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庸有些下意識的,不敢去看她的臉和眼睛。但是此刻,他卻是強迫自己,硬是要自己去看著她的臉,她的眼。
遲寶寶的臉,如同一張紙一般的煞白。那雙原本應該明亮之極的眼睛里,一下子黯淡而無半點光彩。臉上的表情呆呆的,不知道是個什么情況。
此時的王庸,也不好說話,更不好去碰她。只好老老實實的,待在一旁,等她默默地消化這個消息。
過了半柱香的時間。
她才似乎漸漸回過了些神來,臉色依舊發白不已,嬌軀止不住的微微顫抖著說:“王庸,你是來請我喝喜酒的?”
“呃…”王庸一臉愁苦的搖頭說:“不是,我只是覺得。我身為一個男人,應該在登記之前,先給你一個交代。”
“交代?為什么要給我交代?”遲寶寶的聲音顫抖著,緩緩地說:“我們之間又不是男女朋友,為什么要和我交代?”
王庸倒吸了一口冷氣,盡可能的讓自己的情xù平靜了許多,搖頭說:“不管怎樣,我必須來和你說一聲。寶寶,事情,我很抱歉,我沒辦法…”
“王庸!”遲寶寶臉色一下子憤怒了起來,怒斥著打斷說:“你不要以為老娘和你上過一次床,老娘就是你的人了。你給我拎清楚,只是我喝多了,想和你玩玩而已。別以為老娘對你有什么想法。”
“呃,寶寶。你別激動。”王庸虛站了起來,試圖安撫著說。
“別叫我寶寶,我不是你的寶寶。”遲寶寶嬌軀激動的顫抖不已,冷怒的說。
“好吧好吧,遲警官。”王庸的臉色,也是不太好看。明知道今天不會有什么好結果,但是,身為一個男人,他必須在結婚之前給她一個交代。只是,希望這個交代。盡可能的不傷她的心而已。這是件很有難度的事情,也是很丟人,很尷尬的事情。盡可能的安撫著說:“不管怎么說,這都是我的錯。如果你心里難受,揍我一頓,我保證不還手。”
“揍你?我憑什么要揍你?你要結婚登記,那是你的事情。”遲寶寶咬著牙齒,壓抑著強烈的憤怒著說:“還有,就算我要揍你,你還得了手嗎?”
“是是,我打不過你,打不過你。”王庸無奈的點了支煙,深深地吸了一口后說:“我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讓你心里好受些。”
“所以你才過來幫我收拾屋子?幫我煮粥?幫我捏腿?想讓我心里舒服些?”遲寶寶一口一口的將憤怒壓到肚子里。只是越壓,爆發起來的話,也許會更可怕。冷笑著說:“我說,王庸。你身為一個男人,能不能做點男人該做的事情?娘娘腔。”
“喂喂。遲寶寶,別人身攻擊啊?”王庸也是被那娘娘腔三個字,給惹得有些發毛了。
“說你是娘娘腔還不認,不就是甩個女人嗎?”遲寶寶抱著雙手。怒極而笑著說:“你就不能痛快點,利利索索的告sù她,老子不要你,就是不要你。行不行?做那么多事情來鋪墊,你吃飽了撐著啊?還是想結婚登記后,再哄騙著老娘當你二奶?”
“遲寶寶,你這是什么話?”王庸猛地吸了一口煙,怒聲說:“老子要真有那打算,沒事跑來受你這鳥氣啊?你當老子不會哄女人,騙女人啊?我勒個去,老子這也算是好心被當成驢肝肺了。你是不是覺得我就不應該把事情和你說清楚,然后哄著你騙著你,在我身上不可自拔,最后成為我情人啊二奶什么的是吧?然后拖著拖著,就把你的青春歲月都給拖沒了你才開心?”
“是啊,你是真男人,總行了吧?是老娘自己發騷,勾引你上床的。這原本就不關你的事情。”遲寶寶一滯之后,還是怒容滿面的說:“王庸,我對你壓根就沒什么感情的,就是喝多了酒而已,你不用在這里自作多情。就憑老娘這身材,這臉蛋,還怕沒男人要啊?滾,你給我滾出去,以后不準你來我家里,不然就把你當賊銬到警察局里關一夜。”
王庸抽著煙,緩緩起身,依舊是歉然的看著她說:“遲警官,好好保重。我走了,以后你要有什么困難,隨時都可以找我。”說著,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轉身向外走去。
“滾,滾遠一些,以后不要再在老娘面前出現。”遲寶寶拿著靠墊,狠狠地砸向了他的后背。
王庸后背被砸,嘴角也只是抽搐了一下,繼續向外走去。
剛想擰開房門,走出去的時候。
“哎喲”
遲寶寶驚呼了一聲,啪嗒一下摔在了地上。
王庸急忙回頭看去,卻見遲寶寶跌坐在了地上,捂著腳,滿臉痛苦之色,眼淚都快要掉了下來。那模樣,看得王庸心中是一痛,憐惜之心頓時而起。想狠狠心,離開這里,讓她徹底對自己失望。
可是,一看到她那雙眼睛里的痛苦,以及一滴一滴晶瑩滑下臉龐的淚珠。王庸猶豫了一下,還是轉過身去,走到了她面前,俯下身子。
“你,你干什么?”遲寶寶‘兇神惡煞’瞪著他說:“我讓你滾的。”
“我待會兒再滾。”王庸伸手將她抄起,抱在了懷中。往她房間邊走邊說:“姑奶奶,勞煩您能不能別掙扎了?我體lì有限。”
“誰要你來做好人?”遲寶寶“震怒不已”的叫道:“你這個流氓,惡棍,下流胚子。”
“遲寶寶,你要再罵,老子就不客氣了。”王庸掀開被子,將她丟在了床上,兇狠地說。
“不客氣?哼,別看老娘瘸著一條腿,對付你這種貨色,十個八個不在話下。”遲寶寶昂著頭,露出了長長的粉頸,驕傲的就像是只天鵝。眼神不屑的撇著他說:“你打得過我嗎?”
“呵呵,看來不給你露兩下子,你就不知道馬王爺長幾只…”王庸邊擼袖子,邊是嗤笑不迭。話音未落,手腕便被遲寶寶擒住,只見她一記反關節擒拿技,將他臉朝下,摁倒在了床上,翻身一跨,就騎在了他的后背腰上。
兩條修長而有勁道的美腿,狠狠一夾,便將他制得動彈不得。
“啪啪”王庸僅能活動的一只手,不斷在床上拍打著:“喂喂,遲寶寶,不待你這樣的。我還沒準備好呢,你這是偷襲。重來,我們重…哎呦呦,輕點,輕點行不行?要斷了要斷了”
“少來,我這還沒使勁呢。”遲寶寶嘴角掛著一抹冷笑著說:“不過你說得挺對,老娘還是把你的手擰斷了拉倒,省得你這流氓到處禍害良家女人。”
“喂喂,遲寶寶你不能這樣,我哪里禍害過什么良家…哎喲”
“老王,你把話給我說清楚些?”遲寶寶又是冷笑著用力了幾分。
“是是,我是個禍害,禍害了你總行了吧?”王庸拍著床,倒吸著冷氣說:“您老大人有大量,就放我走吧。”
“放你走?你剛才可是說,我可以揍你,隨便揍還不帶還手的。我聽著倒是挺硬氣,很有男人味嘛。”遲寶寶反擰著他的腕關節,看著他那副狼bèi討饒的模樣,心中郁悶的感覺倒是消散了許多,嘴角甚至隱隱有了些笑意:“怎么,才這兩下就扛不住了?老娘我這還沒使勁呢。我問問你,馬王爺有幾只眼?”
“呃,呵呵,三只眼,三只眼。就算是馬王爺來了,也得拜服在您寶女王的淫威之下啊?”王庸滿臉凄苦的回頭說:“寶寶,咱有話好好說,好好說行不行?君子動口不動手。”
“我就是要動手了,怎么著?”遲寶寶一臉驕傲的哼聲說:“你又能奈我怎么樣?明,不,今天上午你還登記去不?”
王庸沉默了一下,依舊是點了點頭說:“去,答應人的事情,我肯定會去。這是大事,不是兒戲。”
“喲呵?你還挺有男人的信用和堅持嘛。”遲寶寶臉色發白的怒聲說:“那我怎么辦?”
“你剛才讓我滾的了…”王庸小聲惴惴的說。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不就是吃干抹凈不認賬嘛。”遲寶寶雙腿如蛇盤,絞住了他的脖子,反手一拉,將他手臂的關節繼續摁住:“你說說看,是不是這個道理?”
“是,是”王庸被她光溜溜,結實而彈性十足的美腿纏絞的氣都喘不過來了:“你說啥就是啥吧。”
“明天你繼續去登記。”
還沒等王庸臉色一喜,遲寶寶就嬌哼著說:“不過是和我去登記。”
王庸的臉一下子苦到了極致,喘息著說:“不帶你這樣強搶的。”
“那我怎么辦?被你弄成了殘花敗柳,你讓我嫁給誰去?”遲寶寶面色冷笑著說:“憑什么大家都是女人,你能娶她,就不能娶我?你口口聲聲說要負責任,我看你就是個吃干抹凈不認賬的混蛋。”
“我娶你,不娶她,一樣是個混蛋。”
“所以你情愿娶她,然后對不起我是吧?”遲寶寶忿忿不平的說著,美腿絞殺又用力了些:“你還真要我當你二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