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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荷大美女,真沒想到,你男朋友不但是鑒寶大師,還是一個出色的品酒師啊,什么時候帶他去我的酒廠,給我指點指點啊!”大廳里面一下子騷動起來了。
有人歡喜有人愁啊,愁的當然是彼得張和宏發集團了,宏發集團的新酒被高人看出毛病了,可謂是大事不妙啊,就算那些酒商不會對一個小屁孩的話深信不疑,最起碼也會起疑心,畢竟事關他們賣的好不好、掙不掙錢啊!
必然有人回頭去找另外的品酒師來再驗證驗證,到時候若是發現真有問題,必然會找宏發毀約。
而彼得張則是面色煞白,他可是濱湖市品酒師行業里面的泰斗人物啊,竟然有人推翻了他的品鑒結果,顏面何存?關鍵是,那人還是一個小屁孩,這事傳出去了,豈不是成為一大笑柄?
但是李國萍這邊則是歡喜的很,倒不是看到宏發出事了,她有些幸災樂禍,而是她一直請不起好的品酒師,現在機會來了啊!
這個豐清揚的女朋友以前是老常的員工,且是剛剛辭職,關系尚在啊,可以謀取一下。
“他…只是喜歡喝酒而已,品酒…應該只是對紅酒很有研究吧!”晴荷不想給豐清揚攬事情,于是閃爍其詞的笑著。
“我可以改行做紅酒啊,然后請你和你男朋友做顧問,薪酬你們隨便開,怎么樣?”李國萍倒是很執著,如果有一個出色的品酒師坐鎮她的酒廠,她想不發財都難啊!
“繼續做米酒吧,此乃華夏老酒之一,做好了必定前途無量!回頭你把配方和釀造過程送來讓我看看,你幫你出出主意就是了!”豐清揚笑著走了過來,然后拉起晴荷的小手就往外走,“玩的差不多了,我們該回去張羅花店的事情了!”
“小鬼,我給你一個機會來挑戰我,要是你的品酒能耐高過我,我給你兩百萬,如果不如我,so-sorry,請向我和宏發集團道歉,證明你剛剛說的是錯的!”這時,彼得張高聲喊到,不再是先前的紳士風度,而是紅著臉了。
不把面子找回來,宏發的酬金拿不到都是小事,他以后在圈子里恐怕也是身價陡降啊!
“你說比就比啊,你是天王老子?走,豐大神人,咱不鳥他!”死胖子胡權答話了,高聲笑著。
李國萍很喜歡豐清揚,這讓他在常大老板面前是倍有面子啊,為什么,人是他帶來的啊!
照理說,按照他燒包的性子,有人叫囂,他肯定會蠱惑豐清揚迎戰的,滅不死這個假洋鬼子。
只是,豐清揚能喝酒宏發新酒的好壞,這個他能理解,豐大神人愛喝酒嘛,喝酒的人大多懂酒,很正常。
但是和品酒師比能耐,那就不好說了,人家是經過專業培訓的,又久經沙場,豈是一個業余選手所能比的?
其他人也都是這個看法,就算豐清揚懂酒,可畢竟年紀還小,哪怕是十歲就開始喝酒,天天喝,喝到現在能喝多少酒?
可彼得張就不一樣了,人家二十歲出道,現在都快四十歲了,那可真是天天品酒啊,再說了,人家能是圈子里的泰山北斗,肯定不是浪得虛名。
替宏發作假,不代表這家伙沒真本事。
不過像常有德他們這些老江湖,佩服的則是彼得張的狡猾。
讓豐清揚向他挑戰,無論豐清揚應不應戰,彼得張都是贏。
道理很簡單,迎戰了,業余小孩能斗得過專業品酒師?不應戰,那就是害怕了,彼得張照樣贏回面子。
“五百萬…”見豐清揚不答話,彼得張一伸手,臉上更是壞笑滿面,像是吃定豐清揚了。
小小年紀就敢拆他的臺,他今天要給這小子上一課,讓這小子知道,什么叫姜還是老的辣。
“怎么個比法?”豐清揚樂了,本不想趕盡殺絕,畢竟沒什么深仇大恨,可這個敗類竟是不進棺材不落淚,身為酒仙,他覺得自己應該為天下愛酒之人做點什么了。
“很簡單,我調一杯酒,你能說出門道來就算你贏!”彼得張臉上的笑意更濃了,說話之時已經開始走向后面的桌子,然后騰騰騰的擺弄著酒杯。
不光是彼得張,宏發的人也很開心,還以為這小子會被嚇跑呢,沒想到他還真敢迎戰,那不是自取其辱嘛!
年輕氣盛,會喝酒不奇怪,但是敢和彼得張較勁,那絕對是找死,宏發還有可能翻身。
“清揚,不要啦,咱們還是快點走吧!”晴荷他們則是深表憂慮,這家伙不會是玩上癮了吧?那可不妙,一個業余愛酒之人,怎么可能斗得過專業品酒師嘛,還是見好就收吧!
看彼得張調酒的手法就知道,這家伙是有真功夫的。
十四個酒杯一字排開,然后他打開了洋婆子秘書遞過來的黑箱子,從里面取出了十四個小瓶,都是透明的瓶子,里面或是裝著液體物,或是顆粒物,顏色各異。
大家都知道,這應該是彼得張平時精心收集的調酒材料,只有他自己才會知道是什么東西。
更讓大家瞪大眼睛的是,彼得張居然直接打開一瓶宏發1891來調制。
這是要施展必殺技啊!
要知道,好的葡萄酒是釀制出來的,不是調配出來的,所以調配葡萄酒的難度很高,堪稱絕活。
而彼得張是品酒師,并非調酒師,眼下直接挑戰高難度,顯然是豁出去了,要讓豐清揚一敗涂地。
葡萄酒既是很難調制,那一旦調制出來了,就很少有人能看出門道。
盡管不是調酒師,但彼得張調酒時候的神態還是讓眾人大開眼界,十四個杯子都被倒上了一點酒,然后他每個杯子放了一點東西進去,挨個聞了聞,有的還晃一晃、品一品。
最后又取了一個空杯子,將十四個杯子里面的酒都倒了一些進那個杯子,每一杯倒出來的量都不一樣,或多或少,等倒完第十四杯的時候,手中那個杯子卻正好只有半杯,不多不少。
其間的動作更是嫻熟至極,頗有一氣呵成的味道。
這令四周之人都是點頭不止,紛紛小聲議論著,彼得張就是彼得張啊,有兩把刷子。
“嘗嘗吧,這種酒我一年只做一兩次的,你有福了!”一根煙的時間都不到,彼得張就端起酒杯,遞向了豐清揚。
“這**尿都不如的東西,你還是留著自己喝吧!”豐清揚并沒有接過酒杯,而是背手一笑,“加一點葡萄原漿就想改變這葡萄美酒的口感?須不知,你的葡萄原漿是黑品樂釀制出來的,而這酒說是歐洲的西拉釀制而來,實則葡萄樹是從澳洲挖回來的,對吧?如果真是西拉,用你的原漿來調一下,的確不錯。只可惜,你們的澳洲西拉并非純種,而是嫁接而來,不出所料,原品種應該就是秋紫眼,是我們東方的古老葡萄品種,當年鄭和下西洋的時候,帶去了澳洲,所以他們才有的。東方的秋紫眼能用黑品樂的原漿來調嗎?”
“你居然說我調配的酒連馬尿都不如?”彼得張用顫抖的聲音吼了一句,實則是顧左右而言他,因為豐清揚說的一點也不差,而且還遠比他要深入。
“色澤和苦澀甘甜我都懶得說,光是你調配香氣的手法就讓人覺得可笑,歐洲的牡丹花粉?這東西用來調色倒是可以,歐洲多雨,牡丹多鮮艷,但說到香氣,它遠不如我華夏牡丹,再說了,也只有華夏牡丹的香氣才能更符合華夏人的口味!所以啊,別光顧著喝洋馬尿,有空多研究研究老祖宗留下來的東西吧,年輕人!”
寂靜!
大廳里面又像是斷電了,眾人都是瞪大眼睛看著豐清揚,又是連喝都沒喝,就準確的看出了彼得張的手法和問題,而且還是知根知底。
更是連彼得張的配料都是一眼看穿。
這家伙還真是一個厲害的品酒師啊,先前看出宏發新酒的問題,很多人都還將信將疑,但是這次,他們都是深信不已了。
因為看彼得張的臉色就知道了,全被這小子說中了,不是厲害的品酒師,能不動聲色的就破了彼得張的必殺招?
很多商家代表已經開始兩眼放光了,以后進貨要是找這家伙去幫忙看一看,絕對不會出問題,而且還能帶回去好貨色,到時候必定是生意興隆啊!
最終,也不知是誰沒忍住,撲哧一聲笑。
大概是見豐清揚小小年紀,居然叫彼得張年輕人,很有意思!
“怎么可能,他怎么知道我用的是黑品樂的原漿?你怎么知道那是歐洲的牡丹花粉?”見大家相繼笑開了,彼得張是臉紅脖子粗,想反駁,可是卻反駁無力。
還以為自己能輕松擺平這小子呢,哪知好戲還沒上場,反被這小子輕松擺平了,真氣人啊!
品酒師不是調酒師,因此調酒再強,也是輔助技能。
品酒師最厲害的是嘴,不但要能喝,還要能吹,他就等著豐清揚看不出他酒的門道,一臉茫然的看著他的時候,他來大吹特吹一下自己的手法以及神奇之處,好贏得滿堂彩,找回面子。
誰知夢想的泡泡剛剛才吹起來,就被人一下子給戳破了,痛啊!
“你剛剛調酒的時候,離我只有兩丈遠,這我都聞不出來,你當我跟你一樣飯桶啊?做一行為一行,回去好好下功夫吧!”豐清揚苦笑著搖了搖頭,別說是兩丈遠了,二十丈遠也難逃他的鼻子。
“我再加價五百萬,有本事你調制一味好酒出來讓我瞧瞧!”彼得張仍是不罷休,他可以大出血,但絕對不能丟人,他是靠臉混飯吃的啊,豈能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