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隔壁巷子里就傳出一陣叫罵打斗的聲音,包飛揚的臉色也一下子變了,涂小明剛剛提起的時候,他聽到是有人在那里親熱,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邊就打起來了,而且聽起來還不止一個人在那里。
包飛揚還沒有來得及說話,趙和平就已經沖出去,包飛揚等人也連忙跟上,他們剛剛出現在巷子口,就看到有兩個人攔住趙和平,兇巴巴地說道:“干嘛的,這里沒你們的事,滾遠點。”
而在兩人的身后,還有幾個人,其中一個男青年望著這邊的動靜,另外兩個人將一個女的壓在墻上,其中一個似乎回頭看了一眼,但又很快回過頭去,拍了拍那個女人,低聲罵道:“臭婊子,都出來了還特么裝處女啊!”
女人被捂著嘴巴,說不出話,另外一邊,靠墻還站著兩個女的。
看到對方穿著暴露、衣衫凌亂的樣子,包飛揚也大致猜到這幾個女的在夜店跟這些男青年一起玩耍,然后就跟了出來,也不知道被壓著的那個女的是不是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反正后來她不想跟這些男青年發生關系,于是雙方就發生了沖突。
“你們在干什么,快點放開他們!”趙和平怒聲喝道,雙手已經緊緊握成了拳頭。
“小子,這不關你的事情,快點滾開。”
另外一個人看了看緊接著趕過來的包飛揚等人,頓時皺了皺眉頭:“你們不要多管閑事。他們都是夜總會的小姐,收了錢的。”
包飛揚剛要說什么,趙和平看到對方繼續對那個女的動手動腳,伸手就要推開攔在面前的男人,對方順勢一擋,另外一拳直搗趙和平的面門。
趙和平當過兵,馬上作出反應,一把抓住對方的手腕,往身邊一拽,然后抬起膝蓋。狠狠撞向對方的腹部。對方身體吃痛。身體就像吃痛的大蝦一樣弓了起來。
事發突然,攔在他們面前的另外一個人看到同伴吃虧,爆喝一聲,伸手就向趙和平的后背抓過去。包飛揚見狀。連忙伸手擋住。對方看到包飛揚竟然也敢動手。立刻揮拳砸了過來,包飛揚手上用力,向旁邊跨了一步。扭住對方的手臂猛地一拽。
“啊——”對方馬上慘叫起來。
“住手!”趙和平看到包飛揚制住了另外一個人,伸手扭住手上那個人的關節,向前走了兩步,眼睛盯著墻角那幾個青年。
對方似乎沒想到真會有人多管閑事,更沒有想到自己的人會吃虧,臉色頓時有些難看,他盯著趙和平與包飛揚看了看,然后突然松開手,向后撤了一步,拍了拍手掌笑起來:“呵呵,兩位好身手啊,不過你們最好放開我的人,否則有些事情不是你們能夠承擔得起的。”
“罵的,哪里來的鄉巴佬,吃飽了撐的,你知道我們幾個是誰嗎?”旁邊一個人大聲說道。
趙和平揪著的那個人不停掙扎,趙和平手上用力,大聲道:“我不管你們是誰,馬上放人。”
包飛揚說道:“就算他們是夜店里的,哪怕你們給了錢,甚至談好了價格,但是現在她不想跟你們做,你們要用強的話,那也是強奸。”
“我靠,強你媽啊,你以為警察局是你們家開的?”一個年輕人不屑地說道。
那個女的突然叫道:“救命,我不愿意,我是被強迫的…”
“強你媽啊!”那個年輕人狠狠將女人一推,抬腳踹了過去。
鄭岳他們的反應稍慢,沒有來得及動手,這時候也連忙站到包飛揚身后,幫他制住動手的年輕人。涂小明抓住對方的手臂,猛地一扭,對方頓時好像遭受什么厲害的酷刑一樣,大聲慘叫起來。
當初涂小明得了幻肢痛,多方治療沒有效果,痛不欲生,甚至幾度輕生,直到碰上包飛揚,包飛揚用分筋錯骨手幫他治好了幻肢痛。剛開始包飛揚沒敢說他用的這套治療手法是什么分筋錯骨手,而是號稱是什么結脈術。不過涂小明接觸多了,也就對這種手法產生了興趣,覺得這種手法用在格斗當中也很厲害,讓包飛揚教了他幾招,順手就用了出來。
那個小青年哪里承受得住這種痛苦,立刻痛得慘嚎起來。
對面那幾個年輕人頓時變了臉色,這兩個人其實是他們的跟班,平常打架斗毆都挺厲害的,現在幾乎一個照面就讓對方給收拾了。而且對方人數也不少,也有五個人,自己這邊打架最厲害的兩個人卻讓對方制住了,這時候單純的耍狠肯定沒有用,打也打不過對方。
“你們做了什么,快點放開他們,我可以不追究你們的責任,否則你們得罪了我,以后不要想在靖城市混下去。”對方顧不得折磨那個女的,連忙叫道。
“吆,看起來來頭不小啊,你爸是警察局長還是黑社會老大?”涂小明看到對方有人在撥打電話,目光更冷了幾分。
另一個人說道:“怎么,現在知道怕了?怕了就馬上放人,然后要多遠滾多遠,別在我們面前出現。”
涂小明伸手拍了拍腦門:“好,要我們走也可以,讓你們的老子過來,我看看是不是長了三頭六臂再說。”
這時候,一抹強光在巷口晃了一下,對方頓時得意起來,其中一個人大笑道:“哈哈,這下子你們想走也不行了,快點跪下來求饒吧,說不定本公子一高興,還能放了你們。”
包飛揚他們回頭一看,只見巷口奔過來兩個警察,還有幾個便衣,不知道是什么身份。他們看到包飛揚等人手上揪住的兩個人,臉色頓時大變,領頭的警察馬上緊張地揮了揮警棍,大聲呵斥:“你們是干什么的,怎么行兇打人?立刻放開他們。”
趙和平平常看起來有些靦腆,但是他能夠給王虹鋒開車,眼力還是有的,立刻就看出這些警察認識這幾個年輕人,并且想要偏袒對方:“你們怎么回事,什么都不問就說我們行兇?”
為首的警察手上握著警棍,似乎膽氣也大了許多,他盯著趙和平說道:“這還要問嗎,我看得很清楚,現在就是你們在行兇,立刻放人,否則就是抗拒執法,后果自負。”
遇到這種不分青紅皂白,擺明了不講理的情況,饒是性格好的趙和平也氣得渾身顫抖,包飛揚也不想事情鬧大,他給陳立使了個眼色,陳立會意,從身上掏出工作證,走上前一步說道:“我是望海縣政府辦的工作人員,剛剛的情況是這樣的…”
“吆,政府工作人員,政府工作人員就能打人啊!”看到警察來了,那幾個年輕人好像有了依仗,大膽地走了過來,絲毫沒有將包飛揚他們放在眼里,笑著招呼道:“陳隊,這幾個鄉巴佬就是吃飽了撐的,哥幾個在夜總會談了幾個小姐,你情我愿,,大家在這巷子里談情說愛玩游戲,你說我們有傷風化也行,可是你起碼等咱們事情完了再說啊,他們倒好,突然沖過來,還打傷了我的人,你說這種行為不懲治,咱們市里的治安還能行嗎?”
陳立沒想到對方倒打一耙,他馬上反駁道:“你胡說,警察同志,差點遭到他們強奸的女孩子還在那里,你可以問問她,一切就都清楚了。”
包飛揚與涂小明對視了一眼,陳立還是太年輕——雖然他比包飛揚還要大,但是社會經驗明顯差很多,他這樣說,恐怕對他們不會有什么好處,剛剛那個女孩未必會承認。
“哇,強間?這位政府工作人員,你還真會說笑,喂,我剛剛是要強間你嗎?仔細想想,想清楚了再回答,警官在這里呢!他會為我們主持公道的。”年輕人笑呵呵地說道,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
警察讓包飛揚和趙和平放開他們抓住的兩個人,又將那幾個女人叫了過來,包飛揚等人雖然知道對方有意偏袒,但這時候也不想跟警察產生直接的沖突,于是都走到一旁,冷眼觀察。
“說吧,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被強間了?”領頭的警察陳隊板著臉問道。
剛剛被按在墻上的女人身材高挑火辣,本來就穿得不多,熱褲加緊身的短袖t恤,露出雪白的胳膊與渾圓修長的大腿,剛剛掙扎的過程當中,熱褲被扯開,露出里面的小褲一角,看起來更加誘惑,t恤也被撕破了胸前顫顫巍巍,露出半個雪白的肉球…
她讓另外兩個同樣穿著暴露的女郎扶著,目光閃爍地掠過警察、那幾個年輕人,又飛快地看了看包飛揚他們,囁嚅著道:“沒、沒有,我沒有…”
陳立頓時熱血上涌,臉色漲得通紅,他盯著女人吼道:“你撒謊,要不是你喊救命,我們又怎么會趕過來,又怎么會跟他們發生沖突?”
“閉嘴。”陳隊瞪了陳立一眼:“你眼睛瞎了,她雖然衣服不整,但還是穿得好好的,你倒是這樣強間給我看看。”
陳立頓時氣結:“他們是強間未遂,要不是我們及時趕到,你就被他們強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