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恤和他那幫兄弟本來還在哼哼唧唧的,這個時候看到紅玫瑰舞廳的后臺老板張錦化現身之后,對揍他們的漂亮小娘們認識的那幾個人也畢恭畢敬的,心尖不由得一顫,暗叫壞了,這次可真的是惹到了不該惹的大菩薩了。本來自己看這個漂亮的小娘們兒一個人,并沒有什么同伴,這才放心大膽地上去準備大占便宜,卻不想這個漂亮小娘們兒本身長滿了刺,扎得他們頭破血流不說,樓上還站著兩個連張錦化都不敢惹的大靠山。哎!真的是操蛋啊!說來都怪小云這個臭娘們兒,如果不是今天早上自己摸小云時碰到了一手經血,自己又怎么會倒這個大邪霉啊?
不過花恤知道,這個時候不是自怨自艾的時候,自己就是悔瞎了雙眼,也無濟于事。現在唯一能夠做的就是趁著張錦化正和樓上的“明少”和“包少”寒暄,沒有人注意到自己,趕緊腳底抹油溜之大吉。不然等張錦化和樓上那兩位大爺反應過來,豈能饒過自己?
想到這里,花恤甚至不顧和他一起過來的幾個兄弟也還留在舞廳內,趁著眾人的目光都注視著樓上的“包少”和“明少”的時候,強忍著襠部劇烈的疼痛,悄悄地轉過身來,夾著雙腿就準備溜走…
可是花恤卻不想他打錯了算盤。包飛揚的忠實部下王濤聲可是一直在注意著他的一舉一動呢!王濤聲知道,這種場合正是向包飛揚和涂小明顯示自己用處的時候。所以自從張錦化出來之后,他什么都不管,只是緊緊盯著花恤青年,防止這個被保安隊長叫“劍哥”的小痞溜走。果然,他的苦心沒有白費,這個花恤劍哥果然是趁著眾人都把注意力注意到包飛揚和涂小明的時候,準備腳底抹油偷偷溜走。于是輕輕一碰包飛揚的手肘,低聲對包飛揚說道:“主任。那個花恤家伙準備溜號…”
包飛揚滿意地點了點頭,他需要的就是這樣的部下。聽話懂事又有能力,不搶領導的風頭,關鍵時刻卻又能替領導拾遺補缺,幫著領導彌補可能出現的疏漏,這樣的好部下,有機會是肯定要提拔啊!
“張總!”包飛揚在樓上沖張錦化喊道。“敬酒賠罪就不必了!”他用手一指已經悄悄地溜出去好幾步遠的花恤青年,說道:“你先把冒犯唐小姐的流氓抓起來再說!”
張錦化這才注意到,今天在舞廳鬧事的罪魁禍首竟然想著偷偷溜走,頓時氣就不打一出來,不由得開口罵道:“賊你媽!你個撒慫惹了包少和明少竟然想溜走!也不看看這里是什么地方!今天老如果讓你溜出這個大門,老以后跟你的姓!”
說著他看許隊長還在愣著。不由得一腳踹到許隊長的屁股上,厲聲喝道:“濕你北!你這個二錘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去把那個撒慫給我抓起來!”
許隊長這才反應過來,也顧不得喊手下的保安,一個箭步沖過去,一腳踹到花恤劍哥的尾椎骨上,破口大罵道:“賊你達,害得老成這樣。還想跑?你個瓜皮作死啊!”
能夠在紅玫瑰舞廳當看場的保安隊隊長,許隊長身上也是練過一點功夫的,他這一腳勢大力沉,花恤劍哥被踢的一個狗吃屎栽倒在地上,連兩個大門牙都磕斷了,一時間滿嘴流血,也顧不得褲襠處的蛋疼,雙手捂著嘴嗚哩哇啦地哭叫起來。
許隊長這個時候只盼望自己能夠在張錦化面前好好表現以將功折罪。也不管花恤劍哥哭叫的如何凄慘,上去一把按著花恤劍哥的后背,毫不留情地把他的雙手擰到背后,兩者大手往上一提,就把花恤劍哥提溜起來,然后又讓手下的保安隊員,把跟著花恤劍哥一起過來的幾個小混混也全部從控制住。
“包少。這幾個向你朋友滋擾生事的地痞流氓都被抓住了,您看要怎么收拾他們?”張錦化一溜小跑地來到樓上,低聲向包飛揚請示道。
包飛揚瞥了張錦化一眼,呵呵一笑。說道:“張總,這紅玫瑰歌舞廳的老板可是你啊!下面那幾個地痞流氓是在你們紅玫瑰歌舞廳鬧事,讓我一個來你們歌舞廳消費的顧客說話,你不覺得太什么了嘛?”
“是是是,是我可憐不周!”張錦化被包飛揚訓著,卻一句話也不敢反駁,連連點頭,陪著小心說道:“我是紅玫瑰舞廳的負責人,抓到了鬧事的地痞流氓,應該由我來拿處理意見。不過呢,這幾個地痞流氓騷擾的是包少您的朋友,我征詢一下您對他們的處理意見,也在情理之,情理之嘛!再加上我腦愚笨,該怎么處理,還是請包少和明少幫我拿一個主意。”
看著張錦化滿頭大汗的模樣,涂小明就沖包飛揚微笑了一下,示意他也別太難為張錦化了。于是包飛揚這才說道:“我說張總,這種情況該怎么處理,還不是很簡單嗎?既然你們已經抓住了這些鬧事的人,就直接扭送公安機關,讓公安機關按照相關治安管理法規進行處理不就好了?”
包飛揚開了口,張錦化這才松了一口氣,又連連點頭道:“是是是,我這就把他們送到公安局,讓公安機關的民警處理他們!”
然后扭身沖著許隊長大手一揮,吩咐道:“許隊長,你立刻把他們地痞流氓送到西城區公安分區治安大隊,然后就在那里等著,等治安大隊出了處理結果,再回來向我報告!”他老就是西京市西城區公安分局的一把手,現在把這個地痞流氓交給西城區公安分局治安大隊去,該怎么處理,還不是他張錦化一句話嘛!
“是,我這就去!”許隊長連忙帶保安隊員押著花恤劍哥和他手下的幾個小痞出去了。
張錦化這才又低聲向包飛揚和涂小明賠罪道:“包少、明少,今天實在對不住啊!今天你們在這里的消費都算我的。”然后又沖著歌舞廳的經理喝道:“還不趕快給包少和明少上兩支人頭馬來?”
這時唐恬兒也早被孟爽拉了上來,她看到張錦化對包飛揚如此小心翼翼地做派,不由得撇了撇嘴唇,湊到包飛揚耳邊冷笑著說道:“包飛揚,你還真夠的啊,只憑著一張臉,不但能夠消費全免單,而且老板還要給你送兩支人頭馬。我當初叫你小官僚,你還好像聽不服氣啊!”
孟爽今天也在場,包飛揚不想和唐恬兒起什么爭論,再加上唐恬兒今天也確實是遭到了花恤青年的騷擾,受了委屈,包飛揚讓一讓她也無所謂,所以他只是苦笑了兩下,聳了聳肩膀,沒有反駁唐恬兒,而是問唐恬兒道:“唐小姐,你怎么會到這里來跳舞啊?就你一個人過來?沒有人陪著你,你怎么能夠到這么復雜的地方來呢?”
“哼,我怎么就不能一個人來了?這種地方能叫復雜?那么在墨西哥的酒吧舞廳里有好多人帶著槍又該算什么了?那些場所,我還不是隨便出入嘛?”唐恬兒沖包飛揚冷哼了一聲,她示威似的向包飛揚握了握拳頭,說道:“別以為今天是你救了我。沒有你的出現,本姑娘的拳頭也不會讓人占便宜的!”
雖然唐恬兒說話很不客氣,但是包飛揚也不得不承認唐大小姐說的有道理。北美唐氏家族清末的時候是帶著華夏功夫到北美洲去闖世界的,包飛揚本以為經過這么多年,唐氏家族應該把祖傳拳腳功夫丟得差不多了,唐恬兒又是一位女孩應該不會學什么拳腳功夫,卻沒有想到唐恬兒不但學到了唐家的祖傳功夫,而且拳腳還如此嫻熟,像她這樣的身手,對付七八個沒有槍械的普通男人,應該不在話下吧?
涂小明看著包飛揚在唐恬兒面前吃癟,就站出來打圓場,對包飛揚道:“飛揚,你小還真不夠意思。自己有了孟爽這個像大明星的女朋友,就不顧弟兄們了是吧?這位像模特一樣大美女是誰,怎么也不給弟兄們介紹介紹!”
“明哥,你可不要冤枉人啊!我可不是不想幫你介紹,只是我沒有想到她會在西京啊!”包飛揚知道涂小明是跟自己開玩笑,以涂小明對李思瑤的感情,別說是唐恬兒像時裝模特,就是唐恬兒長得像天仙,涂小明也不見得會動心啊。
“哼!包飛揚,你還真會裝蒜,不知道我在西京?昨天要不是看到你跟軍區那個叫過什么的參謀長在一起的時候,難道沒有碰到我?”唐恬兒不屑一顧地撇了撇嘴,挑釁的看著包飛揚,眼神在他的臉上掃來掃去,意思是看你這個小官僚如何辯解。
涂小明和楊浩碰了一個眼神,不由得啞然失笑。他們還真沒有想到,包飛揚有一天也會在別人面前吃癟,而且這個人還是一個女人。
包飛揚倒是沒有想到,唐恬兒竟然知道還知道昨天跟自己的那個人是省軍區參謀長,而且知道他姓郭。一時間不由得心暗自警惕起來,唐恬兒這突然跑到西京市來,而且還私下里偷偷打聽的他情況,這位唐大小姐究竟意欲何為?是不是有什么商業陰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