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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 突如

  虹瀾顯然不知道,有一句話叫做: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于丑婦而言,這“萬一”實在是太慶幸了。

  不知道是不是丑婦當年被二爺親手喂下“月殘”的關系,丑婦并沒有等到六個小時后才蘇醒。

  午夜時候,丑婦悠悠轉型。

  睜開眼睛的時候,腦子還是糊里糊涂的。等到她開始不糊涂的時候,就覺得自己動彈不得。

  隱隱約約記得她毒癮發作的時候,二爺把她綁起來了。

  對于二爺的做法,丑婦心里是感激的。

  她隱約記得自己是如何丟棄尊嚴,向二爺懇求毒品的。那樣的她…丑不堪言!

  她動了動,才發現,她之所以不能夠動彈,并不是因為被牛皮繩捆住了,而是…

  鼻尖縈繞著男人特有的氣息。

  男人?

  丑婦這才注意到,之前睡眼朦朧的,又黑乎乎的。這會兒仔細看,才發現,她仿佛是…被人攬住肩膀?

  而眼前的是…男人的胸膛?

  靠!誰這么大膽?!…或者說,饑不擇食?

  丑婦緩緩地,以及其慢的速度抬起腦袋,試圖看清那人的長相。

  入眼的是一張銀白色的面具!

  銀白色的面具?

  二爺?!丑婦差點驚叫出聲,若不是她及時以手捂住自己的嘴巴,怕是真要驚叫出聲了,那樣就驚動了身邊這攬住她肩膀同眠的男人了。

  同眠?

  丑婦突然意識到,這仿佛是她前世今生兩輩子第一次與個成年男人同眠,不期然的,兩頰不爭氣地浮出一抹酡紅來。

  尤其鼻尖那抹男人獨特的氣息縈繞著…丑婦居然沒有在第一時間推開身邊的男人。

  她仰首看著男人銀白色的面具。忽然對這道已經熟悉得不能夠再熟悉的面具下,到底長著怎樣一張臉,突然地。她特別地好奇。

  她靈機一動。嘴唇緩緩勾起一抹壞壞的笑容:二爺啊二爺,這可不能夠怪我趁人不備啊。是你自己沒事睡在我身邊的哦。

  心里打著偷看的主意。丑婦的手掌緩緩地抬起來,目標:二爺的面具。

  她的手一點一點地靠近,生怕驚動了身邊熟睡的男人。

  她以食指和拇指輕輕捻住銀白色面具的邊緣,只要手指一動,她就能夠見到這張神秘面具下的面孔了!

  丑婦勝利在望,她輕施巧勁…

  “啪!”

  一聲脆響,伴隨一道慢條斯理的聲音:“你在做什么?”優雅低沉的男音淡淡響起。

  “額…”

  做壞事,被人現場抓包是什么感覺?

  就是她現在這樣的感覺!

  “呀,二爺呀。”她那聲音帶著無限諂媚…當然要諂媚了。做了壞事被人現場抓包,不諂媚阿諛一點,難道讓人家來找她麻煩啊?

  “嗯。是爺。”那聲音淡淡的,聽不出高興還是不高興。

  “二爺,你瞧,這不是看著你睡覺還帶著面具嘛,不都說。晚上是皮膚新陳代謝最好的時候嘛,我這不就是看著你帶著面具,都不透氣兒,想說給你把面具拿來,透透氣兒嘛。”瞧瞧,她可是替他著想的。

  多好一人啊。

  此刻丑婦就忘記了。她身邊這廝還抱著她睡覺來著。

  這就是傳說中的,關鍵時刻掉鏈子吧。

  “哦…原來是替爺打算啊。果然…”丑婦正待松一口氣,這廝立馬口氣一換。百八十度的大轉變啊!

  “果然不是要偷看爺的模樣啊。”

  “怎么可能…我是那樣的人嘛!”丑婦說謊,那是不打草稿的,“是真的看你帶著個面具睡覺,…這得長得多磕磣吶,連睡覺也帶著面具。”

  二爺黑夜中好笑地看著懷里攬住的女人。…原來她也有如此嬌俏的模樣。二爺猜想。也許是因為中毒的緣故,她連腦袋都一起壞了?

  那仿佛腦袋壞了。也是挺好的,至少沒那么精明,他也不用費力跟她斗智。

  她仿佛忘記了自己之前的事情一樣。他看不出她的不對勁來。因此,她不說,他也不想提。

  毒癮發作時候,那樣瘋癲的女人…,二爺想到既心疼又難過。

  過了一會兒…

  “喂…”寂靜中,女人淡淡地開口。

  “嗯?”男人應道。

  “…謝謝你。”女人不及防的道,聲音卻堪比蚊子聲。

  好大一會兒…,黑夜的臥室里,寂靜無聲。

  就在丑婦覺得身邊的男人睡死過去的時候,男人輕輕開口:“謝爺什么?”

  女人又不說話了,男人的手臂很健碩,將她向自己的懷里攬動。

  女人突然說:“我知道不是你害我的…”

  “你是在爺的地方出事的。”男人輕悄悄地回答,這話是之前女人自己說過的。在她毒癮發作的時候,說過的。

  “但我知道,一個想要害我的人不會費盡心機救我。所以…”丑婦的手不期然攀上身邊男人的肩膀,“所以,謝謝你。”突然,她勾住身邊男人的肩膀,唇瓣貼上一雙薄唇。

  快地不可思議,下一刻,她又退開了。

  然后紅著臉,以飛快的語速解釋道:“我雖然沒有談過戀愛,但是我知道,二爺這樣驕傲的男人,輕易不會給一個女人做人肉枕頭的。如果二爺這么做了,說明二爺對這個女人有興趣。二爺…我沒有說錯吧?”

  男人聽得一愣一愣的,雖然被自己心愛的女人送香吻是很高興。但是…被這女人道出愛意又是另一回事了。

  良久,男人低沉的聲音發出愉快的笑聲,笑聲仿佛從胸膛里往外震動。

  “爺沒見過像你這樣厚臉皮的女人。又丑又沒女人味。”二爺變相的默認了丑婦的話。

  但這話聽在丑婦耳朵里,就不是那么動聽了。

  丑婦冷哼一聲:“我也沒見過像二爺這樣‘口味獨特’的男人。是啊,我又丑又沒女人味,二爺還喜歡,不是說明二爺興趣獨特嗎?”

  二爺腦仁兒疼,“喂,丑女人,你就不能夠多休息一會兒?補足了力氣,明日才有精力繼續折騰吧。”

  丑婦卻不答反說:“二爺…我一直覺得,其實你就是南宮塵,南宮塵就是你。”

  她給男人舉例:“南宮塵也喜歡叫我丑女人,這一點二爺與他不謀而合。南宮塵‘口味獨特’,二爺也饑不擇食。南宮塵喜歡平安,二爺也特別待見平安。

  還有一點,南宮塵是個混蛋,二爺也是個混蛋!”

  “爺哪兒混蛋了?”

  丑婦再笑:“其實…昏迷的時候,我除了聽到平安的聲音,隱隱約約也聽到了二爺你對我說話呢。”

  稍后還有一更。我勁椎凸出,待會兒做牽引。明天早上早起繼續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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