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釕莊主說的不錯，慕云是咱們的貴賓，參加如此危險的賽事，實在不妥！”
“死亡試煉靈犀天宮禁制重重，慕云進去真出現個什么事，和他師父也不好交代！”
“慕釕莊主考慮的是，也是為了慕云你好…”
其他四位莊主個個都是人精，立刻明白慕釕的意思，全都笑著說道，口上說的是好意，心里想些什么，那就不知道了。
“不讓我參加…只是師父這次讓我過來，就是讓我參加生靈子弟大賽，順便得到冠軍，帶些靈犀泉水回去，他老人家說有用，如果我就這樣走了…怎么和他交代？”
說到這聶云面帶難色“我師父他和我說過，如果帶不回靈犀泉水，他會親自過來向你們古城之城索取，讓他親自來一趟，我實在于心不忍…”
“他親自來？”
聽到少年的話，所有人臉色同時一僵。
你于心不忍，我們更于心不忍啊！
你，我們還好糊弄，真要讓那個老家伙過來，恐怕我們老根都要給拔了！
剛才慕云體內的印跡他們感受到了，留下印跡的強者，實力至少秘境第四重，如此強者真要降低身份過來，又怎么可能只要一點點？
明白這點，五大莊主和城主，都臉色難看，快要哭了。
其實這也不能怪五大莊主和城主傻，他們祖輩都在古城之城，對比起來，心思比荒凌等人單純了很多，再加上，普通至尊能激發秘境第四重的氣息這種事，聽都沒聽過，已經從內心深處，相信聶云師父是絕世高手這件事了。
“是啊，我師父他老人家對靈犀泉水十分有興趣，說要研究什么東西，需要至少好幾千滴，要我這次務必得到冠軍，得到足夠的泉水，不然就要親自過來！”
聶云嘆了口氣“其實我也不想啊，我身為古城之城外圍子弟，讓我將古城之城最珍貴的東西拿出去這么多，我也很心痛，很難過，覺得自己對不起族群…可…也沒辦法，師父對我恩重如山，既然給了我吩咐，我就只能照做，你們不讓我參加比賽，這…實在太為難了，讓我去這么多靈犀泉水回稟師父？如果真找不到，師父發起怒來，牽連你們，我真就罪過大了…”
聶云一邊說，一邊表現出痛心疾首的模樣，似乎一切都是他的過失。
“好幾千滴，你師父要好幾千滴…”
五大莊主連同城主聽到這話，看到少年的模樣，差點齊刷刷昏過去。
靈犀泉水一年才生產一滴，這么多年五大山莊和城主府都使用，本來剩余的就不多，你要幾千滴？你當靈犀泉水自來水啊，要多少有多少…你怎么不去死！
幾大莊主雖然恨得牙癢癢，眼淚嘩嘩的，卻也沒辦法。
如果讓這個慕云得到冠軍，獲得靈犀泉的認可，以后得到的泉水肯定更多，不讓他進去，聽這口氣，就必須給他幾千滴泉水，否則，他師父就會來…“好吧，你也別讓你師父過來了，老人家跑這么遠挺麻煩的，我們五大山莊和城主府就給你湊上三百滴泉水，這已經是我們能拿出來的極限了，讓你也有個交代，你也就不用去參加死亡試煉了！”
考慮了一會，五大莊主和城主似乎達成了什么協議，城主說道。
“三百滴泉水？這…我師父交代要幾千滴，三百滴有些太少了吧！”聶云繼續胡扯，表情為難。
反正漫天要價，就地還錢，自己一定要將他們的利益壓榨干凈再說。
“幾千滴…也不瞞你說，靈犀泉水一年才能生產一滴，我們古城之城的諸多子弟也需要使用，所以，根本沒多少存貨，三百滴已是極限，就算你師父過來將我們古城之城翻個底朝天，我們也拿不出來！”
城主心中滴血，口中說道。
“這樣吧，既然這東西如此珍貴，也不要幾千滴了，給我一千滴就行，我回去也好和師父有個交代，不然，我真沒法解釋！”聶云怕將他們逼得急了，也松了一口。
“一千滴…也實在太多了，只有五百滴，多了實在拿不出來了！”
眾莊主和城主再次商議半天，咬牙說出了一個底線。
其實五百滴對他們來說的確是極限了，一年才能產生一滴，還要使用，這么多滴，已經是不知多少年才能積攢出來的！
“好吧，既然諸位莊主和城主大人都如此客氣，我也就不參加圣靈子弟大賽了，一拿到靈犀泉水，我和姐姐慕霞就會直接離開古城，也就不耽誤各位！”
聶云從眾人的表情看出的確已經到了極限，不在加碼，裝作為難的樣子點頭同意。
“那就多謝賢侄了！”
聽少年同意不參加比賽，拿到泉水就走，眾人同時松了口氣。
“好了，別說這些了，酒席過后我們就會把靈犀泉水給你過去，現在咱們喝酒，喝酒！”
城主見少年松口，生怕他反悔，連忙勸酒。
“是啊，你看菜都涼了，快點吃吧，這些甲龍肝，可是真正的龍族后裔，吃了大補，慕云賢侄，別客氣！”
“這些酒也不錯，恐怕都有幾百年的年頭了吧，好喝！”
眾人商議妥，氣氛再無剛才的壓抑，整個房間頓時熱鬧起來。
“對了，我想問一下，靈犀泉水到底有什么作用，為什么會這么少？要論滴來計算？”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聶云開口問道。
“你不知道？”聽到少年的問話，眾人都是一愣。
“我是外圍子弟，雖然知道一些，不過也只限于能讓人肌肉活力增加，其他就不知道了！”
聶云搖搖頭。
“呵呵，其實也沒什么，靈犀泉水也就這種功效！”城主笑了笑“想必你來到古城之城也看到了，我們這里很多少年連二十都不到，就擁有了至尊的實力，在其他地方算是很少見的！倒不是古城之城天才多，正是靈犀泉水的作用！”
“哦？說來聽聽？”
聶云雖然早就猜了出來，不過并不詳細，想聽聽到底怎么回事。
“靈犀泉水，其實就是一種興奮劑，能夠透支人的潛力，你看我們幾個，你知道我們都有多大年紀了嗎？”城主沒有回答，而是轉移話題問道。
“你們幾個？這個不好說！”聶云搖搖頭。
達到秘境，人的容顏基本不會改變，這些人看起來老的六、七十歲，年輕的五、六十歲，但實際年齡，恐怕都至少好幾百了，甚至上千歲了吧！
不說其他，當初的荒塵、乾慶宗主，每個都至少有三百多歲！
這些人實力比他們還強，年紀肯定不小了，在聶云的印象里，就算靈犀潛泉水能然人修煉速度增加，想達到這種實力，至少要有兩百多歲。
“不好說，呵呵，我知道你想些什么！”城主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絲落寞之色“其實，我們的容貌和年齡沒什么差別，我今年五十一歲，我們這里年齡最大的也不過五十五歲！就連我們整個古城之城，都沒一個超過一百歲的！”
城主嘆息一聲，搖了搖頭。
“什么？五十一歲？五十五歲？整個城市都沒有一個超過一百歲的？這…怎么可能？”
這次輪到聶云震驚了。
修煉者，達到奪天造化秘境，身體機能就會改變，壽命大大延長，活個幾百歲，輕而易舉，整個古城之城達到秘境的沒有一百至少也有五、六十，如此多的強者，怎么可能連一個超過一百歲的都沒有？
這些超過百歲的秘境強者都到了哪里？
“你是不是在想我們過百歲的秘境強者都去了哪里？”莊主似乎看出了聶云心中所想，嘆息一聲“其實這也是我們古城之城的悲哀，超過百歲的秘境強者，并沒有離開這里，而是全部都死了！”
“都死了？秘境強者的壽命不都超過500歲嗎？怎么會死？”
聶云不敢相信。
“很簡單，我們使用靈犀泉水透支了體內力量，包括壽命！所以，即便達到秘境，壽命也不會增長多少！”城主解釋道：“服用靈犀泉水，身體代謝速度就會比正常快上五倍，你看我們這些人十幾歲就達到了至尊，實際上要按代謝年齡算的話，個個都七八十了！七八十，乃至百歲才達到至尊，根本算不得天才！”
“還能這樣…”
聶云這才明白過來。
難怪古城之城如此多的天才，原來都是用壽命換來的！
用壽命換取實力…弟弟！
想起弟弟，聶云心中再次一痛。
“其實也沒什么，如果不服用靈犀泉水，我們這些人壽命雖然能延長一些，卻會因為沒有實力，什么地位都沒有，一樣會被放逐！放逐到外界，這種天賦，修煉到極限簡直不可能，或許死的更早！”莊主繼續道。
這就好比有的人從一出生就注射興奮劑，經歷無數代，不使用興奮劑的話，就失去了運動能力，再想達到氣宗、至尊，還不知猴年馬月，還不如繼續使用泉水！
這就是依賴性！
一樣東西使用的時間長了，就形成了依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