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了蘇天成的信函,孫元坤和宋思軍、劉基等人商議之后,決定派出劉基到河套地區,傳達蘇天成的命令,要求錫伯族部落和達斡爾族部落做好準備,隨時準備開拔,至于說具體的戰役如何進行,他需要思考,更要等候閆應元來到安寧堡,孫元坤不熟悉閆應元,既然蘇天成派遣閆應元來到安寧堡,協助自己,那就說明閆應元是有本事的人。
劉基沒有耽誤時間,立刻啟程,前往河套地區。
劉基本就是被錫伯族部落劫掠的漢人,歸順蘇天成之后,開始發揮自身的優勢,蘇天成用人不疑的氣度,令劉基折服,加之親眼見到了江寧營的驍勇,還有互市的發展,令劉基覺得,蘇天成就是自己要投靠的主人。
幾年時間過去,劉基做事情十分的用心,慢慢的得到了孫元坤等人的重視,職責也越來越重了,岳高峰離開安寧堡之后,情報事宜,基本都是劉基負責了,包括諸多的協調事宜,而且劉基還知龗道了,這都是蘇天成的命令,私下里,劉基也期盼能夠到登州去,堂堂正正的和后金韃子交戰,證明自身的能力。
身為七品的知事,劉基是非常幸運的,他這樣的身份,能夠成為朝廷的命官,只能夠說祖上積德了,其實這都是蘇天成的功勞。
對于河套地區的形勢,劉基是有些著急的,他早就發現了,錫伯族部落有些蠢蠢欲動了,總想著能夠獨霸河套地區,辦法當然明確,就是打敗和剿滅達斡爾族部落,這是非常危險的信號。一旦兩個部落開展,造成的結局是大明朝廷不能夠承受的。
劉基有著自身的分析,錫伯族部落和達斡爾族部落都強大起來了,強大之后,就想著展現自身的實力,就要征伐。想要強行按住兩個部落,還不如讓他們征伐草原的部落,徹底改變草原的局面,在這個過程中,兩個部落都會有損失,最終難以統領整個的草原,最終征伐之后,能夠真正的統領草原的,還是大明朝廷。
劉基思考成熟之后。提出來了這個建議。
想不到蘇天成采納了這個建議,決定開始草原的征伐,而且江寧營也要直接參與征伐。
這令劉基喜出望外,接到了命令,劉基當然不會耽誤時間了,馬上就要趕到河套地區,傳達蘇天成的命令的同時,安撫錫伯族部落和達斡爾族部落。要求他們要做好準備,不要相互挑起事宜了。準備征伐草原其他的部落。
劉基的動作很快,不到十天的時間,就進入了錫伯族控制的地區了。
一路上,劉基還是很小心的,近段時間來,河套地區不是太安寧。主要是錫伯族部落和達斡爾族部落的小爭斗太多了,都是雙發牧民之間的爭斗,經常引發流血事件,調停的工作越來越難做了,劉基都參加好多次了。覺得雙發的誤解,主要還是來自于上面,說白了,主要來自于錫伯族部落的上面。
跟隨劉基一同進入河套地區的,是江寧營的一百名將士。
錫伯族部落和達斡爾族部落的牧民都是很彪悍的,但見到了江寧營的將士,或者是見到了漢人商賈,都是很尊敬的,從來不敢冒犯。
隊伍正在快速前進的時候,前面探路的斥候回來稟報了,臉色有些發白。
“劉大人,前方發生了牧民的爭斗,屬下發現,其中好像有軍士的參與。”
劉基的身體搖晃了一下,以前的爭斗,都是兩個部落牧民之間的爭斗,沒有牽涉到軍隊,這也是令孫元坤、宋思軍和劉基放心的,民間的爭斗,總是好協調一些,這也說明了,兩個部落的上層,都是克制的,不想講事情鬧大,但現在軍隊參與其中了,就說明性質可能發生了變化,這種情況是絕對不能夠發生的,必須要堅決制止的。
“有多少人參與了爭斗。”
“屬下仔細觀察了,大約有一百來人,其中錫伯族部落好像有軍士參與,雙方都是劍拔弩張,眼看著就要動手了。”
劉基的臉色鐵青,揚鞭催馬,朝著前方疾馳而去,將士也緊跟著在身后。
草原的冬天,氣候非常的嚴寒,這種寒冷,是刺進骨子里面的,草原的寒風,好像是鉆進了你的身體里面,讓你身體里面的熱氣,不斷的消失。
從安寧堡出發,劉基是做好了充分準備的,一人三匹馬,還有專門負責做飯的將士,氣候本來就寒冷,必須要吃熱的飯菜,否則身體是承受不住的,劉基對路線很熟悉,知龗道在哪些地方可以歇息,哪些地方居住有牧民,路上不會耽誤,請來的想到是草原通,閉著眼睛都不會走錯方向的,所以大軍的速度是很快的。
江寧營的軍服是很特別的,都是紅色的,因為趕路,所以將士并沒有穿著鎧甲,都是穿著紅色的棉衣,鎧甲放在一邊,只有廝殺的時候,眾人才會穿戴鎧甲的。
前方奔馳的劉基,突然停下來了,要求所有的將士,都佩戴好鎧甲。
所有人都感覺到奇怪,不知龗道劉基是什么意思,難道說要對著兩個部落爭斗的牧民動手嗎,按說沒有這樣的必要啊。
劉基沒有解釋,要求將士在最短的時間之內,佩戴好鎧甲。
將士沒有耽誤時間,迅速下馬,開始佩戴鎧甲。
幾分鐘之后,隊伍再次出發。
一刻鐘家之后,隊伍來到了發生爭斗的地方,這個時候,雙方的爭斗,已經結束了,地上躺著一些受傷的牧民,草地上和雪地上,可以看見鮮血,在如此嚴寒的條件下,受傷就意味著喪命了,草原的醫療條件是很差的,受傷的牧民,不可能回到蒙古包去了,只能夠在原地等死。
獲勝的是錫伯族部落。
劉基發現了,錫伯族部落的人員之中,確實有軍士。
劉基鐵青著臉,什么都沒有說,揮手做了一個包圍的動作。
錫伯族部落的軍士和牧民,看見了突然出現的江寧營將士,是有些慌張的,有人不自覺的想著逃走,但他們知龗道江寧營的驍勇,而且周圍的有利地形,已經被江寧營將士占據了,就是想跑,也沒有機會了。
很快,參與到這次爭斗的軍士,被押到了劉基的面前。
劉基看了看這十來個軍士,對著身邊的向導開口了。
“你問問他們,他們是不是錫伯族或者達烏爾族部落的軍人,若不是,格殺勿論。”
向導用蒙語開口了,幾個軍士用蒙語爭先恐后的回答。
向導很快開口了。
“大人,他們說是錫伯族部落的軍士。”
“你再問他們,既然是軍人,為龗什么牧民之間的糾紛,他們會參與的,要是不能夠有合理的解釋,本官一樣不會饒恕的,你可以告訴他們,本官就是江寧營的劉基。”
向導再次開口之后,十來個錫伯族部落的軍人,很快沉默下來了,沒有誰開口了。
劉基的心頭,飄過了一絲的不安。
蒙古族部落的軍士,都是很豪爽的,不會說謊,要么就是不開口,開口就是說實話的,出現了眾人都不開口的情況,這里面一定是有問題的。
劉基再次告訴向導。
“你告訴他們,若是什么都不愿意說,本官將他們押解到錫伯族部落,在部落的眾人面前,以謀反罪名處決他們。”
向導說出來這句話之后,十來個軍士的臉色馬上變化了,在草原部落里面,謀反是最大的罪名了,要是被確定為謀反,吃虧的不僅僅是本人,包括家人都要跟著遭殃了,部落不會照顧,被眾人欺凌,得不到糧食,根本生活不下去,最終的結局,要么成為別人的奴隸,要么就是餓死,沒有其他的出路,如今正是嚴寒的季節,離開了部落,就是死路一條。
終于有一個軍士開口了,看來是一個小頭目。
向導的臉色也發生變化了,猶豫了一會,才開口說話。
“大人,這位軍士說,他們是奉上面的命令,來觀察這一代的地形的,遇龗見了牧民的爭斗,自然就幫助自己部落的牧民了。”
“問問他們,是不是知龗道上面為龗什么這樣安排。”
向導開口問了幾句話,幾個軍士都是搖頭。
“你再問他們,需要觀察哪些地方的地形。”
很快,向導再次開口詢問了,這一次,那個軍士回答的很是爽快了,他已經知龗道了,對面就是江寧營的將士,要是自己不能夠很好龗的回答問題,人家是真的可以說自己謀反的,反正是上面交代下來的任務。
很快,向導再次開口了,說出來了好幾個地方,向導還在說的時候,劉基的臉色再次發生了變化,這些地方,劉基再清楚不過了,都是達烏爾族部落軍隊經常訓練的地方,包括達烏爾族部分軍隊的駐地,偵查這些地方,有著什么目的,那是不用猜測了。
向導開口了,意思是還有沒有需要詢問的事情,劉基搖了搖頭,他很清楚,這些最底層的軍士,是不可能知龗道上面的安排的,只是按照上面的要求來做事情,至于說上面有什么目的,普通軍士不可能詢問,服從命令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