啤酒肚跟著張世東離開了永發集團,一直卑微的在他身后小心伺候著,當他在車中看著那任命文件時,啤酒肚就站在車外等著。
“孫臺長,后會有期。”張世東按開車窗,沖著啤酒肚擺了擺手,在對方還有些摸不著頭腦中,啟動車子離開,留下這位孫副臺長一腦門子問號,也不知是該放心還是該繼續忐忑。
低頭了,臉都不要了,你還要怎樣?
張世東打從心里還不是一個紈绔也不是一個衙內,他還保留著普通人的本位思維,殺人不過頭點地,如果洪飛有這個覺悟,如果他沒有帶人拿著槍到機場,也不會有今日的下場。
不過嚇一嚇這位孫副臺長是有必要的,我就什么都不說也什么都不做,看你最后怎么想,至少幾天內,你是別想安安穩穩吃飯睡覺了,相信就算是方清清,也不會給他解釋,而是會看著他擔驚害怕。
一路狂奔到省臺,艾愛正式辦好了所有的手續,拿著文件袋走了出來,上車后,長出了一口氣:“這回好了,可以休息一段時間了。”
張世東:“有什么打算?”
艾愛從隨身的包里拿出平板電腦,播放著其中的一段畫面,雪山、高原…
“我已經跟一些專業驢友約好了,從草原走,一路西藏,再從高原一路下來,最后終點到西雙版納。你要是有空就好了,可以一起去玩一玩,哎…”這是艾愛第一次,在張世東的面前露出可惜中夾雜著一點哀怨的神色。
張世東摸了摸她的腦袋:“有正事要做的。”
艾愛搖頭笑道:“你別誤會,那位也是難得來。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沒有這樣自己走過,心里有些害怕。”
張世東:“走,我幫你選一些裝備。”
在專業的軍品店內,張世東不到十分鐘就讓準備宰肥羊的老板苦笑豎大拇指。開始將真正店中的好東西拿了出來。
鞋,一雙足夠艾愛跋山涉水,以她能到的區域,這雙與軍靴絲毫不差的鞋,她穿個十年八年絕沒有問題。
衣服褲子兩套,一套夏裝。一套冬裝,背心三件,棉內衣一套。
剩下一些負重物品,張世東給艾愛細心的挑選,該舍棄的都舍棄,睡袋和水袋、壓縮食品。一把軍用匕首,二十多斤的重量,已經是艾愛的極限。
看著一身迷彩服,渾身上下還真有股英姿颯爽的勁頭,張世東將艾愛的衣袖口、褲腿和脖領都解開,給她講解了一下:“記住,離開城市。熱也要將這里都系上,幾樣驅蟲和防凍的藥水都給你放好了。”
“還有,衣服都是透汗的,在一些地方稍微難受一點也別隨便解開衣服,喝水要注意節奏,沒水源的地方尤其要注意,每一次潤一點點,不要累了就大口喝。”
“你的東西少,背的時候覺得累了,選擇放在前面。別被它壓倒,挺著走,一段路后換回來,乏累程度不一樣,晚上不至于躺在床上起不來。”
不厭其煩如一個絮絮叨叨的女人。張世東上上下下幫艾愛擺弄著,嘴里念叨著來自他的經驗,當他蹲下身子告訴艾愛怎么系鞋帶時,就覺得啪的一下,一點涼涼的感覺落在了受傷,抬起頭,看到的是一張淚雨梨花的臉頰。
撲到張世東的懷里,艾愛就不動了,任由他抱著自己回到車上,維系著同一個姿勢,她感動了,張世東不是個善言談的人,他很少有多話的時候,剛剛,艾愛聽到了從他口中說出很多重復的廢話,這些廢話深深的感動了她。
因為擔心,因為愛,他會擔心在驢友中至多算是中級水準的艾愛經驗不足,一遍遍一個個地方的告誡著應該注意的事項。越是孤傲堅強內心外表都強悍的女孩,其實越容易被最為簡單的感動所感動。
這一天,張世東什么都沒做,陪著艾愛一起逛街,一起看電影,在晚上一起共浴愛河,真正的享受了一回二人世界。第二天一大早,艾愛陪著張世東到了省軍分區,在那里,艾躍進和一名來自總參的中將等著他。
這是艾愛第一次看到張世東穿軍裝,平日里有些慵懶的狀態在船上軍裝那一剎那消失無蹤,筆直的身型,完美無缺的軍姿,鏗鏘有力的軍禮,中氣十足的應答,艾躍進為張世東戴上了軍帽,那位中將為他佩戴上肩章。
“以后,會有一場真真正正屬于你們九十九處的授銜儀式。從今天開始,九十九處,正式的交到了你的手上,以前你管理的是戰隊,而今是整個龐大的九十九處,所有的后勤輔助團隊將全部聽從你一個人的調遣,沒有多位成員對你下達命令存在質疑時,不會有人插手你九十九處的管理。”
張世東什么都沒說,面對著二人,以軍禮莊嚴的宣誓,告訴他們身上這身衣服的神圣含義。
香江,依舊繁華,依舊喧囂。
在這里,每天會有數以百計的追夢年輕人踏入娛樂圈。
在這里,每天也會有相當一部分的藝人認清這個圈子。
慕容凱剛下飛機,就被人架著離開機場,一輛面包車中,慕容凱看清了車中坐著的人,臉上浮現出謙卑的笑容:“天虎哥,長發哥,怎能勞你二位大駕。”
東星的大哥之一,很能打的天虎抬手照著慕容凱的腦袋就給了一下子:“知道找你干什么嗎?”
慕容凱不敢喊疼,忍著疼搖頭:“天虎哥,我與駱先生也見過幾次面,自問從沒有做過任何得罪諸位的事情…”話還沒等說完,天虎又一個大巴掌拍了過來:“曹先生找你回來干什么,心里一點數也沒有嗎?”
慕容凱一哆嗦:“我要跟曹先生通電話,為要跟南公子通電話。”
一旁始終沒有說話的長發將手中的指甲鉗放在一旁:“天虎,走吧,這件事駱先生吩咐了,得干得漂漂亮亮的,你把他交給我。”
十幾個小時之后,慕容凱被長發從女子監獄給接了出來。男子監獄里時間長了母豬賽貂蟬,女子監獄內同樣道理,有棍就行,就比手指頭黃瓜強,長發將他扔進去之前,還扔了三粒相當強效的助興藥在他的口中,幾個小時的時間,慕容凱就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頹廢男,身上的衣服被撕的片片縷縷,眼窩深陷膚色蠟黃,精血底氣的消耗讓他在短短時間內如同變了一個人。
被人拖拽著,雙腿搭在地上,飄忽完全沒有氣力,就像是一具死尸般,被兩人拖拽進入到一間巨大的工廠內,冷冷的冰庫大門開啟著,幾塊巨大的冰塊擺在地面上,彌漫著冷氣飄散在工廠內,讓本來有些悶熱的工廠有了一絲濕涼,呆的時間長了手上臉上會浮現一層淡淡的水珠。
在這里,慕容凱被打了兩天,不光是打,還有各式各樣的折磨,保證他不死也別重傷,先折磨著。
慕容凱雙目失神,被人那般的侮辱,這讓他無法過得了心理關,面對著曹彼得,他很想大聲怒吼質問,可還沒等他開口,曹彼得已經叼著雪茄,拍打著巨大的的冰塊:“這里面,能不能裝下他,直接扔里面得了,看著礙眼。”
在死亡面前,一切又重新變得不再重要,慕容凱抬起頭:“曹總,我要一個說法。”
曹彼得正生氣呢,上前就是一皮鞋頭子,狠狠踹在他的胸口:“說法,狗屁說法。”
捂著胸口,慕容凱坐在地上:“曹總,我也是公眾人物,你就不怕給自己惹禍上身。”
曹彼得拿起一旁的拖布,猛的砸向慕容凱:“廢話真多,廢話真多。”一邊砸一邊罵。
“曹總,火氣這么大呢。”干瘦的東星大哥駱先生從外面走進來,跟著他一起進來的,還有讓慕容凱瞪大眼睛滿是復雜神色的人。
令驚云意大利的活動后被急招到香江,看著已經不成模樣的慕容凱,她并不是心狠的沒有反應,而是對這個人完全無視,生與死,都與她沒有關系。與曾經讓她痛苦的母親一樣,無視一個人外的所有人。
“是你!”咬著牙,慕容凱從牙縫內一個字一個字蹦出,在臨湖受的傷,在女子監獄受的辱,在這工廠內受的折磨,他恨,也怒,但更多的是后悔。
身在香江的他見多了因為一兩句錯話而被狠狠收拾甚至丟掉性命的事情,見到令驚云他就知道自己惹了天大的麻煩,想要開口求饒,心底那點自尊無論如何也張不開嘴。
“令小姐…”
“他恨我嗎?”令驚云只留下了這一句話就離開,駱先生皺了皺眉頭,反倒是曹彼得無所謂的聳聳肩:“能跟他在一起的女人就沒簡單的,恨,就死,不恨,則生,這條路,讓他自己選吧。”
駱先生點點頭,長發拿出了一袋足有數百克的粉兒,扔在了慕容凱的身前:“自己吃還是我喂你吃。”
慕容凱失聲痛哭,抱著長發的大腿,嚎啕:“饒命啊,饒命啊,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我親自去跟令小姐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