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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一十二章 逼人寒氣

“那這里有沒有可能等到別的人,如果實在不行的話,我們可以向山下走一段路,看看能不能遇到其他人?”包飛揚向山下看了看,蜿蜿蜒蜒的山路一直繞著大山一圈圈的下去,似乎看不到盡頭,如果兩人慢慢走到下山的路上,可能還有希望在半山路上能遇上途經的車輛,至少在這個荒僻無人的山  陳雅君輕輕地搖了搖頭,發絲被雨水打的有些凌亂,濕搭搭的貼在此時有些蒼白的臉頰上,她咬了咬嘴唇,因為太過失望,眼神有些空洞茫然:“這里很少會有人上來,至少要走到山那邊,要走二三十公里。”

  包飛揚又伸手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瞇著眼看了會天色,天空仍是陰沉沉灰蒙蒙的,沒什么亮光,雨似乎像是在給二人示威一樣,越下越起勁越下越大,嘩嘩的雨水如同瓢潑一般灑落在天地間,看樣子不能再這么淋下去了。頭頂天空布滿了濃密的烏云,似乎又在醞釀著后面的大雨,山上時時狂風大作,吹的被雨水打濕的身體一陣陣的發寒。看現在這個情形這場大雨一時半會停不下來。而且這個樣子,怕是臺風來了,不過按照慣例,臺風來之前當地的氣象臺應該會有預報,而這次的天氣預報上面并沒有提到,不過說起來氣象臺還預報今天是個晴天呢,不同樣也沒有預報準嗎,看來也不能完全信任天氣預報啊,也不是百分之百的準確。

  “看來,我們要先到附近找一個合適的地方避避雨,然后再體驗一下野外生存,等待你父親他們找過來了。”包飛揚低下頭對仍然坐在石頭上在發呆的陳雅君說道。馬來屬于熱帶雨林氣候。氣溫雖然比較高,但是包飛揚和陳雅君所在地地方海拔接近兩千米,氣溫也就是十六七度的楊順,再加上兩個人長時間這樣無遮無避地淋著雨,身體哪里能受得了包飛揚體質好,還好說,陳雅君一個女孩子,如果長時間這樣淋雨。肯定會出問題。等陳永智陳雅君這邊有異常,再派人上山搜救,時間肯定會很晚,及時他們能夠準確地找到這里,陳雅君的情況也肯定會很麻煩。

  陳雅君的車翻到山崖下面,離他們現在所處的平臺位置距離至少有十幾米遠,如果是晴天,氣候條件又允許的話,包飛揚還可以嘗試著順著山坡慢慢爬到下面去試試。看看能不能用陳雅君車上的車載電話向外面打個電話。可是現在這種情況,及時是能夠確定陳雅君車上的車載電話沒有壞,他也不敢冒險——在狂虐的臺風雨中攀爬懸崖,那根本就是自尋死路啊!

  陳雅君一時間也沒有別的辦法,不過好在她是本地人,以前經常來這一片山林游玩,對這一帶還是比較熟悉的,她仔細回憶了一下附近的地形。凝神想了想,抬起頭來對包飛揚說道:“要說避雨的地方我倒是突然想到了一個。我們從這里沿著前面那條山路繼續往下走大概兩三百米的距離,再從山道的左邊轉過去,向上大約走幾十米的樣子,如果我記的沒錯的話,那里應該有一個溶洞,咱們倒是可以躲進去暫時避一下雨。就是距離遠了一點。”

  陳雅君看了看自己的腳,腳腕那里現在已經有些腫起來了,透著一些因腫脹而紅紅的發亮的色澤,心里有些發愁,不由得暗暗一聲嘆息。這也太不趕巧了,如果是平常,這段距離倒也不算遠,自己很輕松就可以走過去,可是現在她的腳傷了,天氣又這么惡劣,她肯定沒有辦法堅持走下去。

  想到這一次又不可避免的要讓包飛揚背自己慢慢走到目的地,陳雅君不由轉過頭去,避開與包飛揚對視,俏臉上浮起兩抹羞人的嫣紅。

  片刻之后,陳雅君再一次趴到包飛揚的背上,相比剛剛陡峭的山道,這一次的比較平整的緩坡路面要好走很多,只有最后一段路又要向上爬就比較難走,包飛揚中途停下來休整了片刻,緩了緩勁,兩人才終于走到一段山崖前,陳雅君說的沒有錯,那里確實有一個天然的山洞,洞口雖然不大,但看樣子足以容納兩人鉆進去躲避風雨了。

  說是山洞,其實往內里的縱深并不太深,但恰好擋住了外面的風雨,兩個人一番狼狽后能找到這樣一個地方,現在倒也是別無他求了。

  包飛揚進洞后借著洞外微弱的光線稍微查看了一下洞里的情況,在洞里找了一塊比較平整干凈的大石頭,將陳雅君輕輕放在上面坐好,然后轉身仔細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看到這個溶洞的位置倒是背風,風雨不會灌進來,也就滿意地點了點頭。

  “你的腳現在感覺怎么樣?”包飛揚轉過身對愁眉苦臉的陳雅君關切的問道。

  陳雅君試著轉動一下腳腕,立刻眉頭一皺,呀的一聲疼的嘴里倒嘶了一口涼氣,她苦著臉抽了抽嘴角:“不能動,一動就很疼。”

  包飛揚點了點頭,蹲下來仔細觀察她受傷的那只腳:“扭傷,我幫你按兩下,活動活動筋脈,能夠幫助你快一點恢復,當然,見效也沒有那么明顯,一時半會兒恐怕也好不了,慢慢來,你不要著急。”

  陳雅君抿著粉紅色的嘴唇,盡管臉色現在依舊有些蒼白,眼里卻流露出堅定忍毅的神色,點了點頭對包飛揚低低地說道:“我知道。”

  包飛揚盡量放輕手腳小心翼翼地幫陳雅君慢慢脫掉那只傷腳上的鞋子,生怕碰著了她腳疼的位置,看著她微微腫起的腳腕,也不由皺了皺眉頭,這種情況屬于常見的扭傷,其實并不復雜,說好處理也很好處理,只要用冷敷和熱敷就能幫助恢復,如果現在手頭有紅花油之類的跌打損傷藥那就更好,但是也沒有什么特別好的治療方法,主要還是得自己肌體自行恢復。

  包飛揚脫掉陳雅君腳上的襪子。露出一只晶瑩精致的小腳,泛著潤白柔和的光,如脂如玉。順著柔美的足弓的弧度往下看去,五只小巧可愛的腳趾頭上面都涂著粉紅色的蔻紅,晶瑩剔透,若是分別看去。就如一顆顆閃亮動人的粉紅色的寶石般發出誘人的光澤,此刻這五只腳趾頭正有些緊張地緊緊的并攏在一起,又恰如三月里悄悄地嬌羞盛開的柔嫩花瓣,讓人目眩神迷,又心生憐愛,整只腳就如同一件被藝術大師精心雕琢的完美的藝術品,讓人看了后心中止不住要發出一聲低低的嘆息,饒是包飛揚不屬于那種貪戀女色的人,心中并沒什么想法。也不由多看了兩眼。

  不過他很快想到現在得先治好陳雅君的腳,就算不能完全治好吧,也好歹幫她減輕一些傷痛,可不是心旌蕩漾的時候,于是收斂心神,將陳雅君的白凈的小腿放在自己的大腿上,然后雙手搓熱,覆在陳雅君腳腕上紅腫的地方。又輕輕搓了兩下。

  “嘶——”陳雅君咬著牙,頭向后仰。白晳欣長的脖子如天鵝般向后拉長了一個斜斜的弧度,發后的馬尾隨著她的身體一陣輕微的晃動,自然放在身體兩側的雙手忍不住地緊緊握成拳頭,似乎正在忍受劇烈的疼痛。

  其實包飛揚的已經將手上的動作放的很輕,他估計應該并不是很疼,陳雅君是想通過這種方式擺脫難言的羞澀。她長這么大。尤其是成年以后,還從來沒有讓一位異性接觸過她的玉足。而現在她那只精致的小腳卻被包飛揚抓在手上。

  包飛揚非常小心地搓著她的腳腕,動作輕柔,看起來卻好像在撫摸一樣,那種溫熱的感覺伴著酥癢。像電流一樣流過她的身體,讓她禁不住要微微顫抖。

  陳雅君下意識地用力想要將腳從包飛揚手里抽出來,包飛揚連忙一把抓住擱在自己身上的她的小腿,沖陳雅君低聲喊了一句:“別動,我在幫你治腳。”

  陳雅君頰飛紅霞滿臉羞紅,心想你這樣在我腳上摸來摸去的,誰知道你是真的在給我治腳呢,還是想要故意趁機占我的便宜,摸我的腳啊,這要是讓別人知道,我以后還怎么有臉出去見人呀。

  可是包飛揚卻不容她分辨,抓著她的小腳,又開始緩緩“撫摸”,陳雅君身上那種酥麻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她不由心里暗暗著急,再這樣下去只怕自己要失態了,很可能會控制不住地出聲,只好對包飛揚說道:“我、我的腳已經不礙事了,我現在就是感覺很冷——”

  陳雅君想要通過這種方式轉移包飛揚的一直放在她傷腳上的注意力,將包飛揚支開,她的話也確實引起包飛揚的注意,包飛揚聽到之后立刻抬起頭,看向陳雅君身上。兩人渾身上下早就淋濕了,陳雅君身上濕透的衣服緊緊貼在身上,玲瓏的曲線畢露,有的地方就好像沒有穿衣服一樣,甚至那種若隱若現的感覺比完全沒有穿衣服還要充滿誘惑。

  包飛揚也不由微微一愣,陳雅君馬上就發現他眼神中的異樣,知道自己現在形象不雅,心中暗暗有些羞惱,她狠狠瞪了他一眼:“喂,我很冷,你找一找看身上帶了打火機沒有啊?現在有沒有辦法生個火?我都快凍死了!”

  陳雅君看到包飛揚聽到她的話之后并沒有馬上轉過身去在衣服里掏打火機,目光反而一路向下,非常認真地將她的全身都看了個遍。陳雅君被看的渾身不舒服,剛要沖包飛揚發火,卻看到包飛揚臉色非常平靜地點了點頭,眼神中有著思索,卻并沒有看向自己,似乎是在自言自語般地說道:“嗯,是得想辦法生個火。”

  包飛揚嘴上雖然這樣說,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依然非常認真地細細“撫摸”著陳雅君扭傷紅腫的腳腕。

  陳雅君抿了抿嘴,終于忍不住沖著包飛揚大聲地喊道:“喂,你快停下來,別按了,先生個火啊!”

  包飛揚搖了搖頭:“我的打火機扔在車上,沒帶在身上,現在看來是沒辦法生火,等我將你的腳傷處理結束,我再想辦法。”

  因為山上都是樹木草叢,為了怕不小心引起火災,包飛揚也不敢在這種地方抽煙,他穿的衣服又比較單薄,為了怕累贅,就干脆將煙和打火機等東西都扔在車里,就只隨身帶了方便和外界聯系的手機。

  陳雅君看到自己不管是怎么說,卻還是沒有能夠將包飛揚支開,心里又羞又急,嗔道:“你沒有打火機,那還能有什么辦法,我都快冷死了。”

  包飛揚抬頭看了陳雅君一眼,陳雅君被雨淋得渾身上下都,原來束成馬尾在腦后飄揚的長發也都凌亂狼狽地結在一起,濕漉漉地掛在那里,不復剛剛上山時的英姿颯爽了,她櫻唇發紫,雙手抱在胸前,渾身哆嗦成一團。包飛揚就知道,如果再不趕快想辦法生火讓陳雅君取暖,把她身上的寒氣,這位大小姐肯定會大病一場。

  “放心吧,我有辦法。我可是接受外野外生存訓練的,幾百萬年前,我們的祖先就知道鉆木取火,我們難道還能比猿人差?”包飛揚放下陳雅君的腳,對陳雅君笑了笑,想讓凍得渾身打哆嗦,精神焦躁不安地她放寬心。

  見包飛揚終于肯放下自己的腳了,陳雅君顧不得寒冷,連忙拿起放在一邊濕漉漉的鞋子急急穿上,卻突然感覺腳腕那里的疼痛確實好了很多,但是她心里暗惱包飛揚剛剛的“輕薄”,并不愿意向他表示感謝。

  “原來你真的是野外生存高手啊?那么你現在是準備學習遠古時期的猿人鉆木取火嗎?我聽說想要那樣生火并不容易。”陳雅君低頭穿鞋子,撅了撅嘴說道。

  包飛揚奇怪地問道:“怎么,你有過鉆木取火的經歷?”他沒有想到養尊處優嬌滴滴的陳家大小姐居然還會了解鉆木取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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