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
流夏長老眼睛一酸,就覺得眼淚都快流出來,感到心中瞬間有數萬頭草泥馬狂奔而過。
堂堂紅河門長老,走到任何地方都被人尊為上賓的人物,居然被打的鼻血眼淚長流,給外人知道,絕對會笑掉大牙。
“都是你…我先將你了!”
一聲憤怒的咆哮,流夏長老再不去管袁九,轉身向聶云的織女梭抓了過去。
在他看來,能被袁九一拳打中鼻,正因為這個織女梭,現在想要扭轉局面,只能先將其干掉再說。
畢竟,和袁九比起來,這個所謂的少爺,只是靠著一件飛行神兵,本身實力并不算厲害!
轟隆!
流夏長老的手掌好像瞬間變成了黑色的幕布,把整個天穹都籠罩下來,聶云控制的織女梭,被黑夜罩住,立刻像墜入了泥潭,再動彈不得。
“這是皇境強者的界域…”聶云瞳孔一縮。
同樣是界域,皇境初期和皇境差距實在大了,哪怕皇境中期都沒可比性。
剛才金副閣主同樣祭∴出了界域,也就阻擋了一下,就被沖破,人都被活活撞死,而流夏長老的界域卻能讓他控制的織女梭停住,足見差別。
“還是我實力弱…”
聶云只有王境,強行控制織女梭壓力很大,如果現在有袁九的實力,就算界域強又有何用?肯定也能輕易破開,不受一點桎梏。
嘩啦!
正在思。流夏長老的掌力已經來到跟前,只覺得織女梭再次劇烈晃動。聶云整個人頭疼欲裂。
“糟了,這家伙想要剝奪我對織女梭的掌控…”聶云心底一沉。
織女梭雖然是他煉化。但他現在的實力弱,還無法徹底驅使,使用這種級別的寶貝,好像嬰兒趕馬車一樣,很容易被人從車上趕下來!
一旦被剝奪控制,就會脫離織女梭,等于裸暴露在對方的界域內!
這樣只有一個結果…死!
“不能被剝奪!”
臉色難看,強忍住頭疼欲裂,聶云一聲怒吼。
對方施展的剝離手段十分強硬。按照他現在的情況,繼續堅持下去,恐怕用不了多長時間織女梭就會被徹底脫離掌控。
“可惡!”
袁九看出了他的目的,眉毛一揚,雙手如同鐵爪,筆直撕扯而來。
跟在聶云身后這么多天,他已經知道這個年輕的主人,并沒達到皇境,雖然不知為何能夠施展出媲美皇境的強大實力。但也知道,對方不想說,身為侍從,不方便詢問。
知道他的具體實力。也明白,一旦織女梭被剝離,這位主人必死無疑!
所以。這一招沒有絲毫保留,用盡了全力。手掌眨眼功夫就在流夏長老背后。
“哼!”
不理會他的攻擊,流夏長老一聲低呼。一個玉牌陡然飛了出來,猛地炸開。
隨即,“嗡!”的一聲,他身后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光膜。
皇境強者符箓!
轟轟轟!
光膜出現,袁九的攻擊全部落在上面,發出類似大鼓一般的轟鳴,同時,光膜和他手掌接觸的地方,宛如魚鱗一樣,密密麻麻,強大的防御,即便是他的攻擊力,都無法破開。
“皇境玉鱗甲?”
袁九瞳孔一縮。
皇境玉鱗甲是一種防御符箓,制作起來其復雜,和之前聶云使用的皇御甲符相同,甚至猶有過之。
皇境玉鱗甲一旦激發,會在體表形成一種魚鱗狀的防御,普通的皇御甲符,可以抵擋相同級別人的次攻擊,而這個,足可以抵擋數十次而不壞!
這東西的防御力強,但造價也高的可怕!
煉制一枚至少需要本身十滴精血!
精血這東西,并不是普通血液,而是人體精華匯聚,剛出生人人相差不大,伴隨實力增加,會增加一些,但不會多!
流夏長老這種實力,也最多數滴左右,拿出十分之一左右煉制這個皇境玉鱗甲,足見代價!
正因為如此珍貴,這東西就算煉制成功也不會輕易使出,剛才他和袁九戰斗這么長時間都沒用,現在卻拿出來,足見對聶云的痛恨,一心想要將其斬殺!
“少爺,堅持住…”
認出皇境玉鱗甲,袁九覺得頭皮快要炸開,雙手變成拳頭,不停對眼前的光膜轟擊。
不快些將光膜破開,救下少爺,這位剛剛認識不久的少爺,弄不好就會死在這!
但是,他想快,作用卻不大,皇境玉鱗甲如果真這么容易破開,也就沒這么大名氣了。
“輕敵了,一個宗門長老,都有濃厚的底蘊…”
咬牙堅持,聶云強忍住被撕裂的痛苦。
對方是個一流宗門的長老,從之前在匯兵閣遇到的舉止可以看出,貪婪無比,這種人身上肯定有不少保命手段!
沒算清這些保命手段,直接對抗,難怪如此被動了。
“現在只能靠自己…”
見袁九短時間內破不開光膜,聶云知道只能靠自己了,一旦堅持不住,就等于死期到了。
“他的撕裂之氣,帶著特殊的氣息,應該是紅河門的功法…”
知道只能靠自己,聶云反而沒了緊張,精神集中,思眼前的局面。
對方剝離自己對織女梭控制的力量十分特殊,不同于吞噬之力和火神之力,是另外一種形式的元氣。
如果猜的不錯,應該正是運轉紅河門功夫形成的。
“如果…我用丹田模擬這種氣息…能不能成功?”
心中一動。
此刻被對方強大的力量撕扯,他已經顧不上再考慮多了,想到這點,一咬牙,精神一動,向眼前狂暴的力量蔓延而去。
不說敵對關系的話,流夏長老的元氣,帶著溫潤之意,和傳說中的一樣,能夠讓人受傷的身軀,得到滋補。
“試試能不能和木生之氣相容,能夠融合,或許就能提升丹田,模擬出這種元氣…”
感受了一下,聶云已經對流夏長老的元氣有了了解,深吸一口氣,暗暗做出決定。
現在沒其他辦法了,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