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仔細算起來,仙道吟這個樂譜,比凌天簫譜還要珍貴,是我們仙音宗琴音和洛亞前輩簫音最完美的結合!這種寶物,自然不可能讓外人得去,為了防止宵小惦記,只能用這種方法了!”
妙音仙子接著道:“說是過關,實際上是考核對仙音大道的理解,只要達到一定境界,必然能獲得先祖認可!”
“走吧!”
聶云點了點頭,二人向前走去,果不其然,剛走了不遠,就看到一個高大的祭臺出現在眼前。
祭臺周圍是整齊化一的墓碑,雕刻著一個個人名,下方寫著功勛事跡。
這些都是仙音宗的前輩,雖然這個宗門在神界名聲不顯,很多前輩的名字卻都是赫赫有名。
聶云隨便看了幾個,就發現這些人名在火神宗看到的書籍中,都有記載。
墓碑后面是深深的殿堂,漆黑一片看不清東西,連他天眼都看不穿,不用猜也知道里面布置了許多陣法,不獲得認可就想強行闖入的話,弄不好就會被抹殺。
“我先來吧!”
來到祭臺跟前,妙音仙子嬌軀一動,跳了上去。
她人影一落在臺上,一道光芒就將其籠罩,隨即一張古琴,一個長簫出現在面前,等待她的選擇。
隨手取下古琴,心神安靜下來,五指撥動,琴音叮咚響起。
清脆的音樂如同流水沖擊山石,流淌在人的心底,說不出的舒服,聲音以祭臺為中心,向四處擴散。
寂靜的墓碑。似乎也聽到了樂曲,靠近祭臺的碑文照耀起來。閃爍出溫潤的光芒,將原本的漆黑掃除干凈,照亮一方。
伴隨音樂響起,以祭臺為中心的墓碑逐漸向外點亮,之前看起來漆黑一片的深深殿堂,被照耀出一條細長的通道。
“厲害…”
看到這一幕,聶云不由感慨。
這些墓碑按照特殊陣法布置,每一個都帶著仙音宗那些成名先祖不屈的意念,這些意念什么都不聽,只聽音樂!
只要你能演奏出有沒得音樂。只要在仙音大道上理解的更加透徹,就能讓他們自動讓開,出現通道,反之,強行硬闖的話,通道就會關閉,讓人陷入陣法。難以前行。
轟隆!
一曲終了,所有墓碑也全部被點亮,通道在墓碑的照耀下,清晰可見,筆直向中殿蔓延。
“進去吧!”
妙音仙子停止彈奏,縱身飛了下來。
聶云這才發現,她頭上居然帶著汗水。神情也有些疲憊。
她是堂堂圓滿皇境強者。演奏一曲居然會流汗,足見消耗。
“我只達到琴音幻境的境界。雖已經不弱,但想要讓所有先祖認可,還是有一些吃力!”
似乎發覺聶云疑惑她為何流汗,妙音仙子解釋一句:“下一個祭臺,恐怕只有你的簫音才能通過了,我現在對仙音大道的理解,最多也就能過這第一個祭臺!”
“到了第二個祭臺,我試試!”聶云點頭。
看來想要獲得這個所謂先祖認可,沒想象的那么容易。
琴音幻境這種級別,都如此吃力,自己實力不濟,也不知能不能通過第二個祭臺。
“獲得認可,不關實力的事,考驗的是心神和仙音的融合,不用擔心你實力的問題!”看出了聶云的疑惑,妙音仙子道。
沿著筆直小道繼續前行,走了一會,果然看到了第二個祭臺。
這個祭臺周圍的墓碑明顯少了不少,不過上面的名字卻更加恐怖,一個個都曾經名動神界。
雖然墓碑少了,給人的壓力卻更加大了。
葬在前殿、中殿還是后殿,并不是根據地位來的,而是生前實力!
實力越強,對仙音大道的理解越深,越放在最里面。
中殿的樂香也比前殿的更加濃郁,嗅到口鼻,即便聶云也感到一陣陣舒爽,全身通泰。
心中有了決定,不用妙音仙子多說,縱身躍了上去。
落在祭臺之上,聶云頓時有種被人窺視的感覺,好像周圍不是墓碑,而是一雙雙審視的眼睛,想要將他看穿。
心中一凜,也不胡思亂想,隨手將長簫取了過來。
嗚嗚嗚!
簫聲響了起來,優美動人的樂曲,和之前的琴音一樣,向四周擴散。
呼呼!
簫聲一傳遞,聶云立刻感到無數強大的意念蜂擁而來。
這些意念沒有任何敵意,卻像是在尋找自己錯誤一樣,從上到下窺視。
滋滋滋滋!
吹奏了一會,就在聶云認為能夠讓這些意念認可之時,一道不和諧的風聲響了起來。
這道風不知吹響了什么,發出詭異的嗚咽之音,和自己的簫音一結合,立刻將他的節奏打亂。
“不好!”
聶云眉毛一皺。
簫音一旦亂掉,肯定無法獲的墓碑的認可,也就等于止步在這,沒法前行了!
看來這個風聲不是無根由的到來,而是有目的的響起,故意破壞自己節奏,考驗自己在危險情況下的反應。
仙音大道和一些直觀進攻的大道不同,很容易受到其他手段的影響。
傳說,很久以前一位將軍對仙音一道了解極深,用來大規模的攻敵無往不勝,后來敵對勢力找到了弱點,每次戰斗前,都敲響鑼鼓,用嘈雜之聲破壞他的仙音,這樣一來,己方不受限制,對方不受控制,再次大戰,將軍被打的落花流水,大敗而歸!
也就是說,仙音大道雖然強大,但對噪音卻是極其害怕的,眼前這個風聲雖然不是噪音,卻剛好吹響在他的節奏點上,將其完全破壞掉,一旦不能順利改變樂曲的演奏方式和順序,等著被破壞掉,肯定無法通過這個祭臺的考核。
“凌天簫譜,鎮壓異響!”
聶云眉頭一皺,凌天簫譜從仙音丹田內飛起,自動把周圍的風聲屏蔽掉,讓他心神一陣空明。
嗚嗚嗚!
聽不見風聲,簫音再次恢復了平穩,婉轉的聲音響徹四周,讓地宮內略顯干燥的空氣變得濕潤起來,呼吸都覺得舒服了許多。
“嗯?怎么一個墓碑都沒亮?”
感受到這些,聶云松了口氣,正想繼續演奏下去,突然眉毛一皺,心中生出一個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