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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部落雖然是附近最大的一個部落,但是總共也才一兩千人口,還沒有城邦的士兵多。
而且這些人的戰爭,在文大天師看來,更多的像是打群架,一點沒有戰爭的美感。雙方之間,都沒有任何的排兵布陣,甚至這雨林之中,也根本沒有地方給你排兵布陣。就是沖到一起互相廝殺。
雙方之間用的都還是木質的石質的武器,在文大天師看來,連械斗都稱不上。
起碼人家械斗都拿著鋼管砍刀之類的,說不定還有狠角色,手里有著噴子。
唯一讓文大天師有些動容的是,在這里的戰斗,死亡者的靈魂并沒有進入陰世。
要知道,不是任何人死了之后,都會有靈魂存zài的。大多數人,庸庸碌碌,纏綿于病榻之間,死之前七魄就先消散,到了最后三魂跟著離散,消弭于天地之間,回入昊天元氣之海之中。
大塊蕓蕓,歸根復命。上古道家,體悟大道一qiē奧秘都只在于此。
然而卻有許多,臨死有一口氣在胸,不能吐出者,死后靈魂卻不會那么容易消散。
后之世,有陰世存zài。那些死后有靈者,大多轉入陰世之中,繼續存zài。
然而像是此地蠻荒,極其類似中土上古之時的,這些靈魂卻就無處可去。
偏偏這戰場之間,熱血殺戮,往往死者或激憤,或含冤,或不平,或昂然…
卻是這戰場之中,有著最多的靈魂的存zài。只是一場大規模的械斗,便有數十靈魂戰死之后,呆呆傻傻的離開身體,漂浮在空中。
有些離著雙方交戰之地太近的。被雙方殺戮交戰的血勇之氣一沖,頓時魂飛魄散。有些就稍稍有了一點本能,趨利避害,往四周飄散去。
這些靈魂沒有肉身庇護,自然脆弱之極,要是無人去管的話,風吹雨淋,閃電烈日,便存zài不了多少天。所以這些靈魂就本能的開始尋找藏身之處,往往寄托于石頭草木之中。
“是了。這就是自然靈。”文飛一下子恍然大悟。也就是中土所謂的山精野怪。
這些自然靈多了。雖然多數脆弱,便是有著藏身之地,照樣堅持不能太久,就要消散。不過多茍延殘喘一段時日而已。但是年深日久,數量多了,總會有些得到造化,化為有靈性的山精野怪。
若是顯出靈異來,被附近的人家供奉香火,說不得慢慢就有著成就。成為地主圖騰之類的神靈。
不過現在在文大天師手里,這些靈魂,自然不可能有著這種造化了。
“收…”文大天師一掐訣,四周的那些亡魂都被拘了過來。一個個呆頭呆腦的站到了文大天師的身邊,沒有半點反應。
反倒是有著幾個城邦之中的戰士,信仰文大天師這個太陽神的,死之后化為靈魂,卻自發的被吸引來到了文大天師的身邊。
亡魂剛死還沒有意識。只有過了大概七天,才會重新產生意識和記憶。只是大多數的靈魂,不等七天時間,就早已經消散。
“算你們運氣好,遇到本天師,如今超渡爾等!”文飛天師暗念一句,手中一片光輝就撒了過去。
部落開始抵抗的十分頑強,但是接下來的卻敗下去的更快。原本還在抵抗,卻見到文大天師伸手白光撒出,光芒之中,就有數十個身形顯現出來。
那些影子,原本還算渾渾噩噩的模樣。被這光輝一洗禮,就開始恢fù了意識,好像大夢初醒一般。
只是一眨眼之間,原本那些還在頑強抵抗的部落的武士們,看到了這么神跡的一幕,一個個勇氣馬上不翼而飛了,就開始跪在地上投降了。
他們有勇氣和膽量對入侵自己家園的侵略者進行戰斗,可是卻沒有半點膽量違抗神靈。
卡帕克的武士們開始歡呼,揮舞武器,向著文大天師的所在不斷的叩拜。卻讓文大天師感覺到乏味之極,奶奶的,本天師可真是到了石器時代來玩帝國征服的游戲了!
好在收獲了幾十個鬼兵,可以多多少少起到一點用處。
“嘿嘿,若不是分身送來了一項法寶,這些家伙還真不好招呼!”
文飛嘻嘻一笑,手中已經多了一個色彩斑駁的小球,看起來似虛似實,卻又非虛非實。
那團顏色在文飛手中鋪展開來,居然像是一團圖卷。卷中有著山山水水,溝壑千萬,然而卻在氣勢萬千的山川之中,卻顯露出了一片軍營,畫角樓立,旌旗生寒,似乎隱隱約約的藏著萬千甲兵。
文飛隨手一攝,便將手邊這幾十個戰魂投入那其中。
這些戰死魂魄,就算恢fù了意識,無奈生前便不是見多識廣,聰明伶俐之輩。一下子出現在軍營之中,頓時被那無數的敵樓陣列給看得呆住了,一時間手足無措。
這些家伙不過是叢林之中的一個與世隔絕的小小城邦而已,便是算起人口數目來,也都頂多及得上中土一縣之地。
其他若是說起富裕繁華什么的,更是絲毫沒有比擬。哪里見到過這種整齊肅殺的軍營?
但見一員將領,帶著數名護衛走了過來。個個身上都是金屬的鎧甲,腰間鋼刀,手中執戟。那般威勢,就先把這些土著們看的呆傻了起來。
良久,那將領方才冰冷的說道:“看起來不過是幾個化外之民,既然我家大尊收下爾等,爾等便為時候手下兵丁,須得老實聽話。可曾明白了么?”
這些魂魄之間交談,自然沒有語言阻隔,不會被言辭阻礙意思。
那些土著們都畏畏縮縮的看著這些貴人,口中應是。便是這些鎧甲兵器,其也非是這些拿著石刀木刀的土著們所可以想見。
那將軍說了一句,便不再理會這些個土著,只管自己去了。留下了一個衛士,帶著他們走入軍營之中,一路登記了,發下武器鎧甲,還沒有等到這些家伙愛不釋手的多看兩眼。
就被帶到了校場之上,開始訓練。便是分清左右這些,都不是一朝一夕之功…
差不多已經是早春三月,蕭太后運糧河都已經解凍了,河邊的柳樹都已經開始長出嫩芽來了。
只是今年到了這個時候,從東京遼陽府運送過來的糧食,也沒有見到一星半點兒。河道兩岸的莊稼,也沒有看到有人耕種,全部拋荒。
原本這福利繁華的,擁有三十萬居民的幽州城,現在人口變得更多,起碼有著四五十萬人,但是卻變得無比蕭條起來。
不論是漢、契丹、奚、渤海、女真等族,如今都有著大批的難民涌入進城。
城內劃分了26個坊的坊門都被關了起來。和大宋不同,大宋早已經取消了自古以來街坊的制度,而這大遼國的幽州城還保留著。
各坊有圍墻、坊門,門上有坊名,以此管理城內居民。把坊門一關,就是一個獨立的堡壘,可以憑借坊墻抵抗入侵者。
只是這坊門雖然關了,這坊之中,卻沒有什么人守衛。就連把守城防的士兵們,也都個個失魂落魄的,士氣低落到了極點。
前方剛剛大敗,遼國的天祚帝集合舉國百萬兵馬,和女真人那些野人一場決戰。結果誰也沒有想到的是,關鍵時刻遼國內訌,讓女真人撿了個大便宜,一舉打垮了遼國的數十萬大軍。
現在誰也不知道遼主天祚帝的死活,有的說他死在了亂軍之中,有的說是他逃了出來,更有的還說天祚帝已經被金人俘虜…
凡此種種謠言,在這南京析津府到處流傳,讓每一個人都人心惶惶,不知道如何是好。
現在幽州城之中,簡直是一夕三驚,只要有人在大街上叫一句女真人打過來了,肯定會讓整個幽州城的人驚慌失措,到處逃命。
昨天就發生過了一次這種事情,讓滿大街的人逃命踩踏,連守城的士兵們都跟著崩潰。一直亂了大半天,最后才知道是誤會,就這已經死傷了數百人,大都是逃命時候,被踩踏而死。
也就是在這么混亂的時候,有著這么一個黃袍道士,手中拿著一桿拂塵,就這么走入了幽州城之中。
遼國朝野上下信佛,并不怎么信道。這道士數量不多,很少見到。如今有這么一位道人行走在滿大街的的難民之中,越發顯得鶴立雞群。
只見這道士身無長物,連一個包裹都沒帶。但是看到一些饑餓難耐的難民的時候,總能從身上掏出一塊半塊的面餅給人。
這些難民害怕兇殘的女真人,離開家鄉,來到著幽州城之中避難,自然多是身無長物。不論吃住,都沒有半點著落。
若說那強大富庶的大宋,還有可能安排幾十萬難民的賑濟的話。那么比大宋窮的多的遼國,可沒有這種能力。尤其是在這種時候。
這些難民更是饑民,眼看著這個道士心善,紛紛圍了上去,伸手討要食物。一眨眼之間,那道士身邊就不知道圍多少難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