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御風又提劍練了一會兒破刀式,只覺得頭昏腦漲,一時各種念頭紛繁而來,似乎按照這獨孤九劍的劍意,便可隨手創出幾百招精妙絕倫的劍招來。
當即他頭疼欲裂,心道,既然不能強求,那便慢慢練習,又能如何?
想到此處,他索性放下一切,又回到山崖邊,露宿在華山清冽的冷風之中,呼呼大睡,
起身之時,看看太陽,正到送飯時間,他便也不回洞,只是直直地在崖上凝目眺望,等了一會兒,卻見幾個人影迅速異常的走上崖來,前面一人,衣裙飄飄,竟然是個女子。
他凝目一看,卻原來是華山派的大師姐劉語晴領著一干女弟子和徒弟。
當下他不由得驚奇道:“咦,你們怎么來了?”
劉語晴笑道:“昨天三師兄說你鼓搗了一套劍法,仿佛竟勝過咱們華山派的玉女十九劍,我們專研了半日,也未能甚解,這不就找你來啦。”
齊御風見飯菜精美,遠勝旁日,想是大師姐居然也為了武功討好他來了,當即不由得喜不自勝。
至于那改良版的玉女十九劍的關竅,自己已經學了獨孤九劍,還有甚么不能解釋的,他心想到此,當即底氣十足道:“你又什么不懂,盡管問我便是。”
劉語晴見他容色憔悴,神色有些癲狂,但目中神采奕奕,不由得有些好奇問道:“這思過崖有什么寶貝不成?你怎么一來了就不下山了?”
齊御風點點頭,神秘笑道:“自然有寶。”
劉語晴從飯籃中取出一碗湯說道:“看你這么辛苦,這是用那大白蛇骨髓熬制的參湯,是梁師兄討來的方子,我們都試過了,對身子大有補益,你快喝了罷。”
齊御風這幾日用功過度,正愁沒有好吃的,當下連聲謝過,抓起碗咕咚咚喝完。
陶夭夭上前問道:“小師叔,這幾天你都不理我了,躲在這里練什么功啊?”
齊御風傲然道:“過幾就知道啦,等我練成這門劍法,天底下便沒什么人也不敢欺負咱們華山派了。”
陶夭夭沖他做個鬼臉,哼一聲道:“又吹牛。”
但他對這小師叔好感頗深,說完便靠在他身邊,看他吃飯。
劉語晴卻眼中一亮,笑道:“你快些吃飯,吃完了,我這玉女十九劍上的不解之處,還要向你請教。”
齊御風點點頭,當即三口兩口吃過飯菜,便持劍站起,笑道:“你進招罷。”
這套玉女十九劍,乃是華山派女子專為克制其他門派的劍術而生,不能單練,只能運用其他其他門派的劍術為其喂招,經過習練者自己體會,慢慢摸索而成。
劉語晴修煉這玉女十九劍已有五年,先前一直由師傅寧中則為其喂招,后來師門變故,門派之中只有令狐沖記得許多外門劍法,卻又忙亂得要死,無瑕顧及她個人。
而其他弟子,所精通的卻只有華山派劍法,這劍法若是用華山派劍法拆招練習,練來練去,豈不是變成專門克制華山劍法了?
是以她這幾年,只能自己不斷琢磨,卻也日漸荒廢。
可昨日見施戴子從齊御風之處回來,竟然帶回了這樣一套劍法,其中種種變化,竟然與玉女十九劍不謀而合,劉語晴兩相印證,許多困擾了她多年的疑惑竟然不翼而飛,她當即大喜,便趕忙著領著山上眾多女弟子,帶著精美飯食,來找齊御風。
當下她爽朗地一笑:“齊師弟,我這兩下三腳貓的功夫,可入不得你的法眼,你下手可要輕些。”
齊御風滿不在乎,裝出一副大宗師氣派,道:“無妨,無妨。”
劉語晴點了點頭,不再客氣,當即左手擺個劍訣,右手中長劍,迭地竄出,向齊御風肩頭上刺去。
齊御風向后退了半步,心道這一劍上巽下雷,風雷交加,損上益下,我當以處乾位,以獨孤九劍總訣的“上澤下乾,澤上於天,高天飛云。”一句破解之。
劉語晴見他目光炯炯,看著自己,只是后退半步,口中念念有詞,卻不反擊,當下不由得奇怪,叫道:“你出手呀?”
說罷,長劍收回,隨手一挑,又使了一招攻他下盤。
齊御風點點頭,心中卻道:“這一招她上兌下坤,我當游走至坤位,上坤下巽,困兌于澤水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