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我做了什么?”頓時間,鬼醫潘只覺身上是奇癢難忍,噗通一聲丟了藥箱,開始前后上下抓著,雙臂雙腿和身前身后還可以撓,但是下面呢,他總不能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抓自己下面吧!
心中早已經罵開了,這小子對他做了什么?他只覺腰上麻了一下,像是被什么東西刺到了一樣,可是剛剛摸了摸,沒東西啊!
莫非是被這小子不聲不響點中癢穴了?也不對,首先,癢穴雖是存在,但只有古老醫術上面有,現代臨床醫學上是不存在的,所以這小子怎么可能點的中?再者說,這種癢不是貓撓的癢,也不是濕疹的癢,而像是千萬只小蟲子在他身上爬一下,既是癢死人,也是不斷起雞皮疙瘩,很難受。
當然,最主要的是,豐清揚離他十幾步遠呢,是怎么點他穴的?
所以說,他又想喊邪門了,今天怎么遇見一個這么邪門的家伙。
“潘醫生,你賴賬可以,但是你不能倒打一耙啊,我們家孩子對你做什么了?這里有這么多雙眼睛在看著呢,我們家孩子離你八丈遠,能對你做什么!”不等豐清揚答話,老實巴交的晴大虎便沖了出來。
鄉親們都不敢輕易得罪鬼醫潘,他也怕得罪,怕以后有個啥毛病,鬼醫潘不給看,但鬼醫潘要想欺負豐清揚,那他還是不答應的,女婿第一次上門,他豈能讓別人欺負他?因此別說是開罪鬼醫潘了,就算是豁出去了,他也會保護好豐清揚啊!
雖說豐清揚來頭大,但俗話說的好,閻王好見、小鬼難纏。
像鬼醫潘這種單身赤腳醫生,就是典型的小鬼,所以晴大虎不禁想到,鬼醫潘不會是輸了醫術,想不認賬,然后倒打一耙,說豐清揚把他怎么著了吧!
“就是啊,這么多雙眼睛看著呢,誰也沒對你做什么啊!”其他鄉親雖然也是偏向豐清揚這邊,但卻沒說話,唯獨老余家的人紛紛站了出來,開玩笑,今晚要不是豐清揚來了,老余就掛了啊,這種救命之恩,豈能不報?而鬼醫潘呢,救不好人還死要錢,大家心里對他早就有氣了。
“好好好,算你小子狠,咱們走著瞧好了…”鬼醫潘重新提起藥箱,飛奔離去。
心中納悶,這小子該不會是懂得什么邪術吧,然后給他施了什么鬼咒?
解鈴還須系鈴人,誰下的咒就得誰來解!不過他是不會去求那小子的,等他找來幫手,那小子就知道錯了。
“走,回家收拾東西,天亮就會有人來幫忙翻新房子!”豐清揚笑著對晴荷說到,隨即率先往回走。
恰如鬼醫潘所料,他下的手,除了他,沒人能救,所以要不了一會,那個庸醫就會乖乖來求他解救。
他知道晴大虎的擔心,怕鬼醫潘去jing局報jing,說他打他,所以事先把話說清楚了,誰看到他對他下手了?也便是,誰能證明他動過他?
他倒是沒想這么多,他出手向來是光明正大,不過既然晴大虎說了,他也便不好駁了他的面子,否則不就成了自己人對著干了嘛!
遇上這樣的小人,他本該直接廢掉,可是仔細一想,這一帶就這么一個赤腳醫生,廢掉了,i后誰給鄉親們看病?所以還是管教一下吧!
再者說,他現在正缺苦力呢!豈能廢之?
“這就走了?大虎哥,回頭帶著孩子上家來吃頓飯唄,救了我家老頭子一命,不能連口水都不喝吧?”余家人是送了幾里地。
“你們說,那潘宇林以后不會真不給大柳村的人看病了吧?那怎么辦啊?”而其他鄉親則是紛紛開始犯愁,雖說大家都有收拾那老頭的想法,今天看到豐清揚出手了,大家嘴上不說,心里都覺得解氣,可以后怎么辦啊?
“搬東西?往哪搬?”回到家中,晴荷把事情一說,姚臘梅不禁瞪大雙眼。
剛剛洗完澡,換了一身粉紅短裙的晴雨也是愕然,好好的,搬什么家啊?
而且聽老姐的意思,似乎不是搬家去城里,而是把東西搬出來,返修房子。
老姐現在發達了,幫爹媽改善一下生活是應該的,可是先前沒聽她說起的,而且也沒個計劃,這一時興起,去哪找人來返修房子?難不成自己動手?
“讓你搬你就搬,哪來那么多廢話!”晴荷瞪了老妹一眼,盡管她也在擔心,豐清揚說那個鬼醫潘會來當苦力,可是他真的會來嗎?而且開罪了鬼醫潘,以后大柳村的人都要跟著遭殃啊,左鄰右舍會不會記恨晴家?但不管怎么樣,她還是會支持豐清揚的,一來是,就算全世界人都不站在他那邊,她也會毫不猶豫的站在他那邊,因此她現在已經完全把他當老公了。
再者說,他來大柳村的所作所為,還不都是為了她,她要是不相信他,豈不讓人心寒?因此她瞪完妹妹之后,便又湊到老媽跟前,笑著說到,“媽,家里是要改善一下了,您和老爸就聽他一回,好嗎?”
“哦,會不會太費事啊?”姚臘梅也是老實人,女兒女婿要孝順,她當然不會多說話,只是有些納悶,沒見請木匠或者瓦匠來啊,咋翻修房子?
“沒什么的,我已經讓老爸去跟桂花嬸商量了,東西先搬到他們家,他們家不是剛蓋了新房子嘛,地方多,我們過去蹭幾天好了!”晴荷也不知道豐清揚的計劃,只知道按照他說的去做。
“那好吧,舉家搬遷,我先把我的畫都送過去!”見老媽和老姐談妥了,晴雨說干就干的風格頓時體現了出來,一邊往房子里沖,一邊還在哼唱,“我的熱情像那一把火,燃燒了整個沙漠…”
“別都忙,回頭會有人來搬東西!”豐清揚急忙勸阻,此次行動無需晴荷家人出一滴汗,否則那就不是幫忙改善,而是折騰人家了,所以趕緊讓他們別忙活,尤其是喜歡一頭熱的晴雨丫頭,還熱情像一把火,剛剛都掉水塘里面了,火還沒被熄滅?
淮畔縣,漢韻別墅區天色乍亮,本該是一個非常美好的清晨,外加偌大的別墅,優雅的環境,所以屋子的主人應該是笑容滿面,或者正在悠閑的練著太極拳養生,或是牽著名貴藏獒在散步。
實則不然,一屋子人此刻都是愁眉不展。
這里便是聶家,事情已經過去兩天了,這兩天對于聶家來說,無疑是大廈崩塌、覆水難收,因為得罪了豐清揚,聶緣和聶武,以及孫家的孫喜,相繼辭職,聶家的未來可謂是一片灰暗了。
最主要的是,現在一家人都不敢出門了。
聶家以前在這一帶,那是風光無限,自然也便結下了不少仇家,而那個豐清揚說了,i后聶家要是再敢欺橫霸市,直接打電話找他,他會收拾聶家,如此一來,那些個仇家現在能讓聶家爽了?見到了就找茬,各種羞辱,聶家別說反抗了,連還口都不敢,多慘啦!
聶通、聶緣和聶武是圍在小桌旁坐著,或是捧著頭,或是無聊的抽著煙,都是想呢,這事還有沒有回旋的余地。
至于女眷們,比如說孫俏俏,往i里這個點,那她是各種風sāo啊,又是游泳,又是化妝的,一副少奶奶做派。
現在呢,只顧坐在房里哭泣了,因為聶武要跟她離婚啊,她好話都說盡了,而且一晚上給他做了兩次全套,但他還是堅持要離,說這是老爺子的命令,他也沒招。
“聶大師,救命啊!”就在這時,一人沖進了別墅,身上背著一個藥箱子,一副火急火燎的樣子,雙手正在身上不斷撓著,連褲襠都撓。
“潘宇林?你來干什么?”見到來者,聶通扭頭過去,知道定是這家伙又在外面惹什么麻煩了,來找他幫忙平事。
可他已經不是從前的淮畔一霸了啊,找他也沒用了。
“來,聶大師,這些錢都給您,只求您幫我個忙!大柳村來了一個很邪的小子,害我不淺,您能幫我教訓一下他嗎?”鬼醫潘的藥箱子里此刻裝的不是藥,而是錢。
為了報復,他愿意花個五萬,這個價錢自然請不動聶通了,不過對付那個小年輕,根本不需要聶通這樣大人物出馬,他只需要讓他的兩個兒子,隨便打個電話就擺平了,如此,五萬應該差不多。
他兩個兒子可都是副縣長啊,打個電話不就把那小子給擺平了!
他本沒想著來找聶通的,畢竟請聶通出手去對付那小子,他覺得有點殺雞用牛刀的味道。
所以他先是去找鎮上的江湖朋友,哪知他們說,最近風聲很緊,好像是什么大人物來淮畔了,因此街上到處是jing察,他們不敢出手,錢再多也不敢。
無奈,他又去找jing察局和派出所的朋友,哪知他們的答復也是一樣的,最近有大人物在淮畔,他們都怕不小心中招呢,誰都不敢造次。
鬼醫潘很郁悶,哪個大人物來淮畔了?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真礙事!
他現在不得不找人去平事啊,不單單是報復這么簡單,也是威逼豐清揚幫他解除鬼咒啊,他一身都快抓爛了,癢到死啊,再沒人幫他去平事,他就真要乖乖去接受豐清揚的處罰了。
“大柳村?是不是一個叫豐清揚的年輕人,是從濱湖來的?”一聽到這話,聶通是霍然起身,汗都下來了。
“好像是的!”鬼醫潘想了想,隨即點了點頭。
“滾出去,快他媽給老子滾出去,老子不認識你,你他媽也別說認識老子!”聞言,聶通抓起旁邊的拐杖,使勁打著鬼醫潘,開始把他往外趕,他剛剛在豐清揚那栽了大跟頭,正在想如何補救呢,鬼醫潘還讓他去招惹那家伙,這不是把他往死路上攆嘛!
“別啊,聶大師,除了您,沒人能救我啊,否則我不但要被那小子折磨,還要去給他當苦力啊!”鬼醫潘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為什么說到豐清揚那小子,聶通會立馬翻臉不認人,于是他趴在鐵門外門哀嚎。
“苦力?”聶通愣了愣。
“是啊,聶大師,那小子太囂張了,這是在您的地盤上撒野啊,您得管管!”見聶通愣住了,鬼醫潘還以為事情有轉機了呢,于是咬牙切齒的說到。
“聶緣,聶武,給我抓住他,然后往死里打!”哪知,聶通思索少許之后,便指著鬼醫潘吼到。
同時嘴角抹過一絲寬慰的笑容,正在想著如何補救呢,這不,機會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