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到底把那些財富藏在了什么地方?”葉清玄皺眉問道。
孫坤得意的一笑,眨了眨眼睛,笑問道:“葉子,你說這蘇杭二州,什么地方最是安全?”
“我怎曉得?”葉清玄詫異地看向孫坤。
孫坤一躍站起,小短腿在八仙桌旁來回轉了兩轉,腦袋后面的沖天小辮一陣搖晃,嘿然笑道:“這埋寶之地的選擇,既要萬分安全,又要讓人很難猜到地點,更不能被人隨意盜掘…所以…”
“何處!?”葉清玄和陸云萱一起不耐喝問。
孫坤一拍桌子,“我把它藏在慕容世家的祖墳里了…”
我靠!
葉清玄頭皮發麻,幾乎一躍而起。
“慕容世家…祖墳?”葉清玄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這種缺德事你也干得出來?”
“這有什么?”孫坤不屑地撇了撇嘴,道:“慕容世家乃十大家族之一,財富又穩居其首,雖然這幾年在慕容鑄海的嚴防下,逐漸脫離江湖,休養生息,但他們家的祖墳一向被人嚴密看守,堪稱武林禁地。我的財富藏在那里,要多安全,就有多安全…根本不怕被人發現,就算有人知曉了方位,試問天下又有幾人敢去挖慕容世家的祖墳?”
葉清玄不屑地冷哼一聲,“結果呢?還不是被人盜走了?”
孫坤頓時成了泄氣的皮球,捧著腦袋,難過道:“所以我才不能理解,到底是什么人找到了我的寶貝,還把它偷偷運走了?”
葉清玄忍不住問道:“你這筆財寶,到底價值幾何,主要都是什么東西?”
“沒什么東西…”孫坤比劃了一根手指,“就一樣。”
“什么?”
“黃金!”
“多少?”葉清玄和陸云萱的脖子都抻到了極限。
孫坤腦袋在雙腿間埋得更深了,“10…10萬斤。”
咕咚!
陸云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而葉清玄那更是目瞪口呆。
“這么多?”葉清玄驚呼道:“全丟了?”
“他娘的,一個金豆子都沒給我剩下。”孫坤說到這里,幾乎要哭了出來。
“10萬斤黃金,10萬斤黃金…”葉清玄一邊念叨著這個數字,一邊原地來回踱步,接著倏然立定,問道:“按說,這么多、這么重的黃金,不太可能在慕容世家的眼皮子底下被搬走啊…除非…”
陸云萱眼睛一亮,道:“除非是慕容世家自己發現的…他們對自己的祖墳下手,保證最是容易…”
“有道理。”孫坤不由得摩挲著下巴道。
“那么我們就從慕容世家入手好了…”葉清玄想了想道:“需要我們去太湖畔的姑蘇城嗎?”
“不必。”孫坤搖了搖頭,道:“姑蘇城是慕容世家的老巢,但他們所有最重要的生意,幾乎都在蘇杭二州。你們不知道吧,這蘇州城最大的綢緞莊和成衣店都是慕容世家的買賣,而且就連抱天攬月樓的那座青樓,也跟慕容世家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葉清玄再次疑問,“說來說去,這抱天攬月樓到底是誰人的買賣,怎么你的盡歡賭坊和慕容世家,在這里都有生意?”
孫坤為此翻了個白眼,道:“我看你真的一點都不懂得做生意。我哪管這抱天攬月樓背后的東家到底是何人,我開賭坊,最看重的就是哪里最繁華,哪里人最多,選個好地址,就能招攬好生意。你現在抱天攬月樓所見的四棟主樓,分屬不同勢力,只有最中心的主樓,還屬于這里真正的主人。”
“那地方做的是什么買賣?”陸云萱好奇的問道。
“最大的買賣。”孫坤看著窗外抱天攬月樓的方向,淡淡道:“人命的買賣。當年最強大的殺手組織血屠,也不過是在那棟樓里排名靠前了一些罷了。”
殺手的老巢?
倒也符合抱天攬月樓主樓的名分。
“如此說來,這抱天攬月樓里還真的是藏龍臥虎啊…”葉清玄不由得幽幽一嘆,充滿感慨。
正大發感慨的葉清玄,突然眼睛瞪得溜圓,直勾勾地看著遠處的逐云軒,指了指剛剛停在門外的馬車,沉聲道:“還真是不禁念叨,孫前輩,你看,那是誰?”
孫坤飛上窗臺,蹲下來扒著眼睛看了過去,只見逐云軒門口一輛豪華至極的馬車,但外面沒有任何標志,車簾遮擋得嚴嚴實實,正從樓內迎出來一個華服儒雅、五縷長須寫意飄揚的軒昂老者,旁邊還有老媽子和丫鬟攙扶的一個妖嬈美婦,一起坐進了車內。
那妖嬈美婦嬌柔不堪,但看體態極為婀娜,面罩輕紗不知長相,但那五旬老者無論是孫坤還是葉清玄,卻都是熟悉非常。
那人正是慕容世家當今家主,天下五大鑄劍師之一的慕容鑄海。
孫坤看得啞然而笑,失笑道:“這老貨,竟然不顧及形象,把逐云軒的娘們帶出來了…他也不怕家中老妻找他的晦氣。”
皮鞭一揚,那輛豪華的馬車便順著街道朝南城駛去。
“大哥!”
“老妹?”
孫坤和陸云萱笑嘻嘻地對上了眼。
“要不,咱們跟上去看個熱鬧啊?”兩個人完全是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表情。
葉清玄雖然對慕容鑄海的感情生活完全不在意,但想到對方是這失蹤的10萬斤黃金懷疑對象,不由得也想要去探一探虛實。
但就在他想要說出自己的想法時,樓下某處傳來了一聲輕微的機括聲響,接著蓮步輕柔,一個聲音步上二樓,書房內的一個書柜輕輕移開,水柔靜的聲音傳了過來:“可是義父到了?小女晚歸,讓義父久候了。”
千嬌百媚的水柔靜從書房一走出來,見到葉清玄和陸云萱之后,立即眼睛一亮,笑道:“想不到葉少俠也在,這位小妹妹是…”
陸云萱嘿嘿一樂,上前說道:“我是我大哥的老妹,我師叔的師侄,你的姑奶奶…”
啊!?
水柔靜一臉愕然,孫坤連忙咳嗽兩聲,道:“說來話長,呃,以后詳談…”
水柔靜柔柔一笑,道:“好的義父。不過女兒這次匆匆而來,實在是因為剛剛無意間得到一個消息,不知其輕重,故而特來稟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