名叫云柱的小伙子,十七、八歲的模樣,面如刀削一般棱角分明的臉孔,顯出剛毅不屈的粗線條輪廓,雖說不上俊俏,但卻深具粗獷的男性魅力。尤其面上粗眉如劍,一雙虎目放射出堅毅的光芒,給人一種能夠擔當任何重任的感覺。
“好,好好,好好好…”
幾個師兄弟神采奕奕,轉著圈地欣賞云柱,直看得云柱混身冷汗直冒,不知道這幫子道士到底是什么毛病,怎么看人的眼神一個個都跟狼見了小綿羊似地呢?
求助似地望向葉清玄,卻正見到這位爺摩挲著下巴,一副猥瑣的樣貌在那里得意地奸笑。
云柱第一次有一種羊入虎口的上當感覺。
“怎么樣?幾位師兄,羨慕吧?”
葉清玄得意洋洋地問道。
清巖道人點了點頭,抹了抹兩撇上翹的小胡子,由衷贊道:“嗯,不錯。虎骨、龍筋、猿臂…上等的習武奇才…多大年紀,什么境界?”
“十七,‘淬體境’第三重天…”
“哦?”幾個師兄弟都是一皺眉,清巖道人毫無顧忌地說道:“年紀大了些,境界有些低…”
云柱臉色刷地一下變成蒼白,接著又漲得通紅,顯然心情極度憤怒。
清巖道人哈哈一笑,走過去拍了拍云柱的肩膀,朗聲笑道:“這是實情嘛…不過不用生氣,也不能自輕,這很平常嘛。你只有抓緊時間努力修行嘍…”
云柱倏然一驚,原來這個小胡子不是取笑和看不起我啊…
云柱正暗自為自己的輕浮慚愧,那個身材高大不輸自己的五師伯,更是笑呵呵地走過來,一樣重重地拍了拍自己肩膀,說道:“你很好,小子,我看好你…當年我的身體素質可沒你高,內力慢慢來,但可不能放松身體的強化,要知道這是一切的根本,更是比同境界對手厲害的必要條件…”
原來這位看起來能拍碎一座山的五師伯,當年身體素質一樣不如我啊?云柱倏然間覺得,只要自己肯努力,憑借自己的身體條件,成為蓋世高手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哈哈哈,幾位仙長打算在我家院子里站到何時啊?”一聲郎笑伴隨著鏗鏘有力的聲音,方家之主,遠山鏢局的總鏢頭方遠山大步朝著眾人走來,身后跟隨著一臉笑意的方振山。
“清玄小道長,啊哈哈,多日不見,想不到竟然能在此相遇,你我還真是緣分不淺啊…”方遠山老遠便朝著葉清玄拱手施禮。
葉清玄一邊還禮,一邊笑著說道:“承蒙方前輩收留,小可才在靖南城中躲過一劫,后來莫名其妙被人牽扯,差點連累了振山前輩,又不告而別,清玄心中慚愧,還望見諒…”
方振山慌忙說道:“葉老弟才思敏捷,頃刻間的決定,救了我方家上下,方某才要感激不盡呢…”
方遠山長嘆一口氣,說道:“唉——你們兩個窮客氣什么,以我們兩家的交情,這些互相幫忙的事有什么好說的,要知道,這次我跟眾位師兄處理的事情,要不是幾位師兄護著我方遠山,方某早就尸寒骨冷了。客氣話就不說了,說多了傷交情…”
葉清玄聽聞幾位師兄執行任務遇險,慌忙問道:“幾位師兄可是遇險?不知可有受傷?”
“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進屋再談…”方振山恭敬建議道。
陸清正稽首說道:“確實如此。”接著又是一瞪葉清玄,沉聲說道:“我們一同進屋去,正好要你交代這幾日的遭遇,看看你到底惹了什么禍事,竟然差點連累到了方施主全家…”
說完與方家兄弟二人攜手步入屋內。
葉清玄點頭稱是,看著清巖道人沖著自己擠眉弄眼,不由得一翻白眼,做了個鬼臉,心中卻是暖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