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讀歡迎您().士兵從身上掏出一支信號手槍遞給了班長,班長接過之后,對士兵低聲道:“兄弟,成仁之前,我們唱兩聲軍歌吧。”
“嗯。”士兵點了點頭,低聲開始唱了起來,班長也跟著輕聲和聲:
長刀所向,直指那北方的國土,殘陽如血,流淌在南下的征途;
旌旗獵獵,召喚者東進的戰鼓,黃沙漫漫,擋不住西征的腳步;
中華自古多壯士,可殺不可辱…
二人聲音隨輕,但一股悲壯的凄涼厚重感勃然而發。
歌聲中,一發紅色信號彈帶著尖銳的呼嘯聲冉冉升空。
黑夜中,紅色信號彈所迸發出的光芒極其耀眼,璀璨奪目。
突如其來的變故震驚了已經集合了數百名鬼子,幾乎是下意識的,鬼子兵們紛紛朝著他們這邊涌來。
忠孝自古難兩全,含淚別父母,滿門忠烈楊家將,精忠報國岳武穆,所!向!無!敵!漢軍威武!
鬼子既然已經發現了他們兩名東北軍哨兵也不再壓抑,怒聲高歌,同時對著已經用到百米范圍之內的鬼子人群猛烈開火。
兩支加蘭德步槍連連開火,其火力密集程度不下于一挺歪把子輕機槍的點射。
正在朝這邊包圍而來的鬼子兵,頓時連續倒下了幾個。
剛剛渡過河的鬼子少佐知道行蹤暴露,勃然大怒,拔出指揮刀往前一揮:“殺嘎嘎!”
數以百計的鬼子兵頓時分散著朝兩名哨兵的藏身地涌來。
輕重機槍迅速架好,開始進行火力壓制。
“突突突突,嗖嗖嗖嗖,啪啪啪…”密集的子彈呼嘯而來,打的兩名哨兵附近或土石飛濺。草葉亂飛。
“小鬼子,爺爺送你們一顆手榴彈!”士兵拉響導火索,將一顆吱吱冒煙的手榴彈奮力扔了過去。
“轟!”一聲巨響,紅光閃現,巨大的爆炸聲中。至少三名鬼子被炸得慘嚎著倒了下去。
見敵方火力并不強,但自己的部下卻已經被干掉了十幾個,傷亡竟然還在急劇增加。
鬼子少佐氣急敗壞,連連揮舞指揮刀,怒吼道:“迫擊炮,擲彈兵。給我轟擊,炸死他們!”
一門剛剛隨部隊運過來的60mm迫擊炮迅速被架好,同時兩名擲彈兵也攜帶擲彈筒快速趕來。
“嗵嗵嗵嗵…”幾聲炮彈出膛的悶響驟然響起,俅俅俅俅。
刺耳的呼嘯聲中,幾發榴彈落入兩名東北軍哨兵藏身的地點。
“轟…轟轟…”幾聲震耳欲聾的爆炸迸發出炫目耀眼的火光。
當一群鬼子兵端著步槍一邊浪費子彈一邊沖上來時。
兩名東北軍官兵已經蕩然無存,留下的唯有兩把被炸得變了形的半自動步槍和一把刺刀。
安東。張興漢剛剛成立的安東前沿指揮部。
郭忠手持電文急匆匆的走了過來,對張興漢敬禮道:“司令,剛剛收到坦克團三連的報告,新義州段下游十五公里左右,發現日軍渡河部隊的蹤跡,我軍哨兵發出已經信號彈。”
“十五公里?”張興漢聞言已經,連嘴里的剛點燃的香煙都吐了出去。急忙轉身走到地圖旁,手指著地圖查看了會道:“就在這里,安民村方向?”
“是的,就是那里,三連的一個坦克排就在那附近巡邏,得知消息已經趕過去了,這會很可能已經與鬼子交上火了。”郭忠點頭道。
“敵人有多少人弄清楚而來沒有?”張興漢問道。
“暫時還不得而知,不過可詢問坦克團三連,讓他們迅速回報。”郭忠道。
“馬上和三連取得聯系,務必搞清楚敵人在安民村一帶渡河的兵力。”張興漢當即指示道。
“是!”郭忠連忙領命而去。沒過多大會便去而復返。
“司令,三連報告,鬼子兵力在一個滿編大隊左右,他們的第一排正在與鬼子激戰,連長孫立正率另外兩個排趕去增援。”
“一個大隊?”張興漢聞言沉思道:“根據情報顯示。新義州的鬼子至少已增加到了一萬人左右,這才只是他們十分之一的兵力。”
“司令,您的意思是鬼子這是聲東擊西?”郭忠道。
張興漢點頭道:“沒錯,安民村離我們也不過十幾公里的距離,而宗社黨運糧是從渾江而來,鬼子不在上游進攻,反而選在這里進攻,其用意很明顯,一定是為了掩人耳目,吸引我軍的注意力,從而接應宗社黨運糧。”
“那我們該怎么辦?”郭忠問道。
“告訴三連,鬼子現階段沒有能夠摧毀我軍坦克的便攜式武器,他們的任務就是阻擊這一千多名鬼子,盡可能的殺傷敵人,天亮之前,我不會給他們派援軍,但是我也決不允許有鬼子能從安民村威脅到安東的側翼!”張興漢當機立斷東道。
郭忠記下后,問道:“那司令,宗社黨運糧隊還截不截?”
“截,當然要截,而且決不能讓宗社黨的運糧隊進入鴨綠江。”張興漢道。
“可是,司令,對面的鬼子還有近三四個聯隊的兵力,我們在安東的兵力本就不足,還要抽出人手去截宗社黨運糧隊,這兵力實在捉襟見肘啊。”郭忠一臉憂色的道:“而且,如果鬼子效仿在安民村這樣分數路渡河,分散我軍兵力,情況可能會更糟糕。”
張興漢道:“所以我才把坦克團帶來,你馬上傳我命令,坦克團各連排立即以安東我中心,南北兩個方向沿鴨綠江巡邏,必須確保三十公里內鴨綠江防線之安全,再往北,鬼子就算渡過了鴨綠江也還有渾江和富爾江阻隔,且路程遙遠,天色一亮,鬼子行蹤暴露,我空軍可隨時起飛,意義不大。
所以我們只需要保證安東南北兩側沿江三十公里范圍內的警戒安危便可,當然安東以南地段應該不會再有鬼子偷渡,兩輛坦克所組成的火力就足以封鎖一段見河面,我們有一百多輛坦克和裝甲車車。
來回巡邏警戒三四十公里的范圍,足夠了。
至于城內的各步兵營連部隊,全力守衛安東,堅持到明天天一亮,一切就都安全了。”
“司令,那劫糧的人手怎么辦?”郭忠問道。
“你我二人帶上所有的警衛,再加上有偵察營的人配合,足夠了。趙龍已經帶著不下于兩個連的特工在富爾江與渾江交匯處一帶埋伏了,只等我們前去會合。”張興漢道。
郭忠聞言當即點頭:“卑職明白了,我馬上就去安排。”
“等一下,有點你要告訴坦克團需要注意,巡邏部隊切記不能太過往北,以免引起敵人的懷疑,從而取消運糧行動。
要讓鬼子和宗社黨都以為我們全被新義州的鬼子給吸引了,兵馬調動全是為了防備新義州日軍可能發起的進攻,并不知道他們會從水路運糧才行。”
“是!”
郭忠離去后,張興漢開始收拾自己的裝備,一頂鋼盔,一把手槍,一支沖鋒槍,一副白手套。
郭忠很快將命令傳達了下去,集合了所有警衛人員,在院內等候。
這次跟隨張興漢和郭忠來安東的警衛只有一個排,三十多人。
不是張興漢不想多帶,當時從吉林乘坐飛機到大連,一架c47最多承載一個排的人員、而且張興漢也沒有預料到鴨綠江邊境會突然起了變故。
不過這一個排的警衛都是警衛營中最精銳的士兵,裝備精良,身手了得,真打起來,以一敵十不在話下。
何況還有一二百名特工人員,截殺宗社黨這幫余孽,足夠了。
見張興漢一身戎裝手持沖鋒槍走了出來,三十多名警衛紛紛挺身立正。
郭忠敬禮道:“司令,警衛排已經集合完畢,隨時可以出發,請您指示!”
張興漢微微點頭,大手一揮道:“時間緊迫,我就不多說了,馬上出發!”對于警衛營這樣一支早已經將靈魂都奉獻給了自己的絕對心腹精銳部隊,張興漢知道自己根本不必多說。
“是!”警衛士兵們挎著沖鋒槍,邁著整齊的步伐開出了院子,登上已經準備好的軍用汽車。
張興漢最后一個上車,隨著他上車后,兩輛軍用卡車先后啟動,一前一后緩緩駛離了安東,出城之后,一路向北而去。
很快便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與此同時,富爾江與渾江交匯處南岸邊上的一片茂密野草叢中。
這些不知名的野草足足長了一人多高,別說是晚上,就是白天人往里面一蹲,任誰也看不見。
“副座,弟兄們都準備好了,斥候距離我們十里路,對岸的兄弟也已經到位,就等目標出現了。”一名特工頭目向負責帶隊的趙龍報告道。
“船只也準備好了?”趙龍問道。
“都準備好了,是幾艘機帆船,比一般漁船速度快得多。”頭目道。
趙龍沒有說話而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一名背著電臺的特工貓著腰走了過來。
“副座,收到總司令發來的急電,總座正率警衛趕來與我們會合。”
“總座?”
“嗯。”
“馬上給總座回電,告知我們現在的位置和情況。”趙龍想了想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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