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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極速奔跑

  齊若峰眼望著窗外漆黑的夜sè,嘴巴長得大大,臉上的表情異常復雜,有驚喜,有狂熱,有驚訝,有不敢相信:“這是…輕功?”

  齊若成從鞋柜里拿出一雙運動鞋,抬腳換上,面sè平靜道:“不錯,小風…他現在能打的很,不用擔心他的安全。”

  “去年五月份我還跟他過招,怎么…”齊若峰嘴里嘀咕著,兩人快步下樓,開車出了院門。

  齊御風在這個城市居住了十七八年,葉青所說的位置,他也曾去過,記得是市郊的一處破破爛爛的平房區,后來被劃入了開發區的范圍。

  他與曲非煙飛身下樓之后,辨明方位,便不顧道路崎嶇,展開輕功,一路縱高竄低,如追風逐月,急馳而去。

  此時雖是午夜時分,郊外已經漆黑一團,但兩人內功深厚,眼神敏銳,除了繞過高樓大廈,幾乎就是一路沿著直線前往,二人踏在屋脊樹梢,毫無半點聲息,而且奔行如電,縱是一般車輛也追之不上。

  跑了足有半個小時,曲非煙抬眼看看月亮,此時已接近子時,便輕聲問道:“還有多少路程?”

  齊御風略微停步,喘了一口氣,抬眼看了一眼道路旁邊的路牌:“快了,還有十里。”

  曲非煙按照現代時間算了算,兩人又得跑出七八分鐘,才終于接近了葉青所說的位置。

  齊御風抬眼看著目的地越來越近,卻不禁一呆,這一帶他小時候倒也曾經來過。但時過境遷,變化居然如此之大。原來的平房全然不見,此時大地上平平整整。偶爾有墻壁聳立之處,也是斷壁殘垣,猶如鬼子進村了一般。

  而在路口的一個拐角,此時卻聳立著幾座鋼筋水泥的大樓,在夜sè中凜然矗立,只不過不知道因為什么原因,建設顯然尚未完成便已經停工,在漆黑的夜sè之中,yīn沉沉的嚇人。

  他來到十字路口。見四下空曠,除了那幾棟爛尾樓,四下俱是野草,破磚碎石,拆遷下來的各種痕跡,唯獨卻不見汽車的蹤跡,臉sè不由得yīn沉了下來。

  他拿出手機,給葉青再打過去,那邊果不其然…已經關機了。

  齊御風心中狂跳。臉sè瞬間yīn沉了下來,四下望去,見前面路口一處亮晶晶似乎泛著微光,當即沖了過去。低頭一抿:血。

  曲非煙看他的臉sè變得逐漸yīn沉起來,不由得上前軟語勸道:“他們走不遠…”未等說完,卻見身邊的齊御風便已經猶如一支響箭般shè出。直奔那爛尾樓前面。

  曲非煙隨之跟隨而去,卻也發現那樓下原來停著一輛寶藍sè的轎車。它sè澤發暗,與夜sè幾乎融為一體。若不是反shè著一絲月光,幾乎難遇察覺,所以兩人起初才不曾發現。

  微云拂過,在一明一暗的月光下,她看見齊御風臉sè焦急,緊皺著眉頭,面前那輛轎車四門大開,上面有縷縷刮痕,一派被洗劫過的模樣,副駕駛的座椅,已經鮮血染得透了。

  她本想開口規勸,可是見到此景,卻也知道齊若彬夫妻大抵兇多吉少,當即一顆心不由得也吊到了嗓子眼,說不出話來。

  好半天,她才開口道:“這是二伯的車?”

  “嗯。”齊御風點了點頭,心亂如麻,自己這個二伯雖然不善交際,但為人謙遜和藹,向來不愛與人爭執,怎么卻遭到了這樣的不幸?

  兩人遍尋不著,齊御風不禁大喊一聲“二嬸!二伯?”

  聲音縈繞,久久在樓宇之中穿梭回旋,卻得不到答案。

  齊御風冷靜下來,心道他兩人從接到電話,到方才一共跑了能有二十分鐘,幾十里路,這條道路人跡罕至,若出現什么危險,必定敵人還未曾走遠。

  正當此時,突然曲非煙小聲說道:“你看那邊,好像有光亮。”

  齊御風抬頭一看,卻見那矗立的大樓之中,有一處隱隱約約,與別的窗戶不同,透露出些許暖意,這大樓外面尚是水泥的粗坯,只孤零零有個大概的框架,自然不可能通電。

  他想到這里,當即身形一躍,跑了過去,曲非煙神sèjǐng戒,看向四周,也跟了過去。

  齊御風臨到樓下,突然身形一凝,略一思索,轉頭道:“我上去看看,你在這里等著。”

  他與曲非煙如此一身武功,轉到當世,幾乎已可稱天下無敵,只要不碰上帶槍的高手,便是多少人圍攻,曲非煙也能游刃有余,所以他留她在樓下放哨,自然無所顧慮。

  曲非煙點了點頭,便守在樓門口,盯著不遠之處,一座破舊倉庫旁邊,那輛藍sè的雪弗萊轎車。

  齊御風展開輕功,幾乎足不點地,飛越上樓,直如一條青影,飛速盤旋。

  他沿著樓梯,不斷向上,待走到了那間亮著微光的房間,卻不禁一呆,只見這是一座三室兩廳的住宅,窗戶用塑料堵著,屋中堆滿了各種雜物,

  而他走了幾步,來到一個尚未安裝房門的臥室之中,卻見角落里堆著一團破舊的棉絮,旁邊放著幾個蛇皮口袋,里面放滿了破爛。

  雖然這塑料布幾乎遮不住外面寒氣,通風甚為方便,可他一進到房中,卻還是聞到了一股刺鼻難聞的氣味。

  那堆破棉絮之中,此時正有四只眼睛正直勾勾的盯著他,像是十分恐懼一般,顯然無聲無息的閃出一個活人,讓他們兩人俱嚇了一跳。

  齊御風略微抽了抽鼻子,沒有聞到空氣中的血腥之氣,看著那一堆夫妻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自己,面目忐忑,不禁心中一沉。

  “剛才樓下路邊,有人行兇搶劫,你們聽到沒有?”齊御風盡量收起心中的煩躁。和藹的問道。

  那堆破棉絮當中的女人,頭發蓬亂。看上去約莫有三四十歲,面sè中有著與實際年齡不符合的衰老。臉蛋上有大片大片的紅血絲,暗淡無光。

  而另外一個男人,留著短發,卻是臉膛發黑,雙目晶亮,看上去雖然個頭應該不高,卻極為敦實。

  女人顯然被這幽靈一樣的人嚇的垮了,五官都驚駭得挪了位置,她緊緊摟住男人的肩膀。嘴里哆哆嗦嗦,卻沒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你是誰?”男人沉穩的問道,他手里拿著一個盒子般充電式手電,就是曲非煙發現這里的原因。

  “受害者是我二伯。”齊御風此時已經看出,這一對苦命的夫妻絕不是行兇的殺手,但他們居住的不遠,又沒有睡覺,所以下面如果出現劇烈打斗的聲音,他們應該可能聽的見。看的著。

  那男人放下一本書,將手電交到右手,上下晃了幾下齊御風,見他一身打扮。顯然是一名普通的學生模樣,心中放下了一口氣,說道:“我聽見了有人喊叫。但是沒看清楚,還以為是那些半夜不睡覺的小青年路過亂吼亂叫。所以就沒有下去。”

  齊御風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他的臉孔,見他面sè陳懇。似乎不似作偽,聽他說完,心中便不由得一沉:“喊兩聲就停了?”

  “嗯,要是真出了事,你趕緊報jǐng,要不我陪你…”他剛要起身,卻頓了一頓:“你…能不能出去一下,我把衣服穿上。”

  齊御風此時卻無暇他顧,心道二伯的身手雖然不及曲非煙和自己,但卻也絕對不弱,就算與一般人動手,打不過也逃得了,豈能是一兩聲驚叫就被人放倒?

  而且葉青還曾打電話給他,這說明對手行兇之后,明顯還有一段安全時間,她自己怎么沒有求救,沒有報jǐng?

  那男人見他低頭沉吟,也不說話,當即也顧不上許多,坐了起來,赤條條的裸著上身,開始穿上了一條毛衣,他一邊穿著衣服,一邊道:“這片小區除了我們住,還有一伙不三不四的人,總在對面樓里聚集,我建議你趕緊找jǐng察過來…”

  “幾樓?”齊御風聽了這話,陡然抬頭問道。

  “不一定,我和我愛人估摸著應該是一個小偷團伙…”那男人尚未說完,卻只見對面的男孩化成一道黑影,“嗖”一下掀開塑料布,自窗戶跳出,瞬息不見。

  這一下他怔了半晌,身體一下子凝固了起來,直到刺骨的寒風侵襲自己露在外面的皮膚,才猛然打了個激靈,看著被窩里面瑟縮發抖的女人,才繼續穿衣服道:“我去看看能不能幫上忙,你在家呆著。”

  齊御風在空中控制姿態,筆直下墜,迎著颼颼的風聲,便如同一根青松一般,他臨到三樓位置,腳跟微錯,在陽臺一點,拔高寸許,輕輕一轉,隨后便繼續下落,悄然無聲,輕飄飄落在地上。

  等他腳步扎穩,隨即身形一躍,沖向對面的塔樓。

  一樓,二樓,三樓…他凝神專注,不發出半點聲息,而運起紫霞神功,登時耳目加倍靈敏,聽覺視力均可及遠,只要樓上有風吹草動,便能立刻知曉。

  他從一樓到了十九樓頂樓,卻始終靜寂一片,沒有半點聲息,當即他不由得有些迷惑,難道我這幾天沒有好好練功,這紫霞功退步了不成?

  不是,必定是有其他原因。

  他站在十九樓的房間里頓了一頓,走到窗邊,看這座塔樓還有一個單元,當即心道:“是了,這樣隔著承重墻,可能那邊有聲音,我就聽不見。”

  當即他一伸手,便跳到了窗上,往下一看,卻也有些頭眼發暈。

  他雖然跳過千尺懸崖,但那懸崖卻絕非平鏡一般光滑,而且也有長劍異獸相助,而此時兩個窗戶距離足有七八米遠,又沒有可供攀援之處,確是叫人為難。

  “哪怕有一段繩子也好。”齊御風心中暗暗懊悔,難的倒不是這七八米的距離,而是他若想在空中拐彎,那非得神仙才行。

  思慮不過一個剎那,他便身形一躍,跳回房中。提一口真氣,抬腿一腳揣在承重墻上。

  “咚”一聲悶響。那面墻便被他揣出一個深坑,齊御風低頭揉了兩下發酸的膝蓋。上前雙手一扒,便穿墻而過。

  十八、十七,一層一層下來,他一顆心不由得沉到了谷底,雖然自己心浮氣躁,內息有些不純,但一旦運起“紫霞神功”,周圍三五十米風吹草動,又哪能錯過?

  當即他悵然若失。一步步下樓,走到門口,卻迎面看見那名男子,披了一件破棉襖,手里拿著那手電,哆哆嗦嗦的迎了過來。

  “沒找到?”那男子發問。

  “嗯。”齊御風心中思索遺漏之處,也不愿多談,當即隨手揀了一枚石子,摳在指中。如矢應機,彈shè而出。

  這一下他以胡斐所傳的暗器手法打出石子,破空之聲甚為響亮,石子在空中發出嗤嗤之聲。一直沖向遠處的黑暗之中。

  過不多時,只聽得街口處“噗噗噗”之聲連響,顯然是有人以石塊敲擊鐵板。以為應答,齊御風在心中點了點頭。知道曲非煙那邊沒有發現異常之狀。

  那男人看到此景,登時眼睛不由得都瞪得圓了:“你。你會武功?”

  “你不是也會么?”齊御風平淡的回答道,他看著這男子走路姿勢,神態,便已經察覺出這人練過一身硬功,對付五六個壯漢,應該不在話下。”可是…“那男子尋思,在這武術之鄉,遇見學武之人并不奇怪,但像他這樣強勁的暗器手法,又豈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當即他思索片刻,道:“既然這樣,那你也不要去找jǐng察了,估計這么晚了,人家也不愿意來。那些人還有一個窩點,我帶你去…”

  齊御風眸中一亮,抬起頭來,問道:“在哪?”

  “離這里大約有一公里,是另外一個路口,那邊就一棟還沒有拆遷的破樓…”那男人抬手指著一個方位。

  沒等他說完,頓覺得腳下一空,那少年一只胳膊,如同大鐵箍一般,已凌空將自己抱了起來,接著飄飄忽忽,便已然隨著他飛跑起來。

  他先前見齊御風從六樓一躍而下,未曾受傷,后來又見他手彈石子,便破空有聲,這些事情雖然神奇,但在練武之人耳朵里,誰還沒聽說過這樣的事跡?

  什么我朋友,我親戚,我老鄉,我鄰居,這種“四大天王”的故事一個個傳得神乎其神,就算沒吃過豬肉,總也見過豬跑,是以他雖然心生敬佩,卻也并不太過驚訝。

  可是這般被他挾在身旁,之覺得風生耳際,兩邊黑黝黝的景sè不住倒退,雖然沒有火車那樣快捷,卻也總抵得過汽車,齊御風輕捷靈巧,如足不點地一般,卻令他不由得驚得呆了:“這廝究竟吃什么長大的,竟然有這樣的力氣?”

  不過一兩分鐘功夫,他便覺得腳下一沉,那少年已經將他放下,抬頭一看,卻已經到了那棟破舊的大樓之外。

  “多謝你,我上去看看。”齊御風對他說了一句。

  接著一抹青影,便徑直飛上了三樓陽臺,他手腕一搭,翻一個筋斗,如神龍夭矯變幻,在幾處陽臺上接連縱躍,便進入了一處燈火明亮的空屋之中。

  那男人見到這般情形,只覺得目眩心馳,目瞪口呆,不禁悠然出神,立了半天,才發現自己激動得雙腿發軟,已經抖成了面條一般。

  齊御風上到九層樓,從窗外望去,卻見里面,燈火輝煌,點著一盞大功率的燈,隱隱還聞到一股酒菜香味。

  在燈下坐著仈jiǔ個流里流氣,染著五顏六sè的頭發,衣著打扮都是足以閃瞎狗眼的“殺馬特”造型。看年紀約莫都只有20歲左右,正圍坐成一圈,彼此觥籌交錯,吃著熱氣騰騰的火鍋。

  齊御風向左望去,卻見一名女子坐在角落中,默默流淚,身上被繩子捆著,嘴里塞著一個土豆,正是葉青。

  當即齊御風翻身一躍,跳到陽臺之上,手掌朝玻璃一拍,“嘩啦”一下打碎一片,隨即運內功護住全身,身形凌空一卷,如一條游魚一般,便鉆入室內。

  他以氣勁遍布全身,全身肌肉繃緊。如同金鐵一般,那玻璃縱然尖利。卻也只能在他身上留下細小的刮痕,雖然略有損傷。卻也無妨。

  他向室內掃視一周,見眾人都目瞪口呆的看著他,有人一口菜夾到嘴邊,竟然也忘記放下。

  當即他勁力一吐,身形一振,那些夾在他衣衫縫隙的碎玻璃,登時噼里啪啦,落在地上。

  此時一個叼著煙卷,滿臉橫肉的家伙站在他的面前。滿嘴的酒氣直接噴到了他的臉上:“小子,你怎么上來的,這可不是你來的地方!”

  緊接著,一個坐在屋中唯一個板凳上的胖子,不屑地看了一眼瘦弱的齊御風,兩只焦黃的眼珠瞪得溜圓,拎起一個酒瓶子一指,喝道:“那條道上的?”

  他兩人醉醺醺的,渾然忘卻了這里是九樓。而齊御風穿過玻璃,居然也毫發無傷,當真是腦殘界的典范人物。

  而一個滿頭黃毛的家伙卻猛然驚醒,喊道:“跟他說這個干毛。弄他!”說罷抄起一根木棒,便朝著齊御風襲來。

  齊御風心中怒極,心道這幫膽大妄為之徒。竟然欺負到了自己家人頭上,當即他隨手抄起窗臺沿上一根方便筷子。抬手一丟,那方便筷子便如同長箭一般。刺入那黃毛手腕之上,透體而過。

  接著他雙足踩四象之位,接連游走,身形如蛇撥草,“啪啪”幾掌,接連將幾人胸口拍中,那些人那曾受得了他這一掌,當即如斷線的紙鳶般飛起,一個個貼在四面墻壁之上,然后像紙片一樣慢慢滑落了下來。

  齊御風身法如神,一瞬間便將九人擊倒,接著走到葉青跟前,隨手便將繩子扯成兩截,挖出了她口中的土豆。

  葉青“哇”地一聲,撲在他懷里,叫道:“小風!”

  齊御風抱住她雙肩,問道:“二嬸,二伯呢?”

  葉青也曾受過高等教育,平rì極為有主見,她哭喊了幾句,便冷靜了下來,抽泣道:“他…他應該還在車那里…”

  齊御風搖了搖頭:“車邊沒有人了。”

  葉青一聽這話,一顆心猛然一提:“我…走的時候,他還在車上啊。”

  齊御風思索片刻道:“我先送你下去,我爸他們應該已經趕到了。”說著慢慢扶著二嬸站了起來。

  葉青抖落身上繩索,看地上橫七豎八,躺著的暴徒眼睛都瞳孔渙散,長著嘴巴,便如同死了一般,不禁驚叫道:“他…他們…”

  齊御風搖頭道:“他們沒死,不過被我重手擊得閉過了氣,得四五個小時才能好。”心中卻道:“雖不致死,這一下可徹底腦殘了…”

  葉青眼中閃過一抹驚異:“你武功什么時候這么高了,就連你二伯…”

  齊御風道:“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二嬸,我背你下樓。”

  說罷他俯身將葉青負在背上,沿著樓梯而下,每次縱躍,都跳過一截樓梯,而身后的葉青卻絲毫感覺不出忽上忽下的眩暈之感,只覺得飄飄忽忽,像是漂浮在云端飛翔一般,十分的受用,心中不由得大為驚詫。

  齊御風連跳了十八次,走到一樓,一腳踹開樓道門,走了出去,接著便勢如奔馬,疾步狂奔,他一邊往回跑,一邊問道:“二嬸,到底怎么回事?你能把過程說一遍么?”

  葉青道:“我們從你家離開,到了前面路口,車一下不知怎么就爆胎了,你二伯下去檢查,誰知道這時候突然躥出一個黑影,跟他不知道說了兩句什么,接著兩個人就打了起來,你二伯被他一掌打倒,然后那個人就跑了。”

  “我看你二伯受傷,急忙給你爸打電話,誰知道打完電話,還沒來得及報jǐng,這些人就出現,把車上值錢的東西,還有我都弄到了這里。”葉青見齊御風雖然奔行奇速,但語氣沉穩,就如同坐在家中閑談一樣,一顆心便也漸漸安靜了下來。

  “對了,我掙扎的時候,好像看見他們把你二伯拖到了那大樓旁邊的一個小倉庫里!”

  “什么?”齊御風心中一驚,登時腳下加速,飛一般跑了起來。

  葉青只覺得他身法之快,簡直匪夷所思,眼前風景眼花繚亂,風如刀割,當即不由得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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