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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九十五章 鬼牢

  叼著煙沉默的坐在椅上,張世東看了十幾分鐘資料,整個會議室寂靜無聲,當他抬起頭的時候,所有人都將視線集到他的身上。

  “我進鬼牢,安排吧,讓人把我送進去。”

  “什么!”

  多數人想著的是交涉,不以官方的立場身份,讓張世東想辦法用人鬼的身份去交涉,也有一些人心想到了讓張世東進入鬼牢去將人救出來,但沒說出來,害怕說出來之后被人一頓搶白,你們拉的屎我給你們擦還不行,你還讓我連擦屁股紙都幫你們扔了,無恥能無恥到這地步不?

  張世東沒有征求誰意見的意思,起身將自己身上的東西留給了蘇惜西,揣著一包煙拿了一個一次性的打火機向外走:“給我準備一些美元,幾千塊就可以。”

  軍用飛機內,燈光昏暗,起飛之后張世東沒有在冰冷的椅上坐著,而是將角落里的單人睡袋拿了出來鋪好鉆了進去躺著閉目養神,于公于私他都不可能袖手旁觀,首長們沒有給他下令,他也不會耍小性非得要一個說法。

  有一些時候,不爭,就是最好的爭。

  在他前往南部邊陲時,整個國家機器運轉起來,以境外人的身份給張世東安排了一個進入鬼牢的身份,毒販,藏有大量的毒品和毒資,死不開口,有些人需要他開口,才將他送進鬼牢。

  全世界的人都知道鬼牢在哪里,就在地海沿岸非洲大陸的頂端一塊荒蕪的區域沙漠的邊緣。周邊擺了維和部隊以及附近非洲國家正式部隊四個師,四個方向包括各種重武器一應俱全,全世界的最最重刑的罪犯都在這里,四個師平日里只是駐扎,真正看守的雇傭部隊多大兩萬余人,守著方圓四公里的范圍,半徑兩公里的區域內有一公里是開闊地,整個鬼牢心區域是一個兩公里左右的圓,不允許超過界限,會有數百個狙擊手沒事就在幾百米外的雷區邊緣。瞭望塔向內射擊。

  張世東蒙著臉通過了外圍的正規駐軍營區。一股熱浪席卷而來,盡管地域自然特征比魔都好一點點,但周遭的沙漠本就炎熱無比,加之鬼牢的營區之內荒無一物。更是熱上加熱。不過現在這時節還好。不至于熱到崩潰。

  睜開眼睛張世東裝作適應陽光,十幾秒后才開始觀察周遭的環境,孤零零的一條路。兩側全部都是雷區電網,間像是夾心餅干一樣,夾著一個環形的軍營,以堅固的混凝土搭建出來環形通道關卡,除了路這里有一個拱門之外,所有的雇傭部隊戰士都生活在環形高達五米的關卡之內,寬約有十米,基本上可以滿足內部的使用條件,五米之上的關卡上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太陽傘下一個個抱著槍向內望著。

  沒給張世東多觀察的機會,身上的被搜了一圈,幾千美金被搜走,張世東用流利的英語說道:“哥們,我要兩盒煙一壺水,該不算過份吧。”

  守衛剛舉起槍托要砸向張世東,看到的是一個眼神帶著嗜血光芒的狂人:“為財而來,犯不上,當你去最眼前哨卡時,我用炸藥抱著你一起死,你也不想吧,兩盒煙一壺水,價值幾美元,而你從我這里拿走了幾千元。”

  守衛以他們的語言對話幾句,兩盒煙一壺水遞到了張世東的手,但也沒忘了給他兩槍托,砸得他咧嗆通過拱門進入鬼牢區域。

  或許是因為他威脅了守衛,或許是每一個人都這樣,一輛物資車緩緩的向著鬼牢的核心行去,為了適應只有不到五米寬的土路,還要考慮重機槍位固定所需要的空間,這輛物資車也是專門制造,類似拖拉機,只是后面的斗不到兩米寬,像是火車一樣拖掛了五節。張世東則被繩索捆住了雙手,拽在物資車的最后面,步行通過這太陽籠罩炙熱的區域。

  果真是一百米一個重機槍的哨卡,每一個哨卡兩挺重機槍二三十人,太陽傘下打撲克抽煙,沒有喝酒的,保證至少有五個人觀察附近的環境,不管前面哨卡是否安全,做著自己該做的事情。

  物資車上多數是水和面包,有一些酒和水果香煙但數量很少,有種,還有一些能夠大量迅速繁殖的田鼠兔以及一些瓶瓶罐罐的蟲,以這物資車上的物資數量,就算一天一送也不足以保證里面的供應,這些繁殖快的動物蟲將會是里面多數人的食物。

  咧嗆著一路通過個哨卡,最內側的一個哨卡不止是兩挺重機槍,還有混凝土澆筑的暗堡,在哨卡的前面是幾十米的開闊土路,兩側還是雷區,幾十米外雷區才到達盡頭。

  抬眼望去,一個破敗的小鎮出現在張世東的眼前,幾十個壯漢坐在鎮外曬太陽,說著葷笑話,挑釁著這邊的守衛要一些香煙之類的東西,看到物資車來了,幾十個壯漢馬上表情嚴肅的站起身,緊接著就看到鎮里面出來十幾個端著槍的男,有兩頭牛拖拽著一個巨大的爬犁,之前那些壯漢將物資車上的物資搬到爬犁上,工作結束后,端槍男抓出兩包煙和一些面包扔給他們,任由他們在身上拿出一個個盛具將清水接得滿滿。

  張世東沒人管他,守衛將他扔進去就不管了,鬼牢的人也沒有人多看他一眼,一個光著健壯上身滿是疤痕的黑人短粗男從里面走出來,雙手舉在頭頂沖著哨卡喊了一聲,然后他被允許靠近過來,張世東掃了一眼,看到他從兜里拿出一張紙遞給守衛,很快,就有守衛騎著踏板摩托車返回營區,幾個小時之后,物資車來往三趟,拉來了很多東西,包括一臺冰箱一臺電視和諸多的煙酒美好食物,這一次接貨的人足有五十,即便如此都差點沒有壓制住來自鎮內那些‘饑渴’之人的兇悍,差點被沖過來將東西都搶光,還有幾伙武裝力量開了槍,雙方靠著火力決定了勝負,最后物資被運走,現場扔下了三具尸體,很快,三具尸體身上的衣服鞋被搶奪一空,只剩下一條內褲。

  這是一個十字街區小鎮,四塊區域四個建筑被實槍荷彈看守,十字街區的心位置是一個廣場,在廣場周圍和屋檐之下縮著一個個在這里混的并不好的身影,能在這里擁有一間房,才是證明你在鬼牢身份的最佳方式。

  除了主街之外,四通八達的胡同內透著一股血腥和陰霾,在主街旁的屋檐下有人臥著坐著,可在那些狹窄的甬路和房屋之間空隙的胡同內,卻空無一人,地面上坑坑巴巴有著不少的地洞,張世東向內看了看就知道當初建造這里之人的心思,估計這里至多有一個巨型的排污通道,要么連排污通道都沒有直接就地掩埋,整個地面之下,全部是用混凝土將無數的鋼筋硬物雜物澆筑而成,他看到最深的坑不過三米就沒有繼續往下嘗試,估計整片區域都是被整體澆筑。

  沒人會去關注一個新來的人,或許當張世東走進了鎮之后,他就已經不是新人,這鎮里的人很多,你是新來的還是前一個月前半年來的,或許很多人根本就沒有見過你。

  在心廣場有一個巨大的告示牌,上面貼滿了統一規格的巨大海報,上面附有照片和個人資料,最重要的是在下面有標注:“有人需要他開口,價值的貨物。”

  張世東的海報也被貼了上去,但位置不明顯,他的價值在這里也不高,按照剛剛看到的情景,大勢力該不會對他感興趣,小勢力或許會有一點興趣,估計最感興趣的就是一些散戶。

  張世東身上一雙境外雇傭兵所穿的軍靴,一條軍褲,一件襯衫,身上的皮夾克隨著那幾千塊錢被守衛收走,要不是軍靴和軍靴上沾了一些泥巴弄得臟兮兮,估計也剩不下。

  煙在褲兜里,水壺在襯衫內兜在腹部,鼓鼓囊囊讓不少人眼睛一亮,在告示牌前轉了一圈,張世東就鉆進了一條小巷,在他后面跟著的幾個人巷口站定腳步,猶豫著要不要進去,最后顯然張世東賞金不夠刺激他們冒險,恨恨的跺了跺腳,又不甘心就此離開,守在巷口期待某些不太可能發生的奇跡。

  巷內很靜,很深,沒有任何一個向外開的門。

  十幾米后,轉了個彎,張世東站定了腳步,從那廉價都不知道從哪個國家來的香煙內抽出一支,身上唯一剩下屬于自己的外來物就是那普通的打火機,點燃,猛的回頭,看著面前光頭增色皮膚明顯是男人卻在胸前有著一對女性酥胸的人妖,身上只穿了一件短裙,手里攥著一把尖刀猛的扎向張世東的心口。

  張世東向旁邊一閃,伸腳絆在了他的腳踝處,一個狗啃屎結結實實的摔在地上,滿嘴全都是血眼嗜血光芒不減,撐起身舉著刀再一次向張世東扎過來。

  一腳,張世東來了一個舞蹈動作,鞋尖向上正踢在了他的下巴上,整個人從下至上飛起重重摔在地上,口吐鮮血眼神渙散,這一下就足以讓他重傷。

  “廢物。”

  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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