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興漢帶來的武器裝備,質量自不用說,無論是繳獲的日式武器還是沈陽兵工廠自產的仿日式武器。
拿到關內裝備到部隊,那絕對都是杠杠的精銳。
行伍出身的傅作義親自試驗了一些武器后十分滿意,放下一支七九式,轉頭問道:“張將軍,這槍不錯。”
“那是,這可都是我沈陽兵工廠正規生產的七九制式步槍,射程和威力和小日本的三八大蓋都所差無幾。”張興漢頗為自得的道。
“那,價錢如何?”傅作義打著遲鈍問道。
“步槍配備一千發子彈,八十塊大洋。60mm迫擊炮一千大洋一門,70野炮一千五塊大洋一門,
炮彈30大洋一發。輕機槍一百二十快大洋一挺,重機槍三百挺,每挺皆備三千發機槍彈。”張興漢說出了早就想好的價錢。
傅作義聽完后,反應在張興漢的預料之中,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張興漢問道:“張將軍,你確定你不是在開玩笑?”
“當然,這事我怎么會和傅將軍開玩笑呢?”張興漢笑著道。
“可是…”傅作義欲言又止。
張興漢語出驚人的道:“傅將軍,我知道你想說什么,就拿這日式步槍來說,一千發子彈加一支新槍,生產成本就得四十二美元左右,按照如今銀元和美元的兌換率,約和一百二十塊大洋左右。
如果是正常軍火貿易的話,加上運輸成本,至少也得一百五十塊大洋到兩百塊大洋左右。
輕重機槍和迫擊炮就更不用說了,60mm迫擊炮出廠價就得四百美元。”
“是啊,我沒有想到張將軍會以如此便宜的價格賣給我們。”傅作義語氣中滿是激動和感激的道。
“我之所以這么做,是因為我們都是炎黃子孫,都是中國的國防力量,如果不是迫于我獨立師全體將士以及數十萬百姓的日常生活和軍餉的正常發放。張某甚至可以將這些武器彈藥免費贈送給晉綏軍友軍。”張興漢一副大義凜然推心置腹的道,好像全都忘了武器彈藥對他來說連一毛錢的成本都不要。
也忘了這批武器彈藥大多都是人家張小六和日本人丟下的。
“張將軍高風亮節,傅作義佩服!”傅作義一臉欽佩的鄭重拱手道。
“不足掛齒,不足掛齒,不知傅將軍打算要多少?”張興漢笑著問道。
“本來閻長官給我下達的指令,是采購步槍三萬支,輕重機槍百挺,子彈三個基數。
今張將軍給出如此優惠的價格,我決定,一次性購買步槍五萬支。輕重機槍一百五十挺,重機槍五十挺,迫擊炮一百門門,野炮五十門,炮彈每門一千發。”傅作義想了想十分豪爽的道。
張興漢拿出一個隨身筆記本快速計算了下,不多會點了點頭道:“步槍四百萬大洋,輕重機槍三萬三,迫擊炮加野炮和炮彈六十二萬,總共計四百六十五萬三千塊大洋。這樣吧。看在傅將軍你的面子上,我給你們優惠十五萬三千塊,一共付我四百五十萬大洋就好。”
“張將軍果然豪爽,傅某代閻長官以及三晉父老謝過了。”傅作義拱手道。
張興漢握住他的手。意味深長的道:“哎,傅將軍用不著替閻長官感謝我,我之所以可以一下為你們優惠十五萬大洋,是因為我敬佩傅將軍的為人。聞名久矣,今日一見,欣慰異常。”
“傅作義何德何能。得將軍如此看重?”傅作義十分感動。
倆人一陣心心相惜,這次交易很順利的成交。
四百五十萬大洋,傅作義足足動用了兩個團的兵力和大批的壯勞力才將它們運到交易地點附近,秘密交付給了張興漢。
四百五十萬大洋總重達到了117000公斤,張興漢僅僅用了十輛道奇十輪卡就將它們全部裝完。
隨后五天,張興漢又先后與龐炳勛,孫殿英等西北軍軍閥做了幾筆交易。
又賣出了一百多萬大洋的武器彈藥,連同與晉綏軍做的交易,他此行已經收入了約六百萬大洋。
最后還剩下三萬多步槍和五百多支手槍以及一批彈藥。
帶來的三百挺輕重機槍和一百門60mm迫擊炮以及自己又從手表中生產出來的一些70mm野炮都全部出售一空。
手榴彈和炮彈也賣得差不多。
由此可見,各大小軍閥對輕重機槍、火炮還是十分喜歡的。
由于暫時找不到有實力的買家,張興漢只好將剩下的三萬多條步槍和彈藥拉了回去。
“還是閻老西這樣的地方實力派軍閥有錢啊,孫殿英之輩和他比,差得遠了。”回去的路上張興漢暗自感嘆。
事實的確如此,閻錫山在晉綏等地掌權近二三十年,山西、綏遠等地在他的管轄之下,經過了一段相對平靜的發展。
這使得晉綏地區經濟得到了良好的發展增長環境,從而奠定了晉綏軍在國內地方軍閥的實力。
在抗戰爆發前,不算蔣委員長的中央軍,地方實力派軍閥里也就控制了富饒的東三省的奉系比晉綏軍要強。
其他如馮玉祥的西北軍,李宗仁的桂系無論在財力,還是裝備水平上都無法與晉綏軍相提并論。
所以,閻老西才能如此大手筆的一次性購買了數百萬大洋的武器裝備,不過從傅作義的口氣中不難看出,閻錫山給他調撥的款項好像還遠不止于此。
不然他也沒有能力做主一次性多買了兩萬條槍。
而從購買力度也能側面證實,閻錫山這次為他重新出山掌權可謂是下了血本。
不過這些眼下都不是他張興漢需要關心的,通過這次貿易。
他獲得了近六百萬大洋的收入,短時間內自己的獨立師將不會再有財政困難。
而且隨著這六百萬的進賬,霍林河煤礦的開采,自己也可以以自家商號為掩護,大量擴充通遼根據地的基礎實力。
比如大量“購買”新式坦克擴充裝甲部隊,成立航空兵與裝甲兵培訓學院。培訓高科技兵種后備兵員。
還有幫助沈陽兵工廠增添新的機器設備,新生產線生產的武器彈藥供給獨立師自己使用。
原來的生產線生產的武器裝備,則用來賣給各大小軍閥,自己從中獲利。
這樣既解決了財政來源,又解決了根據地發展和部隊裝甲兵與航空兵的燃眉之急。
唯有解決了這些,自己才能毫無后顧之憂的指揮部隊迎戰日軍。
張興漢賣完武器,正率部返回根據地的同一天。
已經叛變投敵的曹炳華再度秘密潛入了通遼,并且用秘密辦法通知了蘇涵韻。
獨立師師部內,黃顯聲正在和趙鎮藩商討兵工廠重建等事宜。
蘇涵韻唯唯諾諾的走到了門口:“報告!”
趙鎮藩和黃顯聲聞聲回頭,“蘇副連長。怎么,有事?”
“參座,我想請假。”蘇涵韻走了進來,開口道。
“請假?”趙鎮藩下意識的道:“怎么,有什么事嗎?”。
見蘇涵韻有些拘謹,黃顯聲微笑著拍了拍趙鎮藩的肩膀:“國屏,準她去吧,別問這么多。”
“為啥?”趙鎮藩見黃顯聲不停朝自己使眼色,一時沒有明白過來。
黃顯聲起身附耳低聲說了幾句。趙鎮藩恍然大悟,連忙對蘇涵韻道:“那個,蘇副連長,你的請假我批準了。你去吧。”
蘇涵韻見二人臉色有些古怪,冰雪聰明的她當即想到了他們在想什么,不過他沒有解釋,而是有些窘迫的紅著臉道了聲謝。便轉身離去。
蘇涵韻離去后,趙鎮藩對黃顯聲道:“警鐘兄,你覺得她和師座的弟弟能成嗎?”。
“我覺得能成。男才女貌,十分般配嘛。”黃顯聲不假思索的道。
“我總覺得這個蘇涵韻不像她表面那么簡單,她竟然對無線電業務如此熟悉,都快把李連長給架空了。”趙鎮藩皺著眉道。
“國屏,你也太多疑了吧,她與師座的弟弟可是同校同學,后來畢業又留校任職,又成了張興華名義上的師長,倆人既然都能一起不遠千里來沈陽共赴國難,還有什么不能成的。
我看這個小姑娘長得年輕漂亮,又有學問,會無線電能有什么問題?我們國家就應該多些這樣的年輕人才才是。”黃顯聲道。
“但愿是我多想了吧。”趙鎮藩努力點了點頭道。
木里圖鎮東北角一處不起眼的農家小屋里。
蘇涵韻大吃一驚,起身滿臉驚訝的看著面前的曹炳華,不確定的問道:“曹主任,你說什么?組織上要除掉張興漢?這是為什么?他可是抗日英雄!”
“經過組織上的調查,張興漢他才是真正的賣國賊漢奸,并未什么抗日英雄,所以組織上要求你利用現在的身份,不惜一切代價的除掉張興漢。”曹炳華表情認真鎮定的道。
“這怎么可能?張興漢他怎么可能是漢奸?怎么可能是賣國賊?他率部下在沈陽與日本人浴血奮戰的時候,主任你是知道的啊?全國同胞誰人不知?”蘇涵韻連連搖頭不愿相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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