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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齊御風,你小子死定了

  第二日學校已經開課,齊御風領了書本,坐進教室,聽了一節《毛概》,這才算是踏踏實實真正的過上了大學生的生活。

  不過在他心中,此時卻是愈發的覺得不能融入現在的生活,思來想去,腦子里全是武功之事。

  他現在劍法一途,算下去唯剩苦功磨礪而已,招式已練無可練,至于輕功、內功、拳法,則還有一絲進步的空間。

  他現在所學的頗雜,光拳法劍法就有好幾種,可是根基畢竟還在胡苗二人所傳的武功之上。

  胡家的拳經刀譜只是名字不太好聽,其實也是一部武學總集,里面有四象步法,春蠶掌法等武功他已練會,另外刀法內功,卻只能說是淺嘗則止。

  蓋只因以客犯主、后發制人等理念,聽是聽得明白,看也看的清楚,可要想得其精髓,卻還是要下一番苦功不可,而內功更非一朝一夕而成,需要每天不斷的呼吸吐納,逐漸積累。

  他現在一身武學之所以厲害,大部分全賴《長白劍經》和“靈狐劍法”的奇招怪式,若非如此,以他一個少年,想要勝過那么許多高手,實在難入登天。

  他想來想去,不禁又想起眾多英雄給他打通經脈,傳輸內力之時,那時他身輕體健,舉手投足都有偌大力氣,一劍如長虹經天,真可謂意到勁隨,隨心所欲。

  可惜內勁一去,他還是得拖著這個肉體凡胎生活,在現世這種浮躁繁華的世界,若想憑借無極玄功拳和胡家心法練成那種內功,真可謂是難如登天了。

  他想起胡斐,不禁感嘆,他不僅內力了得,兵刃上會胡家刀法,苗家劍法,掌法上有春蠶掌法,太極拳,關外大擒拿手;暗器上會漫天花雨手法;輕功則會飛天神行。

  當真可謂是內外兼修,拳腳器械、暗器輕功都達到了一個巔峰,令人羨慕不已。

  一節課下來,他腦中盡是這些胡思亂想,當下不由得一嘆,又想起他還有無青子道長所傳的無極玄功拳,陳家洛所贈的《紅花秘籍》,趙半山的太極拳,等等一大堆武功未練,干坐在這里,無疑于虛度光陰,不由得又是一陣懊惱。

  想來想去,又想起昨天晚上所遇的那女孩所修習的八極拳法,樸實簡潔,剛猛脆烈,也是他山東流傳出去的一路拳術,當年胡斐也曾從一個叫秦耐之的手上學得,便心道:“這路拳法雖不見得多高明,卻也是千錘百煉,也不可錯過。”

  正當他為自己制定修行計劃的時候,突然教室門一開,闖進一個女孩,臉蛋紅撲撲地嬌艷欲滴,向室內望了一望,張口便對他說道:“齊御風,我還不知道你電話號碼呢?”

  因為大家都是初來乍到,而且上午還有一節課沒上,教室中全班同學誰也沒走,都在屋中規規矩矩坐著,這女孩一闖進來,登時所有的目光都不禁集中向她看去。

  那進來的女孩正是昨夜在體育場與齊御風過招之人,齊御風看周圍同學,面上帶著驚奇,羨慕,鄙視,憤怒等眼神在兩人之間掃來掃去,不由得大為厭煩。

  當即煩惱道:“我這個人很窮,我沒電話。”

  那女孩也不著惱,大模大樣地看了看這間教室,尤其將每個女生都示威似的打量一番,然后順手丟過去一部手機,歡笑道:“記得二十四小時開機,我等下節課再來。”說罷,便急匆匆跑掉了。

  詹國影看著女孩跑掉,目瞪口呆,一拍齊御風大腿,笑道:“小子厲害啊,這么快就搞定了這么漂亮的妞!”

  齊御風疼得一咧嘴,手里握著手機皺眉道:“哪呀,這就是昨天晚上要找我麻煩那個十二連的俠女。”

  詹國影笑道:“俠女配英雄,不是正好?我昨天就說是好事吧,楊威那小子還不讓你去呢。”

  楊威也湊過來笑道:“還有沒有,讓你女朋友給俺也介紹一個?”

  詹國影怒道:“去去去,先來后到懂不懂,沒看我在這排隊呢嗎?”

  楊威驚詫道:“你還用介紹女朋友?昨天在寢室你怎么說的,你不說那些女病友你都忙不過來呢。”

  詹國影正色道:“我認為像我這樣的,最好跟你們這些正常人多交流交流,而且不能只跟同性交流,跟異性的交流,也是必不可少的。這種密切聯系群眾的作風無論道什么時候,什么年代都是丟不得的。”

  齊御風不耐煩道:“行啦行啦,別剛學一節課《毛概》就亂拽詞,下節課《鄧論》,看你能不能也把理論融入實踐當中去。”

  當下他又在教室上了一節課,一個半小時之后,便到了午休時間。

  剛隨著人潮走出學院大門,齊御風便看見遠遠廣場對面跑來一人,正是方才那女孩,只見她呼呼帶喘,急速奔襲而來,手里還抱著書包,停到自己面前時臉上紅霞未退,便笑瞇瞇脆聲說道:“齊御風,我陪你吃飯去呀。”

  眾人只見這女孩清麗端秀,眉宇清明,宛若瓷器做的精致娃娃,黛眉接遠山,星眸深似海,容顏還有些孩子般的稚氣與柔弱,真是站在任何地方,都能成為人群的焦點。

  當下眾多光棍不由得對齊御風都是羨慕不已,紛紛投來嫉妒的眼神。

  齊御風見眾人圍觀,當即無奈的看了她一眼,嘆道:“你煩不煩啊。”

  女孩聽了這話,登時便如同內心被重錘擊中一般,向后退了一步,臉色變幻,立刻做出一副楚楚可憐,內心飽受傷害的樣子,一手捂住胸口,無力的爭辯道:“我…我…我做錯了什么嗎?”

  圍觀眾人看她白皙透明的肌膚瞬間便染上一層紅暈,淚眼盈盈。便如同梨花帶雨,海棠醉日一般,而語氣嬌弱無力,又宛如黛玉重生,西子再世。

  當下不由得對齊御風大加憤慨,一個個橫眉冷對,心道這么好的女孩都不知道珍惜,真是瞎了你的硬化氪金狗眼!聾了你的泰坦精鋼狗耳!

  齊御風只覺得腦子嗡嗡直亂,當下低著頭不敢看他人眼睛,提起手中書冊遮擋住半邊臉頰,對那女孩慌亂的說道:“我下午沒課,不吃了,我走了。”

  說罷匆匆而走,那女孩見他離開,便也跟著,齊御風見她追來,心道這還沒完了,急忙撒開腿就跑。

  那女孩穿著帶跟的小皮鞋,氣喘吁吁,追了半天,見追之不及,不由得怒道:“我去,這都追不上你,齊御風,你小子死定了!”

  說罷俏目中寒芒一閃,已然計上心來。

  齊御風回到寢室,等詹國影回來,連忙說道:“你有沒有女病友啥的給介紹一個,把那丫頭嚇走得了。”

  詹國影一口水沒喝完,登時吐在地上:“我去,我說我是精神病你就信啊?那我說你看要倒霉了你信么?”

  齊御風聞聽此言,沉默半晌,不由得重重一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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