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晴大虎夫婦就開始連推帶罵,讓豐清揚和晴荷晴雨兩姐妹趕緊走,村里的面包車司機老黃也是幫了一把手,準備把豐清揚他們強塞進車里,然后一口氣拉到濱湖去。
主要是鄉親們也是覺得,村里的事情還是讓村里人來解決吧,小年輕留在這里不但幫不上忙,只會火上澆油,那孫家太橫,年輕人都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可不能栽在這群人手里。
這讓豐大仙人如何是好,聽晴大虎的,離開?怎么可能,人是他打的,他怎么能拍拍屁股就走!
強行留下?晴大虎就快把他的衣服扯爛了,而他又不能出手阻撓,那畢竟是晴荷的父親,他怎能對他出手?
晴荷和晴雨也是拗不過,事情還沒解決,她們怎么能走?可是爹媽發飆了,她們又不忍心和他們對著干,因此是和豐清揚一樣,陷入了兩難之中。
“想走?打了人就想走?哼,恐怕沒那么容易吧!”就在眾人在村口推推嚷嚷的時候,七輛車子疾馳而來,為首的是一輛奧迪和一輛別克凱越,后面跟著兩輛大眾jing車,最后面是三輛jing用客車。
車子一停,便從里面鉆出數十個jing察,有縣jing察局的,也有地方派出所的,都是拿著槍,架勢十足。
為首的則是一個年輕人,穿西裝打領帶,嘴里叼著中華煙,一副官老爺的樣子。
后面跟著三人,其中兩人豐清揚是認識的,就是昨天被他打的孫常發和孫喜,還有一個則是嬌艷萬分,個子不大,但身材火爆,外加別致的穿著,透明黑絲小褂露雙峰,波浪形小短裙走起路來一擺一擺的,小翹的屁股是隱約可見。
“爹,就是他,對吧?”嬌艷萬分的人眼睛如電,在人群中掃了一下,很快就發現了豐清揚,然后走到孫常發身邊,手指豐清揚問到,見孫常發點了點頭之后,她便直接邁步來到豐清揚跟前,準備一個耳光扇過來,“你算哪根蔥,竟敢打我爹!”
她便是孫常發的女兒,孫俏俏!
只是她小手沒揚起來,豐清揚就出手了,直接一個大耳光把她扇飛,小丫頭片子,敢在他面前撒潑,絕對是找揍啊!
要不是看在她是丫頭的份上,他能把她牙都打掉。
見孫俏俏是啊的一聲倒在了一旁的爛泥里面,四周是驚呼聲一片,向下坑坑洼洼的地方比較多,外加村子又是在溪水畔,因此泥坑是隨處可見。
孫俏俏摔進去之后,別說是漂亮衣服了,就連臉上都弄滿了泥,本是嬌俏的模樣,此刻成泥鬼了。
另外,左臉還腫了起來,嘴角掛著血,更加不能看了啊!
最主要的是,孫俏俏以前尚在村里的時候,被人喚作瘋丫頭,覺得她長大以后鐵定沒出息,就連她老爹孫常發都不是很喜歡她。
可是自從她嫁給聶武之后,那就是野雞搖身一變成鳳凰啊,別說是招惹她了,別人見了她都是繞道走,因為這丫頭從小就愛記仇,誰要是把她得罪了,她不是半夜扔一串鞭炮到人家房里,就是弄條蛇塞進人家的雞窩里,狠著呢!
現在豐清揚不但招惹她了,還把她打成這樣,這事搞大了啊!
鄉親們都傻眼了,本就被聶武他們的陣勢給嚇住了,鄉下人何曾見過這樣的陣仗啊,幾十個jing察帶槍過來拿人,光是看到jing燈閃爍,他們便是嚇的躲到一旁!
因此他們早就在為豐清揚手捏一把汗,現在更完了,豐清揚又把孫俏俏給打了,那可是副縣長大人的老婆啊,他還有好果子吃?
“哎呀,俏俏啊,你沒事吧?”孫常發是急忙沖到女兒身邊,女兒可是他的大靠山啊,現在被人打了,他自然心疼了。
“妹夫,還不叫人把他拿下?我看他就是一個暴徒!”孫喜則是湊到聶武跟前,咬牙說到,如此怨恨,不是因為豐清揚剛剛打了他妹妹,而是豐清揚昨晚那一巴掌,讓他很疼,既是肉疼,也是心疼,堂堂鎮主任被人當著鄉親們的面給打了,讓他以后還怎么出來混?
“的確是一個暴徒,孔副局長,你還在等什么!”聶武也是咬牙切齒,打他的女人就是打他的臉啊,他聶武在湖畔縣,何時受過這樣的侮辱?
“同志們,把這個暴徒給帶回來,敢反抗的話,就以拘捕罪論處!”一個胖jing官吐了一口煙圈,隨即招了招手。
其實他是不想趟這趟渾水的,比如說正局長,他就不賣聶武面子,啥玩意啊,也配當副縣長。
再說了,這家伙的副縣長也就是一個名頭而已,啥權力沒有,連他都不想鳥他。
之所以接到電話之后,還帶了一票人過來幫忙,完全是看在那廝的哥哥聶緣的面子上,聶緣這個常務副縣長還是很有能量的,需要巴結一下。
jing員們本是端著槍不敢上,對面那小子猛的很,他們可不想被扇耳光,但現在副局長已經放話了,反抗的話就以拘捕罪論處,那意思很明白了,可以開槍。
那就沒什么好怕的了,再猛的人還能猛的過子彈?
最先沖上去的是銅牛鎮派出所的人,這么積極,一則是響應副局長大人的號召,二來也是為了在鎮主任和副縣長大人面前表現一下,i后有事好說話。
“老孫,老孫,酒窖你拿去,你看這事能不能就這么算了?”見狀,晴大虎慌了,他是生怕豐清揚在這出事啊,孩子第一次來家,遇上這檔子麻煩事就算了,要是還把他搭進去了,那晴家是難辭其咎啊,多好的孩子,年紀輕輕就當上重點大學的老師了,有著大好的前途呢,怎么能栽在這山溝里?
“是啊,酒窖你拿去,我們再陪你一萬塊錢,你看好不好?”姚臘梅跟著說到,現在只要能不為難孩子們,讓他們去坐牢,他們估計都沒意見。
晴荷和晴雨雖是不說話,但也是害怕的不行,四周都是jing察啊,而且都拿著槍,這要是稍不留神,估計就真要栽在這里了。
尤其是晴荷,緊靠在豐清揚身上,都開始顫抖了,她怎么也不會想到這趟回家之旅會變成這樣。
雖說豐清揚連續出手教訓孫家的人,保護她爹媽,讓她很感動,可是她為他擔心啊,孫家是出了名的潑皮和仗勢欺人,打了他們家人,麻煩很大的。
“就這么算了?你們說的倒是輕巧,我們把你們都打一頓,然后給你們一萬塊,可以嗎?可以的話,老子出十萬塊,把你們全家打十頓!”孫常發昂首說到,心中則是冷笑,現在知道認錯了?昨晚不還橫嗎?早把酒窖讓出來不就啥事沒有了,鬧成現在這樣,想算了恐怕就沒那么容易了,不把晴家整到死,他是不會罷手的。
“老孫啊,都是鄉里鄉親的,抬頭不見低頭見,不要趕盡殺絕嘛,要不你說個條件吧,對,說個條件,讓晴家賠你們一點損失好了!”鄉親們也開始七嘴八舌的勸阻。
“喂,你們有沒有搞錯,被打的是我們耶,你們怎么都在幫他家說話?好,和談是吧,兩千萬,給我兩千萬,這事就這么算了!”老常暴跳如雷,事情到現在為止,雖說是他沒理在先,但吃虧的好像也是他們吧,怎么鄉親們都在幫晴家說話,難道他孫常發就這么不得人心嗎?
“兩千萬…”這話一出,晴大虎差點暈了過去,鄉親們也都是咂舌,這不是成心刁難人嘛,孫常發想錢想瘋了吧!
“沒有?那好,我再說個條件,免得你們說我老孫不近人情,只要晴大虎和他那個喜歡打人的女婿給我和我女兒磕頭認錯,這事就算了!”孫常發爭來爭去,無非就是面子。
“不行,那小子打了我,磕頭認錯就行了?”這時,孫俏俏已經醒過來了,扭動著滿是泥巴的小屁股走向聶武,“老公,你看他都把我打成什么樣了,你難道準備就這么算了?那人家不要活了!”
“孔副局長…”聞言,聶武再次對胖jing官吼了一句,心中覺得無聊,多大的事啊,在這里唧唧哇哇,直接把人給抓了,回去打一頓,然后再讓他們磕頭認錯也不遲啊!
“住手,都給我住手!”這時,一輛奧迪a6跟發了瘋一樣沖了過來,車子還沒停穩,里面便鉆出來兩個人,那架勢,亂滾帶爬,像是車里面有炸彈一樣。
“親家,你怎么來了?”見來者正是聶通,孫常發急忙迎了上去,驚愕之余,也是歡喜,連親家都來給他撐場子了,看誰以后還敢不給孫家面子。
晴大虎他們也是傻眼了,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船遲又遇打頭風啊!孫常發就很難纏了,現在又來了一個更狠的,聶通是這一帶出了名的惡霸啊,他來了,豐清揚鐵定沒命了。
“公公,您怎么還親自來了…”孫俏俏也是扭動著小屁股迎了過去,聶家是聶通說了算,她自然會時常討好著他了。
“是啊,爸,這種小事我自己處理就行了!”聶武緊隨其后,屁大點的事都讓老爺子親自出馬,那他i后不要混了。
“住口,你這個逆子…”可是令所有人始料未及的是,聶通上來就是給了聶武一個大耳光,而更令他們瞠目結舌的是,打完兒子之后,聶通居然又是一個箭步,沖到豐清揚跟前,然后噗通一聲跪下了,磕頭不止,同時帶著哭腔喊著,“豐盟主,小兒有眼不識泰山,多有得罪,求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他一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