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爽和唐恬兒也覺得非常憋屈,明明是小霍尼科特無理在前,為什么到了最后卻好像他們沒有道理了一樣呢?
現在就算他們將事情公開,恐怕這里的人也不會支持他們,甚至會認為他們是無理取鬧,小霍尼科特已經登門道歉了,也已經當眾道歉,并且還挨了一巴掌,還能要求他怎么辦呢?
雖然同樣是公開真相、公開道歉,但是前后順序不同,產生的效果也截然不同。
如果他們這邊提出更多的要求,比如讓小霍尼科特在報紙上公開道歉,可能大家反而會覺得他們太過分了。
這樣一來,這件事對于小霍尼科特的影響就微乎其微了,說不定還會像現在這樣,讓他獲得一個浪子回頭的好名聲。
唐恬兒和唐蜜兒越想越氣,如果這不是亞伯夫.庫倫的生日酒會,她們一定會當場發飆。
包飛揚卻一臉風輕云淡的模樣,絲毫看不出情緒受了小霍尼科特扳回局面的影響。
孟爽本來也挺生氣,可是現在一看包飛揚這幅模樣,立刻來了精神,探過身子。把下巴擱在包飛揚的肩膀上,對著包飛揚的耳朵小聲說道:“臭木頭,快說,你是不是隱藏了什么殺手锏沒有使出來?”
唐蜜兒耳朵非常尖,雖然孟爽說的很小聲,她還是聽得清清楚楚,頓時眉開眼笑,湊過來連聲追問道:“是啊是啊,飛揚哥哥,你那么聰明。一定隱藏有殺手锏對付那個壞蛋的。是不是?”
唐甜兒見狀,也一臉希冀地望著包飛揚。不管是于情于理于公于私,她都不希望小霍尼科特這個混蛋扳回局面掌握主動。
“殺手锏我倒是沒有!”包飛揚聳了聳肩膀,淡淡地說道:“不過呢。事實就是事實。它不會因為某些人的耍一些小花招。就從黑的變成白的。”
一邊說著,包飛揚嘴角一邊露出譏誚的微笑。在他的視線中,亞伯夫.庫倫已經帶著小霍尼科特和另外一名年輕的白人走了過來。
“兩位美麗的天使。你們玩得還好吧?還有包丈夫、孟小姐,請隨意一點。”亞伯夫.庫倫微笑著說道,時刻都能給人一種如沐春風般的感覺。
唐蜜兒見包飛揚到最后也沒有告訴自己他準備了沒有準備殺手锏,不由得狠狠地瞪了包飛揚一眼,氣鼓鼓地撅著嘴,也不理睬亞伯夫.庫倫。唐蜜兒如此,唐恬兒自然不能失了禮數,她莞爾一笑,對亞伯夫.庫倫回道:“謝謝庫倫閣下,我們很好。”
“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舊金山銀河基金的經理伍特.艾倫,他本人非常仰慕華夏文化。”亞伯夫.庫倫指著旁邊那個年輕的白人,笑著說道。
“很高興認識三位漂亮的小姐。”伍特.艾倫看起來也就三十歲左右的樣子,不過可能是基金經理這一行算計太厲害,以至于年紀輕輕的,頭上已經沒有幾根頭發。
寒暄了兩句,亞伯夫.庫倫又道:“邁克爾已經將事情都跟我說了,他對之前的行為感到十分后悔,希望各位就不要再責怪他了。”
亞伯夫.庫倫的語氣一貫地優雅,在他看來,這件事可以到此為止了,他作為庫倫家族年青一代的佼佼者,親自出面做這個和事佬,一點小小的言語上的矛盾,自然應該揭過去,更何況小霍尼科特已經當眾道歉,給足了唐家和包飛揚面子。
唐恬兒知道輕重,可越是這樣,心里就越憋屈,說白了,還是唐家的實力不夠,如果唐家可以跟庫倫家族平起平坐,這時候自然可以指著小霍尼科特一通指責,揭穿他偽善的面目。
可是現在卻不行,如果他們那樣做的話,就算將小霍尼科特抹黑了,可是庫倫家族一定會很不高興,那么他們就很難在舊金山立足。
唐蜜兒卻按捺不住心中的火氣,剛要開口說話,卻被包飛揚連輕輕拉了一下。唐蜜兒扭頭看過去,只見包飛揚悄悄對她做了個手勢,就轉身面對著亞伯夫.庫倫。
“庫倫閣下既然親自出面做和事老,我們無論都要給庫倫丈夫這個面子。這件事情我們這邊就不再追究了,到此為止!”包飛揚大大方方地說道,顯然給足了亞伯夫.庫倫面子。
亞伯夫.庫倫見包飛揚這樣回答,也非常滿意。他現在還真怕包飛揚這個華夏內地過來的小官僚不知道進退,硬要和他頂著來,那樣雖然亞伯夫.庫倫也不怕,也能找到辦法處理,但是肯定不如這樣現場干脆利落地解決掉能顯示出他亞伯夫.庫倫瀟灑手腕。
眼下這種結果,顯然是最合乎亞伯夫.庫倫心意的。小霍尼科特給足了唐家和包飛揚面子,包飛揚和唐家卻又給足了亞伯夫.庫倫面子,這無疑是對亞伯夫.庫倫在舊金山年輕一代的商業精英中領袖地位的最好佐證。這也更能夠讓小霍尼科特認清自己,雖然他來自洛杉磯那個超級商業都市,但是和亞伯夫.庫倫比起來,地位還是有著巨大的差距的,眼下這件事情不就是對此最好的說明嗎?
那個叫伍特.艾倫基金經理這個時候卻在一旁開口說道:“當然了,如果包丈夫需要什么補償,也可以說出來,我想邁克爾既然愿意認錯,這方面一定不會吝嗇的。”
包飛揚仔細看了看伍特.艾倫,聽起來他對小霍尼科特有些袒護,這不是幾乎是裸地在暗示他包飛揚想要趁機敲詐了。
不過這說起來也不算什么奇怪的事情,看著周圍這么參加宴會的客人,他們中間的很多人的態度都和伍特.艾倫差不多,認為包飛揚這是在趁機敲詐吧?原因嘛,很簡單,就是他們因骨子里那種一種身為白人的可笑優越感吧?
小霍尼科特見伍特.艾倫替他抱不平,自然也很知趣,馬上開口說道:“是啊,包丈夫你有什么要求盡管提。我想以我們霍尼科特家族的實力,還是能夠滿足你的。”
包飛揚瀟灑地聳了聳肩,淡淡一笑,說道:“我既然已經答應了亞伯夫.庫倫丈夫,這件事情當然是到此為止,不再追究。所以不要談什么補償不補償的問題?縱使霍尼科特家族出的補償再大,還能大過亞伯夫.庫倫丈夫的面子么?”
亞伯夫.庫倫頓時覺得包飛揚順眼很多,同時原先強壓下去對小霍尼科特的厭惡又在心底泛了上來。這個小霍尼科特真是一堆臭牛糞,包飛揚已經看自己面子原諒他了,他還喋喋不休地談什么要談給包飛揚補償。如果你們霍尼科特家族的補償有用的話,又為什么要求到我這里來,讓我當這個和事老?why
“不過呢,我也只是代表我和唐家不再追究霍尼科特丈夫對我們的冒犯。”包飛揚頓了一頓,繼續說道:“倘若是別的人要追究霍尼科特丈夫的責任,就不是我和唐氏家族所能干涉的了。”
小霍尼科特本來是過來準備看著包飛揚被伍特.艾倫攻擊吃癟的模樣,卻沒有想到會從包飛揚嘴里聽到這番話,一時間不由得哈哈大笑,仿佛是聽到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
“包丈夫,不知道除了你和唐氏家族,還有誰要追究我的責任呢?”小霍尼科特一邊狂笑,一邊問道。
“霍尼科特丈夫,這首先要問你自己啊!你做過什么缺德事,只有你自己知道,我又哪里知道有什么人被你冒犯,要追究你的責任呢?”包飛揚一副故作驚訝的模樣。
“那你憑什么說別的人也起訴我?”小霍尼科特簡直快被氣瘋了。
“哦?這個啊?我做個假設難道不行嗎?你們西方不是有句民諺,叫做一切皆有可能嗎?”。
“你…你…你!”小霍尼科特看著包飛揚那副可恨的嘴臉,真想揮動老拳對包飛揚一頓胖揍——如果不是他知道自己打不過包飛揚的話。
“我什么我?”包飛揚斜睨了小霍尼科特一眼,又聳了聳肩膀,擺出一副大度的模樣說道:“好吧,看在你都急成臉紅脖子粗的模樣上,我就告訴你一個消息吧。希爾頓餐廳的一個女服務員要起訴你!”
“希爾頓餐廳,一個女服務員?她為什么要起訴我?”小霍尼科特沒有想到包飛揚竟然給他這么一個答案。
“為什么啊?道理很簡單啊,這個女服務員是猶太裔啊!你那天的話,同時侮辱了我們華夏人和猶太人。我雖然原諒了你,但是那個猶太裔的女服務員覺得自己受了巨大的侮辱,所以才要起訴你啊!”
包飛揚神色平靜地說道。雖然他的語氣很輕,但是這句話卻像炸雷一樣,在宴會場上炸開了。包括亞伯夫.庫倫和伍特.艾倫在內的所有人,都用詫異的目光望向小霍尼科特。
至于小霍尼科特,更是呆若木雞!(