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楚軒召喚出阿爾托莉雅的次日清晨,他和妻子愛麗斯菲爾就告別了三個可愛的女兒,乘坐愛因茲貝倫家的專機,直接飛到了位于地球另一面的日本。
與楚軒、愛麗斯菲爾和阿爾托莉雅同行的還有幾個人造人女仆,如果將她們的包頭巾拿下來的話,大家就會驚訝地發現這些原本非常不起眼的女仆,竟然各個都是銀發紅眼,簡直就像是愛麗斯菲爾的多胞胎姐妹一樣——而且還是同卵的。
這些和愛麗斯菲爾同人不同命的人造人女仆們跟著他們一起來到了愛因茲貝倫家位于冬木市郊外森林中的城堡里,然后立即開始打掃起了這座已經有六十年沒有開啟的城堡。
而一路上興致盎然地欣賞著司空見慣的都市風景的愛麗斯菲爾則和楚軒、阿爾托莉雅一起來到了城堡的頂端,背對著遠處的冬木市,眺望著西方的天空,好像想要從這里直接看到位于德國的愛因茲貝倫城。
“如果伊莉雅、櫻和卡蓮也能夠跟來就好了。”
愛麗斯菲爾的眼前好像又浮現出了依依不舍地和她告別的三個女兒的面孔,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下一次…下一次她的女兒們就只能和楚軒一起來這里了,而她的生命將會在這并不算漫長的圣杯戰爭中迎來終結。
雖然并沒有對自己這不公的命運而感到憤怒,但愛麗斯菲爾也確實感到十分遺憾,如果能夠再多給她一些時間,只要二十年…不,只要十年,能讓她親眼看著這些可愛的孩子長大就好了。
不過,于這次圣杯戰爭中死去就是她的命運,這命運對于普通人來說也許太過殘酷了,但她卻要感謝這種命運,因為正是因為這種命運,她才能夠和楚軒結婚,她才能夠擁有三個孩子,她才能夠明白什么是愛。
和愛因茲貝倫家的其他人造人,和她的其他“姐妹”們比起來,她已經幸運得不能再幸運了。
穿著一身白色冬衣、戴著和女兒一樣的白色毛皮帽子的愛麗斯菲爾抬起手,按住了在臉頰旁邊飛舞著的銀色長發,猶如紅寶石的樣的眼睛在明媚的陽光的照耀之下閃閃發光。
“等到這場圣杯戰爭結束了,你就可以回去看她們了。
放心吧,無論如何,我都會保護好你的。”
說出了如此帥氣的臺詞,并且立下了死亡FLAG的那個人不是楚軒,而是一身藍色騎士長裙的阿爾托莉雅。
這個將金色的頭發在腦后盤得整整齊齊的嬌小少女站到了愛麗斯菲爾的身邊,她的裙擺在風中烈烈飛舞著,耳旁的鬢發也同樣紛飛個不停,但她卻沒有像女人味十足的愛麗斯菲爾那樣抬手去按,而是任由城堡頂端的勁風仰面吹打著自己,甚至就連眼睛都沒有瞇一下。
“啊…謝謝你,Saber。”
愛麗斯菲爾沒有告訴阿爾托莉雅真相,而是微笑著接受了對方的善意,她的丈夫楚軒也曾經說過一定會復活她,也許在這次圣杯戰爭結束之后,她真的有可能再次見到她的丈夫和孩子們,從此自由地和家人們生活在一起呢?
“我們回去吧,楚軒再過一會兒就應該回來了。”
愛麗斯菲爾轉過身子,向冬木市的方向望了一眼,然后和阿爾托莉雅一起離開了寒風凜冽的城堡頂端。
而這個時候,沒有進入城堡的楚軒已經到達了冬木市的市區,并在一間并不太起眼的賓館里,和已經在冬木市潛伏了將近七八年的某個“老朋友”接上了頭。
“好久不見,切嗣。”
“好久不見,楚軒。”
在陰暗的房間里,兩個同樣面無表情的男人淡淡地點了點頭,就立即結束了寒暄,雖然楚軒還禮節性地對站在衛宮切嗣身旁的女助手久宇舞彌點了下頭,但卻沒有獲得對方的回應,或許是結了婚之后的楚軒魅力有所下降。
“切嗣,這幾天冬木市里有什么新的動靜?”
楚軒剛一坐下,就馬上步入了正題,衛宮切嗣朝久宇舞彌點了下頭,他這位干練的女助手利落地打開了連接著筆記本電腦的電視,調出了一些畫面。
“關于Master和Servant的情報沒有任何進展,不管是遠坂家還是間桐家,應該都是在自家宅邸的魔術工房里進行的召喚儀式,而可以靈體化的Servant,并不是我們這種純物理的監視方式所能夠捕捉到的。
我們唯一的新發現來自于港口區——根據你的吩咐,我們一直監視著各種進入冬木市的交通工具和非本地人口,就在今天凌晨時分,有一艘巴拿馬籍的貨輪進入了冬木市的港口。”
衛宮切嗣簡潔地向楚軒報告了最近這幾天“更新”的情報,雖然他和楚軒上一次見面的時候還是在四年前——也就是楚軒親自跑到冬木市來搶遠坂家的女兒的時候,但是拜日新月異的現代科技所賜,他和楚軒一直通過電話和網絡保持著密切的聯系。
“那艘貨輪上有什么特別的東西?”
楚軒推了下反光的眼鏡,頗有興趣地問道。
巴拿馬籍的貨輪在日本、在全世界都相當常見,衛宮切嗣特地提到它,肯定是在上面發現了什么,或許是召喚Servant用的圣遺物,又或許是潛伏在貨輪里偷渡到冬木市的Master。
不過如果只是圣遺物的話,用空運的話要快得多,跟著船過來的,更可能是想要在圣杯戰爭的初期階段隱藏蹤跡的Master。
“這艘巴拿馬籍貨輪是從西亞那里過來的,運輸的貨物是各種產自西亞的原材料——包括好像隨處可見的木材、石材和礦物,除此之外,貨運單里竟然還有當地的植物和水。
我雖然不知道這些數量很大的天然原材料究竟為什么會被千里迢迢地從西亞運過來,但我卻知道,這批材料都被運到了港口區最大的倉庫里面,而短時間租用了這個倉庫的不是別人,正是遠坂家的Master遠坂時臣。”
配合著衛宮切嗣的報告,在電視上面出現了貨輪向港口卸貨,和叉車從集裝箱里向倉庫中運貨的照片,其中還特別用長鏡頭拍攝了一些木材、礦石和植物的詳細照片。
但不管怎么看,這都是隨處可見的材料罷了,也許其中某些植物是西亞當地所獨有的,但其它材料,完全沒有必要花錢從西亞運過來,這的確是一個很大的疑點。
——更何況,接收這批貨物的還是遠坂時臣。
“原來如此,我知道了。”
楚軒面無表情地推了下反光的眼鏡,淡淡地點了下頭。
衛宮切嗣就算再有本事,他也不可能猜得出這批貨物的作用,但楚軒憑借著從主神空間里獲得的信息,立即就將其與某個Servant的獨特寶具聯系到了一起。
(亞述女王賽米拉米斯嗎…因為我的介入,第四次圣杯戰爭果然開始改變了。
不…這應該說是“主神”提高的難度嗎…)
因為楚軒的推斷是基于主神空間里的信息進行的,在本時空中應該是除了遠坂時臣、言峰綺禮…或者還有言峰綺禮的父親,第三次與第四次圣杯戰爭的監督者言峰璃正之外,不可能再有任何人知道的秘密,所以他自然不可能將自己的結論告訴衛宮切嗣,也沒有必要告訴衛宮切嗣。
而衛宮切嗣也并不在意自己和楚軒之間的信息不對稱,雖然雙方是合作關系,但在職務和分工上,卻完全是楚軒指揮衛宮切嗣和久宇舞彌。
因此他只是默默地坐在一邊,等待楚軒結束思考,并告訴他能夠告訴他的那部分內容。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言峰綺禮的Servant已經變成了賽米拉米斯,那么其他幾個Master的Servant,也很有可能和“原作”中不同了。
至于“原作”中的Master…楚軒一直命令愛因茲貝倫家的情報人員盯著魔術協會,在倫敦時鐘塔里教書和學習的那對師徒根本沒有獲得令咒,而神秘的“阿特拉斯院”卻出現了一名煉金術士Master;而變態殺人狂雨生龍之介,更是在四年之前,就被來到冬木市的楚軒順手殺掉了。
除了“御三家”的Master和言峰綺禮之外,剩下的三個Master全都換人了,他們所召喚出來的Servant,就更不可能和“原作”一致了。
不過在楚軒選擇了迎娶愛麗斯菲爾的任務時,就已經預料到了“原劇情”將發生極大的變化,他從來就沒有寄期望于利用“原劇情”來過關。
(賽米拉米斯…或許來自“阿特拉斯院”的煉金術士的身份也可以確定了,雖然僅靠這兩條信息未必能夠總結出正確的規律,但只是猜想的話,素材已經足夠多了。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次圣杯戰爭中的Servant絕對不是隨便召喚出來的,而是從《FATE》系列里的眾多Servant之中篩選出來的;而剩下的三個Master也一樣,很可能是《FATE》系列中存在過的Master。
那么,來自“阿特拉斯院”的那個少女煉金術士的名字很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