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懷孕,張興漢的心情大好,回家見了一趟父母和弟妹,第二天下午,蔣百里便從通遼坐飛機返回了吉林。
張興漢正小心翼翼的陪王若英散步,郭忠興沖沖的趕來報告:“司令,參謀長已經到了機場,正往總部趕。”
“好了,我知道了,我待會就過去。”張興漢擺手示意,郭忠點頭會意走出了院子,在外面等候。
“老婆,我先去忙了,你自己要注意啊,前往要注意身體。”作為自己在這個世界第一個真正的血脈親人,張興漢犯了所有男人的通病,對王若英的關心愛護猛人增加了千百倍。
“我沒事,你放心吧,醫生和婆婆都告訴過我了,前幾個月沒什么大問題的。
婆婆和周嫂都能照顧我,你放心忙正事去吧,勿以我和孩子為念。”王若英滿臉幸福的道。
“嗯。”張興漢俯下身將頭靠近她微微隆起的小腹。
王若英羞得頓時臉頰緋紅,輕推了推他嬌嗔道:“興漢,你干什么,會被人看見,不好的。”
“不干啥,我再聽聽咱兒子說話。”張興漢嘿嘿一笑道。
王若英滿是幸福的笑道:“你怎么知道是個兒子?也許是個女兒呢?”
“哦,我說錯了,不光是兒子,是有兒有女,龍鳳胎!”張興漢笑道。
“討厭。”王若英粉拳輕砸了砸他。
“哈哈”張興漢開心至極的大步轉身離去。
王若英小步挪移,來到門口,目送他上了汽車,招了招手以示送別。
張興漢投以微笑,與郭忠駕車快速離去。
車子很快來到了吉林的東北邊防軍總部。
精衛營全部歸建,張興漢剛剛下車,守在總部大門外的幾名精衛便紛紛挺身敬禮。
張興漢微微點頭示意,帶著郭忠大步流星朝里面走去。
天空中烏云密布。雷電交加,很快便下了瓢潑大雨。
張興漢坐在總部會議室的會議桌上,一邊抽著煙一邊道:“這場雨來的真是時候啊,田野里的莊稼眼下正是生長的最重要時刻,有了這場大雨,百姓們的收成應該會好上很多吧?”
郭忠是窮苦人家出身,自然知道這場雨代表著什么。
點了點頭道:“嗯,總座說的沒錯,有了這場雨,收成至少能好上個一兩成。”
“來年。等咱們的肥料廠建起來后,我敢保證,咱們東北的糧食收成會翻上好幾翻的!”張興漢信誓旦旦的道。
“肥料廠?”郭忠困惑不解的道:“總座,肥料廠是干什么的?”
“就是生產出可以給土地施肥的肥料,它就叫做肥料廠,有了這種化肥,再修整水利,生產出各種防病蟲防毒害的農藥,老百姓的莊稼就能年年大豐收。到時候畝產千斤都不是問題!”張興漢簡要的解釋道。
“畝產千斤?”郭忠聞言驚訝的眼睛瞪大,滿臉的不敢相信。
這時,外面一名士兵跑了進來,“報告總司令。參謀長來了。”
士兵剛剛報告完畢,一身軍裝的蔣百里便冒著雨走了進來。
“哎呀,參謀長一路辛苦啊!”張興漢起身笑著迎了上去。
“沒有什么辛苦的,就是從承德到通遼趕了段急路子。到了通遼就上了飛機了,睡一個多小時的覺,還沒睡醒。副官通知我到站了。”蔣百里笑著道。
“等時局穩定下來,我們就在承德再修建一處軍用機場,便于我們往來運輸,以及ri后部隊作戰。”張興漢道。
蔣百里點頭同意,問道:“總座,這么急召我來,有什么事情?”
“不急,熱河的事情處理的怎么樣了?察哈爾與平津地區有無異常?”張興漢打手問道。
“熱河各地都已經在我軍的控制之下,一切都在按部就班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察哈爾局面還是很平靜的,無論是第29軍還是第41軍都是元氣大傷,傷筋動骨了,短時間之內不會再有任何動作。
倒是平津地區的東北軍,部署在密云等地的萬福麟部已經被南調了,似乎是調往山海關了。”蔣百里想了想答道。
“這樣啊,那就可以把薩布力的騎兵旅撤回來了。”張興漢沉吟了下道:“把薩布力的騎兵旅劃入熱河,建制不變,以便于應對西北和平津地區可能發生的變故!”
“嗯,我也是有個這個想法,咱們真是不謀而合了。”蔣百里深表贊同的點頭道。
“行了,現在討論正事。”張興漢轉身將一副作戰地圖親自拿了過來,鋪在會議桌上展開。
道:“這次艾莉絲等兩個記者被土匪擄走的事情,參謀長你應該知道了吧?”
“嗯,剛剛得知。”蔣百里點頭道。
“小小的一個榆樹縣,就有如此悍匪,不難想象,偌大一個東北三省,其他大大小小匪患得有多少?他們當中極少數是劫富濟貧的綠林好漢,絕大部分都是殘暴不仁,為害一方的害群之馬。
他們濫殺無辜,破壞地方經濟,農業發展。
如果再不整治,他們遲早會成為心腹大患,對我東北地區的穩定是極其不利的因素,百姓們整ri誠惶誠恐,何來安居樂業的幸福生活?”想起了哪天慘死在自己身邊的三名精衛,張興漢越說越是憤怒,雙目通紅,咬牙切齒。
蔣百里見他如此,試探性問道:“那總司令您的意思是?”
“在東北四省境內立即展開全范圍的大規模剿匪行動,三個月之內,東北四省我不想再聽到任何地區的百姓,再受到土匪胡子的禍害,我們要確保百姓們的生命財產安全不受到侵害,保家衛國,是我們當兵的喊得最響亮的口號。
如果連我們根據地內的治安都搞不好,還談什么捍衛領土,保家衛國,純屬扯淡!”張興漢神色激憤的道。
蔣百里沉吟了片刻。道:“司令,剿匪安民,還一方平安,有利于民生發展,這個卑職贊同,只是,大規模剿匪不亞于組織一場十萬人的大會戰啊。
我軍剛剛經歷過對ri對蘇自衛戰役,還沒有恢復元氣,部隊補充的新兵都還在訓練之中,別的都還還說。就是這軍糧,有些難辦啊。”
“前段時間我們不是查處了很大一批糧食嗎?幾百萬斤糧食還不夠我們的軍糧?”張興漢疑惑的問道。
“司令,幾百萬斤糧食乍一聽數量是不少,但要平均均攤到北滿數以百計大中城市,數以千計的縣城鄉鎮,為了解決百姓們的糧食危機,這些查處的糧食扣除弟兄們的糧餉后,已經所剩無幾了。”蔣百里面帶難色的道。
“什么?幾百萬斤糧食就這么沒了?”張興漢有些意外。
“可不是嗎,整個北滿地區人口數以百萬計。一人一斤也不夠分的,所以這些糧食真不多。”蔣百里無奈的攤了攤手。
“他娘的,真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啊,以前當營長。可真不需要考慮這么多。”張興漢自嘲了句,忽然問道:“對了,吳清忠交代的南滿地區的囤積糧食的事情查的怎么樣了?”
“這個卑職也不清楚,是由偵察營全權負責的。要不總座您把沈逸之叫來問問?”蔣百里搖頭道。
“嗯。”張興漢點了點頭,轉身對郭忠道:“忠子,你去打電話問問。沈逸之在不在偵察營總部,在的話,讓他立即過來一趟,如果不在,就想辦法和他取得聯絡,詢問下查處屯糧之事。”
“是!”郭忠應了一聲,轉身快步領命去了。
不多時,郭忠去而復返,對張興漢道:“司令,沈營長已經聯系上了,他就在吉林,一會便到。”
“嗯,你去給倒兩杯茶水。”張興漢擺手示意。
郭忠點了點頭,轉身離去,不多時便端著兩杯熱茶走來,恰好此時,沈星夜也大步流星的昂首走了進來。
及至跟前,啪地挺身敬禮對張興漢和蔣百里道:“總座,參座,沈星夜奉命前來報到。”
“逸之啊,一段時間不見,你小子越來越胖了啊?這段時間看樣你ri子過得挺瀟灑的。”張興漢笑著調侃道。
“司令您就別笑話我了,卑職這段時間忙碌之余,從未落下過鍛煉,怎么可能胖呢。”沈星夜道。
張興漢笑著擺了擺手問道:“好了,說正事,南滿屯糧之事調查的怎么樣了?”
沈星夜收起了笑容,表情凝重的道:“卑職無能,全部撲空了。”
“全部撲空了?”張興漢有些吃驚和失望。
“是的,卑職認為,很可能是南滿地區的敵人提前知道了我們的動靜,便將吳清忠所知道的地點全部轉移了。”沈星夜道。
張興漢微微點頭,把手一揮:“算了,暫時先不去管這個事情了,接下來主要是在東北四省境內大規模剿匪的行動。”
“這樣吧,逸之,你的偵察營這段時間要著重負責搜索調查整理關于各省各縣境內的土匪情報,為我剿匪大軍提供準確的情報。”張興漢吩咐道。
“是,卑職一定全力辦妥此事。”沈星夜轟然應道。
“參謀長,至于部隊軍糧問題,這樣解決,由我們自行攜帶一批,然后到各地剿匪,由當地zhèngfu負責籌集,不過參與剿匪的部隊不要太多,部分老兵帶著一批新兵,再輔以各縣保安隊民兵即可,以來可以節省軍費開銷,二來也能提高新兵與各地保安隊的作戰經驗和實力。”張興漢又對蔣百里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