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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不許這樣。”
“嗯。”
送走戴笠,秦衛還沒來得及躲,周恬就已經抱著一床被子堵住了他,不過還好。大家都是成年人,周恬雖然有些幽怨,還是忍住了沒就某些敏感的話題問他,就只是讓他幫忙去曬被子…不過小小的埋怨還是少不了的。
“你到底行不行?”
幸好還沒到冬天,冬天的重慶能連著下三個月的陰雨,別說太陽,連點兒兒干氣兒都找不到。跟周恬一起晾好被子,秦衛就打算回屋,可冷不防的,背后又突然幽幽地冒出了這么一句,讓他差點兒一個趔趄。
“我行不行,你試試不就知道了?”鬼使神差的,秦衛居然來了這么一句。說完就有些后悔,不過更多的卻是松了口氣的感覺…一個大男人,憋了一年多了,整天看著眼巴前兒的美女又不敢用,那種感覺誰受得了?
“…”周恬也被秦衛這話驚呆了。跟這家伙大半年了,這家伙終于開竅了?不過再怎么說也是女人,雖然膽子大點兒,總還要矜持些…好一會兒,她才緩緩開口:“我過兩天生日。”
“啊?”秦衛一怔。
“我說我過兩天生日。”周恬又強調了一句。
“想要什么禮物?”秦衛立馬問道。
“你看著辦吧。”周恬一笑,轉身就走開了,只留給秦衛一個美好的背影,讓某人看得直舔舌頭…
“這娘們兒的意思,該不是…反正老子現在是軍統局長,怕啥?”
飛快回到辦公室,一個電話打到羅家灣19號。
“哪位?”
機要室主任姜毅英接起了電話。
“秦衛!”
“秦主任?”姜毅英先是一怔,接著臉色煞白:“不、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秦主、不不不,局座,卑、卑職…?”
“什么卑不卑的?”秦衛皺了皺眉,“給我把周恬的全部檔案都送到白公館!”
“是,卑職一定全力以赴!”姜毅英趕忙答道。
“什么亂七八糟的?”拿個檔案也用得著這樣表決心?秦衛看了看話筒,莫名其妙地放了下去。可他不知道,對面的姜毅英卻嚇壞了。
“我完蛋了!”
“怎么了?”看到姜毅英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失魂落魄似的。秘書張鳳英急忙問道。
“我、我叫了局座主任!”姜毅英哭喪著臉答道。
“局座?主任?”張鳳英也嚇了一跳,可接著又覺得不對:“可我剛才明明聽你叫的是秦主任?”
“你…”姜毅英絕望地看著張鳳英,“你少說兩句成不成?”
“我說什么,啊——”終于,張鳳英反應了過來。頓時。她的臉上也開始發白:“主任,你、你忘了…秦主任已經升局長了?”
“你不也忘了嗎?”姜毅英苦著臉。要是剛才讓張鳳英接電話該多好?至少不用這么擔驚受怕…要知道,軍統內部最近的傳聞可不怎么好。秦主任升了局長,想跟戴老板爭權,結果戴老板早就防著這一招,早先一步就把跟秦主任關系密切的沈醉等人發配到了云南…可問題是,現在的軍統雖然依舊是戴老板一家獨大。秦局長卻也不是沒有還手之力。誰不曉得秦局長跟鄭秘書長關系密切?再有,秦局長那是委座面前的紅人,空軍大統領,功勛卓著。最重要的還有錢…而除此之外,秦局長的“心狠手辣”那也是人盡皆知的。為了在蔣委員長面前顯示自己比戴老板更有能力,甫一上任就開始拿上海下刀。身為機要室主任,姜毅英很清楚地知道。秦衛派出去的人頭一天才干掉幾個南京汪精衛手下的所謂中執委員,以及兩個軍統叛徒。第二天就又殺了川島芳子…而據傳聞,秦局長這一次就是沖著梅機關和76號去的。不把李士群和丁默村那兩個大叛徒,還有南造云子那個日本娘們兒宰了,絕不收刀。而以這位新任軍統局長所顯示出來的手段,就算殺不了那兩個叛徒,上灘灘有名有姓的家伙也肯定要死不少。到那時候,秦衛挾功而至軍統,再有鄭介民等人在一邊協助,誰曉得會是什么情況?姜毅英最近就擔心自己可能會受到波及…上回秦衛帶人來調閱七星公司的資料,她就頂撞過對方,留下了一個極不好的印象,而她又跟戴笠是江山老鄉,軍統“江山幫”的成員之一,到時候說不定就是被清理的對象。本來就應該小心翼翼,現在倒好,居然因為秦衛久不露面,連對方已經升了局長的事情都忘了…軍統有善人嗎?而且機要室還是重要單位。想要掌握軍統,必先掌握機要室啊。
“當著局長叫主任…這要是被有心人抓住,就是藐視上級,甚至還有可能弄個玩忽職守的罪名啊。”張鳳英小心翼翼地提醒著姜毅英,“聽說秦主…不不不,秦局長心胸不怎么寬闊?”
“他要是心胸寬闊,就不會連孔家也敢對著干了。”姜毅英苦道。
“那怎么辦?”張鳳英問道。
“我怎么知道?…對了,他、他要我干什么來著?”姜毅英努力想了一下,“對了,要周恬的檔案…周恬是誰?”
“我馬上去查。”張鳳英急忙沖了出去。她們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秦衛所需要的東西,然后趁著要東西的時機面見秦衛,并向秦衛做出解釋…向戴笠要求幫忙?拜托,戴老板現在就夠麻煩的了,淪陷區的軍統各站點差不多都毀了,再為這點兒小事兒去麻煩他老人家,找抽嗎?何況,戴老板要是不怕秦局長,為什么把沈醉那些人都調得遠遠兒的?擺明了一點兒機會都不想給秦局長嘛。
秦衛渾不知道只不過是一句稱謂的問題,就引起了機要室那邊兒的一陣慌亂…他倒是知道軍統上下都在傳著他跟戴笠爭權的事情。不過那是戴笠私下里傳出去的,跟他沒什么關系。至于戴笠為什么那么干,無非就是想趁機看看誰更適合擔任心腹罷了。他秦某人的威風可不是一丁半點兒。拿來做試金石正好。為此。戴笠還私下里向他賠過罪。
不過秦衛現在真的很煩。
正想趁著現在這個機會跟美媚進一步加深下關系,最好是能直接“深入”,以慰心中之苦…柯爾禮這個不速之客卻突然出現了。
當然,柯爾禮是不可能單獨找到白公館的,要是這家伙自己找過來,即便是以英國人的身份,也有可能被外圍的守衛打成馬蜂窩…這家伙是跟鄭介民一起來的。
“聽說你最近心情不好,我怎么沒看出來?”
鄭介民也不見外。帶著柯爾禮進了公館的客廳,就一屁股坐了下來。然后就開始上下打量秦衛。
“我可是你們局長。”秦衛很不滿這家伙的表現,有這樣隨便的下屬么?就算大家比較熟悉,也不能這么沒大沒小。
“我是軍令部的,不歸軍統管。”鄭介民很果斷地拿出了自己的另一個身份,“就是空軍也管不到。”
“毛病多。”秦衛白了這家伙一眼。“有事兒?”
“秦先生,我已經按你的要求,在緬甸成立了一家農墾公司。”柯爾禮打斷了兩人的交談,“可我現在需要資金。大量的資金!”
“銅礦沒賣出去?”秦衛反問道。
“銅礦當然好賣,可我跟柯爾禮都不太想賣。”鄭介民看了看秦衛的臉色,“那可值大價錢。現在就賣了,不值當的。”
“那邊據我所知。至少有三個銅礦,賣上一個兩個不成問題才對。”秦衛道。
“如果時間來得及,我們完全可以走股份公司的道路。在倫敦發行股票,不僅可以獲得大量的資金。還能賺到更多的錢。”柯爾禮道。
“你們來,就是想告訴我這個?”秦衛饒有興趣地看著兩人。他自然看得出這兩個家伙目前已經結成了一體…為了更多的金錢而努力。所以,對他先前為了農墾公司的事情而打算賣掉銅礦感到不滿,可無論是鄭介民。還是柯爾禮恐怕都不敢單獨面對他。尤其是鄭介民,這貨既不能泄露他的居處。又怕惹惱了他,所以干脆就把柯爾禮一起帶了過來,負責分擔火力。
“您打算在緬甸成立農墾公司,這不是問題。那兒有的是土地供我們開發。但這不僅僅需要人手,還需要各種設施,尤其是灌溉方面…”柯爾禮顯然是有備而來,“我還考察了撣邦境內的丹陽、大其力、孟勇、孟養、滾弄、孟馬等盆地和薩爾溫江兩岸的平原地區,那里有大片草地,很適宜于畜牧業的發展…可這一切都需要錢。”
“那為什么不賣掉銅礦,反而要耗時耗力的發行什么股票?”秦衛反問道。
“農墾公司不可能一下子就建起來。而且投入大,產出卻不多。”柯爾禮很認真地答道:“雖然,迫于您的壓力,我答應幫你籌建這家公司,并且已經取得了在撣邦墾荒的權力,可您不能犧牲我既得的利益…那些銅礦我絕對不同意出售。所以,您如果想要這家農墾公司快速發展起來,就必須另覓資金。”
“你也跟他一個意思?”秦衛向鄭介民問道。
“那個…有錢還是好些。”鄭介民有些不好意思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