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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你發言了沒?
“麥克阿瑟將軍,您好。”
“您好,陳將軍。”
美軍終于全部上船了。在戰列艦和重巡洋艦的艦炮,以及杜立特所率領的b25轟炸機中隊的掩護下,大部分美軍都安全地踏上了甲板,整個行動從白天一直到半夜,持續了將近一整天。而在這將近一整天的時間里,日本人曾多次試圖發起進攻,可最終還是不得不放棄了把這支美軍留下的想法。
不是日本人謙讓禮貌,而是他們無法做到。
中國空軍用凝固汽油彈在港口兩側豎起了火墻,這并不能阻止日本人多久,可是如果整個馬尼拉都燒起來的話,日本人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發起進攻。這場大火是麥克阿瑟放的…按照這位上將先生對自己副手的解釋,只有這樣才能給他們的小伙子們帶來更加充足的撤退時間,也才能救走盡可能多的美國大兵。至于燒掉了菲律賓的首都…讓那一切都見鬼去吧。什么能比得上美國人的性命更加重要?他還是菲律賓元帥?好了,這種好笑的軍銜連一個美軍上尉的含金量都不如。
“我抗議,我要抗議——”
麥克阿瑟和溫賴特是最后一批登船的美人,而在此之前,按照他們的命令,菲律賓總統奎松和一些菲軍高級將領已經被美軍士兵們強押著來到了“鳳翔”號上。陳紹寬一直都沒見這幫人,可現在麥克阿瑟來了,他就不能再繼續那么沒禮貌了。可沒想到的是,這位菲律賓總統一露面,就對著兩人一陣咆哮。
“他說什么?”
陳紹寬聽得懂英語,可奎松情急之下用上了他加祿語。這種語言別說是他了,就連麥克阿瑟這個菲律賓元帥也聽不懂。
“我想總統先生現在的心情很不好。”溫賴特無奈在一旁苦笑。他也聽不懂這什么他加祿語,可奎松的表情已經可以表明許多東西了。
“我要抗議,抗議!”奎松也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又改用了英語,“你們毀掉了馬尼拉,你們毀掉了我們的首都!”
“總統先生,毀掉馬尼拉的是日本人。”麥克阿瑟面不改色地看著這個穿著美軍軍服,卻戴著一頂士兵船帽的菲律賓總統,“他們是侵略者!是他們做下了這一切!”
“元帥…”
“請叫我將軍。”麥克阿瑟臉色生冷。“我是道格拉斯.麥克阿瑟,美利堅合眾國陸軍上將!”
“好吧,將軍閣下,”奎松被麥克阿瑟的冷酷表現驚到了,他看著這個以前一直跟他和和氣氣。偶爾還開開玩笑的“前菲律賓元帥”,臉上閃過一絲凄苦和悲憤。“你們以為把這一切推到日本人頭上就能掩蓋一切嗎?我在上船的時候。親眼看到美軍士兵在沿途放火…總有人會把事實的真相說出來的。你們是在向菲律賓人民犯罪。”
“總統先生,沒有人想毀掉馬尼拉。但是你應該知道,我們絕不會允許這一次的行動有任何的差錯。”麥克阿瑟輕呼了一口氣。他知道自己剛才的語氣有些太過生硬了。當然這也是做了虧心事的人的最正常的表現,不愿意面對受害人。可想想自己這些年在菲律賓所受到的待遇,還有奎松對自己的禮遇,他的心又忍不住稍稍軟了下來。而且他們總還是要回來的。跟這個預定在未來依舊是菲律賓總統家伙的關系如果處得不太好,肯定也不符合美利堅的利益。
“可是那是我們的首都!”奎松憤憤叫道,“將軍,那是菲律賓最大和最重要的城市。你們毀掉它容易。可你們知道為了建成這座城市,菲律賓人民花了多少年的時間,又消耗了多少財力?”
“據我所知,馬尼拉的建設者好像是西班牙人!”一旁,陳紹寬突然插嘴了,“而且我們華人也在其中起到了不少的作用。至于菲律賓人…總統先生,你們的人民在這座城市里面除了制造垃圾,還起過什么好的作用嗎?”
“而且我覺得,如果不是馬尼拉的這場大火,麥克阿瑟將軍很難帶領這么多的美軍士兵突破日軍的包圍。可多一名美國士兵失陷在馬尼拉,麥克阿瑟將軍就是在向一對美利堅的父母犯罪!”陳紹寬又接著說道,“麥克阿瑟將軍是美國人,所以,以美國的利益,以美國人民的利益為最優秀的考量,這并沒有什么錯誤。”
“…你是誰?”
奎松等人驚怒交加地看著陳紹寬,要不是旁邊有許多士兵虎視眈眈,他恐怕早就撲上去了。菲律賓的首都,跟菲律賓人沒有什么關系…這家伙居然當著他這個菲律賓總統的面說出這種話來?
“你的救命恩人!”陳紹寬俯視地看著眼前的老頭兒,“中國海軍上將,陳紹寬!”
“你認為你救了我們?”奎松冷笑地問道。
“沒有。”陳紹寬搖頭冷笑,“我從不認為我救了你們。因為我們有情報,也有過推演,如果日軍展開大規模的進攻,菲律賓軍隊投降的機率超過九成!也就是說,如果這一次不是麥克阿瑟將軍把你給‘營救’出來,那么,你現在有很大的可能是日本人的座上賓!在你和你這幫手下所率領的軍隊也會在那之前成為日軍發起進攻的先鋒!”
“你胡說——”奎松驚恐地大叫,順手又扯住了麥克阿瑟的衣服:“元帥,你不能相信他的話。他這是故意的,他在故意離間我們之間的關系!”
“需要離間嗎?”陳紹寬搖搖頭,裝模作樣的嘆了口氣,“總統先生,你們菲律賓有170多種語言,這也就代表著你們有不少于這個數目的民族。可你們卻沒有統一的文化。你們沒有一丁點兒的底蘊。從幾百年前開始,你們就一直非常稱職地出演著墻頭草的角色。誰來了,你們就向誰屈服,然后充當對方手里的劊子手。這一次日本人的侵略不過是歷史的重演罷了。你可別告訴我,在日本人圍困馬尼拉的這段時間內,你和你的部隊一直堅定地站在麥克阿瑟將軍的身邊,而沒有產生過任何背叛的心思。”
“你、你這是…”
“我這在是敘述事實。而且我相信用不了多久日本人就會公布你們跟他們之前的聯系記錄。希望你到時候能夠否認這一切。”陳紹寬繼續說道。
“我們當然會否認,因為這根本都是假的,完全沒有發生過的事情。你這根本就是在污蔑我們。”奎松驚恐不安。他當然知道陳紹寬說的這些有許多都是事實…被圍困在馬尼拉的時候,他們跟日本人有過不只一次的秘密聯系。因為他們非常清楚,日本人的對手是美國人,雖然戰斗發生在菲律賓的領土上,可他們在這場戰爭中只是打醬油的。既然如此,他們干嘛要為兩個列強的戰爭賠上自己?可惜麥克阿瑟太過警覺,在各個菲律賓部隊里面都安插了美軍,表面上是為了提高菲律賓部隊的戰斗力,可在他看來,那就是在監督他們。所以他才裝模作樣的去找麥克阿瑟,還提醒對方,說有人意圖叛變,其實這群打算“叛變”的人中就有他這個菲律賓總統。當然,對他們而言,這所謂的“叛變”根本就不能稱之為叛變。這是他們菲律賓的土地,他們只是為了守護自己的利益而己。投靠誰不是投靠?保住自己才是最重要的。所以,當麥克阿瑟開始收攏美軍的時候,他們也非常配合地做出了相應的安排,可惜沒想到,一切發生得太快,不等他們做好接下來的安排,麥克阿瑟就又先把他們“誘捕”,然后…他們也就沒有然后了。
“是假的最好。”看到奎松堅決的反駁,陳紹寬卻突然又笑了笑,“還請總統先生不要怪罪。一切都只是推測嘛,畢竟你們菲律賓人民這幾百年來的表現確實不怎么樣,我們有這樣的想法也很正常。不過我們依舊期待著總統先生能在未來對抗日軍的戰斗中,率領菲律賓人民走在最前列。”
“陳將軍,對待一名總統,我覺得還是應該更加禮貌一些才好。”
奎松和菲律賓的那些人被陳紹寬氣得拂袖而去。麥克阿瑟這個跟奎松關系最好的“伙伴”卻一直都沒有說什么,直到這幫人離開之后,才輕嘆了一口氣向陳紹寬說道。
“麥克阿瑟將軍,其實我相信您也非常清楚這些菲律賓軍政要員的為人,不然您不會把他們也一起‘營救’出來。”陳紹寬笑道,“我只是在敘述事實。而且我相信您也不會希望人們把注意力都集中到馬尼拉被大火焚毀的事件上面,不是嗎?”
“…我們要去哪里靠岸?”麥克阿瑟沒有在這個話題是糾纏,轉移話題問道。
“海口。”陳紹寬微笑著答道:“許多人都在那兒準備迎接您和您的士兵的到來。”
麥克阿瑟沉默了。他知道這個“許多人”里會有誰。說真的,他不是很想看到那個家伙。可是現在的情形根本就由不得他決定。
“報告!”
說完正事,麥克阿瑟沒有回船艙休息,而是繼續留在指揮艙內,一面看著遠處的海景,一面有一搭沒一搭的陳紹寬說著話。而就在兩人聊得越來越熱乎的時候,陳紹寬的大副接了一個電話:
“長官,發現潛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