潤物細無聲。
音樂還在繼續,床上的身影以輕柔的動作彼此擁有著,蘇惜西因為疼痛而驟起的眉頭在張世東溫柔的撫慰下慢慢舒展,沒有過多的花樣,沒有過猛的動作。
始終四目相對,始終感受著對方眼中的世界。
充滿了溫柔的第一次,柔情蜜意全都在舒緩的動作和疼惜的愛撫中呈現出來,就連最后的噴發,兩人也只是親吻著,感受著對方身體特殊的律動而結束。
對于一個女人來,這一切都是完美的。
情到深處,獻身是水到渠成,感受到彼此擁有的快樂,躲避開初為女人的干澀疼痛,九成九的女人在第一次是痛苦的,你問她們是否享受答案幾乎都是否定的。男人忍不住蹂躪第一次觸摸的身體,女人便只能被動承受從未接觸過的負距離,多多少少,第一次總會有這樣那樣的不和諧,曾經在新年的早晨情感情緒都孕育好了,無奈環境不恰當,在縣城外公家,當時確實不適合作為第一次的場地。
蘇惜西很滿足,雖沒能如書上那般完美到婚禮后的花燭夜,但有現在這般她已經非常滿足,身體表面帶著一層濕黏的汗漬,大半個身子趴在張世東的身上,臉頰貼在他的心口傾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良久之后才喃語一句:“我餓了。”
當兩人相擁沖澡出來坐在桌前吃著重新微波過的食物時,外面的刀鋒終于放棄了繼續懇求童千念。他終于意識到今天晚上就算破大天,也沒可能從童千念那里得到半點的好臉子,沒辦法啊,誰叫該死的張世東今天晚上是在蘇惜西的房間內度過的。
很多年來,蘇惜西第一次沒有按照生物鐘起床,感覺的兩腿之間的膨脹進出,喃語一聲回轉身摟著正在輕輕做早課的男人,擺好姿勢享受著難得的清晨運動。
這一次張世東從小雨淅瀝瀝轉為了暴風雨,蘇惜西就像是暴風雨中搖曳的小船,漸漸沉淪在暴風雨之中…
看著累壞了重新沉睡的蘇惜西。張世東在她的臉頰上輕輕親吻了一下。起身沖了個澡,在蘇惜西的衣柜中找到永遠為自己準備的衣服,更換后將空調的溫度調低了兩度,拿著機走出了房間。走過十幾米的走廊進入真正屬于蘇惜西等人的巨大信息交流中心辦公室。一些熬夜工作的人正對著電腦繼續輸入信息。一些剛剛到來的人在角落的水吧沖著咖啡,見到張世東有多半都認識他,只有幾個少數剛剛進入這個部門的對他很陌生。
見到老人們嘻嘻哈哈的跟他打招呼。還以為是下面那些偶爾上來的行動組同事,直到有人開玩笑的給這幾個新人介紹張世東是整個部門的頭頭后,這些人才倉惶的站起身,有軍隊來的經歷,有外調來的微微躬身打招呼:“處長好!”
軍隊里的行政機構不那么繁瑣,聽起來像是zhèngfǔ部門一個政治機構的名稱九十九處,實際上工作的范疇是一個完整的工作體系機構,里面的文職員工高學歷高技術高能力是基本素質,開著國內zhèngfǔ部門最高端的工資獎金,享受著全國最好的福利待遇,生老病死完全不用自己管,生病全管,住房分配,交通工具免費提供,出差有高額的外出補貼。
可以,進到這個部門,你想要花錢平rì里都不知道該哪里花,至多是買買奢侈品,吃一下各種高中低等的飯店,你永遠不需要擔憂家里是否有存款,也不需要擔憂未來生孩子養老養幼的一切事宜,就連你工作加班孩子上幼兒園都有人替你接孩子。
這里也很少有上下級的裁定關系,你只要用心就不需要擔心會被開除,也很少會有上級出現在你面前吆五喝六,上下級之間的關系很平和,但越是平和,這些剛剛進入九十九處的工作人員就對oss愈發的充滿敬畏,越是對這個單位滿意,越會有一種不知名的危機感,而這危機感一般都會來源于中掌管著他們留的干部。
張世東的年輕出乎很多人的預料,每一個新來的人都會有一種束束腳的感覺,生怕自己做錯什么,諾大的綜合辦公區域內,一下子少了很多往rì的歡聲笑語,還是一個胡子拉碴在九十九處呆了二十多年的邋遢大叔開口解除了淡淡的尷尬危機:“東哥,東哥,你能趕緊滾蛋不,念哥了,她中午要吃狗不理的包子,要是吃不到,我估計你有可能成為狗不理。”
張世東一副委屈的莞爾狀態,攤了攤沖著大家擺擺,順從某個人的桌上順走了一盒煙,到樓下后院開出一輛普通的奧迪,真的就一路前往津市,給童千念買正宗的狗不理包子。
張世東離開十幾分鐘后,一輛白色的華晨寶馬開進了這小院,一個穿著打扮考究的三十出頭男子走下車,里拿著一束很新鮮的藍色妖姬,渾身上下透著濃濃的書卷氣,乍一看有些羅清水父親羅清湖的感覺,細一看才會發現流于表面差了太多太多,但不管怎么,一種高端技術人才的架勢是實打實的,有那么點讓人自卑的傲氣,不同于云戈以幾代人熬磨出來的王者之氣,草根氣息濃郁。
佩戴上工作證,經過一道道關卡到更衣室換好衣服,拿著藍色妖姬來到了辦公室,看到核心區域的身影不在,徑直走過將一束藍色妖姬插在了蘇惜西桌上的花瓶之中,插完之后還湊過聞了聞,一副陶醉的架勢。
剛坐下來打開電腦就看到msn上坐在身邊好友發來的信息:“神秘處長現身,確認與蘇惜西關系莫逆,疑似,昨夜是在蘇惜西的房間中過夜,你小子可以死心了吧。”
男子騰的一下站起身,抑制不住的怒火從胸口噴涌而出,將蘇惜西當作自己海外留學歸來為國家工作幾年后的第一個目標,他不能忍受失敗,為了進入九十九處,光是審查就進行了三年之久,心里已經將蘇惜西當作了自己的囊中之物,怎能忍受她是屬于別人的,狠狠的跺了跺腳,在整個辦公室勸慰的眼神中,忿恨的走出,經過實驗室和資料室來到了蘇惜西的門外,看著那道他都沒有辦法攻破密碼的電子門,深吸一口氣按住了門鈴,不斷的按著,直到兩分鐘之后,蘇惜西略帶疲憊的聲音從門口的可視門鈴傳來:“什么事?”
“我有話跟你。”本以為蘇惜西會開門,誰料換來的是對方帶有一絲別樣慵懶的回答:“工作上的事找童千念,我的機并沒有受到上級緊急任務,工作外的事情等到我上班的時候再談。”
完,在擴音器中傳來一聲懶散的哈欠聲,這在過如同戰神般工作的蘇惜西身上從沒有發生過,男子愈發證實自己的猜測,怒火也就愈發的控制不住,怒吼了一聲:“你開門!”
滴滴!
內部的jǐng報聲響起,不到二十秒,兩個一臉嚴肅的安保成員就到了現場:“杜鵬博士,請離開這里,里面屬于私人地方,蘇博士并不希望你打擾她。”
忿恨的杜鵬被勸走,坐在辦公室內依舊氣難消,時不時掃一眼屬于蘇惜西的辦公桌,十幾分鐘后終于平復下來,仗著平rì里還算不錯的人緣,開始向旁邊人打聽。
之前開張世東玩笑的邋遢大叔叼著煙走了過來,拍拍他的肩膀,示意到吸煙室。
“小杜啊,我都勸過你,蘇惜西能在這里工作,完全是因為張世東,沒有他在,有更為重要的部門等著她,他們兩個都已經好幾年了,你肯定沒機會的,你就是自己欺騙自己,什么rì久見人心鐵杵磨成針,蘇惜西是一般人嗎?你用對待一般人的策略對待她,不是自找沒趣嗎?聽老哥一句勸,外面鮮花千千萬,你老弟的綜合條件,還不是任由你來挑選嗎?何必在蘇惜西這一棵樹上吊死。”
如果杜鵬是能夠聽得進勸的人,也早就被這些同志勸服住了,從小到大就是優等生中的優等生,始終都是老師家長周圍人眼中的驕子,一路拿著獎學金免著學雜費直到英國留學,學成后拒絕了那邊的高薪聘請回國建設祖國,在一次偶然的機會幾個部門聯合工作的時候看到了蘇惜西,立時驚為天人,立誓要追求她,為了近水樓臺先得月,申請調入九十九處,單單對他的審查就用了三年時間,這在很多人看來都是真心的表現,一個有才華有樣貌有物質的青年才俊付出三四年的時間等待一個女人,實屬罕見,九十九處內也有幾個中年婦女被他感動,旁敲側擊的幫著他維系在這里的關系,沒有將有人追求蘇惜西的消息提前透露給張世東。至于童千念,她更邪惡,看著龜孫不順眼,懶得收拾他,等到他蹦跶差不多了,張世東也就給一次給他徹底收拾老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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