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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轉戰西峰與君決

  “就愛讀書”

  當即齊御風收劍而立,轉頭看向索瓊大師問道:“西涼、吐蕃兩地攜手,通商貿易,大師可同意?”

  索瓊見他第一個問自己,不禁臉色微微有些漲紅,可是眼下若他不同意,則必然被打成了蒙元與段子羽的一黨,他捏了捏手中那蒙元罪證的書信,點點頭道:“我同意。”

  齊御風點了點頭道:“如此我等回去之后,便向大師駐錫之所,每年奉送一萬斤的茶葉,以表示親近之意。”

  索瓊很想為他解釋一番,說自己并非真正的僧人,沒有什么駐錫之所,只不過閑居在家,統領一地,可是聽到這一萬斤茶葉,卻不由得咽了一口吐沫,這些茶葉,就算是先前并非兵荒馬亂的時候,卻也能換幾百匹好馬了,如今年景,更是值錢的很。

  這中原通藏之路,除跋山涉水之外,還要經過許多人煙稀少的草原,森林,平原,要攀登陡削的巖壁,馬隊相逢之時,進退無路,只得雙方協商作價,將瘦弱馬匹丟入懸巖之下,而讓對方馬匹通過。

  而其中洶涌泡哮的河流,巍峨的雪峰。長途運輸,風雨侵襲,騾馬馱牛,以草為飼,更是苦不堪言,民諺說:“正二三,雪封山;四五六,淋得哭;七,稍好走;十冬臘,學狗爬,”便是如此而來。

  而今中原戰亂,這與吐蕃互市的買賣早已停了多年,若是給他一萬斤茶葉,豈不是再也不用喝那陳年宿貨。而且還能用來收買人心,增添他的財富?

  如今入藏之路。只有明玉珍與這西涼軍兩條,眼下明玉珍已死,他兒子明升無能,朝政紛亂,就連自己都顧不過來,若是想通商,恐怕也只有西涼這一條路了。

  當即他心中大喜,急忙雙手合十。鞠躬感謝。

  齊御風又轉頭看著朗日塘巴問道:“朗日塘巴大師,你意下如何?”

  這朗日塘巴本來與索瓊都是寧瑪派中人,一向一個鼻孔出氣,只不過一僧一俗而已,當即他聽到這驚天的好消息,忙不迭點頭道:“居士對佛家有大公德,自然無所不從。”

  齊御風問過寧瑪派。又許了一萬斤茶葉,又向噶當派丹典、丹授,丹誡三人看了一眼,嘆息一聲,走了過去,丹典當即不及他說話。便搶先道:“護法但有所求,我等無往不應,只是先前我噶當派被人蒙蔽…”

  齊御風搖頭道:“這些都是小事,只要我等齊心協力,吐蕃定然平安喜樂。欣欣向榮。”

  接著他又問道:“宗…喀巴,你已經開宗立派。卻是喚作什么名頭?”

  宗喀巴知道齊御風方才暗助于他,這才令他贏得了一派的地位,而齊御風從掌法之中變化出的棍法,對他啟迪極大,料想不出三年,必定能自創出一門新的武學,當即他也對齊御風極為恭敬,合十道:“我派當嚴守戒律,故名格魯。”

  齊御風喃喃道:“格魯派,這個格魯吉亞什么關系?好,我也給你一萬斤茶葉,你創教有功,再給你在涼州、吐蕃,各修一座廟宇。”

  一邊噶當派三老聽見這話,都對宗喀巴又羨又嫉,不過這宗喀巴的師傅乃是噶當派的故人,他雖然自成一派,卻也是噶當派的延伸,這建廟之舉對他噶當派傳播也有益處,當即心中也是喜悅無比。

  齊御風又與拉康、羅索嘉措兩人說了一番,心道,這吐蕃千條萬緒,原本極難化解,五散人出了那許多主意,到頭來全無用處,還是以武壓服,以利誘之為妙。

  他眼見段薔奴并無大礙,便與達斯坦兩人目光一錯,各自點了點頭,來到波巴拉杰身后,各伸出一掌,抵住他的后背,肌膚相貼之際不禁打了個冷戰,便似懷中抱了一塊寒冰相似。

  齊御風心道,這人不知道練的什么內功,怎么這般寒冷。

  當即兩人以內氣緩緩幫助波巴拉杰通走三關,相互緩緩點一點頭,吸一口氣,收攝心神,一股暖氣從丹田中升上,勁貫手臂,便逼向那暗器所在。

  不過一會兒,但見兩人頭頂籠罩氤氳白氣,顯已出了全力,汗氣上蒸。周圍僧人都心中感激,知道這是療毒的緊要關頭,生恐分了他二人心神,幾乎不敢喘息一聲。

  過一會兒,只聽波一聲,一枚極為細小的銀針彈了出來,躍出丈余,跟著一縷黑血,從傷口中激射而出,黑血漸漸轉紅。

  韋一笑上前一把捻住,舉在日光下一看,沉聲道:“是古墓派的玉蜂針!”

  齊御風聽到這話,猛然心頭一跳,正當此時,卻見那波巴拉杰大師頭頂冒出絲絲白氣,猛地里口一張,噴出幾口鮮血。

  齊御風登時心頭一震,,知道這波巴拉杰實在受傷著實不輕,倘若他吐出的是紫黑瘀血,憑他深厚無比的內功,三數日即可平復,但他所吐的卻是鮮血,又是狂噴而出,那么臟腑已受重傷。

  正當此時,卻聽得波巴拉杰搖了搖頭,口中出微弱的聲音道:“我先前已用寒冰封住了經脈,所以性命無礙,齊居士,去殺了這個段子羽,否則將來,必生禍端。”

  齊御風點點頭,心中也覺得委實如此,當即道:“好,你好好養傷,我去殺了此人。”他心道這藏邊廣漠無垠,無處藏身,就算這段子羽先逃了半天,要追上也不是甚難。

  當即他吩咐韋一笑兩人代他留在寺廟之中,看護波巴拉杰,傳話給西涼,自己牽了一匹馬,沿著段子羽出山的蹤跡,一路追尋而去。

  齊御風走了半天,出了群山,卻見一片廣漠草原,無邊無際。卻那里還有段子羽的影子,當即他正在悵然若失之際。卻突然聽得一聲虎嘯,回頭一看,卻是雪怒追了過來。

  齊御風當即大喜道:“你能聞到我的氣味,就能聞到那惡賊的氣味,你來說說,咱們該走哪條路?”

  雪怒聞了半天,仰頭朝西方咆哮,齊御風當即眉頭一揚。點頭道:“好,就算咱們追到多瑙河,也要將這惡賊碎尸萬段。”

  他心中對著段子羽的陰險狡詐,實在印象深刻,天下武功再強之人,他此時也未必有一絲畏懼之心,可是這等每日藏在陰暗的角落里。不時壞他好事之人,卻是斷然不能留下。

  他與雪怒走了大半日,那道路艱難,馬匹已經有些走不動了,無奈之下,齊御風只能下馬歇息一陣。才又趕路,如此停停歇歇,到了晚上,齊御風眼見一處河邊略有些血跡,像是重傷之人咳出來的。才安心點了點頭。

  第二日,他一人一虎還是在荒山野嶺中亂竄。四下里狼嗥梟啼,卻也是渾然不懼,等到餓了,便打些獵物充饑。

  臨到了第三日正午,他才走出這一片森林,眼見面前又是一片高原,遠遠處便是一處雪山,不由得心中驚訝道:“聽說那喜馬拉雅山就在日喀則,難道我卻是來到了這里,這段子羽受傷之后,想要到深山老林中隱居不出么?”

  但見眼前一片廣漠,天空碧藍,雪山壯觀,有著史詩般的美麗,他胸襟不覺一暢,雄心陡起,心道:“就算他登上了珠峰,我今日也要將他揪出來不可。”

  當即他放棄了馬匹,任由它自行歸去,由雪怒指路,朝著那山峰之處,不斷跋涉而去。

  那山峰看著雖近,但行起路來,卻日漸艱難,齊御風直走了一夜,也絲毫不見山底,當即織草為席,覆木為蓋,大睡了一夜,第二日起身再走。

  這一日那老虎走了正午,到了一處斷崖邊上,突然停止了嗅探,對著齊御風無辜的瞪著眼睛,齊御風心中一慌,不禁開口問道:“怎么,找不到了?”

  雪怒沮喪的點了點頭,趴伏在山崖上一動不動,肚皮如同風箱一般來回忽閃著。

  齊御風嘆了一口氣,說道:“怎么也要到山崖下看看再說。”

  當即一人一虎另尋路徑,走下山崖,卻見那山谷雖然在高原雪域之中,卻瘴氣甚重,暖和異常,中間奇花異草,俱透露著一絲危險的氣息,齊御風知道這是有地下火山的緣故,當即不由得皺眉。

  兩人來到那山崖之下,細細探查,雪怒幾乎將鼻子都嗅得縮了回去,卻也聞不到一絲段子羽的氣息。

  齊御風嘆息一聲,搖頭道:“這也不怪你,專業的事情,就要由專業的人辦,他既然來到了這里,估摸著也沒別的地方可去,定然是藏在了這雪山之中,咱們就上山去尋找一番吧。”

  當下他在這山谷之中,尋了幾道結實的藤條,攏了一堆火,將身上肉食烤干,便與雪怒一同出谷,直奔那最高的山峰而去。

  他離山越近,便愈覺得這山之巍峨,實在難以言表,想到這喜瑪拉雅山千峰萬壑,綿延數千里,尋覓一個人等如海底撈針,真是渺茫得很,不過眼下既然已經走到了這里,那只有聽天由命了。

  他遠望那雪山,就如同一個說大無邊的寶石,在藍天白云之中晶瑩耀目,是那樣的誘人,卻又是那樣的可望而不可及!

  他九陽神功大成,此時可以說打遍天下,也幾乎無幾個抗手,此時遙望這雪峰,卻也不禁感到有些氣餒,但還是拄著長劍,鼓勇而行。

  臨到那峰下不遠,齊御風陡然眼前一亮,卻見到前面一片綠油油的,居然還有尚未枯干的草叢,他當即大喜過往,心道這雪峰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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