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醫生領著齊御風來到走廊,思忖片刻道:“你換一個假名字,重新掛到內科。
齊御風微微一怔,隨即便點了點頭。
一邊齊若成莫名其妙道:“好好的,為什么要換?”
程醫生笑道:“他這種傷勢,也不想有太多麻煩?”
齊御風心中一動,反問道:“程醫生也會武術么?”
程醫生笑道:“我倒是見人練過,自己可不會。你掛完了號,直接來內科三號診室找我就行。”說罷她指點了科室方向,便轉過身去,緩緩離開。
齊御風來到掛號處,問道:“大夫,掛科是這里么?”
里面的小護士笑道:“同學,是掛號不是掛科,你大學掛科掛蒙了?”說罷抿嘴含笑,遞過一張單子,叫齊御風填寫。
齊若成納悶道:“怎么別人都能掛號,就我不行呢?”
三人圍著一個病號來到內科診室,里面程大夫身邊圍著四五個鶯鶯燕燕,各自摩拳擦掌,看樣子早就準備好了。
程大夫見齊御風過來,上來便遞過來一張單子:“從明天開始住院,我都給你安排好了,例行檢查就我安排的這幾種就行,什么內分泌,肝功能、心肺檢查之類的都不不需要,內 臟有問題的沒你這么壯的,別浪費了檢查費。”說罷提起一張單子,刷刷一連劃去了幾千塊錢的檢查費用。
齊若成和陳淑艾當即連聲稱謝,說自己遇見了好人,齊若成更是神情激動。連連贊嘆道:“小大夫真是不錯,現在錢太難賺了。每天一張一張的賺,去了醫院一疊一疊的花。太不成正比了,不管你掙多少錢,到了醫院他真不是錢。”
誰知程大夫戴上口罩,卻雙目一瞪:“現在我們要開始治療,無關的都先出去!你趴下,打針!”
齊若成夫妻當即轉頭離去,曲非煙面sè猶豫,戀戀不舍,卻也知道好歹。當即目光眷戀,對著齊御風點了點頭。
齊御風囑咐父母兩人帶她吃點東西,突然心中又想到一事,忙輕聲對著曲非煙說道:“那車上箱子里內藏著《九陽真經》的書冊,雖然有小雪球兒他們兩個看守,但畢竟不讓人放心,我若不在,當世只有你能護得它周全。”
曲非煙自從與他父母相見,一時便全由不得她。別人做任何事情,自己都只有看著、聽著的份,此時見有任務在身,當即jīng神一振。對著齊御風點了點頭,鄭重離去。
齊御風自幼身體強健,幾乎從不生病。是以打針吃藥什么的,雖然見得頗多。自己卻已經十幾年沒曾經歷過這個,當即他默默趴在床上。如同等待皇帝臨幸的妃子一般,心中莫名有些忐忑。
過不多時,只聽得程醫生在隔壁說道:“這十二支藥,一共六針,你倆交替練習,像這個小帥哥肌肉結實的,記得要用力回一下針,再往下扎,對,對,對,先回過來一下,出手要狠、要準…”
齊御風心中莫名驚恐,心道這碰見實習的大夫,怎么又碰見實習的護士了?
他與人交手,自然生死無懼,但一尋思給自己打針的是個新手,卻不禁莫名地有些恐慌,見三人從門里出來,虎視眈眈的望著他,好半天才扭扭捏捏的脫下褲子,開口囑咐道:“那個…我很久沒打過屁股了,你們…小心一些。”
那小護士長得也頗為秀氣,瞇著細眼笑道:“沒事,你這屁股挺翹的,一般都好打。”
聽了這一言,齊御風略微安心,可是三針過后,等到第四針的棉簽再一次抹在他的屁股上,他卻不禁抹抹額頭的汗,回首說道:“這次就別打前三針的針眼了,咱們是不是…換個地方?”
六針過后,齊御風屁股幾乎被打了個通透,他揉揉腚,潛運內功,聽的隔壁那程醫生又同幾個女大夫在嘀嘀咕咕。
程醫生道:“事情就是這么個事情,情況就是這么個情況,他體內化學中毒、生物毒素,病毒感染,外加中毒xìng肌肉局部壞死,此病例千載難逢,絕無僅有,大伙說拿下不拿下?”
一名女大夫遲疑道:“那現在得怎么辦?”
程醫生道:“當然是先通過手術切除壞死組織,接著再靜脈輸液,多管齊下唄。”
另外一名女大夫道:“你倒是有手術的資質,可是他家人能同意嘛?”
程醫生小聲道:“只要做過這個病例,咱們的臨床實踐這么課可就好過多啦,老太太不在,咱們還不抓緊這個機會?至于手術同意書嘛,這個無妨,待會我去忽悠他,嘻嘻,反正他寫的也是假名字,治壞了也不用擔心。”
齊御風聽的一陣惡寒,心道原來她教自己寫個假名字報上去,居然還有這等惡毒想法,正當此時,聽的門“吱”一聲響,只見程醫生手中拿著一本“手術同意書”,面上帶著知xìng與自信的微笑,便朝著齊御風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