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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你發言了沒?
“陳祖燾!”
“長官,我們這兒沒有什么陳祖燾!”
侍從室第三處,秦衛一到,就很不客氣地喊起了陳果夫的本名。可他沒想到會有這么一個奇葩出來…這兒沒有陳祖燾?
“趙勝。”陳果夫黑著臉從自己的辦公室里走了出來,“明天你不用來上班了,自己去貴陽黨部報道!”
“主任?”攔在秦衛面前的那人頓時驚惶無措,“我,我…”
“秦長官,來找我有事兒嗎?”
陳果夫沒理這家伙,看了看秦衛,又沉聲問道。而他的話一說完,那個趙勝立即就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錯誤,耷拉著腦袋自覺得回去打包去了。連自己直屬上司的本名都不清楚,還好意思繼續在這兒混?
“找你算賬來了。”秦衛跟著陳果夫進了辦公室,一邊走一邊埋怨:“我說老陳,咱們可沒什么恩怨吧?祖燕兄那邊兒當著教育部長,我可是紅人,幫他解決了多少難題?他還管著中統,以中統和軍統一向的恩怨,我這個軍統局長可沒跟他較過一點兒勁兒。該夠意思了吧?你這個當哥的倒好,當著面兒就算計我…知不知道現在委員長對我很不滿意?”
“可是委座也說過,別人來見要攔著,你秦長官來了,隨時都可以入見。”陳果夫微笑,“我沒做錯什么呀。”
“你少來吧。”秦衛不屑地一擺手,“就你那點兒心思,我還不明白?你現在是達到目標了,把我這墻頭草兩面派的本來面目給硬擠出來了,你說怎么辦吧?”
“呵呵…”陳果夫失笑,“墻頭草?我說秦長官,有這么說自己的嗎?”
“我這是實話實說。反正你得賠我。”秦衛道。
“好好好,那你說我怎么賠?”陳果夫笑道:“不過咱們可得提前說好,要錢是沒有的…”
“就你們哥倆這窮光蛋,我找你們要錢?”秦衛臉上滿是不屑。他當然知道陳氏兄弟雖然身居高位,卻為官清廉,可清廉是清廉,這兩兄弟也難免有弄權之嫌:“算了,也不為難你,現在忙不忙?不忙的話就跟我走一趟!”
“跟你走一趟?”陳果夫一怔:“干什么?”
“你讓我插到委員長跟周恩來之間,現在委員長對我不滿意,你知道為什么嗎?”秦衛問道。
“你幫著周恩來說話了?”陳果夫似乎有些驚訝。
“揣著明白裝糊涂是不是?你明知道我這個人一向俠骨丹心,行俠仗義,最看不得有人受苦了,還非要把我往他們兩個中間兒擠…這不是逼著我去幫共產黨么?”秦衛嘆道。
“所以委員長現在不高興了?”陳果夫問道。
“是啊,”秦衛又嘆了口氣,“所以我得做點兒什么,把損失的這點兒好感再追回來。”
“其實這也容易。只要你給戴雨農下個命令,讓他抓幾個共產黨,委座肯定原諒你。”陳果冇夫道。
“可共產黨就得恨死我了,而且還得給我安一個破壞國共合作和抗日統一戰線的‘美名,。”秦衛白了這家伙一眼,“你說我到時候是不是就對外面宣布,是你陳果夫攛掇我這么干的?”
“無所謂。”陳果夫笑道:“隨你怎么說都行,我保證不解釋。”
“我倒是希望你解釋…走吧,你要是沒事兒,就別耽誤時間了。”秦衛站了起來,“跟我走一趟。”
“真要走?”陳果夫愣了一下,不過他也沒有拒絕,把搭在一邊衣架上的大衣拿了下來,“去哪兒?”
“重大!”
“怎么樣,你都考慮清楚了?”
上海。
丁默村正在自己的宅子里接待客人。不過這兒不是76號,而是曾經青幫大亨張嘯林的“故居”。自從張嘯林被沈醉刺殺之后,丁默村就通過各種手段把這個大宅弄到了手…因為跟李士群關系不好,他去76號的次數本就不多,不久前周佛海“叛變”,他在南京政府那邊兒的靠山沒了,更是變得深居簡出,平時幾乎都是呆在新宅里足不出戶。不過恐怕誰也想不到,這個因為沒有了靠山而變得“沉默”的家伙,其實正在暗暗的計劃著干一票大的…就跟周佛海臨“叛變”之前還裹走了五六萬大軍一樣,他也要給自己弄一個大功傍身,否則就這么回到重慶那邊兒,誰會把他當回事兒?
“默村兄,戴老板的脾氣我很清楚,你能保證我們回去不會受到清算?”
丁默村面前,坐著一個光頭光臉,整個腦袋好像都沒有半根毛的家伙,正是軍統大叛徒王天木…不過相比起剛叛變的時候,王天木的圓臉已經沒了,整個人都瘦了一圈兒。徐遠舉一幫人在上海大殺特殺,身為軍統最大號的叛徒,他可是十分擔心自己的安全.李士群把自己保護的那么嚴密都受了兩次傷,第二次還差點兒沒了命,最后連家都搬到76號,基本不敢出門兒了,他王天木還比不上李士群的級別呢,又怎么可能不提心吊膽?
“我也不瞞你。其實這一次不是戴老板要招咱們回去。”丁默村提起茶壺給王天木杯子里滿了滿,“是秦長官。”
“秦長官?”王天木端著茶杯的手頓了一下,“我跟他可不熟兒。這位新局座的脾氣如何?”
“很霸道!”丁默村想起了徐遠舉逼迫自己和周佛海時的情景。可以說,要不是秦衛那樣逼著他們,他們還真下不定決心反正…他們現在的日子過得好好的,干嘛要冒那個險?跟重慶暗地里聯系一下,留條后路就是了嘛。可秦衛根本就不給他們這樣的機會,所有的情況和可能的后果也都替他們分析得清清楚楚,要么馬上反正,要么死!一點兒余地都不留,最終逼得他們不得不鋌而走險。
“有多霸道?比戴老板還霸道?”王天木皺了皺自己那淡得幾乎看不到的眉毛,沉聲問道。
“戴老板還能容你考慮一下,秦長官卻不會管這些…你要是不按他說的做,就殺了你!”丁默村翻著眼皮看著王天木,“而且還會把你所有的后路全部阻絕!”
“難怪以周先生的性子,也會完全背棄汪先生。”王天木嘴上發苦。他十分清楚周佛海和汪精衛的關系,如果不是被逼得狠了,以周佛海的性子,肯定不會跟汪精衛把關系弄得這么絕…帶著幾萬大軍和精銳的稅警總團(偽)一起叛逃,這根本就是連一點兒后路也沒打算留啊。
“那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干不干?”丁默村又問道。
“如果我不干,是不是這位新局座鐵定會派人宰了我?”王天木反問道。
“不。”丁默村搖頭,“按那個特派員的說法,你的命戴老板已經預訂了。秦長官賣戴老板的面子,所以你才一直都沒有遇到過什么危險…不然,早在黃香谷他們被殺的時候,你就沒命了。”
“這個我信。”王天木苦笑:“我那時候就在后頭,黃香谷和陳明楚他們被殺的時候,我和南造云子剛剛要出門兒,他們只需要再等幾秒鐘,我們倆就都死定了。”
“戴老板對你叛離軍統是耿耿于懷啊,看來他就是想抓到你問個明白。”丁默村嘆道。
“問個明白?嘿嘿…”王天木搖頭,“我算是毀冇了半個軍統。就算問個明白又如何?以戴笠的性子,就算問明白了,也肯定會宰了我,頂多就是給我一個痛快。”
“那你到底干不干?”丁默村追問道。
“我不求別的,只求一個活命。”王天木倒也沒有猶豫,“另外我還想弄清楚,當初到底是誰要殺我?是不是他戴雨農!我跟他是八拜之交的兄弟,為他效力這么多年,對他忠心耿耿,他為什么要除掉我?”
“那件事應該是日本人的詭計…”
“不是。”王天木有些激動,“我調查過。梅機關沒有這方面的計劃,而且戴笠想殺我的消息還是從重慶那邊兒傳過來的,是軍統高層的消息…梅機關再厲害,也沒辦法做到這一點。”
“可以。這應該不是什么難事。”丁默村點了點頭,又看了王天木一眼:“不過秦長官也說過,‘王天木,是死定了!所以,你如果立了功,只能更名改姓!”
“沒問題。這個我答應。”王天木道。
“你就不怕他們反悔?”丁默村問道。
“怕!可怕又有什么用?”王天木臉上掛著苦色,從身上掏出了一封信:“我也不瞞你,我女兒已經被戴笠的人抓起來了,否則我也不可能跟你說這么多.我現在如果不能再從秦長官這兒掙點兒功勞,就真的要家破人亡了。”
“那就好。”丁默村心中一凜。他早知道秦衛雖然是軍統局長,卻跟戴笠是兩撥人,基本不相統屬。可沒想到戴笠的手會在這個時候突然出現在了上海,那就是說,如果他不趕緊行動,說不定就會遭到戴笠的毒手…當然,這或許是秦衛跟戴笠在合作,以實際行動逼迫他和王天木,逼他們合作,逼他們馬上展開行動,逼他們反正。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就代表著重慶那邊兒已經對他沒什么耐心了…不過還好,他的計劃已經開始,不會讓那邊兒等得太久。
“多的就不用說了,”王天木嘆息了一聲,“默村兄,你到底有什么計劃?什么時候?需要我怎么配合?”
“不是什么時候,”丁默村直了直腰,“馬上就要開始準備…我需要你幫我把李士群帶到一個地方。”
“李士群?”王天木一驚:“你是想…”
“沒錯,”丁默村嘴角掠過一絲陰狠:“我要帶著李士群的命,還有另外一些東西一塊兒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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