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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二章 膽大包天

  天邊擦亮,正值多數人睡眠最好的時候。高速街道上零星出現了環衛的身影,偶有一些街邊早餐攤擺放桌椅支起帳篷。

  溫情也不例外,沒有寧九天的夜晚雖說難熬,但有一小說陪伴在枕邊,夢里會繼續著故事里的故事。

  這時候,門鈴被按響,首先第一反應是嚇一跳,然后會想出什么事了,下意識的拿起手機發現上面并沒有任何出事跡象的電話和短信,眼皮沉沉的不想起來,想要視門鈴。單身女性獨居為謹慎,溫情沒有穿拖鞋,踮著腳圍著睡袍來到門前,也沒開口,順著門鏡向外看,走廊里的感應燈已經亮起,溫情只看到一個人的身影,并沒有看到臉。

  她沒說話,對方先說話了,帶著焦急按著門鈴:“你好,家里有人嗎,我是樓下的,你家衛生間漏水了,已經把我家都泡了…”

  盡管溫情覺得對方的聲音有些不對頭,第一反應還是應了一聲手搭在防盜門的內把手上,下意識就想打開房門,一邊打一邊問:“我沒看到漏…啊…”

  她剛打開一條縫,巨大的力量就讓她失去了對門的控制,陳云貴高大的身影猛的沖了進來,溫情還沒有完全叫出來,嘴就被堵上。

陳云貴經過了很多天的觀察,很確信這是一個單身女人,如果是當小情兒的,恩主也是難得過來一次,或是干脆就被拋棄了,手里不缺錢經營一家另類的咖啡廳,酒精才能刺激的他不顧一切。(焦玉兒的到來讓寧九天成了有家的人,溫情則只能如從前一樣,獨自一人  溫情呢,并不是沒有一點基的自我保護意識,事有湊巧,也難怪陳云貴能得手,他的聲音與溫情樓下的鄰居還真有點像,而偏偏溫情租住的這棟房子,還真有過兩次下水的問題引來鄰居的非議,所以在四點的時間來敲門,她并沒有多想。

  陳云貴一把抱住了溫情,捂著她的嘴一只手探入浴袍上下摸弄,嘴里急促的發出聲音,試圖用誘惑來讓這個女人在高壓之下放棄抵抗。

  “小美人,我愛死你了,別叫,我知道你空虛寂寞,我會給你一切,我會給你好的房子、車子,到時你就會知道我有多愛你,不行了,你今天必須給我,別喊,別反抗…”

  “別咬,我不敢保證自己會做出別的什么事,小美人,你就讓我上吧,我保證,我會好好疼你,我有錢,在這平江沒有我辦不成的事…”

  酒精害人,正常狀態下的陳云貴絕對做不出這么過度的事情,起因還有張世東的事,要不是他讓人坑害衛律讓趙美茹看清楚他的面目,也就沒有今天的事,陳云貴看到那么大事衛律都能得到趙美茹原諒,自己手里的東西能夠完全掌控衛律,在平江自己還怕誰?

  好色的男人擁有了超出自身想象極限力量后想的肯定是女人。

  愛錢的想的肯定是怎么弄到多的錢,愛權的肯定是想要得到多的權力。

  喝了酒,在別的女人身上找不到感覺,陳云貴色膽包天,惡向膽邊生,瘋狂之下做出了這樣的選擇,酒精的沖動再一刺激,沖進來看到溫情的睡裙和睡袍裝扮,直接腎上腺素分泌過度,抱著對方就往屋里進。

  溫情瘋狂的扭動身體,瘋狂的動用身體能夠動用的一切反擊,當她發現牙齒的威力要遠遠超過手腳時,淚水充盈的眼睛內有著完全不會屈服的堅持。

  陳云貴人高馬大,溫情幾乎沒有多少反抗的力量,可她足夠的堅定,那就是自己的身體絕不能被寧九天之外的男人觸碰,哪怕是死,也要給寧九天守身如玉。

  一邊要壓制,一邊還要脫衣服,陳云貴選擇了堵住門口的位置,稍稍放松了一下對溫情的壓制,雙手開始脫自己的衣服,溫情毫不猶豫的用膝蓋猛砸了一下陳云貴的下面,身子在床上一滾,猶豫都不猶豫,直接甩開簾沖到主臥陽臺,拉開戶向上一縱,手在戶上沿搭了一下,停頓都沒停頓,直接跳了出去。

  當溫情的身體從口消失之后,陳云貴一下子酒醒了,所有的頃刻間被沖散,順著口探頭望出去,溫情摔在了公路旁的馬路上,一動不動,鮮血從她的身下緩緩溢出。

  陳云貴嚇傻了,腦海中滿是溫情摔在地面上一動不動的身影,死人了,死人了…

  他只是個色胚,只是個國企內的地方高管,弄點小錢,玩玩女人也就是極限了,讓他殺人,借他兩個膽子也不敢,至少剛剛開始擁有了超越法律特權思維的他目前還沒這個膽子。

  慌亂的看了一眼,渾身發抖,沒多想別的,下意識的回頭看了看,沖進衛生間拿了一個浴巾,沿著自己進來的地方倒著擦了出去,將腳印擦掉,退到門口擦了擦門把手,瘋狂的從三樓跑了下去,沖到車邊,也沒膽去看一看溫情到底怎么樣了,啟動車子飛速的離開現場,一路狂奔到家中,鉆進家中的書房,大口的喘著粗氣,想到車中那浴巾,打開門又跑了出去,妻子穿著睡衣從房間內走出來,揉著眼睛看著陳云貴:“你干什么呢。”

  陳云貴沒理會她:“少管閑事,睡你的覺。”

  車庫內,陳云貴燒了浴巾,看著那些灰燼,完全沒有聞到刺鼻的燒焦味道,腦海中依舊全都是溫情摔在地上的畫面,他怕,很怕,入室企圖強迫發生性行為,逼迫人從樓上摔下去,造成人命案,自己會是什么罪名?

  陳云貴又一次的瘋跑回書房,打開電腦查看相應的法律條款,心急之下還沒有想到衛律,還沒有想到趙美茹,還沒有想起自己是特權階層的事情。

  寧九天一大清早睜開眼睛就覺得心不安,吃飯沒有吃好,到了單位辦公室之后,從辦公桌內拿出另一個手機,看著上面沒有任何的短信和未接電話,心放了下來,開始正常的工作,可那種心慌的感覺還沒有消失,半個小時之后,寧九天讓秘書臨時推掉了日程安排。

  拿出那個特殊的手機,寧九天撥打了溫情的手機,響了一會兒之后接通,一個陌生的男人聲音響起:“喂。”

  寧九天一皺眉頭,就想要掛斷電話。

  對面突的開口:“你認識溫情小姐嗎?”

  寧九天再次皺眉:“嗯。”

  “她出事了,人從自家的樓上跳了下來,現在正在做手術,如果你是她的朋友或是認識她的親人,請代為通知讓他們到中心醫院來…”

  話還沒說完,寧九天就沖著手機吼道:“她怎么樣了?”這一刻,他知道自己為什么會一大早上心慌了,溫情出事了,溫情出事了,怎么辦?她怎么樣了?

  “很不好,目前右腿粉碎性骨折,肋骨也有碎裂插入肺部,正在手術,目前只知道這么多的消息…”

  寧九天掛斷了電話,騰的一下站起身,直接就要直奔醫院,走到門口又站了下來,眉頭緊鎖雙手握拳,猶豫了再三又收回了腳步,狠狠對著空中揮舞了一下拳頭,咬著牙,滿臉的猙獰。

  先是擔心,再是恨,恨自己為什么沒有時時刻刻拿著手機,為什么不能一直陪在她的身邊?

  沒有一個未接電話,沒有一個未接收短信,因為什么?在溫情的世界里,就沒有一絲一毫關于寧九天的痕跡,就連通話記錄都刪除的很干凈,家中一張照片沒有,一點點屬于寧九天的東西都沒有。幾套西裝睡衣內衣褲也都是大眾樣式,只能證明她的家中有男人。

  寧九天覺得對不起溫情,自己給不了她名份,竟然連安全感都不能給她嗎?如果她的手機里有自己的電話,送她到醫院的人,可能早就把電話打了過來,自己也就能早一點得到消息。

  不能去,不能去…理智告訴他,不能去,一旦去了,就會馬上成為聞,焦玉兒還在平江,不能去。

  必須去,必須去…一個男人如果連這點勇氣都沒有,還是男人嗎?焦玉兒知道了又怎么樣?

  在理智和感情面前,寧九天沒有掙扎太久,站起身拿著包走出了辦公室,秘書小李第一時間站起身。

  “沒事,你幫我推掉今天所有的日程安排,如果有非常重要的,打我電話。”寧九天夾著包走出了大樓,并沒有坐二號車,而是讓司機換了一臺雜號的小車,人就站在臺階上等著,這一幕讓很多人看在眼里,市長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這么著急,親自在門口等著司機換車?

  車子在市里轉了幾圈,寧九天夾著包下車,從商場轉出來之后,戴上墨鏡坐上一輛出租車,以最的速度到了中心醫院,在前臺打聽了一下今日早上從樓上摔下來的女孩,急匆匆的在醫院內擁擠的人流中到了骨科手術室,遠遠的看到有一男一女兩名警察站在門口,他停下了腳步,樓梯間的吸煙處,轉了幾圈重拿出手機。

  “小糯,你在哪呢,溫情出事了,在中心醫院,你馬上趕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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